() 趙恪返回宋國已經兩了,這兩里除了完顏亮蘇醒他去看望過一回,再沒出過大門。 李毅對眾將士下了封口令,所以完顏亮被俘的消息沒有傳出去。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趙恪此次出征連金帝都俘虜的話,那自然是潑大功,但這樣一來趙恪就會走在風口浪尖上,太上皇對他還不能完全放心,若是他忽然立下如此大功,那么他這個官自然是做不成了,不定一不心命都跟著丟了。 趙恪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趙構的疑心,所以他讓李毅下全軍發了封口令,泄密者斬。 但即使是這樣,趙恪還是不放心,他必須盡快把完顏亮的事情解決了,然后送走這個瘟神,好好做他的逍遙皇子。 老爹當了皇帝,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也更加尊貴了,尤其是皇儲未立,這就是他也同樣有可能做皇帝。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支潛力股。對此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他都會成為皇帝,這一切早在他得到傳國璽的那一刻已經注定,他唯一需要考慮的是登上帝位之后,要怎樣把弱的宋朝變強,要怎樣在強敵環伺的境遇下,讓宋成為幅員遼闊人口昌盛的大帝國。 這顯然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兒,所以他必須在登上帝位之前留下諸多后手,還要好好的享受一把,不然以后豈不是很難過? 過剛易折,人如果壓力太大注定會把自己逼上絕路,所以對于趙恪來,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以后的自己減壓,同時他也是在放松自己。 江防大營中虞允文了最算,趙恪可以第二,但是實際上連虞允文也是他這一邊的,就這樣整個江防大營的人都應該聽趙恪的。 如此一來,趙恪的權力之大可見一斑。 封口令很快被落實,沒有一名士兵或是將領敢觸犯軍法。相對于大宋律法而言,軍法更加讓人畏懼,律法尚且容情,軍法則功是功過是過,功過分明,一旦觸犯軍法便是要受到懲處,無論你是否立下大功。因此,完顏亮的事情就這樣被壓了下來。 連遠在京城的趙昚也不知道,他的寶貝兒子俘虜了金國皇帝,更不知道他竟然將其放了。 這一日,紫荊渡的一家酒肆中,趙恪正品著美酒美食,李毅坐在對面一臉的敬佩之色。 酒肆大廳里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都被遣散了出去,原因與他,這家店就是趙恪所開。 李毅喝了一杯酒,為趙恪添了酒,才給自己滿上。臉上笑意盈盈,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將軍要如何和金帝談條件?我們此番如此費力將他帶出來,可不能這樣輕易將他放了。” 趙恪笑了笑,揚了揚酒杯:“自然。你什么時候見我干過賠本的買賣?” 李毅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早在我決定追隨公子的那一,我就知道您不是個愿意吃虧的主。” 推杯換盞之間,趙恪也有些醉意,這宋朝的酒沒有現代的度數那般高,但是喝得多了依然會醉。 雖然有些醉意,但是眼中還是一片清明,趙恪放下了酒杯,輕松地道:“走,正方(李毅的字),是時候見見我們的金主了。” 李毅聞言一下子精神起來,他知道正事兒要來了,連忙在前帶路。 穿過廳堂廚房,走到一間雜貨房內,李毅輕輕摁下墻壁上的磚塊,一塊空地上慢慢出現了一條地下通道,臺階一層層通向黑暗里,里面漸漸亮了起來。 趙恪看著眼前令人嘆為觀止的機關,臉上閃過驚訝之色。 李毅看出了他的驚訝,一邊解釋一邊往下走:“這是暗閣的機部派人建起來的地下密室。機關精巧絕倫,屬下初見時也驚訝萬分。” 趙恪笑了笑,心中暗道:如果你知道暗閣就是我創立的,不知道你會不會驚訝到死? 趙恪并沒有將暗閣與自己的關系告訴李毅,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想他太早暴露自己的底牌,暗閣是一股隱藏在地下的勢力,如果輕易暴露出來,也就不是暗閣了。 “不過,機竟然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真是讓人驚訝!看來他的眼光真的不錯,一眼就看出莫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趙恪欣慰地笑了笑,心中滿是自豪。 莫非就是趙恪當時救下的正太,當初他就看出其潛力非凡,果然前不久他就接到暗閣三法司的來報,莫非已經獲得機眾多飛羽的信賴與支持,順利成為了暗閣機部第一任少使。當時,趙恪還為他一陣高興,沒想到這沒多久他就給了自己這么多驚喜。 地下密室建在酒肆地下,四周都用青石貼砌,十分堅固,尋常之力難以撼動。 走過長階,又進入長長的甬道,九拐十八彎之后,李毅忽然停了下來,趙恪知道這是已經到了。 果然,石門緩緩打開,一間靜室就在眼前。 石桌石凳石床,錦羅綢帳中完顏亮正雙目微瞑,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一位侍從見趙恪他們走來,急忙過來見禮:“公子,李將軍。” 趙恪看了看紗帳中的完顏亮,問道:“怎么樣?他有沒有鬧事?” 侍從臉色難看,為難道:“回公子,這完顏亮脾氣極大,經常摔打東西,除此之外還鬧絕食。我們因為沒得到您的命令,不敢輕易動他,現在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恪瞥了眼放在桌上原封不動的食物,冷哼一聲,轉身對侍從道:“不用管他,你們只要看好他就行了。只要不自殺,吃不吃飯都由他。” 侍從聞聲應是,便出門外去。 趙恪心中譏笑:“絕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是怕死,要不是你是皇帝,誰愿意理你?” 一番鄙視后趙恪又恢復了一張笑臉,走到紗帳前道:“陛下可想回去?” 完顏亮本來打定了主意,一言不發,將對方拖到沉不住氣,套出對方劫他過來的目的,可是趙恪一張口便問他想不想回去,這讓他心中止不住地一動。 這樣一來,再也掩飾不住,完顏亮索性也不再裝了,直勾勾地看著趙恪問道:“你若能放孤回去,孤愿以半壁江山相贈。” 聽到此等許諾,趙恪一點也不為所動,但這卻給了他個信號,完顏亮愿意付出巨大代價換取自由。 趙恪展顏一笑,反問道:“陛下怎知我便可以做主呢?” 完顏亮一下子跳下床,眉目一挑:“孤雖然暫時落難,但好歹是皇帝,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侍從對你畢恭畢敬,又稱你為公子,旁邊那位為李將軍,身份如何自然可見。” “不過,孤有些好奇你的身份,竟然能讓宋軍如此大動周折,讓將軍跟在身旁。”完顏亮心中好奇,一直緊緊盯著俊逸不凡的趙恪。 趙恪笑著拍了拍手,回頭對李毅道:“正方,看不出來我們的皇帝陛下竟然有如此眼力,我們還是瞧了他啊,哈哈哈~” 李毅聞言也是放聲大笑,完顏亮在一旁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代帝王,九五之尊,卻被兩名卑微的宋人如此折辱,真是該死!若讓孤逃脫出去,你們都要被碎尸萬段! 完顏亮咬牙切齒,卻硬是擠出一份笑容:“兩位為何大笑?難道是嘲笑孤的處境嗎?” 笑聲戛然而止,趙恪轉過目光,眼中如帶劍光,出鞘利劍一樣的氣勢瞬間將完顏亮鎮住。 這是何等人物?竟然有如此氣勢! 嘲笑你又怎么了?你還能有意見了? 李毅在一旁將完顏亮的表現盡收眼底,心中冷笑:“公子之威,可是你這等庸君可以比擬的?” 氣氛一下子僵了下來,完顏亮有些無可奈何,只能頹然地坐在床上。 誰讓他虎落平陽呢? 趙恪卻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然后又裝作無意道:“放了你也行,我甚至可以幫你平定國內的叛亂,我也不要你的半壁江山,你依然是做你的逍遙皇帝,但你必須答應我,廢除宋金之前的所有歲幣以及條約,并且休戰三年。你可能做到嗎?” 完顏亮怎么也沒想到,峰回路轉,趙恪竟然答應放他回去,當下大喜過望:“當然答應。你若能放孤回去,并助孤平叛,孤愿意立下生死重誓。” 趙恪點了點頭,給李毅遞了個顏色。 李毅立馬會意,拿出一份契約:“誓約雖重,但仍需憑證。你且簽下此契,我等自會幫你。” 完顏亮依言簽上大名,他連生死重誓都敢發,何況簽個契約?要知道這是古代,生死重誓可是相當重的了,一般不會輕易出,一旦出就要遵守。 譴在這里并不被人當做笑話,趙恪自然明白他這是真心答應了,便讓侍從送他出去,并且安排護送他一路到汴京。 這時候的汴京仍然在金人手里,前番完顏亮大遷宮室將這里作為都城,以便南征,現在這里一片混亂。 耶律元宜公然叛亂,南征軍隊盡皆返軍向這里襲來,汴京沒有完顏亮的消息,朝廷混亂,勢力相互攻伐,人人自危。 這期間幸好完顏亮的近侍大慶山回來了,而且帶來了完顏亮的詔書。 “耶律元宜背棄命,北走兇途,必定末路。孤已經在重整勤王之軍,不日將抵南京。先行差派近侍大慶山回京,敕封為京城總管領京城諸禁軍,罷烏祿反賊之官爵,絕親族以儆效尤。” 大慶山此次回來,正好趕上烏祿造反失敗被抓,他帶著詔命,掌握了禁軍,一下子成為實權人物。 其實大慶山早已歸順了趙恪,這次正是受了趙恪的命令而來,掌握禁軍抵御耶律元宜,等待完顏亮回朝,等任務完成之后他便可以功成身退,與唐括石哥雙宿雙飛。 這一日,完顏亮返回京城,百官盡皆出迎。 與此同時,耶律元宜攻陷陳州,兵臨汴京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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