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云散明月找人來 團圓美滿今朝醉 清淺池塘鴛鴦戲水 紅裳翠蓋并蒂蓮開 雙雙對對恩恩愛愛 這園風兒向著好花吹 柔情蜜意滿人間 …… 石桌石凳,清茶淺酒。 日光正好,風華正茂。 唐溪東坐在木匠精制的搖椅上,腳邊的一爐火燒正旺。 閉目陶醉,酒意微醺。 身旁,柳蓮清如花美貌,醉韻迷人。 身前,倩二八年華年華,歌聲清脆。 歌是后世夜上海的,人是大明山寨的。 唯獨一股愜意閑適配的上此曲此景。 柳蓮清太冷唱不出歌中的婉轉柔情,倩正好。 后世這歌早已不為人細聽,唯獨唐溪東疲憊中偷懶之時,喜歡就著酒意,一個人聽著歌靜靜,驅趕心中的浮躁煩悶。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渴望,得不到那歌聲中的純真少年,也得不到那歌中的恩恩愛愛。 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畢竟是后世那段不堪回首。 此刻,在這大明的無名山寨,唐溪東身伴佳人,手握權柄,歌中的一切美滿似乎都已不缺。 當忙碌過后,偶爾的閑情才顯得珍貴。 就像此刻,有人、有酒、還有時間。 但在院之外,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忙碌著。 只是對于甩手掌柜唐溪東來講,暫時與他無關的。 這山寨藏了很久的酒,讓附身書生的唐溪東上了頭,那股**的酒氣頂著頭腦都是暈乎乎的,很久沒有嘗到酒味的唐溪東,終于過了把嘴癮。 可惜好景不長。 不過休閑了半日時光,唐溪東便又要開始自己的勞碌命。 山下溪邊的煉焦廠,傍晚時分便要開爐了,管事王寶王金兩人守在門外等了好久,聽到院子里的歌聲停了,才敢進門請示。 這兄弟倆都是實誠人,吃著山寨的飯,干著山寨的事,還發自內心對著唐溪東感激不盡,只怕就要將一身性命交給唐溪東當刀子使了。 人窮志短,窮怕了,就對眼前宛如世外桃源的山寨充滿了全部的感情,誰讓這里越來越好,而外面的世界卻越來越不留人呢? 山風吹著,一路被兩人扶著下了山,唐溪東才算是醒了酒。 煉焦爐已經滅了火,拆了封口,一股逼人的熾熱烤著人不敢往前。 唐溪東讓人端著木盆,裝著溪水從封口一點點向內潑水,直到整個爐子都被水澆過,熱氣熄了,才派人進去一點一點的把焦炭取出來。 看著一大塊一大塊透著孔的焦炭,借著色,觀察了一番,硬度還不錯,成色滿意,和后世相比幾乎無差。 唐溪東滿意的點點頭,身邊的王金王寶兩兄弟臉上便笑開了花。 畢竟方法是從后照搬的,除了沒辦法選擇煤料,幾乎一樣,自然成色也是一般。 目前來看也只能照著眼前的煉焦爐和煉焦方法辦下去了,希望工匠們能夠在以后的煉焦過程中一點一滴的摸索再改進。 慢慢提高出焦量,減少燃料的浪費。 “照著這座窯,再派人立十座,按照之前的,慢慢來,將大家都把手練熟了,燒出的焦炭,在旁邊挖個洞,收進窯洞里,存著以后用。”唐溪東指示兩兄弟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后面的事還有忙。 出焦了,自然要圍上城墻護起來,還要找到造水泥的黏土,礦井也要加快速度抓緊投產。 造水泥、煉鐵煉鋼,造槍造炮,造炸藥。 山寨有了工業,就安上了翅膀,也就要起飛了。 一夜過后,唐溪東便開始尋找水泥用的黏土。 黏土本來以紅黏土最好,可惜這里是黃土高原,只有黃土,田地里的黃土自然不行,含沙量太大,唐溪東要找的是用來燒陶瓷的黏土。 唐溪東首先找到有過燒瓷經驗或者對于陶瓷窯有了解的人,相談一番之后。 才了解到,原來這山西,自古便有陶瓷出產,只是大概不如景德鎮那些盛產陶瓷的地方出名,自北向南,有大同窯、懷仁窯、渾源窯、平頂窯、平陽窯、霍州窯、河窯等等。 這平陽也是一大產瓷之地。 唐溪東想大概是山西石炭儲量不少的原因,造就這陶瓷窯不少。 既然出陶瓷,自然就有上好黏土。 再接著詢問這附近最近的瓷窯所在,才發現距離落梁山不遠。 這附近最負盛名的窯廠,竟然也是亢家名下,就在距離落梁山三十里外的亢家莊。 亢家莊便是亢家人的祖地,村中都是亢家旁系。 亢家最早便是以燒窯出身,只是后來嫡系進了平陽城買賣越做越大,留下來的便是一些旁支親戚,這些人還替亢家操持著瓷窯。 既然有窯廠,那便有黏土。 只要找到亢家燒瓷的黏土,便找齊了造水泥的材料。 事不宜遲,唐溪東帶著五十個連隊隊員,找了個知情人做向導,便沿著官道向著平陽城進發。 平陽城,唐溪東去過一趟,只是未曾進城。 落梁山距離平陽城只有五六十里地,那亢家莊就在落梁山與平陽城中間。 亢家莊也是坐落在山根,只是地勢較之落梁山還是低了不少。 用了一個半時辰,日頭當頂,一行人才趕到亢家莊。 唐溪東并沒有直接上門,而是沿著山腳拐到了山上,隨著向導沿著山上路靠近亢家莊。 拐過山梁,塘溪東隨著向導的手指望去,山腳下,一片屋舍參差坐落,看上去很是安寧。 亢家莊并不大,只有百多人家,只是背靠山腳,而村前竟然立著一丈高的石墻,看來也有人馬防備外人作亂。 不用向導指點,唐溪東已經看到那還在冒著黑煙的幾孔瓷窯,縮在山腳的一個內凹處。 唐溪東的到來并沒有驚動山下的亢家人,整個村落很是安靜。 隨從的隊員都帶著干糧,如今接近正午,唐溪東便讓大家先行解決午飯,而他自己則向前靠了一些,趴在山石后打量著山下的村落。 整個村落一目了然。 瓷窯并沒有看到黏土堆,而且看上去亢家莊的瓷窯生意不是太好,開燒的窯只有兩孔。 唐溪東看了一會兒,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隨后帶著大家下了山,也不去亢家莊,而是沿著山腳的一條土路一路向南。 “軍師,咱們不去亢家問問?”帶隊的排長張三石一看唐溪東這是要離開的樣子,摸不著頭腦的問。 來找黏土,到了亢家莊卻不去打探消息,怎么能找到黏土? “你去試試,看亢家人會告訴你黏土在哪里嗎?”唐溪東好笑的看著張三石。 張三石摸了摸腦袋,然后有些喪氣,可不是,人家靠著黏土吃飯,怎么可能告訴外人。 “那?那該咋辦?”張三石苦笑著無奈道。 “你現在不是正走在找黏土的路上嗎?”唐溪東搖搖頭很無奈的的。 這張三石除了有兩分悍勇,就是不愛動腦子。 旁邊的向導忽然停下腳步,往自己腿上狠狠拍了一下,大叫一聲,恍然大悟道:“哎呀,可不是嗎?亢家人既然要燒窯,肯定是要從外面往回運黏土的,可他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從官道上走,所以這條通往亢家莊的道,肯定就是通往有黏土的地方,你們看這路上的車轍印子,這么深,肯定是運送黏土時壓得。” “還是軍師厲害,一眼就看了出來。”向導一臉敬佩。 張三石哼了一聲,懟了對方一句:“廢話,有啥事能難住軍師,軍師就是神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身邊的眾人也是連連附和,馬屁聲不斷。 唐溪東看著都要吵起來的眾人,一臉苦笑。 伸手制止眾人,帶著大家沿著道,一路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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