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河間府治所河間縣 經過十日的行進,方原率領的錦衣衛、神機營,護送載著永王朱慈炤、吳越王朱慈煥兩個皇子的馬車,進入了河間縣城的驛館。 河間縣是方原與景杰一行人約定好的匯合地點,景杰他們從大同那邊千里迢迢的趕來,還沒有到河間縣。 方原決定先在河間縣停留數日,稍作休整。 他安排秦展布置好護衛工作,尤其是兩個皇子的安全,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朱慈炤、朱慈煥兩個皇子成日就糾纏著方原,追問母親田貴妃的生死,方原暗自黯然,照行程來看,田貴妃應該已在京城去世了。 這個母親為了兩個兒子的前途,竟然強忍著連最后一面也不愿再見,這份母愛的偉大,令方原深深的動容。 面對兩個皇子的糾纏,方原也很是無奈,只能稍加安慰,應承兩兄弟會派人前去京城打探消息。 “老師,江南什么最好玩啊?!” “水鄉景色,還有江南園林吧!” “老師,不對,我在皇宮聽講官,江南最好玩的是揚州瘦馬。” “......” “老師,都大同婆姨的妙處是重門疊戶,什么是重門疊戶啊?!” “......” 因出行太匆忙,兩個皇子雖然封了王,崇禎卻沒有給兩個皇子王府長史,官吏的配置,教導皇子的責任暫時全落到了方原的頭上。 方原被兩個皇子折騰得是徹底無語,這尼瑪皇宮講官成日給兩個未成年的皇子講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看來這幫崇禎邀請來廷講的狗屁講官,當著崇禎面是道貌岸然,背著卻是另一個鳥樣,將崇禎的那些皇子都教成了什么樣? 田貴妃,你的兩個皇子這么牛,我何德何能能當他們的老師?我都想拜他們為師! 方原只能裝出為人師表的樣兒,故意板起臉,“兩個屁孩,毛都沒長齊,問什么問?能不能問點典史經籍?” “好啊!老師,‘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這話怎么解?” “......” “老師,子曰:‘素隱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這句又怎么解?” “......” 方原對四書五經幾乎是一竅不通,連這幾句是出自什么典籍都不知道,只能佯作惱怒的,“連這么簡單的典故都不知道,先罰抄二十次。” 他趁著兩個皇子罰抄的機會,偷偷溜去后院找度娘,查出是中庸里的兩句,忙背熟了解析,裝作做樣的回去給兩個皇子做了解釋。 這十日間,方原被兩個皇子折騰得欲哭無淚,又不能沖著兩個少不更事的皇子發火,正在郁悶萬分。 將他的煩惱看在眼里的苑突然毛遂自薦的,“公子是心懷下的,和兩個皇子根本就不到一路去,還是由我來照看他們吧!我和他們是同齡人,總要容易溝通些。” 方原心中一喜,苑年方十二、三歲,來與兩個皇子是同齡人,算是個大姐姐,由她去管教那兩個皇子是再好不過。他像是找到了救星,忙,“你愿去那是最好不過,我就脫離苦海了。” 方原立刻安排苑去照顧兩個皇子,自己則趁機脫身。 他在河間縣等了五日,沒等到景杰一行人,卻等來了一個很久未見的老熟人,桃花園的園主徐華。 “這個徐華來河間府找自己做什么?” 方原看著風塵仆仆,只有滿臉肥肉不減當初的徐華,愕然問,“徐園主,難道陳圓圓又走丟了,這找人都找到河間府來了?” 徐華見了他是連連點頭哈腰的賠笑,“方大人,圓圓她好好的在桃花園呢!這一趟我是專程來見你,敘敘舊。” 放著偌大的桃花園生意不管,千里迢迢的來到河間府,方原信他個鬼的敘舊,不悅,“徐老板,你送的苑,我是由衷的謝你,我們之間不分彼此,有話直吧!” 徐華可是蘇州青樓圈子里打滾的人物,也是受過方原恩惠,心有默契的。青樓圈子是消息傳播最靈通的地方,方原對他善言相待,也是估計著將來肯定有能用上他的地方。 徐華能與方原這種即將在江南大展拳腳的貴人拉上關系,感激的連連作揖,“其實,此行不止我一人前來,還帶來了一個貴客。” 方原望了望他,單身一人,哪兒來的什么貴客? “這個徐華不會是為了拉攏我,將陳圓圓送上門來了吧!” 方原不禁暗自揣度,訝然問道,“徐園主,貴客呢?” 徐華忙尷尬的笑了笑,“這個貴客不愿上門拜見,要方大人親自去見。” “什么貴客,架子倒不!” 方原稍稍一愣,還未話,秦展已拔出了明晃晃的繡春刀,冰冷的刀鋒比在徐華脖子上,厲聲,“放屁!我老大是四府巡撫,就是蘇州府知府也要來拜見,什么狗玩意敢在我老大面前裝大?” 徐華被他刀架在脖子上,嚇得臉色蒼白,連聲,“這,這,與我無關,是這個貴客有關系到方大人安危的要緊事要來通報,我也是陪著來的啊!” 方原面色平靜,卻沒有秦展的惱怒,心里生出了深深的好奇,“到底是個什么人物,敢在他面前來裝蒜?還有,什么關系到我安危的要緊事?” 他制止了秦展的粗暴,朝著驚慌失措的徐華仍是滿臉的和顏悅色,“徐園主,貴客如今在哪兒呢?” 徐華忙,“在,在驛館外的酒肆。” 反正就是挪挪步子的事,方原也想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貴客是有真才實學,還是來裝大尾巴狼的,便起身整理了錦衣,“徐園主,帶路吧!” 方原,還有隨行護衛的五十個錦衣衛出了驛館,跟著徐華到了對門的酒肆。 酒肆里是空空蕩蕩,除了酒肆老板、伙計,就只有一人,身著文人裝束,披頭散發的斜支在桌子前,不時的仰頭飲著酒。 方原走近一看,這人比自己年齡要大上一些,和崇禎差不多大,卻是生得面如冠玉,舉止放蕩不羈間透著瀟灑、從容,是個十足的中青年帥哥。 方原剛一走近,那人已舉著酒杯,手指著方原面門,“方屠子,來,和我喝一杯。” “方屠子是什么鬼?” 方原愣了愣,還未回過神來,秦展已拔刀而上,呵斥,“大膽!四爺我劈了你這酒癲子。” 方原也有些暗暗生怒,但要打也要探清了這人的來頭和本事后再,便強行將秦展攔了下來,面不動容的坐到了那人的桌子前,“方原何時成了方屠子,還請閣下解惑。” 那人滿身的酒氣,看著方原的眼神里全是譏諷,“你難道不知,方屠子的名聲早傳遍了揚州、蘇州、松江、常州四府,都在你吃男嬰肉,喝童女的經血,還吃屎尿,哈哈哈!” 這些胡編亂造的謠言,令方原是怒上心頭。 火爆脾氣的秦展更是怒不可遏,怒喝,“老大,我們去江南劈了這幫滿口噴糞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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