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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嬤嬤聞言連忙拉了拉蕙貴妃的衣袖,輕聲勸道:“娘娘可不敢這么說,如今整個皇宮都在國師的手中,這要是讓國師聽見了,可怎么得了。”
“本宮乃是蕙貴妃,如今便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得了么?”蕙貴妃目光一冷,看著不遠處說說笑笑的太監(jiān)和宮女,冷聲道:“這些個下作的東西,就知道見風(fēng)使舵,等到哪日那個奸佞之人死了,本宮一定要讓她們好看!”
“娘娘,你說的對,但是那畢竟是以后的事情了,如今商王還在國師的手里,若是娘娘這樣跟國師作對,豈不是害了商王么?娘娘,一定要忍一時之氣啊!”崔嬤嬤擔(dān)心的看著蕙貴妃,認真的跟蕙貴妃分析著如今的局勢。
蕙貴妃聞言眼神中的暗色當(dāng)即更深了一些,這些日子,容涵就跟著了迷了一樣,一直待在屋里潛心禮佛,前些日子竟然都開始辟谷了,而容昊的死活,他竟然是一點的都不管了,便是蕙貴妃親自跪在門前求見,容涵也始終沒有走出來過。
“崔嬤嬤,你說,皇上會不會出事了?”蕙貴妃的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幽暗之色,語氣古怪的問道。
“娘娘,這話可不敢亂說,若是讓人聽見了可怎么得了。”崔嬤嬤連忙拉著蕙貴妃朝著屋內(nèi)退了兩步,目光極快的在周圍掃了一圈,有些著急的說道。
“崔嬤嬤,皇上已經(jīng)數(shù)十日沒有出過屋了,更沒有過問朝中的事情,若是皇上好好的,依著皇上的性格,這怎么可能,皇上一定是出事了!”蕙貴妃卻是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眼神中滿是算計的精光,蕙貴妃兀自鍍步,然后一把抓住了崔嬤嬤的手,沉聲道:“崔嬤嬤,本宮要去見一見昊兒。”
“娘娘,你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崔嬤嬤的面上滿是著急之色,急聲問道。
“崔嬤嬤,你跟隨本宮多年,你知道本宮最喜歡你哪一點么?”蕙貴妃目光微冷的睨著崔嬤嬤,幽深的說道。
“奴婢……”崔嬤嬤聞言一怔,不知道蕙貴妃怎么會突然來了這么一句,眼神中當(dāng)即閃過了不解之色,剛要開口,蕙貴妃就又朝著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崔嬤嬤,本宮最喜歡你的一點,就是你從來都不多問。”蕙貴妃目光陰冷的看著崔嬤嬤,涂著丹蔻的手指輕輕的翹起,指著崔嬤嬤的唇瓣,聲音薄涼。
崔嬤嬤身子驀地一僵,看著蕙貴妃眼神中的冷意,當(dāng)即握緊了雙手,微低著頭朝著后面退了一步,保持著一種恭敬的姿勢,“奴婢明白。”
蕙貴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回了殿內(nèi),院中的喧囂聲還在繼續(xù),蕙貴妃心中有了盤算,也就不會跟這些個下人計較,只一門心思的謀算著自己的計劃。
翌日中午,蕙貴妃換了一身尋常的衣服,就坐著馬車出了皇宮,直奔關(guān)著容昊的大牢而去,蕙貴妃帶著面紗,崔嬤嬤上前塞給了守門侍衛(wèi)一些銀兩,那侍衛(wèi)掂量了一下,也就笑著放了行。
一路走來,牢中都散發(fā)著酸臭的氣息,不知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地面看起來也是臟的厲害,蕙貴妃小心的走到牢前,看著容昊坐在里面的小凳子上,身上穿著說不清是什么顏色的囚服,上面沾染著泥土和血跡,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黃色污漬,看起來令人作嘔。
獄卒走到牢房前打開房門,然后退到一邊候著,安靜的看著蕙貴妃。
“你們都退下。”蕙貴妃走到跟前,看著關(guān)在里面的容昊,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心疼之色,當(dāng)即腳步一頓,沉聲說道。
“娘娘,別怪小的不通融,這人可是國師下令看著的,能讓娘娘進去看看,小的已經(jīng)冒了風(fēng)險了,娘娘長話短說,小的一會再進來。”領(lǐng)路的獄卒聞言也跟著停了一下,直接將話說了個明白,然后才躬身退了下去。
蕙貴妃目光不善的掃了一眼那個獄卒,然后才朝著容昊所在的牢房里面走了過去。
“昊兒?”蕙貴妃的眼神中滿是心疼之色,看著容昊木然的坐在那里,當(dāng)即再次朝著里面走了一步,輕聲喊道,好似是怕驚擾了容昊一般。
容昊抬起頭來,看著蕙貴妃將擋住臉的面紗取下,眼神中當(dāng)即綻出了一抹狂喜之色,直接就朝著蕙貴妃撲了過去,“母妃!”
“昊兒,你在這里怎么樣,可有受什么苦?”蕙貴妃稍稍避開了一些,示意崔嬤嬤扶著容昊重新坐下,語氣輕柔的問道。
容昊只看到蕙貴妃過來看他了,根本就沒有注意道蕙貴妃躲避的動作,順著崔嬤嬤的動作坐下,一臉期盼的看著蕙貴妃,“母妃,你可是來救我出去的?父皇呢?我可是今日就能出去了么?”
“昊兒,母妃自然是過來救你的,你是母妃唯一的兒子,母妃怎么會將你置之不理,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你還要再等上幾日。”蕙貴妃點了點頭,輕聲安撫了容昊的情緒,溫聲道:“昊兒,你莫急。”
“母妃,兒臣明白,兒臣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里快兩個月了,只要母妃還記得兒臣,兒臣就一定會好好的等著的。”容昊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那便好,如今皇上被聞人遲蒙蔽,不管朝事,母妃也已經(jīng)多日未曾見過你的父皇了,母妃懷疑……”蕙貴妃的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暗色,示意崔嬤嬤去門口守著,然后自己半蹲下身子,輕聲將后面的話說了出來。
容昊聞言瞬間睜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失聲道:“這,這怎么可能,母妃定是想多了吧,父皇正值壯年,身邊還有暗衛(wèi)保護,怎么會……”
“昊兒,聞人遲一手遮天,如今哪里有事情是他做不到的,你父皇,或許真的如母妃所想的一般。”蕙貴妃卻是再次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暗色,沉聲說道。
“母妃,若是真的如此,你打算怎么辦?”容昊低著頭想了一會,也覺得蕙貴妃說的有道理,當(dāng)即開口問道。
依著聞人遲如今的勢力,哪里是會容易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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