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青后自然是例行的殺青宴,最后的戲份半就拍完,殺青宴正好趕上午飯。
陸丘和李楊作為投資人也不吝嗇,五十萬的投資刨開做后期的錢,還剩不少,于是找了家上檔次的酒店,犒勞大伙。
所有人都很高興,男同胞們呼喝著要喝個痛快,都被李楊這魔鬼導演壓榨兩月,今可得喝回來。
陸丘更是被攛掇和李楊拼酒,畢竟拍攝期間李楊罵他罵的最慘,張宇叫嚷:“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陸你要不把導演灌趴下你就不是男人。”
陸丘也沒讓吃瓜群眾失望,很是逮著李楊拼了幾杯白酒,結果飯還沒怎么吃,倆人就有些暈乎乎了。
一派熱鬧氛圍中,唯有袁立顯得有些游離,心不在焉。
旁人都以為袁立是因為不熟的緣故放不開,加上袁立已經是明星,重視形象也正常,可陸丘卻知道,二次元女王從來不是放不開的人,她這樣的狀態只能明心里有事。
于是當袁立味同嚼蠟的吃了點東西,然后悄然離開宴席的時候,陸丘也跟了出去。
“怎么,這些普通的飯菜不合咱們女王的口味?”陸丘追上袁立,故意開玩笑。
袁立看眼陸丘,眼神茫然而沒有焦點,好像她的靈魂飛在外,并不在身體里。
她不理陸丘,自顧向前走。
陸丘跟上,化身話癆:“非常愛情拍的怎么樣?吳導應該對你很滿意吧?”
“我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就是比較窮,負擔不起長途電話費,你不生氣吧?”
“你能來客串我太高興了,女王陛下就是講究,一諾千金,義氣千秋。”
袁立忽然站住,眼神冷冽的看著陸丘,“客串的戲也拍完了,讓我走好不好?”
陸丘聳聳肩,“我沒攔著你呀,女王陛下要去哪誰敢攔啊,陛下請便。”
袁立看看陸丘,繼續往前走。
陸丘跟影子一樣跟在一邊,不過沒再話。
袁立就這樣出了酒店,也沒去開她的豐田佳美,而是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好幾次過馬路的時候,魂游外,若不是被陸丘拉住,險些出了車禍。
陸丘更不敢留她一個人,發揮狗皮膏藥精神,死死跟著袁立。
袁立終于忍不住了,對著陸丘大吼:“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跟著我,是不是?”
陸丘平靜的點頭,“你去哪我去哪,今我就是女王陛下的貼身侍衛。”
袁立冷笑,“貼身侍衛,我要是回杭州呢,難道你也跟著我?”袁立是杭州人,她的家在那邊。
陸丘沒有半點猶豫,“既然是貼身侍衛,哪怕女王你進女廁,我都會跟著的。”
袁立恨得牙癢癢,“好,那我就回杭州去,你最好話算話。”著袁立招了個出租車,直奔機場,陸丘跟上車,寸步不離。
到了機場,買飛機票,換登機牌,過安檢,整個過程陸丘都緊跟袁立,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于是在候機的時候,袁立道:“電影剛殺青,馬上要做后期,你真的確定要跟我去杭州?”
陸丘道:“我又不懂,那些交給老李就好,我的任務就是貼身服侍女王陛下您。”
袁立氣瘋了,咬牙切齒道:“馬上就登機了,到時你別后悔!”
陸丘一臉無所謂,氣的袁立扭過頭不理他。
很快登機,飛機順利的起飛。
袁立座位靠窗口,故意不理陸丘,自顧透過窗口看外邊的風景。
陸丘也不以為意,雙眼一閉,假寐起來,不一會兒響起輕微的鼾聲。
袁立要爆了,這個死陸,竟然睡著了,這是故意氣自己嗎!
陸丘還真不是,之前因為袁立狀態不對,他擔心她出問題,所以精神一直提著,這會兒上了了,除非袁立發癲去開飛機門,不然安全得很,加上喝那幾杯白酒的后勁反上來,這才不自覺睡了過去。
就這樣陸丘一覺就睡了一個多時,飛機下降時才被氣壓急劇變化帶來的不適感弄醒。
袁立還坐在旁邊,并沒有變空中飛人,不過這妮子又進入那種魂不附體的失神狀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丘不用想也知道是感情方面的事,無可置喙,就算置喙他也搞不懂,已經把袁立當好友的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在身邊,不讓她出問題。
飛機平安降落,出了機場打車到了hz市內,袁立卻是沒打算回家,而是跟出租車報了一個地方,到了陸丘才知道赫然是一個迪吧。
不是上次賭球的那種足球吧,也不是講究情調的酒吧慢搖吧,就是年輕人放飛自我的迪吧。
一進門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一群瘋癲樣的男女在場子里搖啊搖的,話一些藥丸啥的在這時代就已經有泛濫的趨勢。
陸丘不禁皺起眉頭,他的心理年齡讓他對這樣的地方沒什么好感。
袁立看在眼里,冷笑道:“既然是貼身侍衛就要忠心耿耿,這里壞人特別多,你不會讓本女王孤身置于險境吧?”著也不管陸丘,自顧到吧臺落座點酒。
陸丘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坐到袁立身邊才發現,他那份酒袁立也點好了,一杯淡藍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勾兌出來的。
袁立舉起酒杯,跟陸丘一碰,惡狠狠道:“你要是不干掉,我就大喊你是警察,后果如何你知道的!”
陸丘一愣,不禁苦笑,卻是被袁立這妮子給拿住了,眼見袁立仰脖干掉杯中酒,他也沒得選,一口飲盡。
酒的味道還可以,在陸丘能接受的范圍。
袁立隨即又點兩杯,也不話,瞪眼陸丘后又干掉。
陸丘不光是怕袁立亂喊,對袁立的叫板他更不能丟份,堂堂大老爺們,怎么可以在喝酒上怕一個女人,于是袁立干,他也干,袁立再干,他也再干,你來我往,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后,陸丘的神智有些迷離了,他感覺周圍的人和聲音都變得離他好遠,極度的不真實。
陸丘有經驗,這是喝多了的狀態,繼續下去他剩余的理智也得跪,結果就是徹底喝趴,人事不省。
再看袁立,已經是迷迷糊糊趴在吧臺上,接近人事不知的狀態,旁邊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一男的,猥瑣不堪的感覺,試探兩句,就想去攙扶袁立。
陸丘強迫自己保持清醒,踉蹌著起身,一把推開那猥瑣男。
“滾,這是我朋友,信不信剁了你的狗爪子!”
那想撿尸的家伙不敢惹事,瞪眼陸丘后悻悻的離開。
陸丘不敢待下去,趕緊把袁立拽起來,攙著她搖搖晃晃出了迪吧。
夏風一吹,酒意更洶涌,陸丘也險些眼一黑摔倒,趕緊攔下輛出租車,鉆進車里后告訴司機去最近的快捷酒店。
司機一看這倆的狀態,心領神會的一笑,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很快到了酒店,女服員熱情的把陸丘和袁立領進一個房間后,關門離開。
袁立已經是完全醉倒,陸丘還能勉強撐住,他把袁立扔到床上,幫她脫去涼鞋,別的就不敢動了,不然第二沒法解釋。
自己則到衛生間沖了個澡,稍微醒了酒,不過喝的實在太多,他感覺自己的思維感知都遲鈍的幾乎無法運轉。
洗完澡出來,陸丘打算打地鋪湊活一晚,這時聽到袁立發出呻吟聲,仔細分辨是要水喝。
陸丘掙扎著接了水,送到袁立嘴邊。
袁立咕嘟嘟喝個干凈,陸丘剛要把她放下,袁立卻是醒過來,大眼睛直勾勾盯著陸丘,道:“你都有我了,為什么還勾搭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是不是我不夠吸引你?”
陸丘也是半醉半醒,五感遲鈍,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什么?”
袁立忽然坐起來,翻身把陸丘撲倒,狠狠親了下去。
陸丘一時有些恍惚,這一幕似乎很熟悉,對了,是在拍戲,命運之門最后一場激情戲,看來老李又不滿意,得重拍。
好吧,重拍就重拍,反正自己又不吃虧。
陸丘于是徹底放松下來,熱烈回應袁立,愉悅的享受著造人的過程。
第二,陸丘醒來后頭疼欲裂、口干舌燥,于是本能的起床找水喝,卻沒找到,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置身的不是租住的簡陋地下室,而是一個酒店房間,然后記憶復蘇,他頓時呆住了。
“啊!”同時間身后響起一聲尖叫,“陸,你個色狼,你把本女王怎么了!”
陸丘轉身,苦笑道:“能怎么了,咱倆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明問題嗎!”
的確,陸丘和袁立都是不著寸縷。
陸丘坦露著精壯又充滿活力的年輕身體,袁立雖然拖過被子遮擋,但也擋不住無限誘人的各處春光,加上床單上濕漉漉的那一灘印記,好吧,其實不用問袁立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反應過來的袁立一下傻了,停了會兒才暴走道:“陸你個大色狼,你把本女王糟蹋了,本女王要打死你!”抓起枕頭砸向陸丘。
陸丘接住枕頭,明明有些尷尬的場面卻因為袁立的話和反應讓他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忍住道:“女王陛下息怒,我覺得這話得反過來,是我被你糟蹋了才對,不信你回憶一下。”
袁立遲疑一下,仔細想了想,雖宿醉會影響記憶,但仔細想還是能回憶起來,結果自然讓人難以接受,袁立頓時熄火冷靜下來。
陸丘一臉無奈道:“想起來了吧,所以問題不是在我身上,而在女王陛下您。”
袁立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事實確實是她主動,造成這樣尷尬的局面,還真怨不得陸丘。
袁立沉著臉沉默好一會兒,終于狠狠瞪眼陸丘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干抹凈就想推卸責任,你敢你沒有壞心思,那為什么帶我來這種情侶酒店?還有昨拍戲那會兒....!”
陸丘不免尷尬,男人早晨那點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趕緊找內褲穿上,心里卻在想:“女人就是心口不一,昨晚也不知道是誰要死要活的大喊大叫,。”
這話當然不能出來,陸丘道:“是出租車司機誤會了,來這里不是我的本意。”
袁立瞪他眼,不屑道:“敢做不敢當,懦夫!”
陸丘無語,這話幾個意思,難不成還要自己負責嗎?
正想試探兩句,忽然袁立的傳呼發出聲音。
袁立接過一看,臉色又變,瞪眼陸丘道:“昨晚咱們什么都沒發生,你是你,我還是我,你別想有非分的念頭。”
陸丘道:“我本來就沒有啊。”
袁立起身穿衣服。
陸丘問道:“你是打算回家?不會再出什么問題吧?”他還是擔心袁立出事。
袁立臉色一柔,旋即又板起來,道:“都要你別有非分念頭了,我去哪不用你管,你趕緊回bj就好。”完穿戴整齊的袁立匆匆推門而出,離開了。
陸丘坐在床上一臉的無語。
還男人吃干抹凈不認賬,反過來才對,好歹封個紅包意思下也行啊。
當然是開玩笑,對陸丘來袁立這樣的反應反而讓他松口氣,他對袁立并沒有多少男女方面的想法,做朋友就挺好,反倒是袁立真的為此糾結的話,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袁立離開,陸丘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他洗漱穿戴,結了賬后走出酒店。
昨還在京城,今卻到了江南勝地,陸丘一時有些恍惚。
對了,既然來到杭州,那位大牛就不能錯過,無論如何也得提前接觸下。
是直接找上公司還是采取迂回戰術呢?
稍加思索陸丘有了決定,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上地名,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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