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陸,你的狀態不對,要無憂無慮,要陽光,你演的總是感覺附加了一些東西,拋棄掉,都拋棄掉!
“還是不對,單純,要單純,我現在真的可以確定了,你子生理年齡二十歲,可心理年齡絕對他么的有四十歲,這是演不好肖童的,你必須年輕起來,明白嗎!”
“你這是在演什么東西?模仿那些大學生嗎?不要模仿,要發自內心的去變成大學生,我特么后悔沒選陸毅了!”
好吧,隨著數不清多少次的失敗,趙寶剛的耐心消磨殆盡,臉色陰沉無比,劇組人員都能感覺到,趙導就要切換到黑社會老大暴走模式了。
陸丘也很無奈,他已經盡全力去演,原版陸毅演這段最出彩,因為是本色,信手拈來,陸丘在反復的表演失敗的情況下,就搬出陸毅的表演模仿,他以為效果不錯,可趙寶剛明顯要求很高,直言指出他是在模仿,有形無神,絕對不可以!
陸丘也知道趙寶剛處于爆發邊緣,可他也陷入瓶頸,不知道該怎么表演好。
“陸啊,喝口水。”有人從旁遞了瓶水過來。
陸丘一看,趕緊接過來,“錢老師。”給他遞水的是扮演歐陽蘭蘭父親的錢勇夫,老戲骨一枚,人生經歷極其豐富,對演戲尤其激情澎湃,雖然沒他的戲份,也來現場找感覺。
錢勇夫拍拍陸丘的肩膀,道:“其實你演的還不錯,在你這年齡不容易!
陸丘苦笑,“錢老師您別挖苦我了,趙導可是恨死我的年齡了。”
錢勇夫笑笑,心里話他的長相有點兇,笑起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趙導恨的是你的心理年齡,不過這也是我覺得你不一般的地方,因為只有那些有賦的演員才會有著超越生理年齡的感受力,像我這樣的老戲骨靠時間就能打磨,你這樣的才那就是生的了!”
錢勇夫的贊譽讓陸丘不免有些飄然,不過馬上又墜落現實,“老師您還是別捧殺我,我現在就想把戲演好,這么簡單的部分我都做不好,還談什么才啊!
錢勇夫點點頭,道:“既然知道這部分簡單,明你也明白自己的問題在哪里。我有一些經驗,不知道你肯不肯聽!
陸丘趕緊道:“當然聽,老師您愿意教簡直是我修來的福分!”這是實話,錢勇夫這樣的老戲骨可不是對誰都看的上眼的。
錢勇夫很滿意陸丘的態度,這才道:“你表演的最大問題就是太過刻意的去演了,你試圖把自己完全剔除,去創造一個全新的角色,這不是不對,可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沒有人能把自己完全拋棄,創造一個新人,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精神分裂。所以好的演員是在自己本色的基礎上去創造,去改變,不是舍棄自己,而是把自己和角色融合,這樣才能把人物完美的呈現!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認清自己,不要想著把自己完全拋舍,要把自己核心的東西提煉出來,再去接納角色的特點,這樣才能做好!
錢勇夫娓娓道來,在陸丘眼前打開一扇門,讓他豁然開朗。
沒錯!
他的問題就是在這里,創造角色并不是完全的無中生有,自己本色的東西是不應該舍棄,也不可能舍棄的。
陸丘一直都從自己的閱歷中尋找人物,去模仿,去創造,卻把真正的自己拋到了一邊,這是大粗特錯的,君不見那些優秀演員,塑造角色再完美也仍然有自身的影子,完全割舍是不可能的,只是看融合的完美程度,以及自身特點會不會凌駕于角色罷了。
典型的例子就是香港兩位王劉德華和梁朝偉,劉德華的問題就是自身特點太明顯,以至于塑造什么角色,都被他自己的特點遮掩住,而梁朝偉同樣有強烈的個人特點,但卻能與角色完美融合到,達到一種平衡,這才是梁朝偉能拿到那么多影帝榮譽的原因。
陸丘這下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
于是,當再一次開拍,當包括導演趙寶剛在內,所有劇組成員都對陸丘并不抱任何期望的時候,陸丘卻一下奉獻出了完美的表演!
陸丘像是忽然間被什么東西附了體,從表情到肢體,從語言到動作,無一處不完美,把一個開朗陽光自信滿滿的大學生肖童表演的入木三分!
趙寶剛一下子激動了,“對,就這樣,就是這種狀態,簡直完美!”
劇組工作人員也都看傻,想不通陸丘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會突然間進步如此之多。
只有陸丘自己知道,并非是他進步了,他只是不再把自己的本我壓制住罷了。
前世的他便是大學里的風云人物,優秀、陽光、積極向上,畢業后出國留學,事業一帆風順,再沒有比他本人更符合肖童這角色的模板了,他就等于是肖童一帆風順的成功版本。
所以當他不壓制自己,而是將自己與角色融合,自然就把一個最陽光真實的肖童演活了。
對此他最感激的就是錢勇夫,沒有這位老前輩的指點,他還不知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這點。
之后的拍攝便順利起來,劇組其他演員包括袁立在內個個都是實力派,好像尤勇、蘇瑾甚至一個戲份不多的配角都是后來大哥級的演員孫洪雷,與這樣一群優秀演員合作,陸丘也被激發出超水平狀態,發揮的讓趙寶剛十分滿意。
倒是錢勇夫讓趙寶剛恨得牙癢,這老戲骨因為對演戲太過喜歡,每次都會超出劇本即興發揮,雖然陸丘從中學到許多東西,但對導演來,這演員太特么不可控了。
袁立的戲份也很順利,雖然戲外對陸丘冷漠臉,可戲里該怎么演就怎么演,公私分明的感覺。不過有一次在錢勇夫家拍兩人吵架的戲,因為是深夜,怕影響錢勇夫父母休息,袁立和陸丘只能演啞劇,做出口型,但不出聲,就這種狀態兩人卻表演的極度真實,原因很簡單,因為袁立真的狠狠扇了陸丘一個大嘴巴,以至于五指印第二都沒消。
從那個嘴巴,陸丘感覺袁立怨氣很深,就是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她那個男友。
總之陸丘在那之后就心翼翼避著袁立,以免一個不慎惹到暴力女,那就自作孽不可活了。
隨著拍攝,為把細節做到完美的趙寶剛開始帶著劇組全國各地出外景。
旅途中陸丘和趙寶剛、錢勇夫還有尤勇經常一起聊,這是很不正常的,錢勇夫是四十年代生人,趙寶剛五十年代,尤勇六十年代,陸丘呢,七十年代末,縱觀整個劇組,也就他一個能無視年齡閱歷的差距,跟那三位聊到一塊兒,這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那就是扮演女警歐慶春的演員蘇瑾。
在那之后,蘇瑾經常會找一些理由接近陸丘。
“陸丘,我的化妝品用完了,你能陪我去一下商場嗎,我對這地方不熟,怕迷路!
“陸丘,聽這里的面條特別好吃,一起去吃吧。”
“這里溫差有些大,我路過商場就幫你挑了件外套,你試試看!
好吧,陸丘再遲鈍也感覺到了蘇瑾的意思,只是蘇瑾著實不是他欣賞的類型。這女人過于成熟,對什么都有著自己的價值判斷標準,如果是年輕的陸丘,被這樣主動親近,加上細微處的照顧,搞不好就淪陷,可現在嗎,這樣的女人他見識的不要太多。相比較下,還是袁立那樣的二次元傻妞,單純可愛多了。
不過二次元傻妞的情緒也很不妙,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狠瞪陸丘,那眼神,讓陸丘感覺后背涼嗖的,總有一種要大難臨頭的感覺。
偏偏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又要拍劇里肖童和歐陽蘭蘭那一場床戲。
心里話,陸丘當時是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心情躺到床上的。這場戲的尺度他很清楚,后世友們都是用辣眼睛、毀三觀、我和我的伙伴們都驚呆了這類詞匯來表達敬仰之情,不過他對此并不擔心。一來他和袁立在命運之門已經拍過床戲,有經驗,二來,退一步,實戰都有過,床戲就算再大尺度,又能怎樣呢!
所以陸丘真正擔心的是袁立那莫名其妙的情緒,他總感覺這妮子是在憋大招,搞不好就會在什么時候爆發,而床戲這種情緒激烈的表演,很可能會成為導火索。陸丘真希望這會兒能搞到什么貞操鎖鐵褲衩之類的,好歹把兄弟保護起來,可惜只能是想想。
就是帶著這樣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床戲開拍了。
趙寶剛蹲在床邊,現場指導袁立該怎么做。
袁立逐一照做,嘴對嘴的親吻,溫柔的撫摸,向下延展,嘴停留在陸丘胸前,手則探入更深處。
好吧,陸丘不幸的預感兌現了,袁立伸到下面的手竟真的抓住他的兄弟,狠狠一捏。
陸丘差點崩了!
那感覺,估計太監們被閹的時候也就這樣了!
袁立這妮子,這是要讓哥們斷子絕孫的節奏!
總算陸丘用莫大的意志力堅持了下來,這場戲一遍過,趙寶剛對他和袁立都不吝贊美,表揚他們有專業精神。
陸丘欲哭無淚,他很想對趙寶剛:“趙導,你是不知道我為了這專業精神犧牲有多大。”到現在下面都還沒有知覺的好伐!
陸丘最想做的就是趕緊找個地方,看看自己的兄弟還能用不。可偏偏劇組聚餐,都不能缺席。陸丘只能忍痛參加,間中尋了個借口才早退,趕回賓館自己的房間,二話不,脫下褲子檢查陸丘。
陸丘又紅又腫,毫無知覺,讓陸丘既心疼又擔心,他拿手來回撥弄,試圖判斷還能不能用。
“要不要我幫你?”忽然有人在陸丘背后話。
陸丘剛有點反應,頓時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竟然是二次元魔女袁立。
“你怎么進來的?”陸丘一臉警惕,趕緊拿手護著自家兄弟。
袁立瞥一眼,道:“有什么好擋的,又不是沒看過。我告訴服務員有東西落在你房間,他就幫我開門了!
陸丘想罵娘,什么破酒店,這么輕易就把女惡魔放進來,哥們要投訴!
好吧,投訴之前先得把女惡魔應付過去。
“那個,你落的東西找到了嗎?找到的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陸丘心的對袁立道。
袁立看著陸丘,“你這是故意裝傻,明知道我沒有落東西,好吧!彼鋈槐平蟻,兩步就到了陸丘跟前,與他幾乎臉貼著臉,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陸丘咽口唾沫,雙手把兄弟捂的更緊,道:“那個,能不能打個商量,打臉可以,不許打下面!”
袁立噗嗤笑出聲,隨即收斂,道:“男人就這德行,海明威萎了命都不要,你不要命也得護著那惹事的東西。好吧,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非我落東西了,那我落的就是這個!彼紫氯ィ文樥龑δ菈K,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把手拿開!”
陸丘身子一震,欲哭無淚。他很想問一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惹上了這個魔女。好吧,如果結局是不可避免的,那就從了吧。
他松開手,閉上眼,等待與兄弟告別的一刻,然后下一秒,曼妙的感覺襲來,他被袁立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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