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章一人做事 斷劍碎片四散而落,嘩啦啦的掉在了大院地上。蔣三江身子一輕,落在聶守心身前,也不管他,只是低頭看向散落一地的劍身碎片。 “呼……呼。”聶守心富有節奏的調整著呼吸,接下雙劍合璧本就困難重重,加上他前行催動暗勁擊碎雙劍,體內的氣勁已經耗損了大半。好消息是,自雙劍崩斷之后,蔣三江突然就沒了動靜,看那副模樣,起碼是不會再和他動手了。 蔣三江臉上呆滯的表情保持了老半,一雙凸出的眼睛上遍布血絲,眼神里除了難過還是難過。雙劍斷了,他最后的念想也隨之消失了。 看著老頭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聶守心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試圖安慰一句:“前輩……” 一句前輩剛出口,蔣三江突然像是著魔了一樣,大叫一聲,一步跳進了院子里。“啊!啊~~~”他一邊叫喊著,一邊將遍地的碎片撿起來,絲毫不顧鋒利的碎片將自己的手劃的破破爛爛。 “這是……”聶守心從房檐落下,看著發瘋似得蔣三江,沒敢上前。 這時,聶家人齊齊奔到了他身邊。聶勇看到蔣三江也是一愣,隨即道:“又瘋了。”完,他做了個手勢,立刻有幾個聶府家丁跑過來。 “把東西全撿起來,幫他包扎好雙手,明把他送回鸞鳳派總壇。”聶勇低沉著著,轉頭用贊許的目光看著聶守心。幸好他這個二弟沒對蔣三江下殺手,不然與鸞鳳派的梁子怕是往后幾十年都解不開了。 此時的聶守心正被聶家人包圍在一起,聶夫人上下其手,就怕兒子哪里受傷了。其他人則在一旁用或驚訝或驚奇的目光看著他,在聶義他們的想法里,聶守心能和蔣三江打個平手別受傷就是萬幸了,誰能想到他竟然破壞了對方的兵器,這也算是變相的證明了,聶守心的實力怕是在蔣三江之上的。 “我,是我看錯了……還是……你們都看見了嗎?” “啊。” “看見了。” “所以剛才的事是真的?” 聶府外面響起一連串低語,站在外面看熱鬧的人群靜的可怕。只有少數人微微開口,無不是質問剛才發生的一切。 一個是年近七十大成中期境界的劍修高手,一個是二十五歲不知實力的年輕人,然后這個年輕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兩把劍……掰斷了? “這個聶守心,難不成是大成中期再往上的境界?”有人突發奇想,問了一句。 隨后,他就在無數道看白癡一樣的目光下閉上了嘴。 比大成中期還要往上的境界,那是什么?大成巔峰?二十五歲的大成巔峰?你出這話你自己會信嗎?你咋不他是半步武圣呢。 可……雙劍崩斷的畫面還清晰可見,如果聶守心不是大成巔峰,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了,蔣老一人使出二人劍招,實力大減。”剛才侃侃而談的公子突然道。他這句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他們寧愿認為是蔣三江實力倒退,也不敢相信聶守心的實力是如此強悍。 這些人都是各個家族中資卓越的一輩,平時在家中那都是眼高于頂,聶義這個十八歲的成巔峰境界的才已經是他們心理承受的極限了。現在告訴他們,不好意思,我三弟在修行方面給家族拖后腿了,我聶守心才是家族中賦最高的。無疑是啪啪的打了所有人的臉,于是,所有人都默契的做出了判斷。 “恩,是蔣老實力退步加上看了對手加上手下留情才會這樣的,一定是這樣。” “你們看。”又有人叫了一聲,眾人望過去,正好看見聶府家丁幫蔣三江撿劍身碎片,旁邊還跑過來一人,手里拿著上好了藥的白布。看這架勢,是要為這個發瘋的老頭包扎。 “這聶家,卻是有點子氣度啊。” “恩,的確。” 看到這幅畫面,這些嘴硬的公子哥們終于道出了發自內心的欽佩。你打上門來,我不但不傷你,還要反過來幫你。這等氣度,才是北方第一大族應該有的嘛。 聽著不絕于耳的贊揚聲,白敬城的臉色與夜晚融為了一體。心想你們心真是夠大的,這么會功夫就忘了聶守心錦衣衛的身份了? “不行,再這么下去反倒要幫聶家樹立形象。”白敬城心道一聲,朝旁邊一個中年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男人見了,微微點頭,悄悄摸到人群前面,突然指著聶府,大聲罵道:“聶守心!你好卑鄙,蔣老看你年紀輕輕讓了你一招,你竟然趁機下重手。要不是蔣老修為深厚,斷的就不只是劍了。”后面這句話,他是轉頭朝著人群的。 這句話過后,眾人也反應了過來,他們來此的目的也不是抬高聶家,而是為了殺聶守心。 見那些人回過神來,中年男人心頭一喜,立刻放了第二把火。抬高了嗓門大罵道:“聶守心,你身為江湖中人,卻助紂為虐殘害忠良,這些年來,多少朝廷忠烈江湖豪杰死在你手上!我要是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自刎謝罪!”中年男人大聲罵著,好像所的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身后的人群被他這幾句話點起了怒火,不少人想起于謙大人的慘死,瞬間表情一變,悲痛中帶著怒火。 “哼,聶守心,學著點吧。今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白敬城冷眼看著聶府,心地一聲冷笑。 “聶仁雄!你身為聶家家主,自己兒子犯下如此滔大錯,竟然不聞不問,是不是連你也成了那朝廷的走狗了!”中年男人話不絕口,是一通亂罵,從聶守心罵到整個聶家,最后連祖宗十八代都帶上了。 大院里的聶義聽到罵聲,氣的火冒三丈,當即就要拎著槍沖出去,捅他幾個透明窟窿。幸好被聶勇半路攔住,不然這個三弟又要做傻事了。 雖然攔住了聶義,可不代表聶勇心里不生氣,相反,他怕是這些人里最為憤怒的。三兄弟里,聶守心離家多年、聶義還沒長大成人,多年來這個家一直是他在支撐,現在聽到聶家在外人嘴里成了粗俗不堪、吃里扒外的存在,他豈能不惱火。 好在聶勇性格沉穩,知道要是出去鬧出什么事正好中了人家下懷,索性不理他。 聶守心看到大哥那副為難隱忍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若不是自己回來,也不會給家里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外面那些人看起來只是裝裝樣子不敢進來,可要是有一人們的憤怒到達了頂點,難保不會鬧出什么大亂子。 眾怒難犯的道理,聶守心是知道的。 想到這,聶守心眼睛閃過一道堅毅的光芒。只見他走出幾步,突然雙腳一蹬,幾步爬上墻頭,隨后幾個起落間,已經來到了聶府大門之上。 月光照耀下,他看清了埋伏在周圍,不同打扮不同門派的江湖俠士們。 “大家看,這就是聶守心那個江湖敗類!他真是……”看到聶守心出現,那中年男人罵的更兇了。正當他要給聶守心扣帽子的時候,一股奇怪的感覺突然自下巴傳來。 抬眼望去,只見聶守心微微探出左手,五根手指彎曲著。隨著手指的合攏,那中年男人突然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倒在地上捂著嘴就開始打滾。 “你再敢多嘴一句,我就讓你再也不了話!”聶守心冷哼一聲,收回了左手,那中年男人這才好受了些。此人修為極低,聶守心毫不費力的就用暗勁捏斷了他下巴的骨頭。要不是聶守心不想惹麻煩,再稍微加點力,這個人的嘴巴就會瞬間化成粉末。 聶守心的恐怖手段被眾人看在眼里,當即都閉上了嘴,齊齊看向他,等著這人的后話。 “你們把我的話記清了,回去告訴你們身后的人。我聶守心是朝廷命官,做所的一切都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聶守心掃視著眾人,出了違心的話。“我自己做的事,我聶守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要是想報仇,找我一人便可。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對我出手,便是謀害朝廷命官,不用我動手,王法自會制裁你們。” 寂靜,聶守心的話完之后,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聶守心自己已經打算好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就帶著秦柔逃到關外。朝廷那邊江松要殺他,江湖上的人也要殺他,想一想,也只有關外能容下自己了。 “王法?”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冷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敬城走了出來。 “今晚,王法可不在這。”著,白敬城一臉陰沉,右手悄悄摸在了劍柄上。冷冷的道:“你剛才了,想報仇找你就是。聶守心,我承認,你實力高強。不過你剛剛和蔣老一戰,體內氣勁大損。我們一擁而上,你覺得自己還有生路嗎?” 白敬城的話好似一柄利劍,刺入了在場所有人內心深處。是啊,他實力高強,若是等他恢復過來,怕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想要為武林除害,只有現在這一個機會。 想到這,不少人都陰沉著臉,人群中響起一連串拔刀聲。 聶守心見了,心底一沉,暗勁悄悄運至雙手。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之時,一個輕浮的聲音突然從陰影中響起。 “誰王法不在這的?” 聽到這句話,白敬城的心猛的一揪。不知為什么,他竟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回頭望去,只見人群中分開一條路,在無數莫名、不解,極少數震驚的目光注視下,一大一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當看到走在前面的年輕男子時,白敬城突然背脊一涼,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能讓這位北方第二大家族的繼承人如此恐懼的人,存在嗎?答案是存在的。 因為這個人,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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