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聽說,但是亞伯長老好像被奧術(shù)師們抓去過……”
波茲騎士的精靈向?qū)Вl(wèi)軍團的一員,現(xiàn)在波茲騎士已經(jīng)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杰拉爾德了。
杰拉爾德本就是在休假期間,之前去做波茲騎士的向?qū)б仓皇抢眯菁贂r間而已,他是波茲騎士在精靈王庭中唯一的一個熟人。
其實他們之間也算不上太熟悉,只不過因為杰拉爾德之前的表現(xiàn),還有波茲騎士的理解,兩個男人已經(jīng)成為了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精靈也是會喝酒的,不過所釀造的酒類并不甘醇,喝起來完全沒有人類釀造的烈酒有感覺,所以杰拉爾德與波茲騎士坐在精靈們?yōu)椴ㄆ濖T士準備的一間樹屋里,看著天上的圓月,喝著酒,談天說地。
波茲騎士沒有什么好的談資,杰拉爾德也對人類社會表現(xiàn)出了些許排斥,所以他只能夠說起今天的見聞。
清新的酒香在空中彌漫,杰拉爾德望著明月,嘆息說道:“你是悲風領(lǐng)的騎士,悲鳴之風劍圣是你們的領(lǐng)主,那位劍圣大人經(jīng)歷過那個時代、那場戰(zhàn)爭,所以你們應該也了解,成為奧術(shù)師的奴隸意味著什么……”
“亞伯長老他怨恨人類,就像是王庭中的一些精靈一樣,其實就連我,心里也有些怨恨!”
杰拉爾德給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可是身為軍人,我不得不承認,人類比我們強大太多!”
波茲騎士坐在一邊,默默地陪著杰拉爾德喝酒,聽他的抱怨。
人類是一個很弱小的種族,沒有任何血脈力量,除了同時具備強大繁殖能力和學習能力之外,人類沒有任何優(yōu)勢。
獸人比人類能生,矮人力量比人類強大,侏儒與地精們聰明的大腦遠超人類,精靈的天生血脈更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蜥蜴人是天生的獵人,巨人們更是能夠與龍族一較長短的種族,無比強大!
但是同時具備了強大繁殖能力和學習能力,在人類還很弱小的時候,就開始抓緊時間繁衍族群,并且向其他種族學習了各種各樣的技術(shù),這在鑄就了如今人類的地位。
雖然現(xiàn)在人類已經(jīng)不是斯洛門德斯大陸的霸主了,但是他們曾經(jīng)的強大還是讓其他種族感到害怕……還有厭惡!
“王的做法是對的,也許我現(xiàn)在很想去把我的同胞從那些骯臟的貴族手里救出來,但是我的力量不夠……”
杰拉爾德的腦袋低垂,他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些許顫抖:“人類的軍隊太強大了,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像是現(xiàn)在一樣龜縮在繁星與皎月森林里,是一種恥辱……但是我們無能為力!”
“弱小,就是原罪!”杰拉爾德?lián)P起腦袋,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自嘲笑容。
“弱小不是原罪……”波茲騎士聽了好一會,卻是明白了杰拉爾德最開始為什么對他的態(tài)度那么差了,不僅僅因為他是人類
杰拉爾德在怨恨他自己!
看向了杰拉爾德,波茲騎士擲地有聲:“貪婪、**才是!”
“弱小就是原罪只是一個歪理,力量的弱小不代表著心靈的弱小,可怕的是力量強大卻心靈弱小的人,那樣的人才是原罪!”
“可我保護不了我的族人!”杰拉爾德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竭斯底里的叫喊,“我們明明是軍人,卻什么都保護不了!”
“如果沒有你們,精靈族會變得更糟!”波茲騎士也瞪了回去,“你們已經(jīng)阻止了更糟的情況發(fā)生!”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不想有!!!”
杰拉爾德的咆哮讓波茲騎士沉默了,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杰拉爾德都不會相信。
“抱歉……”
過了一會兒,杰拉爾德苦悶的喝了一口酒,“我太失禮了……”
“沒事,我能理解……”
波茲騎士搖了搖頭,跟著喝了口酒,香甜在口中醞釀,可是他的內(nèi)心卻是苦澀的。
“在差不多一年多以前吧……”
波茲騎士頓了頓,杰拉爾德看了他一眼,他繼續(xù)說道:“也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了原本我們悲風領(lǐng),是隸屬于柯洛王國的,法師之國,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在領(lǐng)主大人帶著女仆長大人來到悲風領(lǐng)之前,我也曾有過一段無能為力的時期。”
“那時候,老公爵大人即將病逝,他的身體已經(jīng)很差了,所以……呵,說來也可笑,在那時候,已經(jīng)有貴族在謀劃如何奪取悲風領(lǐng)了,不只是悲風領(lǐng)本地的貴族,那些遠在內(nèi)地的軟弱者也一樣。因為在那時,據(jù)人們所知,老公爵大人只有一個繼承者,也就是伊蒂絲小姐。”
“如果能夠和伊蒂絲小姐結(jié)婚的話,那么就能夠掌握悲風領(lǐng)了當時有很多人是那么想的!”
說到這里,波茲騎士喝了一口酒,緩解了心中的煩悶,即便是到現(xiàn)在,想起當時的情景,他依舊感覺很憋屈。
杰拉爾德也在用心傾聽著,兩個男人、兩個軍人之間不需要說太多,他們需要的只是互相傾訴、安靜傾聽。
“但我只是一個騎士,別說是我了,就算是老公爵的義子,凱爾騎士長也不能夠?qū)σ恋俳z小姐的婚嫁問題說三道四,當時有很多人打悲風領(lǐng)的主意,可是我們卻無能為力!”
說到這里,臉上已經(jīng)泛起酡紅的波茲騎士笑了,“但是沒有人想到,我們現(xiàn)在的領(lǐng)主大人,帶著女仆長大人來了!我們的領(lǐng)主大人雖然是一頭黑龍,不會處理政務,但是女仆長大人,呵呵,女仆長大人太厲害了,讓當時所有想要看笑話的人都大跌眼鏡。”
“雖然我也很喜歡老公爵大人,可是女仆長大人處理政務的能力比起老公爵大人還要厲害,我們的領(lǐng)主大人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帶領(lǐng)著我們繼續(xù)保護悲風領(lǐng)!”
波茲騎士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杰拉爾德,臉上帶著笑容,“我們的女仆長大人不僅政務能力很強,還仁慈、慷慨,她說服了財富女士,如果這一次順利的話,你就能夠去拯救你的同胞了。”
“也許你們會死……”
“就算一定會死”杰拉爾德笑著,站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不再是自嘲的笑容,而是興奮,“就算我們一定會死,也一定會有很多人選擇去拯救我們的同胞!”
“只要王準許的話,我們就一定會去!”
波茲騎士看著杰拉爾德,他看到了笑容,也看到了笑容之中隱藏的痛苦和暴戾。
如果精靈族真的和悲風領(lǐng)進行合作了的話,他們一定會被叫做人類的叛徒吧?
想到這里,波茲騎士又想到了女仆長大人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世上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生產(chǎn)力不足和分配不均!
如果生產(chǎn)力這個東西足夠充足的話,能夠解決世上所有的不幸嗎?
能夠解決精靈族的困境嗎?
…………
“瓦列里波茲騎士,經(jīng)過四天的討論……”
波茲騎士抬頭看去,精靈王讓一個小仙子把一個信封交給了他,“我們決定,與悲風領(lǐng)和財富教會進行合作”
“解放奴隸!”
那一刻,波茲騎士仿佛看到了精靈王眼中燃燒的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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