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俊逸這一手,蘇媚錯愕了,九爺則徹底地把臉沉了下來,眼神中怒火一閃而過。
而那紅眼,更是像一頭被踩斷了尾巴的狗一樣尖叫起來。
“王八蛋!我要你死!”在九爺?shù)拿媲氨慌倪@么狼狽,感覺無比屈辱的紅眼幾乎要殺人,他猙獰無比地看著白俊逸,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橫掃而起,抓起了之前坐著的凳子就朝著白俊逸砸下來。
這凳子,可完全是石頭打造的,估摸著足足有一百多斤,但是卻被紅眼單手給從地上提了起來好像是一個毫無重量的玩具一樣,只是它揮舞過空氣的時候帶起呼呼的破空聲讓人知道這玩意絕對不是玩具,實打?qū)嵉氖^。
白俊逸長身而起,白保安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
面對那橫砸過來的石頭凳子,若是常人自然能躲則躲,但是白俊逸非但不躲,反而還迎上去,一步跨出,前一秒還毫無氣勢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的白俊逸此時身上卻有驚氣勢沖而起,簡直就如同是覺醒的洪荒猛獸從地獄里頭爬了上來,要擇人而噬。
轟。
一腳踩踏在地面,那鋪了青草的地面被硬生生地踩踏出了一個深坑,這一腳的力量幾乎讓人心肝發(fā)顫。
而此時,那石凳子也砸了過來,白俊逸瞇起眼睛就伸出手,不閃不避,竟然是駭人聽聞地朝著石凳子一拳砸去。
人的血肉,真的能跟石頭抗衡?
白俊逸的答案是,能!
轟!
這一聲炸響,就像是一個炸藥包被引爆了一般。
兩個男人,長身而立,中間隔著一張石頭茶幾,而兩人一個抓著石凳子一個拳頭頂著石凳子,這百多斤的石凳子,被兩個男人恐怖的力道頂?shù)糜采仳v在半空。
凝固了。
白俊逸沒動,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而紅眼,也沒有動,他的眼神卻是驚駭欲絕的,看向白俊逸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妖怪。
兩人中間的石凳子忽然卡啦的一聲脆響,然后在白俊逸的拳頭接觸的那個圓點,猛地朝著周圍炸裂開無數(shù)的龜裂,如同蜘蛛一樣密密麻麻瞬間就爬滿了整個石凳子。
砰!
那石頭凳子再也承受不了這巨大的沖擊,整個兒變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散落開來。
一拳頭打爆了一個實心的石頭凳子,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個地球上,真的有超人?
否則人類的拳頭怎么可能硬到了這樣的地步。
深吸一口氣,紅眼緩緩地后退,看都沒有看一眼那石頭茶幾上堆積如山的碎片,他看向白俊逸的眼神無比的凝重,緩緩地,紅眼開口:“你很強。”
“這種事情就不要重復(fù)了,聽膩了。”白俊逸笑瞇瞇地,完,卻是得理不饒人的猛地一跺腳,整個身體如同世界上最靈敏的豹子一樣躥過了石桌,他的腳踩在了石茶幾上那堆剛出現(xiàn)的石凳子的碎片上,轟然一聲那些隨便居然被踩成了碾粉!
這一幕,讓見多識廣的九爺眼角都抽了抽,下垂下來的雙手更是微微顫抖了一下……這力量,簡直就不像是人類能夠擁有的。
而首當(dāng)其沖的紅眼,此時他的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消失了,唯獨剩下眼前朝著自己猛沖過來的白俊逸,作為白俊逸的目標(biāo),他自然能夠感受到從前者身上傳遞過來的澎湃如同大海一般的壓力,這種壓力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恐懼。
但是,多年街頭廝打,許多次生死一線的經(jīng)歷讓他不可能這么簡單的認輸,他很清楚對于自己這樣的人來一旦一次認輸那就是徹底的玩完。
紅眼怒吼一聲,嘴里發(fā)出如同受傷的野獸做著最后的掙扎一般憤怒的咆哮,一雙眼睛居然肉眼可見的變紅,鮮血沖上了他的眼球,沖上了他的大腦,整個心臟快速地跳動,腎上腺素瘋狂地分泌著,為他的身體提供強大的能量。
而此時,紅眼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白俊逸強大無比的壓力下又有了進步,這種進步,成了此時他莫大的信心來源。
“來吧!狗雜碎,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紅眼瘋狂地怒號,朝著白俊逸猛地沖了上去。
兩個男人的身體在半空中相撞,居然發(fā)出了沉悶如同巨石相互沖擊的聲音。
看著在院子里頭砰砰砰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男人,蘇媚的眼神里閃動著不為人知的神色……哼!這個死人居然隱藏的這么深,明明是個能把紅眼都壓著打的高手卻在那裝慫,實在是太過分,之前沒有好好地利用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惜了!
若是白俊逸知道了這個女人此時心中的想法恐怕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扭頭就跑路。
女人很麻煩,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麻煩,這是顛不破的真理,也是如今被白俊逸越來越深刻理解的一個事情。
砰。
紅眼踉蹌著倒退幾步,身體氣血虛浮,腳步都有些錯亂,越是和白俊逸對戰(zhàn),他越是發(fā)現(xiàn)一個恐怖的事情,那就是白俊逸好像根本就沒有用全力,不但沒有力竭反而還越打越興奮,這讓紅眼有一種自己拼了老命但在對方眼里只是蹦跶得歡快一點的羞辱感。
這種羞辱感,讓紅眼憋屈的幾乎要仰長嘯。
而此時,院子外頭卻忽然竄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赫然就是喬九的干女兒,當(dāng)初差點被白俊逸給廢了的女人,喬嫣然!
聽見院子里有打斗的聲音過來查看的喬嫣然在看見白俊逸的時候整個臉色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她憤怒地朝著白俊逸尖聲道:“是你!”
喬嫣然永遠都不會忘記白俊逸,就是這個恐怖的男人幾乎秒殺了泰隆,還差點殺了她,一直到現(xiàn)在,喬東來都還在監(jiān)獄里頭,這是喬嫣然這輩子吃的最大的虧,恨不得把白俊逸給扒皮拆骨了,只是最近干爹一直都在忙于應(yīng)付蘇媚兇猛的進攻,沒有抽空出來報仇而已,現(xiàn)在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喬嫣然哪里還能忍得住?
白俊逸一腳把紅眼蹬開,感覺終于微微有點汗?jié)B出來的白保安渾身舒泰,果然鍛煉身體還是要找?guī)讉€沙包打一打,自己跑個步什么的實在沒意思。
只是若是讓紅眼知道了白俊逸不過是把他當(dāng)沙包打,不知道會是什么心情。
而聽見了喬嫣然的聲音,白俊逸回頭一看,這個似乎不管什么時候都會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正寒著一張臉看著他,白俊逸頓時就樂了。
“冤家路窄啊。”白俊逸玩味道。
的確是冤家路窄!喬嫣然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今不定就能大仇得報的快感,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九成山莊,自己干爹的老巢,在這里的防備力量根本就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但是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主動送上門來,那么今她就要痛下殺手了。
“爸,他就是把泰隆打的高位截癱,把東來害的進了監(jiān)獄的始作俑者!”喬嫣然猛地指著白俊逸對九爺。
喬九聞言,霍然起身,一雙之前還充滿了忌憚和考慮的眸子里此時滿是滔的怒火,他陰沉地看著白俊逸,一字一頓地:“王八蛋,是你?”
僅僅兩個字而已,卻讓人感覺到了其中滔的憤怒和殺意。
喬九沒有道理不憤怒,他老來得子,只有喬東來這么一個親骨肉,當(dāng)年以為自己這輩子壞事做的太多可能要斷子絕孫的他抱養(yǎng)了喬嫣然,而后來有了喬東來,自然是對喬東來百般的呵護,可就是這么一個兒子卻被白俊逸和蘇媚一起送進了監(jiān)獄里頭,每次想到自己兒子在監(jiān)獄里頭吃苦,喬九就有一種要殺人的沖動。
而他和蘇媚之間最大的矛盾也就在這里,幾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現(xiàn)在,真正的始作俑者出現(xiàn)在了眼前,喬九哪里還能忍得住。
見喬九終于是撕破了臉再也偽裝不下去,白俊逸笑瞇瞇地道:“老狗,裝不下去了?沒錯,就是我。你兒子運氣好暈的快,要不然你家里的墻壁上就要多一副你兒子的遺像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想想都覺得挺慘的。不知道你這老狗這么一把年紀了還能不能生出第二個來?”
喬九面皮不斷地抖動著,顯示出他此時內(nèi)心極度的激動,聞言死死地咬著牙,怒笑道:“好,很好,非常好,畜生,還真的當(dāng)有點拳腳功夫就下無敵了不成!今我就要讓你在這付出代價!”
此時蘇媚豁然起身,淡淡地:“九爺,這話就過了。”
喬九豁然轉(zhuǎn)身,冰冷地看著蘇媚,:“看來你是打算真的跟我魚死破了。”
蘇媚冷笑道:“的好像我們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一樣。”
喬九看著蘇媚,忽然怒極而笑,點頭道:“好!”
而此時,喬嫣然已經(jīng)合身沖了上來,和紅眼形成前后夾擊之勢一起圍攻白俊逸。
這里畢竟是喬九的老巢,有了打斗的動靜之后立馬呼啦啦地就圍上了一群人,但是喬九卻并沒有讓這些自己精心挑選的保鏢出手,他相信紅眼和喬嫣然的實力,他們兩個人一起出手斷然不可能有讓白俊逸活命的機會,對于最痛恨的人,自然要慢慢地折磨死才有快感。
而看見這一幕,蘇媚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白俊逸再強也只是一個人,這里幾乎到處都是喬九的人,哪怕是真的打不過了,蘇媚就不相信走私軍火發(fā)家的喬九在他的老巢里沒有槍,一個人再強也不可能和子彈對抗。
加入了一個喬嫣然,紅眼卻不但沒有感覺到壓力輕了,反而覺得白俊逸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兩個打一個,但是他們兩個人居然完全在防守,連一點出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真正的成了一個陪練的沙包,這憋屈的簡直沒地方訴苦去。
喬嫣然眼神森冷,自從上一次在白俊逸的手上吃了大虧以后她回來下定了決心苦練,這么一段時間下來到也有一些效果,而此時便是檢驗她成果的時候了,看著白俊逸一拳把紅眼震得推開,喬嫣然眼神一閃,注意到了此時白俊逸側(cè)腰空門大開,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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