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話,在賭場這樣能見到人生百態的地方,愛麗絲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什么樣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但是惟獨白俊逸這種老子之前連壓都中了,這一次虧了肯定是你們出老千的思維,是真心第一次碰到。
驟然之間,愛麗絲居然有一種啞口無言,不知道什么好的感覺。
良久,愛麗絲嘴角抽了抽,面色詭異地:“白,難道非要你押什么荷官開什么才正常?”
這樣才不正常好吧!愛麗絲在內心咆哮。
“要不然你怎么解釋我押豹子的時候,他居然開出了了個大?”白俊逸依然保持蠻橫無理的姿態,絲毫不顧及別人怎么看,丫老子就是來找茬的,沒道理怎么了?莫須有的罪名蓋你頭上有意見?有意見最好了,老子怕的就是你沒有意見!
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大概也就是愛麗絲此時的感覺了,饒是她再怎么想從白俊逸和朱威廉的身上狠撈一筆,這個時候也有些忍耐不下去,咬牙道:“怎么解釋?為什么要解釋?荷官開什么完全是隨機的,要是你押什么我們就要開什么,這個賭場還要不要繼續開了?”
白俊逸樂了,他扭頭對著周圍的賭徒喊道:“你們是不是就該我們押什么賭場開什么?”
賭徒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瘋狂的人,此時有白俊逸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帶頭,自然一個個都跟著起哄,喊著的對,的好,鼓掌撒花點10086個贊之類的。
聽著周圍賭徒們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愛麗絲臉色微變,她清楚要是再不制止白俊逸的話,今晚這個事態就有些失控了。
這可不是愛麗絲樂意看到的,而此時愛麗絲也看了出來白俊逸就是找茬的,她深吸一口氣對白俊逸:“白,我想我們有什么話,是不是可以到上面的包廂里頭解決?”
“好啊!”白俊逸爽快的出人意料,而這也越發讓愛麗絲認定了,白俊逸就是來搗亂找茬的。
不管你是什么來頭,敢到黃金城來鬧事就要你付出足夠多的代價!愛麗絲眼神微冷,轉身走向了樓上的包廂。
而朱威廉呆呆地跟著白俊逸走過去,忽然他:“姐夫,這就是你找茬的方式?”
“是啊。”白俊逸點頭理所當然地。
“那為什么不進門來就干趴下一個人不是更簡單直接?”朱威廉此時的表情很嬌憨。
白俊逸沒好氣地瞪了朱威廉一眼,:“那叫踢館子,上門來就把矛盾激化到了無法挽回的余地,這么大的賭場這么多的賭徒,我們眾目睽睽之下這么干了,賭場就算是再想跟我們講和都下不來臺,要不然的話人人效仿,他們這個賭場還怎么辦?所以找麻煩也是有技巧的,懂了不?”
朱威廉露出了深深地被震驚到的神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著白俊逸大搖大擺的背影,朱威廉悚然一驚,他怎么覺得本來挺簡單的事情,給這么一解釋他越想越復雜了呢?
不管朱威廉怎么考慮,白俊逸還是和愛麗絲一起到了包廂。
包廂富麗堂皇,應該是給一些大客戶休息聊用的,不要以為賭場里頭每一個房間肯定有賭桌和棋牌,像是黃金城這樣的賭場,比起頂級會所一點都不差,需要什么幾乎一應俱全。
愛麗絲揮揮手,幾個大漢留下兩個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身后,然后另外的人離開了包廂順道還把門給關上了,這個時候愛麗絲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很熟練地吐出一口煙霧,對白俊逸:“白,我以為你只是個很單純的華夏人。”
“恐怕沒完的是還有一句,很單純很傻很有錢的華夏人。”白俊逸聳聳肩,笑瞇瞇地。
愛麗絲眼神一瞇,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棘手不太好對付。
緩緩地抽了一口煙,愛麗絲透過煙霧看著白俊逸,:“白,你吧,你們的目的。”
白俊逸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笑了笑,:“我之前去找過了喬伊和威爾遜,然后就知道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東西。而一些不屬于你們的東西,也應該還給我了。”
白俊逸的話,讓愛麗絲抽煙的動作一頓,隨即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她沒有想到白俊逸和朱威廉居然能夠找到喬伊兩人,那兩個白癡一定是放松了懈怠,沒有在完成一次計劃之后立刻離開拉斯維加斯!現在愛麗絲都有殺人的沖動了。
黃金城的確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像是這么大的賭場,每年抓住的老千和騙子不知道有多少,而以前黃金城和其他絕大多數賭場都是一樣,抓住了這樣的人廢掉一只手丟出去,后來黃金城的新老板則想出了一個不同的辦法,那就是把這些被抓住的老千和騙子為黃金城工作,抓住他們的把柄,然后逼他們出去行騙,把人騙到賭場里面,然后聯合騙子一起把被騙的人賭個傾家蕩產。
這樣一來,哪怕是被騙的人事后反應過來了,找的也是騙子和老千,至于賭場是沒有人懷疑的,自己被騙過去賭輸了能怪誰?
只是誰都不知道,這些被騙的錢看似是騙子和老千給騙走了,其實他們都轉交給了賭場。
黃金城也就是用這個辦法開辟了一條全新的發展道路,自從這個辦法實施以來黃金城的利潤連年增高,這也讓其他股東失了聲,畢竟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大家睜只眼閉只眼悶聲發大財誰不樂意?
而這樣的事情,今終究是被人找上門來了。
那句話怎么來著,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愛麗絲正要話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襯衫的男人,這個男人面色很蒼白,湛藍的瞳孔和那一頭金燦燦的短發下,蒼白的臉龐上有一張涼薄且猩紅的嘴唇,這個男人讓人一看就覺得很陰沉,很不好對付。
而愛麗絲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立馬就站了起來,恭敬地:“賈斯汀先生。”
愛麗絲的眼神炙熱,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迷戀,就是這個男人提出了那個危險且遭人非議的注意,但是事實卻證明他是對的,黃金城日進斗金的收入,就能夠狠狠地打那些人一個耳光,英俊,迷人,有城府,還有錢有勢,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春心蕩漾?
賈斯汀揮揮手,對愛麗絲:“這里交給我吧。”
愛麗絲點點頭,灼熱地看了賈斯汀一眼,轉身走了。
賈斯汀走進了房間,先是對白俊逸和朱威廉一笑,然后走到了旁邊的酒櫥里頭挑選出了一瓶紅酒,熟練地打開紅酒橡木塞之后,拿著三只杯子過來,分別倒上紅酒之后,他自己舉起了一杯紅酒對著白俊逸遙遙一舉,微笑著:“遠道而來的白先生,之前你和愛麗絲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不過在我們談正事之前,你不打算來一杯嗎?這里的紅酒都是我的珍藏,很不錯。”
讓人意外的是賈斯汀開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華夏語,吐字清晰,字正腔圓居然比朱威廉還標準。
白俊逸看了一眼那紅酒杯,聳聳肩,:“紅酒我喝不來。”
賈斯汀微微一笑,身體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看著白俊逸,一字一頓地:“那一塊在華夏魔都的地,實話我不太想放。”
白俊逸和朱威廉對視一眼,兩人都并未話。
“因為我打算把黃金城開到華夏去,畢竟美國這個地方太了,不是嗎?”賈斯汀的笑容很迷人。
白俊逸淡淡地:“你把黃金城開到火星都不關我的事情,但是這塊地,你必須還回來。”
賈斯汀聞言卻像是聽見了什么大的笑話,他哈哈笑道:“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擁有全套最完整的手續,有地契和朱威廉的抵押協議,過了今晚朱威廉無法償還一個億的欠款的話,那么那塊地就是我的,讓我來看看時間。”賈斯汀裝模作樣地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然后一臉遺憾地:“距離這一過去只有五分鐘了。看來你們的愿望不能達成了。”
“你的意思是,無法和平解決了?”白俊逸瞇起眼睛如同敏捷的獵豹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盯著賈斯汀,一字一頓地。
賈斯汀微微一笑,絲毫不懼,他晃了晃酒杯,:“我的東西,除非我愿意,沒有人能夠搶走,你,和你,都不行。”賈斯汀的手指指了指白俊逸和朱威廉,嗤笑一聲,:“這里是美國,是拉斯維加斯,是黃金城,外來人,你們的囂張用錯了地方。”
這時候,就連朱威廉都瞪起了眼睛,這廝今興許是被白俊逸的一系列暴力行經給刺激到了,此時見到賈斯汀居然叼成這個樣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那是你們騙我的,今還也要還,不還有要還!”
“哦?”看著色厲內荏的朱威廉,賈斯汀故作驚訝地哦了一聲,然后聳聳肩,不屑地:“憑什么?”
話落地,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然后呼啦啦進來了十多個穿著黑西裝的粗壯男人,更恐怖的是看著他們腰間鼓鼓的樣子,顯然是帶著家伙進來的。
在美國公民本身就可以攜帶槍支,更何況是黃金城這樣的地方,他們拿出的是手槍而不是沖鋒槍之類的東西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看著這場面,白俊逸的眼神越發玩味。
而賈斯汀則端著紅酒杯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到了仿佛被嚇到的朱威廉身前,微笑著:“你看,外來人,這里畢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著,他把紅酒杯高舉過了朱威廉的頭頂,就要潑下來。
而他的手腕,就在要把紅酒倒下來的時候卻被白俊逸給抓住了。
“看你這張臉,我真的覺得很惡心啊。”白俊逸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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