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劉嘉善明顯帶著示好意味的話,傅一臣只是擺擺手并沒有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現在的劉嘉善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魔都不是傅家的勢力范圍,一旦真的和什么龐大的勢力起了沖突那么他就很可能吃不了兜著走,但是偏偏的劉嘉善這個很燙手的山芋他丟不得,否則之前的一切投入和付出都有被傾覆的危險,現在唯一能祈禱的就是但愿要對付劉嘉善的不是什么上頭來大人物。
盡管喜來登酒店是外資酒店,有著一套很嚴密的客戶信息保密制度,但是面對傅一臣和劉嘉善的壓力,他們還是很快就把兩人需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看著監控視頻,傅一臣在看見白俊逸出現在視頻里頭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變了臉色。
千算萬算,傅一臣沒有算到白俊逸居然這么陰魂不散,好像最近什么倒霉事情都會有這個男人的插手。
傅一臣眼神里冒出火氣,對于白俊逸的忍耐已經到達了限度,之前他打算把自己的大事先辦好,等自己的勢力在魔都慢慢地穩固下來再對付這個礙眼的家伙,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白俊逸好像已經成了自己前進路上最大的一個絆腳石,這樣的人不一腳踢開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就是他!”劉嘉善指著視頻里頭的白俊逸。
悶哼一聲,傅一臣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低頭翻看著客戶的入住信息,然后在一個房間里找到了白俊逸和慕珂珂兩個人的名字。
而看到慕珂珂的名字,劉嘉善的臉色猛地慘白。
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背后居然有慕珂珂的影子。
若是普通的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恐怕劉嘉善有無數種辦法讓他沒有好日子過,他堂堂一個政法委書記,是公檢法這條線的大領導,區區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居然敢查他的馬腳,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么。
但是慕珂珂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公安局副局長!她背后所代表著的意義,讓劉嘉善的腦門冒汗。
如果那些東西被慕珂珂給拿到了,那么自己這一次或許就真的難逃一劫了。
同在一個班子里,他遠比外界更知道那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慕書記的手腕有多么恐怖。
在魔都這樣復雜的地方,各方勢力魚龍混雜。但是偏偏在慕震岳的掌控下這些過江龍居然一點水花都翻騰不起來,身為體制內的人,他更是得到了一些隱秘的傳聞,是興許下一屆慕震岳就要更進一步了。
雖然現在距離換屆還早,但是能傳到他耳朵里的消息都不會是空穴來風,已經到了慕震岳這樣的地位,再進一步,那要到什么層次了?
這是劉嘉善只能仰望的人。
注意到了劉嘉善的表情很不尋常,扭頭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傅一臣畢竟只是外來的,對于慕珂珂這位低調到了極點的魔都第一官二代并不熟悉。
“她是慕珂珂,她的爸爸是慕震岳。”劉嘉善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干澀,甚至有些顫抖。
聽見劉嘉善的話,傅一臣也沉默了。
白俊逸又是怎么和慕珂珂勾搭在一起的?想到了之前他和唐凝親密的樣子,傅一臣就心頭一陣火大,這個子的女人緣還真是好的讓人嫉妒的很。
可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都越來越棘手了。
“我,我覺得我還是先躲一陣。”慌亂之下,劉嘉善忽然了這么一句話。
“糊涂!”一直都對劉嘉善很客氣和尊重的傅一臣聞言卻怒道,他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自己就是政法委的書記,怎么連這樣的輕重都分不清楚?你現在要是正常去上班,我讓我的家里去溝通一下,讓出一些利益不定還能把你給保下來,畢竟現在一切都還沒有揭開,但如果你自己跑了,那么就算是王老子都救不回來你!”
劉嘉善也知道傅一臣的是真的,他也只是慌亂之下才出這樣的話,若是讓他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地離開,做習慣了發號施令的大領導,一下子變成了喪家之犬,這樣巨大的落差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我知道了,傅少,一切就都拜托你了。”劉嘉善用一種溺水的人看著救命稻草一樣的眼神看著傅一臣。
傅一臣揉著太陽穴,緩緩地:“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去交涉,你要做的就是安守本分,現在絕對不能再出問題了。”
事情就這么詭譎地平靜了兩,這一,劉嘉善來到了慕震岳的辦公室門前。
“劉書記你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好從慕震岳的辦公室里出來,看到了劉嘉善便露出笑容客氣地。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慕震岳的秘書,雖然本身沒有什么權利,但是能做領導秘書的都是真正的心腹,故而無論是誰看到他都會客氣幾分,劉嘉善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過來有點事情和慕書記匯報一下。”
“噢,好,現在慕書記正好有空,您直接進去吧。”秘書笑著。
劉嘉善點點頭,敲了敲門,等里頭傳來了慕震岳那沉穩的請進之后這才走了進去。
看著門緩緩地關上,秘書的眼神里有些疑惑,政法委劉書記并不是慕書記這條線上的人,以前也很少過來匯報工作,怎么今就過來了?
“慕書記,我過來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劉嘉善進門之后一臉笑意地道,他之所以今過來是因為傅一臣那邊傳來了消息溝通并沒有什么好的結果,讓他自己過來主動表個態,雖然心中很忐忑,但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劉嘉善還是決定過來見一見慕震岳。
慕震岳合上了辦公桌上的文件拿下了眼鏡,揉著鼻梁:“老劉來了啊,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談一談,來,別客氣,坐下來話。”
劉嘉善點點頭,在慕震岳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此時門敲響,秘書端了兩杯茶進來然后退出去。
等秘書離開,慕震岳靠在了椅子上,笑著對劉嘉善:“老劉啊,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過來匯報什么事情?”
劉嘉善雙手捧著茶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慕震岳點點頭,:“那么你匯報吧,我也想要聽一聽政法委的情況。”
劉嘉善應了一聲,開始撿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開始匯報。
聽完了劉嘉善的匯報,慕震岳意味深長地:“老劉,現在的社會變化很快,人心浮躁,在這一點上,政法委要做好工作,司法是我們保證一個社會道德底線的最后手段,對于一些不法分子一定不能手軟,特別是那些我們隊伍里的害群之馬,有一個要抓一個,有兩個就抓一雙,我打算在下午的常委會上和紀委的老張提一下,你們政法委和紀委要一起聯合起來做一些行動,我看最近我們的干部隊伍又出現了一些新的情況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本就心虛的劉嘉善聽見這話更是覺得慕震岳的話就是給自己聽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茶杯,一個勁地點頭:“慕書記的是,我們政法委這邊一定擔當起自己的職責和責任,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嗯。”聽見劉嘉善的表態,慕震岳點了點頭,繼續:“不過干部隊伍里的問題更多的還要交給紀委來處理,畢竟他們是專業的,只是針對社會上其他的一些不好的現象,政法委就要以身作則了。”
劉嘉善干笑著點頭,捧著茶杯的手心竟然不自覺地開始冒出了冷汗,他在這里是真正的如坐針氈。
慕震岳端著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忽然似笑非笑地:“老劉,你很緊張?”
劉嘉善慌忙抬頭,看見的卻是慕震岳如同電光一樣的,雙手一抖的他竟然把一杯滾燙的茶水都給潑灑了出來,滾燙的茶水燙在他的大腿上,讓他驚叫起來,整個人也如同受了刺激一樣猛地站了起來。
慕震岳從位置上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劉嘉善。
此時門外的秘書被里面的叫聲驚醒開門進來,剛要話卻看到慕震岳揮手示意他離開,秘書心中一陣跳動,趕緊低下頭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反手關上門離開了。
“老劉,我們共事也有幾年了,今你過來就沒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和我的嗎?”慕震岳目光灼灼地看著劉嘉善。
此時的劉嘉善連腿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他的臉色發白,心中雖然幾乎絕望,但是也還有最后的一線希望,他認為傅一臣那邊不會放棄他的,只要傅家肯死保他,他就不會出大事!
最多,就是被調離崗位,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能夠接受。
“沒有了。”劉嘉善咬著牙出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一出口,劉嘉善深深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有些悵然若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現在的劉嘉善還不明白他失去的是什么,慕震岳卻知道這三個字代表著劉嘉善已經失去了他最后的希望。
點點頭,慕震岳沒有多什么,只是:“那么好吧,我們下午常委會上再談。”
劉嘉善點點頭,轉頭離開了慕震岳的辦公室。
走出了辦公樓,扭頭看了一眼巍峨恢宏的辦公大樓,劉嘉善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里面之后他撥通了傅一臣的電話。
“是我。我剛從慕震岳那邊回來,他敲打了我,但是并沒有多什么。”劉嘉善對傅一臣。
電話那頭的傅一臣停頓了一會,才:“好了,我知道了。”
從傅一臣的語氣里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劉嘉善的心中一緊,現在傅一臣是他唯一的希望,這一點希望絕對不能出什么問題。
“事情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變化?”劉嘉善艱難地問。
傅一臣這一次回應的很快,他笑著:“你多心了,沒有什么變化,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看著你落馬的。”
得到了傅一臣再一次的肯定,劉嘉善這才放心地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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