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坦白地一句良心話,白隊長覺得其實養女兒挺虧的,不好抱的時候是自己抱,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想著給自己寶貝女兒,結果等好抱了,出落得水靈靈的是個漂亮妹子了,結果被別人家的臭子給騙走了。
一想到自己寵愛了十多年二十來年的寶貝女兒因為別家的臭子聯合起來騙自己白隊長就覺得好心塞。
于是白隊長從現在開始就在教育糖果了。
“糖果啊,在你的幼兒園里,有男孩子追你不?”面對早熟的糖果,白俊逸一點都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什么好尷尬的,就算是尷尬也要,要不然自己水靈靈的寶貝給人騙走了怎么辦?
“有啊,很多呢。”糖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蛋糕,然后皺著眉頭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不過他們都太幼稚了,我才不會做他們的女朋友呢。像是雪莉那么膚淺的女孩子才會就看男孩子的長相,我們班里有個長得很帥很帥的,雪莉喜歡他都好久了,但是他卻只喜歡我,我煩都煩死了,雪莉為了這個事情還在被人背后我的壞話呢,哼哼哼,但是我的人緣比她好呀,我會拿好多好多零食給別的朋友呢,每年我都是班長的,再啦,雪莉的爸爸總是隔三差五地跑到媽媽面前求媽媽幫他辦事,哼哼!”
白俊逸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居然揭開了一場不滿十歲的朋友們之間纏綿悱惻的三角戀和撕逼大戰,聽完糖果條理明晰的話,白隊長覺得自己整個人的三觀都有些被顛覆了。
“我要找就找爸爸這樣的男朋友!”糖果揮舞著手里還沾著奶油的勺子堅定地。
糖果的話給了白隊長很大的心理安慰,早了,這丫頭從就懂事。
真是貼心棉襖啊。
糖果的胃口,吃掉了蛋糕之后剩下的一些菜就吃不完了,多半還是白俊逸自己解決掉的,其實他也吃的很飽了,但是一想到這一頓會貴得令人發指他就咬著牙硬塞進去,不能浪費不是。
吃過了飯,白俊逸抱著糖果來到樓下,此時空洋洋灑灑地飄下雪花,藍黑色的空上星星點點的斑白飄搖而落,讓人越發地感受到年味已經很濃了。
街上行人匆匆,一些妹子們撐著傘走在雪下,路邊的路燈,長椅,停在路邊的車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氣溫驟降,連嘴里哈出來的氣都帶著茫茫的白霧。
因為附近是繁華市區,所以打車無比的困難,加上下雪又是出租車換班的時候,所以白俊逸不得不抱著糖果朝最近的地鐵站走過去。
糖果很喜歡下雪,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接從空上飄落下來的雪花,她忽然轉頭認真地對白俊逸:“爸爸,明我們堆雪人好不好?”
“好!”白俊逸應道。
兩個人穿過了一個廣場,按照地圖上的指示,穿過這個廣場再走過一個地下通道那么就是地鐵站了。
走進地下通道,此時正好是晚上七八點鐘,所以人流量不少,在大城市里這樣的地下通道總會被一些別出心裁的商人隔出一個個的隔間,一個隔間就可以當做是一個店鋪,湊上了人流量高峰的時候一也能賣出去不少的東西,一些去不起太高檔店里的男男女女也喜歡來這里看看有沒有自己能用又便宜的東西,因此更是顯得人頭攢動。
前面一處地方顯得格外熱鬧,糖果又是孩子心性,見到一群人圍繞在一起不時發出驚呼聲頓時就好奇心高漲,非要進去看看。
白俊逸抱著糖果走進去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群人在玩cosplay。
坦白地,白俊逸也覺得萌妹子化了妝穿上海盜服的模樣真心挺可愛,眼前這一群人似乎是半專業的,服裝道具和化妝都很精彩,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人圍觀,一些人還跑上去要合影。
白俊逸隨意地掃了一眼,卻在人群之前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個人,渾身都籠罩在一副很有歐洲中世紀風格的盔甲中,甚至還有一身披風,這個形象就想是傳中的黑暗武士,渾身上下都籠罩在盔甲之中,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張面具,完全是鋼鐵鑄就,棱角分明的面具只留下了兩個瞳孔。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盔甲是cosplay的一部分,一個道具或者一個比較奇葩的人之類的,總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中間萌萌噠的萌妹子身上,誰都沒有顧得上這一副盔甲……甚至這么一眼根本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人還是光是一副鎧甲掛在這里。
而白俊逸看到這幅盔甲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一雙幽深得好像見不到底的瞳孔里,白俊逸嗅到了一抹極其恐怖的氣息。
這就好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復仇者,帶著無比滔的憤怒和恨意來到了人間,而他的目標……是自己!
渾身瞬間緊繃到了一個微妙的極致。
白俊逸抱著糖果緩緩地后退,而那個鎧甲男人也一直都看著他。
對于白俊逸的動作,他無動于衷。
良久,這個鎧甲男人忽然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他離開,白俊逸如釋重負。
鎧甲男人的意思他明白,糖果在是自己最大的羈絆,而他似乎想要正大光明地打敗自己,他要自己先把糖果安頓好。
能夠找到這里來,并且在這里攔著他,白俊逸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有去找糖果或者唐凝他們麻煩的能力,所以白俊逸不能躲避。
狗日的,這似曾相識的氣息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
一直都在思索著這個男人的來歷,白俊逸把糖果送到了酒店。
此時宋瑾已經回來了,在門口宋瑾接過了糖果,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白俊逸的神色有些異常。
“怎么了?”宋瑾問。
笑著搖搖頭,白俊逸對宋瑾:“沒什么,只是想到了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看的出來白俊逸并不打算太多地解釋,宋瑾點點頭沒有再多,她:“嗯,明是我研討會的最后一了,我打算回去魔都,你要一起回去嗎?”
白俊逸想了想,:“行,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宋瑾點點頭,看著白俊逸轉身,忽然,宋瑾:“有些事情不要勉強,一些人我們無法做敵人的。”
宋瑾的意思是指林戩和周復,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三個人之間是敵非友的復雜關系宋瑾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無論是因為糖果還是別的什么事情,宋瑾其實都不太希望白俊逸出事。
更何況,這里是城,不是魔都。
白俊逸轉頭看著宋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時候我想做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老百姓,但是總有些人不給我過好日子,我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很牛掰的老爹,所以我只能靠著自己的努力去博取我想要的東西,我的心不貪,我很容易知足,但是如果誰讓我連茍延殘喘下去的機會都不給,我有我的雙手和我的牙齒,他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宋瑾沉默。
一直到白俊逸離開,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懷里已經酣睡過去的糖果喃喃地:“男人啊。”
從酒店里離開,白俊逸的臉色很沉,其實這種送上門去面對一個強大的無法理喻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的敵人的感覺很不好,如果可以的話白俊逸恨不得立刻就閃人跑路,但是現實卻不能讓他這么做。
他有太多的牽絆了。
這樣的人,如果不正面解決掉他,一旦他潛伏在陰暗里面下黑手,坦誠地,白俊逸覺得自己未必防范的住他對唐凝她們出手。
順著來的路,白俊逸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廣場。
此時已經十點鐘左右,雪越下越大,原本應該繁華熱鬧的廣場上也沒有了人影,只有洋洋灑灑的雪花不斷地從空上飄落。
街道上的車也明顯變少了,偶爾有那么一兩輛車也開著大燈急速開過,人們都想要趕著回去自己的家里。
白俊逸站在廣場中央,這廣場很大,腳下的位置原本似乎是一個景觀噴泉,再過去就是一個涼亭和走廊,周圍隨處可見休息用的長椅,在廣場的另一頭還能看見一副巨大的宣傳畫。
宣傳畫下,站著之前那個身材高大足足兩米多的盔甲男人。
他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整個人好像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積雪在他的身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所以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他似乎是和白俊逸分開之后就來了這,他不擔心白俊逸不來,也不擔心白俊逸找不到地方,用一種話來就是大家都是聰明人,這樣的伎倆就不要再用了,給人笑話。
“你是誰?”白俊逸走到了盔甲男人面前,問道。
他覺得有必要搞清楚這個問題,要是他找錯人報仇了怎么辦?
“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有誤會的話解釋開就好了,我是個好人,不惹麻煩的。”白俊逸認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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