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友,既然我們遇到了就是緣分,而且我也的確有職責保衛(wèi)這里的一方平安,現(xiàn)在你想走,不如聽聽我的條件如何?”譚士仙含笑看著白俊逸,他看著白俊逸抱著傅凰一步步后退,也不阻攔,似乎知道白俊逸不會真的這么扭身就跑了。
果然,奶奶的惹麻煩了。
白俊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趴在自己懷里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所發(fā)生的一切的傅凰一眼,女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越是漂亮帶來的麻煩越大。
傅凰似乎感受到了白俊逸的目光,似乎因為被瞪了而不開心了,她回瞪了白俊逸一眼,然后趴在白俊逸的胸口扭頭哼了一聲指著譚士仙:“老東西,你要干什么?我男人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愛管閑事,還穿了一身的唐裝,干什么,想要走另類線路吸引女孩的眼球?你這樣的就算是到了床上都硬不起來吧?”
“……”
連白俊逸聽了傅凰的話都替譚士仙覺得生氣……
而譚士仙自己……哪怕是精通修身養(yǎng)性的功夫,此時也被傅凰這么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一通絕對不青春靚麗的話給的面紅耳赤。
他自詡為德高望重的高人,高人做在乎的是什么?是名節(jié),是名譽,是別人的尊敬。
對于譚士仙這樣的人來,錢什么的根本就已經(jīng)不在他考慮的范疇之內(nèi),名利名利,名還在利的前面,他這樣練了幾十年功夫的人都不能免俗。
而越是這樣的人,他就越是無法容忍別人的侮辱。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的就是譚士仙,要不然他的名字里怎么還會帶著一個士字呢?
“女娃,這里沒有你話的份。”譚士仙怒氣沖沖地對傅凰。
傅凰卻是一揚俏臉,哼了一聲:“嘴巴在我的身上我愛什么什么,你管得著我嗎?有本事你放下架子來打我呀!”
“……”
白俊逸干咳一聲,覺得要是給傅凰自由發(fā)揮的話,她估計能把眼前這個身手不錯但是口才太差的譚士仙給哭了。
他真的能放下架子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下手?白俊逸估摸著兔子逼急了都能咬人,難。
于是他開口了,搶在譚士仙的臉色變化之前,他:“你之前所的條件,可以出來聽聽。”
譚士仙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了一些,他哼了一聲,覺得還是習武之人爽快,這些世俗的女孩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完全不懂的什么叫做尊老愛幼。
“雖然我有職責保衛(wèi)自己的一方平安,但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坦白地,這些人全部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把你攔下來,但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必須解決,所以我決定,讓我們交手一回,算是我見到了你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后生手癢也行,算是我倚老賣老厚著臉皮要跟你對手也行,如果你贏了,那么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你走就是,塞恩的醫(yī)療費和這件事情的善后處理全部我來負責,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再在你的面前提起這件事情,而如果你輸了,那么別的不,這件事情你要妥善的負責到底。”
譚士仙覺得自己的姿態(tài)已經(jīng)非常之高了,他是一個近乎救世主的方式出現(xiàn)的,自己給白俊逸的條件無比的優(yōu)厚,只要你跟我打一場就行,贏了屁事沒有,輸了的話正好,之前你該負責的事情就要負責,童叟無欺的公平交易。
而作為當事人的另一面,白俊逸聽了這話臉上不但沒有譚士仙和李正義以為的充滿感激的表情,反而勃然大怒,他生氣地:“你這是什么混賬話?之前本來就是他要殺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制服了一個原本要殺我的人,我卻還要對他負責……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你站出來就是道德的制高點了,你以為我要感謝你?不,我不但你感謝你反而看不起你,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樣,如果之前被打趴下的人是我,那么誰會給我伸冤會給我主持一個公道?現(xiàn)在他趴下了,你們卻跳出來一副我做了多傷害理的事情一樣的表情!”
“你之前也了,你一直都在看著,那么之前塞恩跳出來要殺我的時候你怎么不開口?如果那個時候你出來了,制止了,那么今晚你什么就是什么,因為你的屁股和你腦袋的位置是對的,是主持公道的人,但是現(xiàn)在呢?等到塞恩的拳頭要打死我了,你沒有出來,等李正義出來要打我了,你還是沒有出來,可等到我要打趴了塞恩,等我要打李正義的時候,你卻出來了,一副你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樣子,滿嘴的胡言亂語!”
“我拒絕你了,你和你們,還有你們所有人,是不是覺得我很目中無人?打了人不道歉不負責還變本加厲地兇惡起來?我是不是面目可憎的樣子?你們恨不得把我一拳打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踩兩腳再吐一口唾沫,我這樣傲氣十足目中無人的人渣是不是就該是這樣的下場?你們的身心會無比的愉悅,因為你們教訓了一個惡人……但是這件事情背后呢,最核心的問題誰來回答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的朋友酒后失言,丟酒瓶子砸了塞恩是她的不對,但是我已經(jīng)代替她道歉了,我也知道口頭上的道歉或許不夠,所以一直到塞恩跳下擂臺要殺我之前我都客氣地對待他,因為我在替我的朋友彌補,但是塞恩做了什么?他要殺我。你們做了什么?你們在起哄。你又做了什么?而我,又做錯了什么?我不過是面對一個要我命的人的時候采取了正當?shù)姆绞絹矸佬l(wèi)和反擊而已,如果這也算是做錯了的話,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道理?”
“……”
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失去了聲音,大家四目相對,人還是那些人,人頭攢動,但是整個現(xiàn)場卻詭異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針落可聞。
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才好,白俊逸振振有詞的陳述和最后的質(zhì)問,就好像是一面干凈透徹的鏡子,讓他們看到了原本自己并不愿意面對的骯臟的自己……其實每個人內(nèi)心中都是有兩面的,一面是善,一面是惡。
隨著人的閱歷的豐富,性格的變化會導致這兩個性格面被無限地放大或者縮,但是本質(zhì)上,一個人的靈魂本質(zhì),一個人的性格核心,總歸就是這兩面情緒的折射。
可是再惡的人也會有善良的一刻,哪怕只有一瞬間。
再善良的人也有惡毒的一面,哪怕只有一個念頭。
所以,此時白俊逸這面鏡子的出現(xiàn),讓他們避無可避地看見了鏡子里的自己,那被惡壓制得很久不見的善的一面,這力量,讓他們想要狡辯但是卻無法出聲。
面對真正的正義,哪怕是再巧舌如簧的雄辯家都無法口若懸河,因為真理就是真理,你無法辯駁。
掃視了一眼全場,白俊逸直了直腰桿,又擲地有聲地了一句話,“更何況,就算是你們要攔我,也攔不住。這里的你們,是包括你的。”白俊逸這句話的時候,手指指著譚士仙。
廢話,要是白隊長覺得自己打不過譚士仙的話早就該認錯認錯,該給錢給錢了好不好!白隊長又不笨。
“……”
哪怕是自詡巧舌如簧的李正義這個時候都氣的夠嗆,他一直都覺得在嘴皮子功夫上沒有幾個人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現(xiàn)在,他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對手了,這種如臨大敵的緊張感讓他很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一直都是自己儀仗的譚先生似乎壓不住這個白臉啊!
譚先生可是自己的底牌,怎么可能壓不住之前在自己眼里看來就是稍微能打一些的白臉呢?怎么可能呢?
氣人的是,他居然自己的人攔不住他!
李正義氣的不行。
同樣氣的不行的還有譚士仙。
他不但是生氣,還有羞惱,惱羞成怒的那種,他覺得白俊逸的很有道理,雖然他很不想這么承認,但是有道理就是有道理,他再不愿意承認也不能避免內(nèi)心對白俊逸所的話的認同和產(chǎn)生的羞愧,但是他覺得自己是前輩,德高望重的前輩怎么能被一個輩這么指著鼻子指著臉地教訓呢?
譚士仙氣的哆嗦,他想要出手教訓白俊逸,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雖然喊著“無知豎子,氣煞老夫”這樣的話把白俊逸暴打一頓想起來很解氣,但是那樣一來的話譚士仙覺得自己德高望重的形象就毀的更徹底了。
因為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理虧了的他道理不過人家以武逞兇一樣,這跟幾歲的孩子吵著吵著就打起來有什么區(qū)別?
傅凰抬起頭,雙眼迷離地看著白俊逸,一雙潔白的手臂攀著白俊逸的脖子在他后脖子處交叉,她湊著紅唇在白俊逸耳邊呢喃,“我的,我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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