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挑水用的水桶能有多厚木板,這東西確實不安全,于是我趕緊縮回墓室,先把顧老塞進了通道。在自己進去之前,回頭看了眼那具碩大的主棺,心里感慨萬千。拼著信命進來一趟,別說開棺摸金,就連這墓室的格局,都沒工夫好好看上一眼,我這摸金校尉可實在有點悲催。心中暗暗決定,下次再進地宮,不管他什么情況,老子都要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開次棺摸回金。
從主墓室中出來到了中殿,發現除了顧老頭和谷子外,還有好幾個人,看他們穿著打扮,各個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看來山坳中小村里的人,都是顧姓后代,難怪老頭在里面不慌不急,敢情還有這么多同伙。
墓里圍著不少人,卻是安安靜靜,大伙都低頭不語,這氣氛似乎有點不對,我看了看顧老頭,原來他正板著臉在訓人。
這是咋地了,大家辛苦下來救你,怎么還罵起了人。
谷子,撅撅嘴,想分辨,又不敢開口。一會聽老頭繼續說道:“除了嫡親,三代之主才能近入這墓,發生了意外,你們進來也就進來了,怎么還帶個娘們下來。”
我一瞧,隊伍中還真有一婦人,她聽到被點名委屈的不行。谷子這時候也難受,終于憋出一句話來:“爺爺,萍嫂也是當心你的安危!”
顧老頭環視眾人一圈,再次強調:“祖宗有規矩,婦人進不得宗祠,入不得祭壇,這是有講究的,為保我族平安。”
我也不清楚這里面到底什么講究,反正聽老頭雖還是責備之意,但是口氣緩和了多,畢竟是打是罵都是一家人,見此時機我便當了回和事佬,勸顧老頭道:“老爺子,你看老大家都是因為關心你,你就消消氣。我看這墓需要大修才成,就你們幾個老人家我想不成,還是要年輕人出力。這樣吧,我再資助你們一萬,大家心平氣和把活干漂亮了就成。”
老頭瞥一我眼,對我道:“你回吧,剩下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說完便示意他人帶我出去,谷子瞅著我,捏了捏手里的眼罩向我走來,我尷尬一笑:“這就不~~”
話沒說完就見老頭老臉一沉,得,聽你的。我聳聳肩由著谷子把我眼鏡蒙上,心想,這糟老頭哪來這么大的氣性。
谷子一路帶著我走了近三小時,才摘下了我的眼罩,睜眼一看時間已近中午,再看看四周,已經到了蘭考縣城郊。谷子說了句,“哥,對不住了。”說完便要轉頭回去。被我一把攔了下來,我問他有沒有各種銀行卡,他都搖搖頭,最后只好問了個有效地址,告訴他幾日后會匯一萬塊錢給他,讓他注意查收。他臨走時,我還提醒他,近段時間可能有個叫范濤的家伙,會找他們麻煩,讓其多加小心。
路上簡單吃了點東西就返回了賓館,走進房間拿起手機一看,有十來個未接來電,基本都是程子打來的,其中有一個是孫小曼。我按了回撥鍵,一會兒她就接聽了,也沒什么緊急的事,只是說復制的玉鑰匙出了點麻煩。我告訴她,尋找女尸線索有重大進展,具體的電話里說不方便,等大家碰了面再說。掛了她的電話,我又給程子撥了個,這小子一接通就嘰哩哇啦一大堆,問我是不是到哪里瀟灑去了,怎么半夜三更電話都沒人接聽。我趕緊喊停他,說老子深入虎穴,九死一生,差點就沒命看到今天的太陽。一番添油加醋大致跟他說了經過后,問他急著找我有啥事,程子告訴我,他裝備已經備齊,找我就是想過來幫忙。我告訴他,這邊事已經了結,下步可能要去陜西,讓他先做點調查和準備。
處理完這些瑣事,我一頭倒在了床上,一夜的折騰也夠累的,也感覺著有這么一點困,可真閉上眼,卻又睡不實誠,腦子里全是昨天晚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信息。
理不清想還亂,干脆不再琢磨了,還是考慮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龍膽的去向目前看有兩條,相對于揚州方面的不確定性,我跟熱衷于陜西這邊,畢竟這得到過顧老頭的確認。想到這里,我又頭疼了起來,三個銅模,二枚玉龍膽,一枚真龍膽。機緣巧合下,我已經見到了兩模一玉,除了夷族首領墓里的這個,我父親傳下來的那件銅模,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獲得的?!從手稿看,秦王墓的可能性最大,也符合目前線索的指向,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測,秦祖的這支鳥夷人所帶的龍膽,也是一件假的。基于這種假設,我又疑惑,當年我父親為什么又沒能找到,藏于其內的玉龍膽呢?!
思來想去,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遷陜這支可能帶的是真龍膽,后來不知何故被他人帶走了,或一直在后秦的人手中流傳。不管怎么樣,看來陜西這趟是勢在必行了。
我在蘭考縣多待了兩天,目的是想看看是不是有范濤的人混跡在此,沒什么發現后,第三天我輾轉坐飛機回了北京。
到站程子來接機,然后又帶著我去醉仙樓海吃了一頓,說是接風洗塵也算是獎勵犒勞。我說:“哥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倒是逍遙快活,交待你的事情也不知道辦的怎么樣了?!”
程子咳嗽一聲,結結巴巴給我來了這么一段:“商一代,有商人,居~居~河南一帶。商人的~~東,對!東邊為鳥夷人,以~,以~,以山東為中心,最北到東北,南到江南代表什么(黑)陶文化。秦人是鳥夷的一支,原來居住在東方,被那誰~誰(周公)趕到西方,后狗(犬戎)滅周,東方和西方的各族混合。
亂七八糟的胡謅了一通,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不過他說的,“秦人是鳥夷的一支,原來居住在東方,被周公趕到了西方。”這句我到認真的思量了下。問他是從哪查到的信息,程子擺出一副說教的架勢,語重心長地對我道:“嵐子啊,現如今都1世紀了,科技這么發達你應該與時俱進呀,我買的電腦是讓你學習知識的,不是讓你玩游戲滴,明白不?!你看我,這么重要的信息,找找度娘,啥都清楚了。”
哦,敢情他背的這些都來自百度,行,也算下過工夫了,本來對他就沒啥指望,能難背出這些,我已經心滿意足。
兩大男人在一起,聊正經事兒的少,總是花邊趣事占主角,程子就愛挖掘這方面的話題,老是問我這趟去山里,有沒有碰到有趣的大姑娘小媳婦。
被我義正嚴辭地訓斥了一頓,我說,黨培養了我們這么多年,說話怎么能這么不檢點,我蕭嵐的生活作風一向是非常嚴謹滴,再說了,就算我有什么想法,山里的姑娘這么純潔善良,又怎么可能隨便亂搞男女關系。
程子抿嘴偷樂,笑道:“嵐子,是你沒想法,還是人家不肯啊。”
這算什么話,根本就沒這些個事,我非常嚴肅地向程子闡明了自己對感情的態度:“哥,是相信愛情滴!”
見程子對我說的話很是不以為然,于是就跟他講起了,顧鵬恩與善鶯的愛情故事,說到他們就不得不提玉龍膽。
說到玉龍膽,我發現程子表情有些不自然,見他老是閃爍其詞,我心里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小子只要他皺皺眉,我就清楚他哪根經短路。程子一開始還左右而他言企圖蒙騙過關,在我一再逼問下,才最終道出了實情,原來他盡然把玉龍膽給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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