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跟夏勝男住在這里，再加上又是白玉開口跟夏勝男談的這件事情，夏勝男在解決這件事情，也就是相親的時候，難免會對白玉說一句的，以此證明自己正在抓緊時間解決這件事情，并沒有拖拖拉拉。

    所以，陳堅這個問題問白玉，真是問對了人。

    “幾乎每天都有！”白玉點了點頭，說道：“每次回來都不太高興，應(yīng)該是都沒成功，怎么了？”

    “沒什么！”陳堅隨口說道。

    陳堅問白玉這個問題，完全是為了驗證自己剛才的推測而已，既然得到了白玉肯定的回答，陳堅也就心里有數(shù)了，在相親這件事上，夏勝男是真的備受打擊了。

    “這次回來呆幾天？”白玉挽上了陳堅的胳膊問道。

    “估計明天就要走。”陳堅解釋道：“霍老給打聽到了一個十二年前的植物人病例，就在濱江，爺爺讓我挖地三尺也得找出來，估計明天就會趕我回去。”

    白玉知道這件事情對陳堅爺爺來說，是相當重要的，也就不再露出小女生撒嬌的樣子，而是拉著陳堅朝樓上走去，而且還走的急匆匆的。

    “走這么快干什么？”陳堅哭笑不得的說道。

    “**一刻值千金！”白玉頭也不回的說道：“趁你回來，多交點公糧！”

    聽到白玉這話，陳堅徹底無語了。

    不過，白玉既然說的出來，也是做的出來的。

    當天晚上的事情已然是不可描述的了！

    第二天早上，陳堅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夏勝男的那一份，給她留在了餐桌上，至于白玉的那一份，則是給她端進了臥室，而后在睡的香甜的白玉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出門，駕車直奔回春堂而去。

    陳堅剛剛趕到回春堂，就接到了霍飛昂的電話，張全友已經(jīng)醒了過來！

    這個消息對陳堅和老頭子來說，無疑是重磅好消息！

    在老頭子來了回春堂之后，陳堅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頭子，老頭子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他有沒有問張全友，在處于植物人狀態(tài)的時候，他的意識是什么情形？”老頭子問道。

    “霍老說一會再給我電話。”陳堅說道。

    老頭子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什么了，而是耐心的等待著。

    畢竟，他們都無法去醫(yī)院當面詢問張全友，只能是由霍老來詢問。

    時間不長，霍飛昂打來了電話，告訴陳堅，他詢問張全友的時候錄音了，馬上把錄音發(fā)給陳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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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飛昂想的如此周到，讓陳堅不迭聲的道謝。

    很快，霍飛昂詢問張全友的錄音，就傳到了陳堅的手機上。

    此時，柳傳志和吳偉也已經(jīng)來了回春堂，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陳堅的手機擺在正中，播放了這段錄音。

    這段錄音時間并不長，想來是因為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張全友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說不了多少話，再就是醫(yī)院方面了，張全友醒過來，必然是驚動全醫(yī)院的大事，因為他已經(jīng)被判定是植物人了。

    不管是張全友的家人，還是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都必然會聚集在這里了，人一多了，霍飛昂也就無法再多問什么了。

    盡管如此，這段不長的錄音，張全友還是說明白了，霍飛昂所問的問題。

    張全友是發(fā)生車禍被送進醫(yī)院的，發(fā)生車禍幾乎是不會被車子撞到頭的，而是在被撞倒之后，頭部發(fā)生磕碰，才是不可避免的傷害，至于磕碰的嚴重程度，得看車禍現(xiàn)場了。

    張全友被撞的車禍，其實并不算很嚴重，兩腿骨折而已，只是，在被撞倒之后，張全友摔到了腦袋，從而昏迷了過去，車主打了急救電話，從而被送進了醫(yī)院。

    從被送進醫(yī)院的那一刻，張全友就一直沒有醒過來，這是醫(yī)生護士都看到情況，在十幾天之后，判斷張全友成為了植物人。

    但是，霍老問出的問題，是關(guān)于張全友這十幾天的意識問題，張全友給出的回答，卻是出乎人的預(yù)料的。

    或者說，這也是霍老，陳堅，老頭子等人，第一次得知植物人病人，在處于植物人狀態(tài)的時候，意識到底什么情形。

    張全友對霍老的回答，是他被撞之后就昏迷了，但是，在醫(yī)院給他進行救治的時候，他曾清醒過一次，想要睜眼，睜不開，想要說話，發(fā)不出聲。

    換句話說，張全友想要做什么都做不到，因為此時類似于張全友失去了對自己的身體的控制權(quán)。

    而且，張全友只感覺周圍很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當中。

    陳堅和老頭子對此的意見倒是一致的，認為這是張全友無法睜開眼睛，看不到光所產(chǎn)生的感覺。

    清醒過這一次之后，張全友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很困頓，就睡了過去，而后期間反反復(fù)復(fù)的處于清醒與睡著之間切換，但是，張全友卻不記得次數(shù)了。

    剩下的都是張全友一些零碎的話，也就沒有什么價值了。

    “難道說？處于植物人狀態(tài)，其實意識還是有的？”陳堅在這個時候，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只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自己感覺反反復(fù)復(fù)在清醒和睡著之間切換，是不是意識還在按照他的作息規(guī)律存在著？醒著的時候，是白天的時候，睡著的時候，是晚上的時候？”

    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按他說的情形看，像是如此！但是，缺少了最有力的證據(jù)！”

    陳堅很明白，最有力的證據(jù)，就是張全友醒著與睡著的次數(shù)，如果張全友記得次數(shù)的話，以此結(jié)合他一直沒有醒來的這段時間，就可以作為推論的證據(jù)而使用，但是，張全友卻不記得這個次數(shù)了。

    “他的感覺一直處于黑暗當中。”陳堅說道：“一個正常人，閉著眼睛處于黑暗當中都會犯困，就更別提張全友了，他能記得這些，已經(jīng)是很難能可貴的事情了，雖然證明不了植物人的意識，是按照病人平時的作息存在著，但是，張全友說的這些，已經(jīng)足以證明植物人的意識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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