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間,她又想起魏葳的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p>
感情確實沒有先來后到之分,可是有深與淺之分。</p>
累積了多年的感情,分手后五年的思念,拋卻所有也要追尋他的腳步,以及為了他而放下自尊寧愿卑微。</p>
凌俐不是很懂這樣的感情,這把自己放得太低的愛情也不會是她的選擇,可她無法對魏葳濃烈的感情和出格的姿態視而不見。</p>
所以,她在無法真正下決定要怎樣處理自己對南之易感情之前,她決定將一切都暫時封存起來。</p>
而且,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p>
如說,潁鴻案子,目前陷入了僵局,但是不能一直僵下去,秦屹有一句話是對的,她們都是律師,應該要搭起當事人之間良好溝通的橋梁,而非為了自己的利益添油加醋罔顧俄日托人的真正需求。</p>
又如說,昨天遇到的薛寅發瘋、戚婉暗示,以及祝錦川一晚的話。</p>
起這些重要的事,她對南之易求而不得的酸澀,似乎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p>
然而事情是那么不湊巧,她剛剛覺得自己似乎能夠以平常心面對南之易了,他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還是跟之前那次的情況一樣,相遇在電梯轎廂里。</p>
他在電梯門馬要關的一瞬間擠了進來,看到里面是凌俐,臉表情很不自然地一僵。</p>
凌俐馬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戴墨鏡的原因,忙知情識趣地往旁邊跨了一大步免得礙了南之易挑剔的眼。</p>
以她目前的狀況,顯然戴墨鏡裝瞎子的古怪,暴露出自己哭得紅腫又布滿血絲的眼睛更好。</p>
透過墨鏡,凌俐又偷偷打量起南之易來。</p>
他似乎也沒睡好,被墨鏡擋住里有些黯淡的視線里,也能看到他眼下的青黑,臉還算干凈,只略微冒出些青皮胡,頭發雖然洗過了絲絲分明,可明顯有些太長,劉海都開始擋眼睛了。</p>
凌俐手里緊緊攥著有些沉的,低低地喊了聲:“南老師。”</p>
剛才還看著她的南之易,卻突然移開了眼,對她的問候不搭理也不回應。</p>
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一聲問候,卻沒想到被甩了一臉冰碴子。</p>
凌俐也不是太在意。南之易的古怪她司空見慣,因為沒睡好亂發脾氣更是常見,更何況,這些日子他本來從來沒好臉色。</p>
大概是工作的不順利吧。凌俐暗暗腹誹著,下意識地朝相反的方向靠過去,想要離他遠一些以避免被他的喜怒無常傷害到。</p>
可他下一句更是過分:“看你這幅樣子,晝伏夜出的怕是眼睛都熬成熊貓了吧?也難怪,夜生活一豐富起來,自然什么都顧不得了。”</p>
凌俐不明白他這陰陽怪氣的一句是怎么來的,也不想分辯,低聲回了一句:“我回家了南老師。”</p>
之后繼續朝1802走去。</p>
“家?”他譏笑道:“你是說1802嗎?第一次見到鳩占鵲巢還這么大言不慚的,你在1802開夜店,征求過老田的同意嗎?”</p>
一句話點燃凌俐壓下去的怒火。</p>
她一轉身,一步沖到南之易面前,大聲說:“真是受夠你了!你是有病嗎?一天不說人會死嗎?”</p>
“是啊,是會死。”他竟然笑了,又挑著眉看她:“你今天才知道嗎?”</p>
墨鏡里透過一縷陽光,折射出五彩的光暈,可他嘴角的笑實在太可恨,可恨到凌俐幾乎想給他的臉來一拳頭。</p>
于是,沒過腦子的話嚷出口:“是啊我今天才知道還有人閑成這樣。一個大美女剛剛搬回去,不說回家好好安慰安慰人家,跑到外面來招惹其他人,難怪被人家說沒心沒肺!”</p>
話都說出口,她才察覺到自己聲音里那濃濃的醋意,忙不迭捂住嘴。</p>
可轉瞬想明白南之易要是能聽出這些彎彎道道才叫怪了,心里稍安。</p>
南之易確實不按常理出牌,她還在擔心剛才的話讓他聽出弦外之音,他已經長手一伸,摘下了她的墨鏡。</p>
然后傻在原地。</p>
凌俐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地睜不開眼,又想起自己腫的不像樣子的眼睛,忙捂著眼睛惱羞成怒:“你干什么!有病嗎!”</p>
南之易卻毫無愧疚之意,聲音里帶著些微的感嘆:“天啊,又成桃子了!你是什么新種嗎半年能結三季?能不能貢獻點細胞讓我回實驗室去研究研究?”</p>
又看看她手里的:“不錯,腫成這樣了還不忘學習。我建議你去報一個高考復讀班,本大神在阜南大學等你。”</p>
說完,他轉身一個箭步沖向1801,趁著凌俐眼睛還沒適應光線,閃進了虛掩的門里。</p>
凌俐站在原地,氣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p>
好一會兒,她甩出手里的,狠狠砸在了1801的門,發出一聲巨響。</p>
“南之易,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沒完!”接著,是她咬牙切齒的聲音。</p>
等她吼完,1801門后,又傳來輕微的咔噠一聲響。似乎是南之易從門內把門反鎖了。</p>
凌俐氣得手腳發麻,可又無可奈何。</p>
她跑到1801門口,似乎想狠狠砸門,又忽然想通,狠狠地一跺腳,大聲說:“我懶得理你!砸門還砸痛我的手呢!你這個神經病,怎么沒人把你拉去切片研究,怎么能瘋到這個地步!”</p>
說完罵完,凌俐也回了1802,狠狠地一摔門。</p>
南之易嘴角微抿,靠在門,想象著和他兩門之隔的粉妹炸毛的模樣。</p>
不一會兒,他嘴角的笑漸漸消失。</p>
為什么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要逗她?為什么是忍不住地靠近?明明知道不應該的……</p>
可剛才摘下她墨鏡的時候,在靠近她的一瞬間,又聞到她發梢那熟悉的玫瑰香氣。</p>
一絲一縷的,似乎還縈繞在鼻間。</p>
這清淡又舒心的味道,曾經在他身邊縈繞了差不多三個月,往往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只要他愿意靠近,她隨時都在那里。</p>
可以拍拍頭,可以斗斗嘴,還可以嘲笑她笨,似乎每件事都能帶來快樂,也讓他樂意去做。</p>
可現在呢?現在應該怎么辦?他皺著眉想了半天,依舊沒有答案。</p>
————</p>
生活和感情都出了岔子,可工作還得繼續,尤其是每個月指著那些工資養活自己的凌俐,更沒有理由因為心情不好不去班。</p>
不過,周五才出了薛寅的事,她臉皮再厚再裝出一副默然的模樣,也沒那膽量在這風尖浪口跑到所去,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p>
而想起目前潁鴻案子的情況,直到現在秦屹還盼著她的答復,老這樣拖著也不好。于是干脆打了個車,去了潁鴻公司。</p>
兩天了,她哭腫的眼睛早已經消腫,這時候為了給自己打氣,特別好好穿著打扮了一番。</p>
白色襯衫,領口大大的蝴蝶結,淺灰色的小包裙,長發扎成馬尾,臉是淡淡的妝容。</p>
看著鏡子里精神又干凈利落的模樣,凌俐自己也挺滿意,拿資料出了門。</p>
可今天精心的打扮顯然沒有人會在意。凌俐坐在沙發,看著潁鴻公司里忙成一鍋粥。</p>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辦公室里人來人往,好些人幾乎是小跑著在各個辦公室之間竄來竄去,與之前她來過兩次時候見到的安靜和井然有序,非常不一樣。</p>
而謝柯爾的辦公室門緊閉著,據說在和幾個高層開什么緊急會議。他門前守著的等著簽字的人,更是一長串。</p>
這大概是每周一早各個公司都要經歷的忙亂吧?凌俐猜測著,一轉過頭對了謝柯爾新任秘小李的視線。</p>
跟之前那個和凌俐甩臉子的很可憐不同,小李乖巧又恭順,身段放得極低,有時候客氣到凌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p>
這時候,小伙子也是笑得眉眼彎彎,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p>
凌俐不好意思此撇過臉,只好找著話:“謝總這會得開到什么時候啊?”</p>
“謝總沒說具體時間。”小李仍舊是滴水不漏的回答。</p>
“那開的事什么會?”凌俐好,又順嘴問了聲。</p>
小李面有幾分為難,斟酌一番后,還是撿不那么緊要的告訴了凌俐:“有三個工地是同一家廠供貨。現在那個廠突然說因為環保督查生產計劃要推遲,不能按時交貨。別的還行,可有個工程需要幾條長五十多米的鋼梁,全阜南只有那個廠能定做,不能按時交貨,我們不能按期完工了。”</p>
說到這里,小李又壓低了聲音:“那是一個地級市的政治任務,政府欽定的城市門面,不能按時建成的話,以后別再想再在哪個市接工程了,影響會很大。”</p>
“哦!”凌俐點了點頭,雖然對建筑行業還不是太了解,不知道小李說的鋼梁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可也知道所謂的門面工程要是不能按期完工的話影響有多大。</p>
看來這突發事件的影響確實是挺嚴重的,也難怪謝柯爾一大早關起門來處理,想必現在很頭疼。</p>
她繼續喝著手里的清茶,思忖著再等半個小時沒結果下午再來。</p>
這時,忽然又一個年男人滿臉驚慌地跑進來。</p>
“不好了!不好了!”他邊跑邊喊,面色蒼白面頭是汗。等跑到謝柯爾辦公室門前,卻被小李攔了下來。</p>
“什么事吵吵嚷嚷?謝總在開會。”剛才還是溫順小綿羊的小李,一瞬間換肅然的神色,氣場全開的模樣讓那男人乖乖閉嘴。</p>
幾秒后,男人壓低了聲音,還有些喘氣:“李秘,快告訴謝總,盛水那邊的工地,出大事了!再沒人出面去穩定局面,只怕要亂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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