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凌俐好容易捱過午飯時間沒有收到外賣,剛松下一口氣,結果不到三點就再一次接到送餐哥的電話。 凌俐一反常態地硬起心腸,明確表示自己不會收什么來歷不明的快遞,結果電話都沒掛就看到哥一臉為難提著食盒對著她笑得有幾分討好。 哥這甜品是客戶加了不菲的運費,要求食物出鍋后十五分鐘內送到凌俐手里,并且專門明一定要讓凌俐收下。 如果凌俐不收,那東西就直接扔垃圾桶,還就扔在凌俐他們律所那層樓電梯門口的那個。 凌俐眼角一抽。 這是讓她進進出出都必須得看到自己浪費食物的罪孽? 完謝柯爾的怪異要求,哥抹了抹鼻尖上的汗,開始游她:“美女,這家的玫瑰湯圓可好吃了,據用來腌餡料的玫瑰花是老板親自種的一片玫瑰園,妥妥的綠色食品,錢什么的先別,這好東西可不好糟蹋了! 話到這份上,凌俐還能什么?只得硬著頭皮簽收下來讓哥回去交差。 然而剛接下那三層的食盒,祝錦川就剛好辦完事回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到食盒先是一愣,接著會心一笑:“這家甜品味道不錯,你多吃點也好,太瘦了! 凌俐撞上他本來就心虛,這時候連敷衍干笑都沒了力氣,匆匆忙忙提著食盒躲進了呂瀟瀟的辦公室。 呂瀟瀟是這所上唯一一個知道凌俐正在被大佬追求的人,看到凌俐手上帶著店家標志的精美食盒,愉快地搓了搓手:“我沒想到你這色相還能讓嬤嬤我吃上山珍海味,真是人不可貌相,也不枉老生我當年對你的一番栽培! 凌俐白了她一眼,打開盒子先是拎出里面的一壺蜂蜜柚子茶,用附帶的一次性杯子倒了一大杯,狠狠喝了一大口。 嗯?甜度剛剛好,果香很濃很爽口……好像,味道還真不錯? 凌俐舔了舔唇,還想再來一口的,呂瀟瀟卻開始調笑。 她眼神曖昧又討打:“怎么著?喝了人家謝家的茶,還不上門去管人家爸媽叫公公婆婆?” “別鬧了,”凌俐放下茶杯,有些煩躁地撓著頭發,“你我該怎么辦?他又不露面我也不好對著快遞哥發火,連拒絕都這么難!” 呂瀟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心安理得從食盒里翻出一盅南瓜百合甜湯,眼睛一亮。 她斯文地口品著,眼角忍不住上翹,顯然把這件事當成了笑料一般。 好一陣子,她放下了碗開始取笑:“你還能怎么樣?你這九級智障的段位可不夠身經百戰的謝總看的,那可是個明白人,你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你要么老老實實等著他寵幸,要么奮起反抗拉著南之易私奔,沒有第三條路! 凌俐苦著臉眉頭皺得更緊:“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不行,我得跟他清楚!” 完,她憤憤不平舉起電話,找出謝柯爾的號碼正要撥出去。 呂瀟瀟不置可否:“隨你咯!富貴不能淫的仙女,我倒是不懷疑你的節操,只是人家一個能跟公司里潛伏二三十年的老狐貍過手的人尖子,哪怕當面你都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更何況是電話里?只怕兩三句話就能把你給繞暈! 凌俐被她得一哆嗦,又一次打起了退堂鼓,訥訥地放下電話。 呂瀟瀟看人一向比她準,雖然根本沒和謝柯爾見過面,可她目前對他的評論幾乎條條精準,只憑著兩三事跡就能推斷出謝柯爾的行事風格。 不得,能多一陣子算一陣子吧,古人得對,物喪志卻開心,逃避可恥但有用…… 她一副沒出息的模樣被呂瀟瀟看在眼里,女王大人笑而不語。 好一陣子,看凌俐似乎平靜下來,她托著腮故作驚訝狀:“對了,黑馬王子連續送了一周好吃的了,只怕人家要親自上門驗收一下這波gank的成果。如果你有沒有被他感動或者嚇到,我看他就要調整下一步的策略了。你等著,不定今就能見面,你這只鴕鳥恐怕沒有把腦袋埋進土里的機會。” 凌俐脊背一涼:“你可別嚇我!” 不得不,凌俐最近的運氣很背,呂瀟瀟不過那么隨口一,竟然真被她中了。 掐著指頭算,眼看著還差半個時五點,凌俐生怕謝柯爾真的在樓下堵她,趁著祝錦川也外出辦事沒人查崗,她匆匆跑到地鐵站。 直到坐上地鐵,她才松了口氣。 然而,卻在下站后的地鐵口,遠遠地就看到脊梁筆挺精氣神明顯比路人高出不止一個檔次的謝柯爾。 當時凌俐就想趁他還沒看到自己繞個彎跑掉的,卻被眼神賊好裸視2.0的謝柯爾逮住了。 他遠遠地就叫出她的名字,讓凌俐不得不被定在原地。 之后慢悠悠踱步到她跟前,挑著眉似笑非笑:“怎么著?又是看到我就跑,我就那么可怕?” 凌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很想是的,又怕搞砸了祝錦川目前在和謝柯爾談的顧問合同;要她違心不是,只覺得這瞎話確實不怎么能得出口。 無言以對,只好訕笑。 謝柯爾似乎很滿意她這副呆瓜模樣,看了幾秒滿意地摸了摸下巴:“不錯,臉圓了點,看來給你送好吃的還是有用。結果呢,吃了那么多好吃的,看到我還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 他嘴里是哀怨的語氣,可卻是帶著滿臉的笑意毫不在意地地聳了聳肩。 這模樣是完全沒把凌俐的心不甘情不愿放在心里。 凌俐不出的憋屈,她倒是想狠下心不收或者給退回去的,可一來影響外賣哥的業績,二來浪費食物會遭打雷劈的。 凌俐站在原地好一陣子,終于滿臉的無辜:“謝總,你讓我什么好?謝謝你送的吃的,可是這樣不大好,以后都別送了吧! “哪里不大好了?”他雙手插褲袋里,揚著眉,“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送好吃的?” 他這樣直白地出來,凌俐更不好接話。 好在謝柯爾點到即止,沒有深入下去,話題一轉就起飯菜口味的問題:“怎么?這些的東西不好吃?是昨的泰國菜不合胃口嗎?還是今的玫瑰下午茶不喜歡?你要不喜歡,直接給我啊,何必勉強自己?一個電話而已,你就怕我怕到打個電話都怕嗎?”” 凌俐目瞪口呆,愣到不知道該他對還是錯了,心里猜測著難道身邊還有他埋下的潛伏者?要不然怎么會對她這樣了解。 是呂瀟瀟?還是前臺成,抑或是就是祝錦川本人? 其中兩個工作狂,還真不排除會把她賣了求大訂單的嫌疑。 她一陣疑神疑鬼,差不多半分鐘手足無措站在謝柯爾面前不知道該什么,只覺得自己是個智障。 謝柯爾看她眼睛眨著睫毛撲扇著,心情越發的好。 從打定主意要追凌俐他就知道,這妹紙只怕不是捧著鮮花珠寶包包能搞定的,以前那些套路放到她身上,只會讓她受驚之下跑得更遠。 至于什么花前月下能讓人荷爾蒙倍增的浪漫,就算想盡妙招把已經知道他企圖目前處于嚴防死守狀態的某呆妹約出來,只怕一個前奏就把她嚇到魂飛魄散。 所以,還是吃的最管用了。 從他得知的她這些年的經歷來講,對她憐惜更甚。 難怪她給人的感覺這樣不一樣,原來生世坎坷。 她一路走來磕磕絆絆的,大學時候靠著勤工儉學勉強讀下來,工作后寄人籬下然而家里的親戚不省心,老祝似乎也沒那么厚道不吝幫助扶她一把,工作兩年了還拿著三千元一個月的工資。 這好不容易才掙扎到溫飽線以上,她大概怎么也不忍心看著大盤大盤的食物被冷掉倒掉吧? 既然見不得鋪張浪費,謝柯爾就偏偏要掐準她這一點,讓她不得不捏著鼻子承了他的好意。 一開始大概不樂意,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他謝柯爾總能在她心里有那么一點點位置了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現在對著他的調笑,也是有怒也不敢言,憋得兩頰飛起的一點點紅暈,無比的鮮活。 他就那樣看著凌俐臉上的表情從憋屈到郁悶,再到忿忿不平,知道她大概終于忍不住了。 果然,幾秒后凌俐眉頭緊鎖,挺直脊背眼睛都不看他,急匆匆地:“謝總我還有事先回家了,您隨意! 完,轉身就走,似乎謝柯爾是什么可怕的妖怪似的,避之不及。 謝柯爾忙追上去,聲音在她背后響起:“本來我是有些不那么方便在電話里的事,想要跟你當面談一談的。” 凌俐直接將這話過濾掉,加快了腳步。 什么叫不方便電話里談的話?不就是能把她每一個震驚嚴肅的話題都扭曲到曖昧無比嗎? 打定主意不再聽他鬼扯,凌俐頭也不回朝著東邊飛奔。 誰知道幾秒后謝柯爾不慌不忙的聲音又再度響起:“慶音的代表律師,就是姓秦的那個,可能會被吊銷執照了! 凌俐一驚,腳步不由自主慢了下來。 慶音?姓秦?不就是秦屹嗎…… 謝柯爾曾經過讓她放著秦屹和孫睿的事別管,他來搞定。雖然出了那樣大的一場丑,也對被人處處算計很不甘心,但是這些日子操心的事情太多,她早把這對狗男女拋諸腦后。 不過似乎謝柯爾沒忘,他默不作聲在背后搞事情,一有了結果,竟然是被吊銷律師執照這樣大的事。 凌俐這頭還在思量,謝柯爾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左思右想。 十幾秒后,她終于似下了巨大決心似地轉頭:“十分鐘,不,就五分鐘,完就散! 謝柯爾一攤手:“沒問題,你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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