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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律師擒神記 廢柴律師擒神記 最新章節(jié)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取暖

作者/兜兜搬小海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從凌俐住的地方的路口出來,祝錦川在第一個紅燈的地方停下來。

    他也有些累了,這個案子短期內(nèi)不會有結(jié)果,可以暫時放一下了。

    看了眼時間,快要七點,夜幕已經(jīng)降臨。

    而周邊熟悉又陌生的景物,讓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生活在這附近的場景。

    他心念一轉(zhuǎn),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幾秒后對面接通,他簡單的幾句話以后,汽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城市更東邊的地方開去。

    吃了一頓家常飯,祝錦川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母親嘴里的念叨,心里一陣暖意。

    似乎,上一次回父母家,是在二十多天以前了。

    那時候忙案子,根本沒時間回這邊,偶爾的一個電話,也來不及噓寒問暖就掛掉。

    差不多一個月才見一次兒子,祝家父母抱怨了好一陣子,不過還是嘴硬心軟,給祝錦川做的,全是他愛吃的菜。

    吃了飯,他陪著母親看肥皂劇,本來他是要洗碗的,他爸不讓,說大律師不能進廚房,忌諱。

    也不知道是哪里聽來的歪門邪道。

    廚房里嘩嘩的水聲,母親還在絮絮叨叨。至于內(nèi)容,無非就是讓他快點找女朋友,年紀已經(jīng)這樣大了,他們老兩口早就不奢望抱孫子,只希望兒子能有一個伴兒,不至于孤獨終老,讓他們能安心閉眼。

    祝錦川心里暖意更甚,忽然轉(zhuǎn)過身,主動握住她的手:“媽,我知道了。你們要好好保重,你們在,我就一點都不孤單!

    要說唐傲雪的案子對他沒感觸,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鄭啟杰為了何巧蓮蟄伏五年的復仇,不說瘋了的女人還能記得自己的兒子,就說陳蓉抱著唐傲雪撕心裂肺的哭聲,想要短期內(nèi)完全忘記,根本不可能。

    工作中他能保證情緒冷靜,可是從法庭下來,他終究是個普通人。

    經(jīng)歷再多的生離死別,他也怕離別,尤其是至親的人。

    一向冷淡克制的兒子,忽然間真情流露,老太太有些不適應。

    她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鏡,訥訥抽回自己的手,嘟囔著:“發(fā)什么瘋呢?”

    祝錦川抿嘴:“我剛忙完一個大案子,想休息一陣。媽,我今天不回那邊去了,太冷清,這些天老跑殯儀館,心里不大舒服!

    老太太聽他要住下來,自然很高興,可還是不忘損祝錦川:“這么大人了,還怕那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怕什么?”

    祝錦川笑著回答:“我以前接了不少刑事辯護,干的可都是替殺人犯開脫的事,還有不少無罪釋放的,這算不算虧心事?算不算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老太太一拍胸膛,當仁不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有冤魂找上門,你媽我一身正氣,給你頂著!

    妥妥的雙標。

    “一身正氣可不夠,”祝錦川好笑之下繼續(xù)繃著臉,拆著老太太的臺,“萬一被害人家屬拿著刀找上門來了怎么辦?媽咱家是不是該換個結(jié)實點的防盜門?”

    老太太找不到話回,氣急敗壞地一跺腳:“就知道頂嘴氣你媽!”

    話雖這樣說,可接下來老太太又讓鋪床,又是切水果又是讓老伴出門去給祝錦川買新鮮的玫瑰糕回來吃,忙得像停不下來的陀螺。

    祝錦川啼笑皆非:“媽,那是我小時候愛吃的,我早不吃了,太甜!

    他這是大實話,自從他上大學以后控制飲食,就再也不碰這些甜食了,也不知道今天他媽是怎么想起,這種他小時候百吃不厭的零食的?

    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犟勁上來的祝家第一夫人。

    終于還是買回了半斤玫瑰糕,還非要祝錦川吃一塊。

    沒得選,他終究還是吃了這好久不曾入口的東西。

    舌尖泛起久違的香甜,軟軟的蛋糕帶著玫瑰特有的芬芳,縈繞在唇齒之間,久久不散。

    忽然間想起來,似乎某個和他媽一樣犟的丫頭,小時候最愛吃這東西。

    他那時候每天固定的一小塊玫瑰糕,似乎好些時候,都貢獻給了大妹,拿去哄那個跟在大妞屁股后的小丫頭。

    祝錦川捻起一塊蛋糕,忽然怔住。

    辦了這個案子,他心里都不大舒服,需要回家看看爸媽,用家人圍繞身邊的溫暖,來驅(qū)散心里的陰霾。

    那么她呢?她該怎么辦?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他還能記起,那天她在唐傲雪所在的那件停尸房前,無助的顫抖。他還記得后來奔波的幾天,她腿打著顫,也要一個個殯儀館地跑,即使不敢進停尸房,也要去監(jiān)控室瞟一眼。

    他當時沒有多想,下意識認為她那是怕。小女生嘛,哪怕再堅強,接觸這些東西,始終會發(fā)憷的。

    不過現(xiàn)在想起,唐傲雪在殯儀館,躺了整整兩年。

    兩年,為什么是兩年這樣巧?

    他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為什么這案子,能被凌俐看出端倪?真的是巧合嗎?

    鄭啟杰很狡猾,但終究在陰差陽錯下留下作案的證據(jù)。而他的不幸在于,他遇到了凌俐,是那個十九歲就嘗盡人間冷暖,摸著家人冰涼的皮膚,親眼看著他們被焚化的凌家二妹。

    就是那個因為經(jīng)歷過離喪,所以讀懂了什么叫紅蓮業(yè)火的凌俐。

    這案子,終究觸到了她,最為敏感的那一點。

    張叔似乎有提過,她家房子之所以沒了,就是因為用來交殯儀館的費用——整整二十萬,是四個人占用兩年藏尸柜的費用。

    祝錦川放下蛋糕,陡然站起身,說:“媽,我忽然想起有點事,先走了!

    祝錦川站在走廊里,看著左邊的1801,又看看右邊的1802,不知道該敲哪一邊。

    從父母家出來,他徑直就來到這小區(qū)。一路上,他都在撥打電話,可是,關機。想必是因為上庭關掉的手機,現(xiàn)在都沒開。

    打不通電話,他更加擔心起來。

    這丫頭,莫不是躲在家里偷偷地哭?

    到了這里,好容易混了進來,又好容易回憶起來她到底住哪一棟,也記起來是在頂樓。

    可是,是哪一間?

    他只來過一次,那一晚還是因為薛寅的事,當時受了傷,還想著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告訴凌俐那段往事,太多的事分神,自然已經(jīng)忘掉了幾個月前的旁枝末節(jié)。

    所以,她到底住左邊還是右邊?完全沒有頭緒。

    祝錦川有些拿不準,想在樓道里吼一聲凌二妹來開門的,又覺得不合適。

    她要是躲起來偷偷哭呢?他這樣貿(mào)然找上門,她一定怕丑不肯開門的。

    正在猶豫之間,1801的門,忽然開了。

    可惜不是凌俐。

    門內(nèi)是個年輕男人,在和祝錦川四目相接之后,又硬生生別過視線,走向電梯。

    祝錦川只覺得他很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不過,既然他從1801里走出來,想必凌俐,就是住另外一間了。

    凌家二妹,還沒那么大的本事,和男人同居,他作為師父還能不知道的。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問一問。

    于是,他朝電梯的方向,緩聲:“請問,凌俐是不是住這里?”

    那男人回過頭,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我看起來很好說話?”

    他眼神淡漠,聲音里帶一絲嘶啞,臉色不太好,頭發(fā)又長又亂的,臉上胡子拉碴,一看就是長期宅在家里熬夜的死宅。

    祝錦川被他的問題一噎,那男人趁著電梯來了,一步跨進去,轉(zhuǎn)過身面朝著祝錦川,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

    直到電梯門關閉前一秒,轎廂里似乎飄出來一句:“對她好點!

    祝錦川被這句話弄得滿頭霧水,伸手按了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自言自語:“怪人。”

    沒有從怪人那里得到答案,他終于,還是按響了1802的門鈴。

    門內(nèi)隱隱傳來女人的聲音,再之后,一陣腳步聲,門開了。

    門內(nèi)是一張圓圓的似乎帶點浮腫的臉,很陌生,他確信以前沒有見過。

    而門內(nèi)的女人,在看清楚門前立著的祝錦川,也愣了愣。

    兩人對視幾秒,發(fā)現(xiàn)互相不認識。

    只是,祝錦川注意到,她寬大的連衣裙下,腹部有些微微凸起。

    再結(jié)合之前沒開門時候,他隱約聽到門內(nèi)那聲“小俐”,馬上推斷出這是誰。

    祝錦川問:“你是凌霜?”

    女人點點頭,傻傻地問:“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祝錦川避而不答,直接問她:“凌俐沒回來?”

    凌霜先是點頭,馬上又搖頭,幾秒后說出答案:“她回來了一趟,又說單位有事,加班去了!

    “加班?”祝錦川蹙起眉頭,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布置了額外的工作給凌俐。

    幾秒后,他忽然了悟,微微頷首:“我知道了,謝謝!

    從樓里出來,祝錦川有些發(fā)懵。

    電話不通,家里也不在,她能去哪里?哪里還能讓她躲起來悄悄地哭?

    忽然想起了她的托詞——加班?

    莫非是……

    二十分鐘后,祝錦川將車停在百揚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從B2乘電梯,到了十一樓。

    已經(jīng)快十點,除了少數(shù)窗戶還亮著,樓里一片寂靜。而走廊里燈光跳躍閃爍,似乎有些接觸不良。

    祝錦川皺皺眉,心想明天一定得通知物管換掉。

    這些日子他加班,幾乎是和凌俐同步下班的,兩人一起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這燈光帶來鬼片一樣的氣氛。

    這要是換她一個人走,會不會怕?

    靠近了律所,不出所料,里面一片漆黑。

    他掏出門卡,輕輕刷卡進門,似乎怕驚到里面的人一般,放慢了動作,放輕了腳步,只一路上,隨手把燈開了。

    可是,進到了里間,似乎所里,什么人都沒有。

    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

    祝錦川環(huán)顧四周,輕輕皺起眉頭。莫非,他這一次,還真猜錯了?

    有些不甘心,他揚高了聲音:“凌俐?”

    空空蕩蕩的房間里,回應他的只有回音。

    看來還真的錯了。

    他自嘲地搖頭嘆息,關燈,忽然聽到一聲細碎的響聲,從某個方向傳來。

    身體最直覺的反應,他幾步奔過去,再接下來的推門、開燈,一氣呵成。

    祝錦川自嘲自己一把老骨頭,竟然還能快成這樣。

    只是看到赤著腳縮在沙發(fā)邊緣的凌俐,那張揚起的笑臉上,滿滿的淚痕,他又忙把燈關了。

    前后亮了不到一秒鐘。

    黑暗中,寂靜無聲,惟有她因為哭過了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剛才傳到他耳朵里的,就是幾不可聞的聲音。

    也虧得他耳朵尖,要不然,有人得在這冷冰冰的會議室里,哭上一整晚上了。

    幾十秒后,聽到她氣息漸平,他問:“好了嗎?”

    沒有人回應。

    “凌俐?”他揚高了聲音。

    角落里,依舊無聲。

    他輕輕走上前,借著窗外的一縷月光,終于看清瑟縮成一團的人。

    被一件匪夷所思的案子,牽扯出曾經(jīng)傷痛的往事,想要找個角落,釋放自己的悲傷。

    心間微微犯疼,他責怪今天太過大意,竟然忽略了她情緒的變化。

    他早該想到的,這樣一個離奇的案子,一趟趟出入殯儀館,終究讓她不可抑制地記起了她的家人。也早該知道她無處可去的,她一向害怕給人添麻煩,這時候更不會找人分擔心理的悲傷。

    卻想不到她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蹲在角落里,自己舔舐著傷口。

    祝錦川很早以前就注意到凌俐一個奇怪的習慣。每當她哭的時候,就總是蹲在地上,頭埋進膝蓋,像是要把眼淚全部藏起來似的,倔強,又好笑。

    從她六歲那年,就是這樣的習慣。

    他在離她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下,也學她的樣子蹲下身體,放柔了聲音,也留給她覺得安全的距離。

    “你哪里來的鑰匙?”他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完全不是心中所想——就為了給這逞強的小丫頭留點面子而已。

    好一陣,角落里才傳來帶著重重鼻音的回答:“我……知道、要加班……找林姐拿的……”

    不長的一段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氣息不穩(wěn),還時不時抽氣。

    可見剛才哭得有多慘。

    祝錦川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該說她些什么才好。

    說她倔,說她傻,還是說她笨?

    好些話在心間轉(zhuǎn)過遷回,等開口的時候,變成了一句:“被我嚇壞了吧?”

    凌俐似乎被他這問題問住,好一會兒才回答:“嗯!

    祝錦川笑笑:“吃晚飯了嗎?沒吃的話我正好想吃宵夜。”

    她輕輕搖頭,抬眸,和祝錦川四目相接。

    他怔了一怔。

    月光給她柔順的長發(fā)鍍上淡淡的銀邊,大大的瞳仁里泛著水光,即使光線很弱,他也能看到她一對眼睛已經(jīng)微腫起來。

    “師父,我不想吃,我一會兒就好!

    她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聽那聲音,似乎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

    祝錦川默然,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勸她才好,只能聽她說。

    凌俐低頭,垂淚:“我真沒事,就是想他們了而已,很想,很想……過了今晚就好,明早會好好上班的!

    祝錦川嘆口氣,都不知道怎么說著逞強的丫頭。

    他起身,到離她更近的地方,半跪著,和她一般高,之后下意識地抬手,本是要攬她入懷的動作,手臂在空中滯了滯,最后輕輕落在她單薄的背上。

    他輕輕地拍著,像哄小孩子一般,輕言細語:“別怕了,你想哭就哭,哭腫了眼睛,師父給你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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