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之易煞有介事地點著頭,“他倆藏在我這里好些日子了,恰好我項目忙也就讓他們住了些日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收留他們的代價就是給我打掃房間唄,要不然,你不管我的日子,我怎么活下去的?” 他話里巨大的信息量讓凌俐腦袋爆炸,但終究還是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 她打斷還在抱怨的南之易,說:“等等,難道之前你不是和魏葳同居?” 南之易一翻白眼,走近她,輕輕一掌拍在她頭頂:“你想什么呢?同什么居?那是寄生!赤果果地壓榨我的生存空間。” 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凌俐想了想,咬著唇問出讓她有強烈恥感的話:“那天看到你們抱在一起,還說什么爺爺什么哥哥的,然后說要回去結婚?” 聽到這話,南之易眼睛幽深了一分,盯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幾次,一直看到她心里直發毛。 “你偷窺我?”他帶著幾分不悅,“你就不知道來問問我?萬一你這謠言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你知不知道她男人拳頭有多硬?” 說完,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嘴角:“一拳頭下來,我兩星期不能好好吃飯。” “男人?她怎么會有男人——哦不,男朋友?”凌俐終于確認這個事實——之前住在這里和魏葳出雙入對的,另有其人。 只是她還捋不清其中的關系,腦子都快炸開了,還不由自主撿了南之易粗俗的用語。 南之易已經恢復平靜無波的聲音:“魏公公三十歲的人了,沒男朋友才不正常吧?你不是知道她要結婚了嗎?” 他再一次提起這個問題。 凌俐一愣,她確實是知道魏葳要結婚了啊,可是,她一直以為魏葳是要和南之易結婚——不過現在回頭想,魏葳承認戀情也好,因為,確實從來沒有直接指向對象是南之易。 所以說,她們這是發生了重大誤解? 凌俐腦袋里一團漿糊,都沒心思回答南之易的問題,而南之易的視線也已經投向遠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稍微有一點頭緒了,凌俐動了動唇,有些怯怯地看了看南之易,斟酌著該怎么把這個話題不那么尷尬地繼續下去。 只是他眉心微鎖的模樣,難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嫌棄她笨 卻眼睛一亮,臉上是狂喜的表情:“我想到了,基因疊加不就可以解決問題?” 念叨著一長串凌俐聽不懂的術語,他轉身就走,風風火火地開門下樓,坐回書房的電腦前,似乎馬上進入狀態要工作了。 凌俐沒空跟他計較怎么能從她的臉聯想到基因的話題,鬼使神差地跟著他下樓,呆瓜似地在書房門外站定,跟他隔著幾米的距離。 南之易似乎沒有要理她的意思,打開電腦屏幕,飛快地敲著字。 凌俐站了幾分鐘,腦袋里幾個問題冒出來。 不想打斷他工作的狀態,可是今天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她怕是寢食難安的。 她斟酌片刻,發覺旁敲側擊不能馬上得到答案,干脆直截了當問出心里最關心的問題:“我以為,她是要和你結婚。難道不是嗎?” 南之易抬頭,一臉驚悚的表情,似乎聽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你到底從哪里得到這樣離譜的消息?”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表情夸張,“魏公公這個大坑我已經栽過一次了,怎么可能還第二次上當?” 凌俐顧不得跟他糾結,繼續追問:“那她怎么在微信上發那些,那些讓人誤會的東西?” 后半句她說不出口——總之,就是魏葳微博上那些暗示要和南之易復合的信息。 南之易想了想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嗤笑一聲:“你傻啊,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口是心非不是女人的專長嗎?你看她天天發條動態,假裝跟我有曖昧,還逼我必須條條都點贊,其實還不是在逼婚?你現在看看,她早把那些玩意兒刪了。” 他說完,注意力回到了電腦上,書房里除了他的平穩的呼吸聲,還有手指翻飛敲擊鍵盤的聲響。 “那你們那天說什么回帝都,還說什么家里同意爺爺同意的,就是電梯沒電的那天,這個怎么解釋?”她繼續問著,也不顧暴露那天她在墻角偷窺行為。 南之易越聽越覺得不對,轉過臉:“你還真有這種暗中觀察的癖好?” 凌俐面紅耳赤,咬著嘴唇不肯回答。 南之易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好吧,看來今天不把這件事掰清楚了告訴你,你會問到天亮的。” 頓了頓,他說起前因后果:“你知道唐褚吧?就是那位什么什么影帝,魏公公甘愿犧牲當了他三年地下的女友,實在氣不過有名無分,上半年就跑來投奔我,說要給那男人教訓,還借著我逼婚。后來,那什么什么唐影帝找上門,也是跟你一樣誤會,差點弄死我。” 凌俐發著呆始終捋不清楚腦袋里的幾個結,南之易花了起碼半個小時,才讓她明白這里面的玄機。 總之,魏葳跑來雒都,不是為了南之易,而是為了和她因為一支廣告結緣,從而有了三年地下情的唐褚。 唐褚畢竟是公眾人物,還是迷妹無數的那種,凌俐很清楚地記得,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有女朋友。 不過前段時間,確實傳出了唐褚已經登記結婚的訊息,連呂瀟瀟都關注過。 這么說來,那大新聞的女主角,居然是魏葳? 凌俐腦子有些不夠用,立在原地,開始回想魏葳的一舉一動。 好吧,魏葳好像確實沒有說過,她是為了南之易而來的,就算那晚上魏葳敞開心扉說起往事,也從來沒有提過她是來求復合的。她的淚、她的笑、她和凌俐說的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報的酸楚,都不是南之易。 她和南之易,早就是過去——現在的關系,也是超越朋友類似于親人,愿意互相包容,看到彼此找到幸福。 所以一向嫌麻煩還不近人情的南之易,才愿意搭上自己的名聲,幫她一把。 而現在,魏葳逼婚成功已經回去結婚? 嗷嗷嗷嗷嗷,好大的一個誤會啊! 南之易和魏葳沒有在一起,沒有舊情復燃,沒有破鏡重圓,南之易現在,是單身。 這是今天,她得到最重要的訊息。 南之易一邊打字一邊八卦,說完前因后果,興致來了,又開始話癆起來。 “魏公公這種腦回路長不過一米的過氣網紅都知道耍手段,拿什么要和我復合的梗來逼那個什么什么影帝做選擇。還有魏家也是個大坑,你別看道貌岸然說話彬彬有禮,其實表里不一的很,還雙標。她魏葳可以當個不入流的網紅,愛干什么干什么,可要想娶她登堂入室,你別看影帝掙得多,那一家人不見得就愿意讓個戲子娶了十代單傳的寶貝孫女。” 凌俐嘴角一抽,孫女還有十代單傳的? 說到這里,他打字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瞄了瞄她,一臉的心有余悸:“粉妹,你要是以后跟誰誰誰鬧別扭,不管是什么黑車老總,還是什么西裝面癱男,我幫你找殺手下毒是可以的,再演這種假鳳虛凰的戲,寶寶九條命都不夠你們玩的。” 凌俐腦袋里還在畫著人物關系圖,聽到他嘴里跑過一列復興號,額角仿佛出現三條黑線。 南之易這亂用詞的破毛病也是沒誰了,什么叫假鳳虛凰,搞明白沒有?這時候應該用“逢場作戲”才恰當嘛! 她默默地腹誹,忽然一個激靈。 等等,好像還有什么奇怪的訊息被漏掉了! 凌俐又回想了一遍他的話,發現了讓她別扭的地方在哪里。 黑車老總?西裝面癱?聽起來好像跟某某某和某某某對得上號。 莫非,南之易對她,也有什么誤會? 心里某個地方迅速被喚醒一般,凌俐鬼使神差說了句:“我才不跟他們鬧別扭呢,我跟你鬧別扭。” 南之易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下來,凌俐偷偷往他那邊瞟了一眼,看到某人嘴巴微張眼睛也瞪得圓圓,忙低下頭。 臉一下子紅透,耳朵開始發熱,心臟也撲通撲通狂跳著示威。 她悄悄地借著拖地不動聲色地走遠,裝作剛才那句話不是自己說的一樣。 卻沒發覺,背后他微微翹起的嘴角,和眼里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米粒古麗跑到陽臺上去玩,一樓偌大的空間,漸漸地安靜下來。 凌俐一邊拖地,一邊偷偷地從各個角度往書房里看,想要觀察看南之易到底在干什么。 書房里沒開燈,他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嘴角微微向下,眉心蹙起,眸子映上來自電腦的光亮,格外地亮。 手指纖長,上下翻飛打字,那敲擊鍵盤的聲音清脆有節奏,竟然像音樂一樣地好聽又順耳。 她沒有再去打擾他,甚至一晚上都沒再說上幾句話,只是她嘴角,始終泛起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 晚上十一點,從南之易手里得到1802的鑰匙,凌俐總算可以順利回家。 進了門,換掉臟鞋子,散開盤了一天頭發,她癱倒在床上,臉埋進了枕頭里。 原來不是霜姐記性不好,也不是南之易的刻意隱瞞,他和魏葳本來就已經是過去式,而霜姐看到成雙成對出現的,應該是魏葳和唐褚。 她雖然沒有見過唐褚本人,但是也能想象這一對璧人如膠似漆發狗糧的時候應該有多膩人,難怪霜姐印象深刻。 凌俐又忽然回想起有一晚,魏葳的舉動有些奇怪,深更半夜讓她去1801收拾屋子,身上還帶著明顯是和誰親密以后的痕跡。 現在回過頭看,難道那時候,是魏葳要給她介紹唐影帝認識? 呃,好吧,不能再想象下去了。 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凌俐有些面紅耳赤。 可南之易身上吻痕的印記又怎么解釋? 凌俐苦著臉,百思不得其解,忽而想起他身上的特有味道,和衛生間那瓶用了一半的藥膏。 她隱約記得,那仿佛是人們去泰國旅游必帶的特產之一,堪稱全能的青草膏,什么蚊蟲叮咬、過敏、暈車、跌打損傷,竟然都可以治療。 這人,不是很容易過敏嗎?既然不是魏葳干的,那么很有可能那天的痕跡,只是過敏而已? 她想了想,忽然一笑。 自己猜來猜去干什么,之前不就是因為想象力太豐富導致好大的一個誤會,既然她有疑問,改天問問他就得了,何必自己鉆牛角尖。 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已經是止不住的上翹,心里想要冰凍塵封住的那些思緒,隨著今晚的水落石出,被他幾句話就說得冰雪消融。 一番兜兜轉轉,誤會來誤會去的,原來他還是一個人,而她,心里也已印下他深深的影子。 無人可以替代,誰來也不換的,只屬于他的深深的烙印。 她再也不能錯過,也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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