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瞳日：“……”

    落奈奈直勾勾的盯著他，“顧瞳日，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發現什么了嗎？

    顧瞳日睫毛抖了下，低垂眼瞼，“沒、沒有……”

    “真沒有？”

    “……沒有。”顧瞳日硬著頭皮說道。

    落奈奈不跟他廢話，一把捋下了他的袖子！

    整個小臂，新傷疊舊傷，紅痕、淤青……密密麻麻。

    有些傷口甚至還沒結痂，面又有了新的傷口。

    落奈奈心口一窒，她以為只是一點傷……

    怎么會有這么多？

    “奈奈，我……我可以解釋。”顧瞳日慌了。

    落奈奈不理他，把他另一個手臂的衣袖也拉了下來。

    一模一樣的觸目驚心。

    她指尖顫抖著，“誰干的？”

    顧瞳日抿唇，不語。

    “我特么問你是誰干的！”

    落奈奈扯著他的衣領咆哮。

    “是我不小心弄的……”

    “這面全是針眼？你告訴我是不小心？！顧瞳日，都什么時候，你還打算瞞著我？！”

    落奈奈眼眶一點點的紅了，想起墨心說的那些話，還有墨珺突然答應給她治療……

    電光火石間，她猜到了什么。

    “是不是跟墨家有關？”

    顧瞳日嘆了口氣，單手撐在床，坐直了身體。

    抬手要去揉落奈奈的頭，落奈奈卻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許久，才緩緩的收回。

    “奈奈，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身體越來越好，越來越健康，我很高興，真的……”

    落奈奈嘴巴一癟，“那你呢？”

    “我很好啊。”顧瞳日笑，“我只不過是答應墨先生，幫他一個小忙。這些傷口只不過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的……”

    話音未落，落奈奈冷不丁掐了他胳膊一把，顧瞳日疼的輕輕抽氣。

    “這叫不疼？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

    “奈奈……”

    “別叫我的名字，既然你不愿意告訴我真相，那么我自己去問！無論是問墨心還是墨珺，我都自己來！”

    她從床跳下去，還沒走出幾步，被顧瞳日追了來，攬住了腰。

    落奈奈手腳并用撲騰著，從小她對自己的力氣引以為豪，沒想到怎么都掙不開顧瞳日的鉗制……

    她后知后覺意識到，或許顧瞳日的身手，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他只不過……是在讓著她。

    想到這點，落奈奈掙扎的幅度小了，顧瞳日順勢將人按在了床，傾身而

    同樣的床，同樣的動作，只不過下的人調換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帶著專屬的青檸味道。

    “你別去……我、我都告訴你。”

    他斟酌了下措辭，盡量客觀而平靜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落奈奈。

    墨珺研究出了基因方面的藥，但是從來沒有做過人體試驗。

    顧瞳日……算是他的第一個志愿者。

    “是這樣……其實他沒有做什么傷害我的事情。”顧瞳日小心翼翼的問，“奈奈，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

    落奈奈沒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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