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道頓了一頓,又半開玩笑似的道:“不過,他有都監(jiān)和團練大人幫助,只怕是用不上我們的!” 張都監(jiān)笑道:“哪里哪里,很多事情我也是照顧不到的,到時就得麻煩大官人和武壯士了!” 吳道輕笑道:“在下自然不會推遲。” 張都監(jiān)滿意的點點頭,突然叫道:“玉蘭,快進來見客!” 側(cè)門立刻傳來細碎輕柔的腳步聲。 吳道和武松不禁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子踩著碎步進來了。 那女子穿著一身水綠衣裙,體態(tài)嬌柔;秀發(fā)梳了一個雙環(huán)髻,面目姣好;懷中抱著一個琵琶,神情羞澀。 雖然無法與那些千嬌百媚的佳人相提并論,但卻是家碧玉的清新韻味。 吳道暗贊了一聲,武松則有些失神了。 玉蘭抱著琵琶走到張都監(jiān)身后,垂著頭微微一福,“見過大人!” 聲音猶如黃鶯般婉轉(zhuǎn)動人。 張都監(jiān)指了指吳道和武松,道:“還不拜見陳大官人和武壯士!” 玉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看見了英武不凡的武松,不由的愣住了。 回過神來,不禁嬌顏飛起紅霞,盈盈下拜道:“女子玉蘭,見過吳大官人,見過武壯士!” 吳道輕笑道:“姑娘不必多禮!” 張都監(jiān)對玉蘭道:“還不把你拿手的曲子唱來!” 玉蘭應了一聲,走到一邊坐下,把琵琶支在腿上,纖指輕輕一撥,幾個動聽的音符便蹦了出來,隨即便匯聚成一道婉轉(zhuǎn)優(yōu)美的音韻,和著玉蘭那清脆動聽的歌聲,讓人倍感享受。 張都監(jiān)見武松流露出癡迷的神情,微微一笑。 拿起酒杯來勸酒,大家又開始飲起酒來。 一邊吃喝著,一邊聽著這婉轉(zhuǎn)動人的歌曲,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 不知不覺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張都監(jiān)讓張玉蘭退下,玉蘭告了聲罪,偷偷地看了一眼武松,便抱著琵琶踩著碎步朝側(cè)門走去了。 張都監(jiān)微笑著對武松道:“這是我的義女玉蘭,雖然比不得大家閨秀,卻也是精通音律書畫啊,我看武壯士儀表非凡,不如就將他許配給武壯士吧!” 這時,玉蘭還沒離開大廳,突然聽到這話,一種驚喜的感覺涌上心頭,繼而羞澀代替了驚喜,如同慌張的鹿般奔出了側(cè)門。 武松驟然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抱拳道:“大人深情厚誼,武松感激不盡,只是武松是個外鄉(xiāng)人,此事只怕并不適合啊!” 張都監(jiān)見武松婉拒,有些驚訝,笑道:“武壯士的哪里話?這有什么不適合的?我看非常適合!” 武松還想婉拒,吳道卻在桌子底下把他按住了。 武松不解地看向吳道。 吳道輕笑道:“我也覺得這件事非常好!” 武松一愣,急忙道:“大哥,這……” 吳道幽幽笑道:“兄弟你和玉蘭姑娘男才女貌,可謂作之合,有什么不好的,何況,我看玉蘭姑娘對兄弟也不無情意啊!” 張都監(jiān)連聲附和,極力撮合。 武松沉默不語,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可是既然大哥都話了,他也不好反對。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吳道和張都監(jiān)定在三后讓武松迎娶玉蘭。 武松的心情很復雜,有歡喜,那是一種不出的感覺,雖然玉蘭只能是一位家碧玉,武松卻對她是一見鐘情。 有擔憂,武松總覺得不久前雙方還是敵對的,突然就娶對方家的女子實在有些不妥,然而大哥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他也不好再什么了。 玉蘭坐在后園回廊的榻板上發(fā)呆,感覺幸福來得那樣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到那位武壯士,她就止不住的芳心鹿撞,羞澀不已,緊張不已,害得她剛才唱歌彈奏的時候都差點出洋相了。 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一個侍女跑著奔了過來,笑嘻嘻地道:“玉蘭姐姐,恭喜你了!” 玉蘭心頭一跳,有些緊張地問道:“恭喜我什么?” 侍女抿嘴一笑,“剛才老爺和武壯士的大哥,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了,三后,武壯士就要來迎娶姐姐了呢!” 玉蘭驚訝得張開了嘴,隨即兩朵動人的紅暈飛上了面頰,羞澀地垂下頭去。 侍女上前來,拉住玉蘭的手臂,無比艷羨地道:“玉蘭姐姐,你的運氣真好,居然能夠嫁給武壯士那樣又英武又有本事的男人!” 玉蘭羞澀而又甜蜜地笑了笑。 另一個侍女跑著過來了,急聲道:“玉蘭姐姐,吳大官人和武壯士要走了,老爺叫你去送他們!” 玉蘭顧不上羞澀了,趕忙朝前面奔去。 …… 玉蘭把吳道和武松送出了大門,依依不舍地看著武松。 這個時候,武松也是柔腸千轉(zhuǎn),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吳道開玩笑道:“你們兩個就別看了,只要過了這三,你們想怎么看對方就可以怎么看對方!” 一句話把兩個人得都羞赧不已不知所措。 吳道和武松翻身上馬,離去了,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玉蘭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轉(zhuǎn)身進入大門。 踩著輕快的腳步來到大廳外。 突然聽見大廳里蔣門神郁悶地道:“真氣人,咱們低聲下氣不,居然還要賠上玉蘭那么好的丫頭!” 張都監(jiān)冷笑一聲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先讓他們得意著吧,到時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話,玉蘭一驚,腳下一踉蹌不禁撞在了門框上發(fā)出一聲響。 大廳里的三個人聽見了,吃了一驚,立刻都沖了出來。 看見玉蘭正要逃走,蔣門神二話不,奔上前,一把揪住了玉蘭的頭發(fā),將玉蘭拖了過來。 張都監(jiān)瞇著眼看著玉蘭,笑瞇瞇地問道:“你都聽見了什么?” 此時的張都監(jiān)不像之前那么和和氣氣的樣子了,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好像狼外婆看著一只羊羔。 玉蘭忍不住問道:“你們,你們?yōu)楹我谴蠊偃撕臀鋲咽浚俊?nbsp; 張都監(jiān)氣惱地罵道:“賤人,才見了他們一面,心就向著外人了,哼,把她給我關起來,等這件事解決了再來處置她!” 蔣門神立刻叫來兩個家丁,讓他們把玉蘭關到后院的柴房里,嚴加看守。 玉蘭被拖了下去。 張都監(jiān)三人回到大廳中。 張都監(jiān)問蔣門神:“李繼龍還沒有消息來嗎?” 蔣門神道:“沒有!” 就在這時,老管家從門口奔了進來,抱拳道:“大人,外面來了一個人,是大人的客人!” 蔣門神欣喜地道:“一定是李繼龍!” 張都監(jiān)對老管家道:“快請!” 老管家奔了下去,片刻后領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獸皮,兇悍而又充滿野性的魁梧大漢進來了。 老管家抱拳稟報道:“大人,人帶來了!” 張都監(jiān)一擺手,老管家退了下去。 那大漢朝張都監(jiān)隨便拱了拱手,“大人,又有什么關照嗎?” 張都監(jiān)氣惱地道:“明知是來我這里,卻還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你是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在和你們合作嗎?” 李繼龍走到酒宴還沒撤走的酒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精致的鶴嘴酒壺,灌了一大口,贊嘆道:“真是好酒啊!” 張都監(jiān)喝道:“我在和你話!” 李繼龍瞥了張都監(jiān)一眼,笑道:“用不著那么大聲,我又不是聾子,放心吧,深更半夜的,誰會看到我啊。 再了,就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樣呢?你們這些當官的不是最有辦法欺上瞞下嗎?” 完李繼龍隨即把身體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懶洋洋道:“好了,不要廢話了,直吧,叫我來是有什么買賣嗎?” 張都監(jiān)三個人在李繼龍對面坐了下來。 張都監(jiān)道:“知道最近到孟州販糧的那位吳大官人嗎?” 李繼龍點了點頭,“當然知道!” 李繼龍又好奇地問道:“這個人最近賺了很多吧?” 張都監(jiān)道:“他帶來了一萬擔糧食,每擔賣給我們十二兩紋銀,你自己算算,他手上現(xiàn)在得有多少錢?” 李繼龍雙眼大亮,看向張都監(jiān),“吧,要我怎么干?” 張都監(jiān)讓李繼龍附耳過去,然后把他的計劃詳細了一遍。 …… 玉蘭被關在柴房中,心慌意亂,憂心忡忡。勉強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覺得自己應該盡快想辦法逃出去,向吳大官人和武壯士報訊。 一念至此,玉蘭便到門邊試著推了推房門,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已經(jīng)用鐵鏈鎖上了,而且還有人守在門口。 房門出不去,于是找別的地方,可是四周都轉(zhuǎn)遍了,只找到一個不大的通風氣窗,太了,人根本出不去,而且也太高了。 玉蘭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 吳道和武松往牢城營走著。 吳道淡笑道:“武二,你真是好福氣啊,那個玉蘭姑娘,又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樣子!” 武松皺眉道:“弟總覺得這件事不妥……” “哦?為什么這么?” 武松道:“我們昨和他們還是敵人,今就談婚論嫁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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