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總有些人覺得自己很聰明,聰明的可以算計到一切發生的事兒,就比如鄭旭。 幾分鐘前,他明明信誓旦旦的跟阿卡保證,這個時間陳倩絕對醒不過來,他來抱著阿卡偷渡回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不要問阿卡為什么會裹著被子,因為衣服都碎了。 也不要問她為什么不自己走回來,因為... 哎,一言難盡。 總之,就在鄭旭和阿卡倆人清醒后決定亮以后分手,把昨晚的這樣那樣都給忘掉,偷渡回來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然后相忘于江湖時,從不早起的倩總,就在阿卡的房間里給他們堵了個正著。 阿卡把頭縮到被子里,鄭旭也尷尬極了,倩明明是撞破真相應該理直氣壯問為什么的人,可受這倆人尷尬表情的影響,大倩總也尷尬了。 要是之前那樣的關系還好,她跟阿卡不熟,鄭旭作為自己朋友把人家閨女給那樣了,她也可以不管,但阿卡現在是她那個不是爹反正也叫爹的師傅的親信,也是自己的嫡系,嫡系就在眼皮子底下被睡了,她應該干點神馬呢... 大家都在較勁腦汁想第一句應該什么,鄭旭和倩這對精神雙胞胎都沒反應過來,阿卡突然從被子里發出神來之語。 “忘掉你看到的一切,這都是夢...” 倩還真配合,伸出手向前做了個夢游娃娃的造型,假裝被這一毛錢都不值的催眠術給催眠了,往前走了幾步,嘴里還念叨著。 “對,我在夢游...” 走了兩步,倩把手放下,雙手環抱,重拾她霸氣的人設,眼睛一挑問道。 “你倆當我是二百五?” “是她當你是二百五,我沒有。”鄭旭見事情已經這樣了,索性直接越過倩,抱著阿卡進了浴室給她放浴缸里。 “泡一下會比較好。” 然后走出來,對倩比了下。 “出去。” 阿卡聽外面沒動靜了,應該是倩總跟痔瘡...不,不應該這樣叫人家,她可是親眼看過的,根本沒有!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應該怎么辦? 阿卡實在沒辦法做到淡定的泡澡,心里的爪子撓啊撓,就想聽外面的倆人了什么,于是穿了衣服走出去。 倩跟鄭旭在套房里的會客廳話,門是半遮的,阿卡走過去本想推門進去,聽到里面的聊卻不由得駐足。 “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的人你也敢動?”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她昨晚突然跑到我那,然后我就——”鄭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兒,明明只想讓她不再讓他崩潰的話,但不知道怎么的,就給人家那樣了。 阿卡一聽他這個,心里就涼半截。 她本來也沒打算纏著人家不放,再起床到時候倆人就決定當什么都沒發生,可是他這樣的口吻讓阿卡覺得很心塞。 “呵呵,你還真會推卸責任啊,她跑到你那就是你對人家下手的理由?照著你這個理論,你怎么不去搶銀行,左右銀行大門對你開,里面那么多錢擺著,那不都是勾搭你犯錯誤么!渣就是渣,還敢把責任推給別人?” 倩可不慣著他,就因為倆人關系好話才格外犀利,并且一針見血。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兒!陳倩你別帶節奏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嗎?我就問你一句,人是不是你睡的?” “是!” “好,那不廢話,我就問你,你把我的人給睡了,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辦?她是我...那個啥的徒弟,就是我的妹子,別的事兒我不管,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倩就是這樣的性格,只要是她地盤上的事兒就絕不會不管。 再昨晚阿卡會跑到鄭旭房間里,她也難辭其咎,要不是于明朗那個犢子跑過來,阿卡也不會晚上溜出去,當然,于明朗會那樣,還是阿卡瞎給三師兄報信讓三師兄下了藥,但是阿卡會那么做,卻是倩開了頭逗她... 這就好像是個貪吃蛇似的,是是非非因果關系已經剪不斷理還亂了,到底是誰的責任這都不清楚了,倩只知道她和強倆人在這次事件里有推卸不開的責任。 但無論怎樣,事情發生了,就必須要有個結果。 鄭旭沉默,倩等待。 她能看出鄭旭在認真思考,這就意味著個信號。 鄭旭絕對不是一點意思沒有。 他旭爺睡的姑娘多了去了,既然沒有一口回絕而是認真思考,這就代表有戲。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盡管只過去了一分鐘,對屋里屋外的幾個人來都是煎熬。 終于,鄭旭開口。 “其實——” “夠了,干嘛呢?”阿卡推門而入,看了眼鄭旭,又看了看倩,對著倩認真道。 “謝謝你倩總,但這事兒不需要你給我出頭。我昨晚喝多了,我自己有責任,總之,不是多大的事兒,都忘了就得了。” 她越,鄭旭的臉就越黑,倩把倆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 “哦?不是多大的事兒?”倩問。 “本來就沒多大的事兒,不過就是走錯房喝多了,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別逼著他讓人家表態,這年頭誰也不是弱勢群體,成年人么,誰玩誰都不準的事兒。” 這套臺詞鄭旭其實挺熟悉的。 想當年,旭爺也是閱人無數,過手的姑娘多了去了,平時都是他叼著煙掏錢打發死纏爛打粘著他的女人,這會角色對調,阿卡這一番話的是瀟灑又干脆,毫不拖泥帶水,卻顯得鄭旭像是死纏爛打的那個。 “不需要我主持公道嗎?”倩看鄭旭那黑漆漆的表情心里就幾個大字,該,活該! 出來混哪有不還的道理,這家伙也嘗到被人甩的滋味了吧!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主持什么公道啊?我就當走大街上被狗咬一口,嘿,哥們你別生氣啊,我不是你是狗...等會啊,我組織下措辭,對,事情應該是我先跑到狗地盤踩了狗尾巴,然后被狗咬了,固然這個狗可惡,可是我就一點責任沒有嗎?所以這事兒咱就誰也別誰的!” 阿卡自覺這段的水平極高,不僅把很復雜的問題簡單化的概述了,而且還特有范兒的進行了自我批判呢,這么是不是特敞亮? 果然敞亮,敞亮的旭爺都要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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