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景瑞接到天帝的命令之后,如今片刻不離的跟在娜塔莉身邊,生怕有些閃失。畢竟這可是天帝的女兒,要是監(jiān)管不力,怕是會惹天帝生氣。
這是景瑞并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因為天帝一旦生氣,就會取消他的職位,雖然高官厚祿對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可關(guān)于神族的消息卻極為重要,因為這可能關(guān)乎到整個戰(zhàn)局的勝利。
所有如今就算是對這娜塔莉有所偏見,但他卻也片刻不離其身邊。
他有這樣的心性,卻不意味著娜塔莉有這般心性。如今見得景瑞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心中自然不爽。但沒辦法,這是她父親的命令,她也不敢說什么。
畢竟天帝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若是她真的惹得他生氣,即便娜塔莉是天帝的女兒,天帝也不會顧忌感情。
所以在明面上娜塔莉也不敢說什么,但在心里卻不斷的盤算著如何甩開景瑞:“喂!本公主要小解,你就留在這里!”
“可是公主!”景瑞正要說些什么,去被娜塔莉搶先一步。
“別說什么可是!我是公主,萬金之軀,是你能看的嗎?再說了,男女有別,我一個女孩子小解一個男人站在旁邊看著成何體統(tǒng)。要是傳出去,我的聲譽也不好。我要是名聲不好,我的父親會怎么想?到時候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景瑞實在坳不過娜塔莉,但也知道娜塔莉打的什么心思,思量片刻之后,方才點頭同意:“那好吧!不夠公主一定要快去快回。”
見自己的計劃得逞,娜塔莉自然是高興,如今就連說話的態(tài)度都比之前好了不少:“那就謝謝了!記住你就在這等我喲!千萬不要走動!”
說完,就快步離開,朝著寢宮跑去。卻不知景瑞已經(jīng)不知何時在她的背后貼上了一張符文。
只見娜塔莉進入寢宮,并未朝著茅房跑去,反倒是來到后門伸出頭來,細看四周無人,便快步跑了出去。
但沒跑多久,娜塔莉就感到一陣不對勁,轉(zhuǎn)過前面的一處彎道,卻發(fā)現(xiàn)一人正靠著墻等候著。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景瑞。
只見景瑞見得娜塔莉,倒也不慌不忙的轉(zhuǎn)過頭來:“公主不是在小解嗎?怎么這么快就從后門出來了?”
本來興高采烈的娜塔莉此時只覺得被潑一盆冷水,心中極其不服氣:“怎么?本公主小解完了,不可以出來玩嗎?”
景瑞:“自然可以,不過去哪你得帶上我!”
“真是煩人!好吧!你就跟著我走!”娜塔莉強行咽下心中的氣焰,原本外出的心情被景瑞攪得全無。
不過很快,看著息壤的人群,她又心生一計。隨即指著一處方位對著景瑞說到:“導(dǎo)師,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桑 ?br />
景瑞也是佩服娜塔莉的性格,一會兒笑臉一會兒哭臉,這能力還真是鮮有人做到。不過他也是個明白人,炸掉娜塔莉的神態(tài)變化意味著什么。
故而如今加強了警惕:“好吧!我們就去那里看看!”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xùn),娜塔莉在在將自己身后的符文撕下之后。便是讓景瑞走在了前面:“導(dǎo)師,前面人多,你個子大,要不你開路吧!”
“這……好吧!”景瑞剛想回絕,卻又想到,天帝并未給予自己這個權(quán)利。若是貿(mào)然回絕,反而會讓娜塔莉找到理由。
因此景瑞也只得答應(yīng):“那好吧!你可要更緊我,不要被人群所淹沒了!”
“放心吧!我這么大個人不會丟的!”說完,真的乖乖的跟在景瑞的身后,形影不離。
但景瑞卻知道,她越是這么做,就越是想乘機離開。故而每走一步都會回頭看上一眼,確定娜塔莉是否還在自己的身后。
如此舉動自然是讓娜塔莉極為不滿,但在其走入人群最為密集之處時,心中卻高興起來。因為以她的身高,混在這人群中確實很難找到。
但僅是這樣還不足夠,景瑞依舊能夠在人群中找到她。而她也并未想過只靠這些人群,她有自己的計劃。
就在其經(jīng)過一位墮天使身邊的時候,突然一腳踩了過去。那墮天使一看是娜塔莉,自然不敢說什么,便是連忙結(jié)果娜塔莉剛寫的字條。
隨后,竟是順手拉起身邊的同伴一陣打。那同伴也接到了娜塔莉的字條,便也跟著打了起來。不過兩者看上去都只是拳腳之爭,并未有太多的力量沖突。
但這規(guī)模還不小,開始只是兩人,后來竟然發(fā)展為十幾人。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呆住了,隨后便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前去拉,但無疑都沒有成功,反而卷入戰(zhàn)斗當中。
不過對此,景瑞是毫不在意的。他只關(guān)心娜塔莉有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后,然而等他再次回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娜塔莉已經(jīng)朝著相反方向跑了。
見狀景瑞連忙追去,卻不想自己竟是被卷入了這場打斗之中。而且對方似乎有意針對他一人,在他被拉進去之后,竟然只是針對他一人。
景瑞也不笨,自然知道這是娜塔莉有意而為,既然當下被眾人追逐脫不了身,便也懶得思考如何脫身。竟是將那魂力凝聚于身,乘著對方不注意將其使出。
景瑞并未專研關(guān)于拳頭的戰(zhàn)技,因此此番打出的拳頭并不能傷到在場之人。但勝在出其不意,倒是讓人觸不及防,打出一個空缺,便連忙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而娜塔莉此刻已經(jīng)跑出不少距離,正準備好好玩一場。卻又轉(zhuǎn)念一想:“我擺脫他這一次,以后他還是能夠管住我。而且有了這一次教訓(xùn),以后擺脫他就麻煩了。我看干脆把事情做大,讓父親徹底對他失望,這樣他就不用管我了!”
“可是應(yīng)該怎么做呢?”正想著,娜塔莉不知不覺間卻來到了天界通往地界的入口,不由心中大喜“對!我只要去地界,幾天不回來,我父王肯定會著急,并認定他辦事不利,到時候……嘿嘿!就可以徹底擺脫這個犯人的家伙了!”
想來,便是跳了下去。
待景瑞追來之時發(fā)現(xiàn)周圍什么也沒有,正氣憤自己被娜塔莉耍了之時,卻發(fā)現(xiàn)這地界入口之上竟還有斗氣殘余。
心中不由大喜:“看來不久前有人啟動過,莫非是娜塔莉,我下去看看!”
……東方地界,一位老者正艱難攀爬一座并不高的山峰。對于見慣天族高山的人而言,眼前這所謂的山峰不過是一個丘陵。
但對于這體內(nèi)毫無力量的老人而言,這種山峰卻出奇的險峻。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會跌落谷底,因此老人上山的速度十分緩慢。
但即便如此,人老了多少都會有些不便,即使極為謹慎也免不了失手。只是一個不小心,老人踩到一塊石頭,腳隨之滑了下去。
而老人的臂力并不強大,只是一瞬間,雙手便感到無力不由的松開了手上的藤蔓,朝下方的懸崖落下。
無疑,以老人的體質(zhì),一旦這么落下去,注定必死無疑。卻不知從何處伸來一只手,竟是將老人給抓住,拉了上去。
待老人站穩(wěn)后,那少年才松手。面對此等恩情,老人自然忘不了道謝:“多謝少俠相助,不知少俠姓甚名誰?日后若是有需要,老朽沒準還能夠幫到少俠!”
“回老前輩,我叫趙宇龍。不過我此番前來就是找前輩幫忙的,不需要等到以后!”趙宇龍試探性的說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老人的神色并未有多少變化,便接著說到:“我想像老前輩打聽兩個人!”
那老人只是揮揮手,示意趙宇龍跟著他走:“你救了我,怎么說我也應(yīng)該請你到寒舍坐坐。至于那問題,我們坐下慢慢談。我想天龍神王應(yīng)該不會嫌棄老人家我的住所偏僻吧!”
趙宇龍:“不會!不瞞前輩說,我其實也不太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我覺得住所最重要的是能住,不一定非得有多好!”
老人聽罷點點頭,隨后指著前方的一處破茅草屋說到:“前面就是寒舍了,神王請隨老朽前來。”
進入屋內(nèi),趙宇龍方才發(fā)現(xiàn),老人的住宅一貧如洗,除了兩塊由木板做成的床之外,什么都沒有。
雖然房檐上還掛了一些草藥,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名貴藥材,僅是路邊少見的野菜罷了。但就是這樣一間屋子里,竟然還生活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女孩,這讓趙宇龍不得不感嘆老人的清苦。
見得這小女孩,老人連忙說到:“采薇,你先出去玩一會兒,我有話要和神王交談,待會再叫你進來明白嗎?”
“好的!爺爺!”那小女孩回答的倒是很干脆,說完就跑了出去。
如此趙宇龍才在老人的示意下坐上了床沿,但因為一個不留神,險些從上面摔下來。如此,趙宇龍方才發(fā)現(xiàn),這床竟然只有三條腿,還有一條不知在何時就已經(jīng)不見了。
雖說早些年趙宇龍也在四合村生存過,可那里的環(huán)境也不至于這樣惡劣。至少室內(nèi)不至于這般簡陋:“前輩的居所怎會如此境況?”
老人:“說起來也怪我,前半輩子太過放肆,用光了所有的氣運,還把下一代的氣運也給搭了進來。現(xiàn)在好了,注定貧困終老,這就是命啊!所以人這一身還是不要太過顯眼的好,不然指不定哪一天氣運就被自己給用光了!”
趙宇龍:“我雖然不懂命數(shù),卻也明白前輩的意思。人不能無能,亦不能太過張揚,這些道理晚輩都懂。不過晚輩此番的來意還是為了尋找一人,不知前輩可否告知?”
“是你的朋友吧!而且不止一個,之前丟掉的那個,和不久前離開的那一個你都想找到!”說著,老人不知從何處倒了一杯茶遞給趙宇龍。
但趙宇龍哪里有心情喝茶,見老人知道自己的來意,倒是興奮了起來:“前輩知道他們在哪里?”
老者:“算是知道吧!不過我喜歡等客人喝完這杯茶才慢慢講!”
“喝完這杯茶?”不知為何,趙宇龍只覺得此話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聽到過。
倒是那老者看出了趙宇龍的想法:“是否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細想一下,那次前往地界尋找天權(quán)神劍時,是否進過一個茶樓喝過一杯茶?”
如此,趙宇龍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莫非前輩就是……”
誰料老人卻擺擺手:“我不是他,那位是北斗神王。當年一役你從浪濤平海王的手中救了他一命,所以那次他不但沒有殺你,反倒幫了你。這一切說起來都是因果報應(yīng),若你不曾放過他,也不會遇到這么多事情。所以人活在這世間,還是要多考慮后果!只是不知神王,我這杯茶你可敢喝?”
“前輩如此神機妙算,想必就算是有心害我,我也必定躲不過。既然無法躲過,倒不如面對這個現(xiàn)實。這茶我喝了!”說著,趙宇龍將那茶壺高舉送入嘴中一飲而盡:“真是好茶,那么現(xiàn)在前輩可以告訴我他兩的下落了嗎?”
老者點點頭:“不錯,你很有耐心聽完我說這么多廢話,說明你的心性不錯。那接下來,我們就說說有關(guān)你那兩個朋友的事。他們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匯合了,而且明年熱月三日就會前往霧影山,你現(xiàn)在趕過去剛好能到。”
“謝謝前輩!晚輩告辭!”得知了兩人的下落,趙宇龍沒有多言,留下一袋魔晶便要走。
可老人卻拿著魔晶擋在了趙宇龍的面前,如此舉動自然是讓其不解:“前輩莫非是覺得這些錢還不夠,那這些不知是否和前輩胃口?”
說著,又拿出幾袋魔晶,卻被老人所拒絕:“我在意的并不你這些錢,因為我的命數(shù)已經(jīng)注定我留不住錢財,我在意的是你為何這么相信我說的話?”
趙宇龍:“人皇前輩的話晚輩又怎可不信?”
老人:“你怎知我的身份?”
趙宇龍:“雖然前輩這一切偽裝都很好,我自持對幻術(shù)精通,卻也看不出其中的端詳。可前輩的一言一行卻透露著不凡,我想能有這氣質(zhì)的只有前輩一人。”
老人:“那你說說,我是怎地不凡?”
趙宇龍:“首先,前輩極力去模仿年齡大的老人那絮絮叨叨說話不著邊的樣子,卻殊不知,連話的主體都找不準的老人根本不可能有活力攀巖。或許修煉之人可以,但未修煉之人絕對做不到!
其次,前輩之前雖然模仿老人說出一堆廢話。可這些所謂的廢話卻凝聚了前輩對人生的領(lǐng)悟,看似找不準話的主體,實則卻是為了讓我從中學(xué)到做人的道理。
再次,前輩一聽我的名字便能知道我的身份,且知道一些連我都未說出去的事情,就讓我明白前輩絕對是一位占卜高人。而普天之下,占卜能力最強的便是人皇前輩。
最后,前輩說自己前半生耗盡了所有氣數(shù),后半生只能夠貧困一生。而我?guī)熥鹨苍鴮ξ颐枥L過人皇的一身,正是和前輩一樣,所有我可以確定,前輩便是千萬年前叱咤風(fēng)云的人皇!”
老人聽后笑著坐下:“都是千萬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想我那時何等叱咤,不也險些死在天道大劫之下。雖然僥幸活下來,但你看我現(xiàn)在,除了能使用一些幻術(shù)和占卜之外,和普通老人無異,最重要是虛神之境竟然不死,這種無盡的折磨你是不能體會到的!對了,你師尊是何人?為何知道我?”
趙宇龍:“家?guī)熌耸钱斈旰颓拜呉黄鸩⒓缱鲬?zhàn)過的孤心仙人是也!”
人皇:“孤心嗎?還真是老朋友了,沒想到他也活到了現(xiàn)在,那他現(xiàn)在還好嗎?”
趙宇龍:“很遺憾,他已于幾十年前羽化了!”
“羽化了!真是可惜了,不過這么多年了,我們都已經(jīng)活夠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估計我也命不久矣!”說著,人皇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可很快,他又精神起來:“想當年他和我結(jié)拜為兄弟,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今日我們能夠相見也算是有緣。不如這樣我為你算一卦,你可要耐著性子聽啊!”
趙宇龍:“既是前輩,就是我應(yīng)當尊重的人,你的話我又怎會不聽呢?”
“很好!懂得尊師重道,我兄弟這徒弟不白收,你可看好了!”說著,人皇手中生出一把火,并將一張紙扔進其中。
待其再度拿出一看,竟是臉色大變,額頭上冒著冷汗。
趙宇龍并不傻,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異端,連忙問到:“前輩,這是怎么了?莫非不是什么好卦?沒事,前輩大可說出來,我承受得起!”
人皇多次看向趙宇龍,始終未能說出口,但礙于趙宇龍一直詢問,終于還是心一橫念了出來:“天生奇才于世間,光陰有限前途暗。殺盡百關(guān)終遭算,一夜風(fēng)云盡數(shù)散!”
趙宇龍:“卦意是?”
人皇嘆口氣,方才繼續(xù)說到:“你雖有天命之才,卻并無大好前途,只怕死后連個棺材都沒有!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卦象未必代表天意,只要你有意逆天而為,沒準也還能夠成功,畢竟你師尊當年也是靠著逆天的意志破了他的九世平庸的天命。”
趙宇龍:“多謝前輩提點,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得去找我那兩個兄弟匯合。”
人皇:“慢走啊!記得你的卦象上說你是被人所暗算,一定要注意身邊的人,千萬不要給他們留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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