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異事務所是七、八年前創立的,當時的貝爾還只是個初中生…不對,準確的來,他當時是一個輟學在家的初中生…欸,好像沒什么區別! 也許是看見貝爾整待在家里太過無聊,又或者是覺得他整宅在家里浪費糧食(貝爾傾向于相信后者),有一,沐思忽然對他:“貝爾吶,我想創建一家事務所,你覺得怎么樣?” 貝爾歪著頭問:“什么事務所?” 沐思望著花板想了想(看來她這是心血來潮的想法),隨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咋呼道:“啊,那就創建一個除異事務所吧!…對,就是除異事務所,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 貝爾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除異事務所到底是什么,又要做些什么呢?” “當然是幫別人解決異常事件咯,聽名字都可以知道,你可真是個笨蛋啊!…笨蛋,聽著,只要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我們都可以接攬過來,你想想,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異常事件,我們的生意一定是不會差的,到時候,我也就可以不用去飯店打工啦。” 原來你的最終目的是不愿意去打工啊!貝爾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著沐思雀躍的樣子,面無表情地道:“我只有一個問題,那些異常事件要怎么解決?” 沐思不懷好意地看著貝爾,她道:“當然是靠你解決了,你不是有紅這個法寶嗎?” 正如她所,從那時候起,紅就淪落成了他們倆發財致富的工具,這對紅來可真是莫大的侮辱,不過紅對此倒沒有什么怨言,除了有時候會突然性暴走以外,它一直勤勤懇懇地為貝爾工作著。 這就是除異事務所的由來,成立之初,貝爾也以為會像沐思的那樣,有很多的生意自動找上門來,而真實的情況則是:半年就接了五單生意! 但就算這樣,貝爾也兢兢業業地守著這間事務所長達八年時間,而沐思作為事務所的老板,基本上是不參與委托事件的解決,因為她除了會點柔術與跆拳道以外,和普通人并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貝爾雖然會時常抱怨沐思偷懶,但如果她真的想上前線去工作,貝爾也是不會同意的。 很久以前,貝爾就一個人穿梭于各個地方解決著人們的委托,但在不久前,沐思忽然向他宣布他多了一個同伴,而這個同伴又是那個冷漠的女劍士——落雪。 落雪依然還保持著每到事務所報到的習慣,然后她會坐到那張老板椅上,不發一言默默地坐著。如今,這張椅子已快成她的專屬座位了。 起來,不知為何,沐思已不常來事務所,就算來了,估計也是來確認一下貝爾的生死情況。 好吧,有人可能要問,事務所又沒有什么危險,怎么會輕易死掉呢! 對于這個問題,落雪的那把劍可是有著它獨到的見解,要不要聽聽?——反正你不聽我也是要的: 下午時分,烈日還在不遺余力的炙烤著大地,窗外傳來在悶熱環境中奔馳的汽車鳴笛聲和一些嘈鬧人聲。 落雪依然坐在老板椅上緘默著,那把插入褐色劍鞘的長劍安靜的躺在桌上,她似乎感覺有點無聊,便抬頭去觀察貝爾。 貝爾此時正坐在沙發邊看著什么,他手里捧著一本有著皮革封面的書,他一邊用食指緩緩的在書上移動著,一邊無聲的默讀,看起來非常的認真。 落雪冷冷道:“你又在看你的黃書了?” 聽到這話,貝爾停止閱讀,他抬眼向老板椅上的落雪看去,與一般的女孩不同的是,對待這種話題,落雪的目光一點也沒有閃避,她直視著貝爾。 這不奇怪,因為這位女子并非凡人,貝爾完全明白,從她對貝爾拔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明白。 “什么黃書,我從來也不看那些東西,我一般只看經濟學雜志和料理大全,其他的,我從不涉獵。”貝爾的正義滿滿,并驕傲地揚了揚頭。 “哦,原來雜物室里柜子下面的h書不是你的啊,原來如此,我這就去處理了它們,免得它們礙著我眼。” 嗯?不對啊,她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在貝爾愕然的目光下,落雪站起身向著雜物室走去,看這樣子,她是打算言行一致,到做到。 貝爾臉上依然保持著驚愕狀不發一言,可他的心卻在滴血,想起那是他多年辛苦收藏的東西,他的心臟就疼得厲害。 最終,貝爾還是叫住了落雪:“那、那個,落雪姐!” “怎么?”落雪站在儲物室的門口,等著貝爾下去。 “落雪啊,你聽我,它們是無辜的,請你放過它們吧。” “所以,你承認了?” 看見落雪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貝爾心有不甘地點了點頭。 落雪似乎不再打算處理掉貝爾那些書,她調轉方向走回椅子,一邊走一邊還在著些“渣滓”“廢物”這種詞。 看個h書就是渣滓的話,底下可沒有幾個人不是了,是你要求太嚴格啦。貝爾心想。 再了,這家伙發現h書的時候絕對有偷偷看過內容的吧,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可能性是看過的,不然,她怎么知道那是黃書,要知道,那些書的封面可都是被貝爾偽裝過的。 這么想著,貝爾開口道:“落雪,你不是也看過那些書嗎,這么,你也是渣……” 話音未落,“岑”的一聲響,是劍出鞘的聲音。 下一刻,劍光游龍般襲向貝爾,就在貝爾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的時候,劍尖準確的停在了貝爾喉嚨邊,距離他的喉嚨比零點零一公分稍微遠一點點。 隨著臉邊一滴冷汗悄然滑落,貝爾的喉結鼓動了一下,他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如果你收回剛才的話,我可以考慮留你個全尸。”落雪得非常冷酷。 你認真的?無論如何,我都是死? 當然,貝爾并沒有死,落雪如果真的要動手,劍就不會在中途停下。 雖然對落雪已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她并不會動手,但是她突然來這么一下“拔劍演示動作”,貝爾還是要被嚇得不輕,因為她的劍實在是太快、太準。 如果她去做個擊劍運動員的話,一定會很有前途的吧!干嘛非要去做什么流浪驅魔人這種危險的工作呢?不妨考慮一下,落雪姐。 哦不對,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流浪驅魔人,因為她已經開始在事務所里工作,算得上是除異事務所的新員工了,不再是那個滿世界跑的女劍士。反正,肯定是不會去擊劍的啦。 “所以,你到底在看什么東西?”落雪把劍收入劍鞘,然后放在了桌上,聽她話中的意思,她依然對貝爾手中的書有著好奇。 貝爾把頭轉向落雪,“你這個啊,這是一本…一本,呃,該怎么呢,我稱之它為【惡魔圖鑒】。” 貝爾有些興奮地揚了揚手中的皮革書,這本厚厚的皮革書封面上空無一字,看起來就像是一本大型私人相冊。 “什么圖鑒?”落雪對貝爾的法并不明白,她出聲問道。 “就是對大部分惡魔的介紹,基本上,除了召喚方式,關于惡魔們的現世樣貌、能力制約、力量源泉、性格特征等等東西都有介紹,怎么樣,很厲害吧。” “這種東西我可不相信是你能弄來的,更不會相信這東西已經在出版社出版發行了。” “這個是沐思給我的,她是意外撿到的,不過,我可不信…喂,你過來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聽到貝爾的話,落雪愣了一下,然后她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劍,才下定決心般慢慢走了過去。 喂,我就這么危險嗎,值得你劍不離身?落雪這個的動作,卻讓貝爾感覺心似乎疼了疼的樣子,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落雪坐到旁邊,落雪猶豫了片刻,才帶著警惕與擔憂坐了下來。 她臉上那種擔心和警備不像是裝的,看起來像是真的在懼怕著貝爾,這一點,讓貝爾心里很是受傷,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啪嗤一聲!或者是,咵嘰一聲! “你看這里,還認得嗎?”將書翻到特定的頁數,貝爾指了指上面的一張圖畫。 “這是……” 落雪仔細地觀察著書上那張由黑色墨跡所繪成的圖畫,然后她終于確定了:“這是前幾那只牛頭怪物。” “對。” 貝爾點點頭,又用手指了指下面的文字,示意落雪閱讀,然后落雪真的就開始緩緩讀了出來: “皮、皮朋,又稱之皮蓬,中階惡魔,有著憑借自身能力,在不依靠召喚的情況下來到現世的手段,但是,沒有召喚者提供的祭品與牽引,它的實力將大打折扣。它有著潛伏在人類身后的癖好,惡意的潛伏讓人們產生出恐懼情緒,而它正是最大的受益者,它能夠吸取人類的恐懼情緒,并化為自身的力量。……其外形多變,自身的力量強弱會影響到它的外貌,所以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所出現的它,可能有很多細節差異。另外,……” 落雪將一大篇文字讀完,貝爾趕緊在旁邊給她接了一杯水,悄然遞到她的面前。 可誰知道…... “這是你的杯子吧,我不喝。”落雪看著面前這盛滿水的藍色水杯,不滿道。 “抱歉,我弄錯了,等一下。” 貝爾有些尷尬,飲水機的消毒柜里面放有三個杯子,一紅一藍一綠,紅色的便是落雪專用,至于綠色的,那是沐思的。另外,還有一些給客人準備的紙杯,雖然基本上是用不著的。這依然是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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