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位面,幾乎整個位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火山,天空上幾乎看不到太陽,滿是火山灰,空氣中彌漫著硫磺的味道。但為什么不叫做火山位面呢,是因為這個混沌,指的是元素混沌,在混沌位面,所有元素都是雜糅在一起的,極其不穩定,從火山里噴出來的可不是普通的熔巖,而是元素實體化的一種高溫流體。
除了火山,就是各種懸崖峭壁,沒有一定實力的人,在混沌位面可謂舉步維艱,就連唐德森已經達到上虛神實力,飛躍峽谷的時候竟有些吃力,差點掉了下去,一個眼尖的惡魔及時抓住了唐德森,帶著唐德森一同飛行。
“噢,謝謝你啊,這下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我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在拉扯著我。”
“這里是混沌位面,雖然所有元素都存在,但這些元素都是遵循混沌法則的,主人你是人類的身體,存在秩序的一部分,會被位面力量所牽扯,或者說是這個位面的混沌力量想要和你的秩序力量相抵消,讓你成為完全的混沌生物。如果以后你去了秩序位面,也會有這種感覺的。”梅達特林解釋道。
“你是杰里奧米加特?”唐德森從帶著自己飛行的惡魔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便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和御林一般模樣。
“是我,能親自見到你本人,我很榮幸。”
“榮幸的人應該是我,我很感謝你之前幫助過我。”唐德森還記得,在所有人都認為唐德森只是取得圣戰勝利的工具,各個大惡魔都想要將他扼殺之時,是御林也是眼前這個惡魔,最先揣摩到混沌之神的意圖,給予了唐德森幫助。嘉迪倫因為差點傷害到唐德森,還被混沌之神臭罵了一頓,而杰里奧米加特卻因此立功,被晉為了惡魔長。
“塔羅斯烏齊佩爾,不是你的手下嗎,怎么沒見到他?”唐德森向切利貝吉爾問道。
“他?哦,最后面的那個就是他。”切利貝吉爾指到。
唐德森回頭向塔羅斯烏齊佩爾打招呼,他面色復雜地向唐德森招招手,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可是唐德森的殺父仇人,可唐德森怎么還能做到,向自己,打招呼?
“那邊那個,是貝古德林,克萊因的小狼人徒弟身邊的那個惡魔。”切利貝吉爾又指到。
唐德森點點頭,這種感覺真是奇妙,曾經熟悉的三個惡魔,見到本體后,既熟悉又陌生。
飛行了大概四個小時,唐德森被切利貝吉爾帶到一片沼澤地,這片沼澤,到處都是詭異的血紅色。
“這里是血魔的棲息地,你要找的那個血魔,就在這里。”杰里奧米加特帶著唐德森落地后,介紹道。
“所以,主人,您想怎么做?”切利貝吉爾說道,雖然還是敬語,但已經按照唐德森要求,變回原來的語氣。
“活捉他,帶回森提諾斯,交給轤大人親自處理。”
“它傷害到了轤的女兒,是吧?”貝古德林通過菡,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有我的一部分責任,無論是對樂負責,還是對奈馬利安負責,還是履行安吉對萊特妮絲的承諾,我都必須殺了它。”唐德森堅定地說道。
“如你所愿,你們去把那個血魔抓來,我要活的。”切利貝吉爾下令道。
一同前來的惡魔紛紛行禮,隨后便沖進了沼澤地深處。
“我以為你會帶我進去了。”
“這片沼澤,有天然形成的禁制,非混沌生物進入會遭受強烈的法則攻擊,那個血魔這么囂張,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它知道克萊因和你都是人類。”梅達特林解釋道。
切利貝吉爾點點頭,面色陰沉地看著沼澤地深處。
沒過多久,一群惡魔便用邪能枷鎖束縛著一只渾身鮮紅的怪異生物回來了,向切利貝吉爾報告順利完成任務。
血魔從切利貝吉爾和梅達特林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氣息,無意間看到了唐德森更是又驚又恐。
它不是什么神明,但也可以建立自己的信仰,伊維斯家族便是信仰它的一群人,沒想到因為招惹唐德森而被端了窩。它自然氣不過,自己就那么幾個信徒,還被他全給殺了,當然要報復唐德森,雖然知道唐德森身邊有克萊因這樣的強者,但沒想到,自己的報復居然驚動了光明神萊特妮絲,更沒想到的是,來抓它的不是光明神,而是一群惡魔。
“我想,你很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吧,該怎么做,你也應該很清楚。”切利貝吉爾冰冷地說道。
血魔渾身顫抖,如果前一秒它還心存一絲僥幸茍活,那么現在他慶幸切利貝吉爾給它選擇怎么死的機會。
“我,獻上自己的神格,聽憑處置。”血魔顫顫巍巍地取出一顆暗紅的珠子,放到自己的身前。
梅達特林用手一吸,將血魔的神格抓入手中,數十道魔法瞬間打了上去,隨后交給了唐德森,說道,“這上面被我施加了魔法,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捏碎了。”
唐德森接過血魔的神格,又看向血魔,發現它并沒有特別懼怕,哀求饒它一命之類的。
“因為死,對于它來說,已經是最輕的懲罰方式了。”
“嗯?”
見唐德森充滿疑惑,切利貝吉爾通過感知共享說道,“毀掉神格,確實會讓一個人死亡,但到了神階,靈魂也會晉為神魂,神魂可以脫離**長久的存活,你只是殺了它,其實只是一種剝奪它**的懲罰而已。如果你想要讓他神魂俱滅,告訴我就行。”
“這個我說了不算,讓轤大人做主吧。”
“你還真是尊敬他啊。”切利貝吉爾叉起腰說道。
“那切利貝吉爾,你有沒有特別尊敬的人啊。”唐德森將血魔的神格丟進儲物空間里,對切利貝吉爾問道。
“我特別尊敬的?除了吾神,就應該只有你了。”
唐德森眉毛一挑,切利貝吉爾這是怎么了,自從坐了一下那個寶座,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該不會又想出來了什么新花樣整我吧?”
“嗯哼,秘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那么尊敬那個小狼人?”
唐德森趴到切利貝吉爾的背上,讓他帶著自己飛回去,想了一會說道,“因為他是改變我看法的人,在我只是普通人的時候,轤大人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半獸人,我印象中的半獸人應該都是又丑又臭的,而轤大人不是。同樣的還有,在之前,我以為的惡魔都是丑陋邪惡的,但遇到杰里奧米加特,我才知道,原來惡魔也分好惡魔和壞惡魔。”
“也就是他們給你了不錯的第一印象,你就很尊敬他們?那我給你的印象不好怎么的?你怎么不尊敬尊敬我呢?”
“你是在吃醋嗎?怎么說呢,除了第一印象,可能還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吧。”
“那你是說我就沒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咯?”
“嘶……老切呀,你今天怎么變得這么膩歪?”
“沒……沒什么,你想多了。”
唐德森自然知道切利貝吉爾有心事不說,看看在一旁飛行的梅達特林,梅達特林只是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四個小時之后,唐德森回到了切利貝吉爾的宮殿,唐德森自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到處觀望起來。切利貝吉爾則是跟在身后,得意地介紹起他的收藏。
“切利貝吉爾大人,嘉迪倫大人來了。”一個小鬼蹦蹦跳跳地過來,說道。
“來得正好,主人,我帶你認識一下現在的惡魔大統領。”
小鬼滿臉驚異地看了眼唐德森,尖叫道,“位……位面造物,你是藍月大陸的位面造物?”
切利貝吉爾瞪了小鬼一眼,說道,“它是那個叫做簡的身邊兩個小鬼中的一個。”
“我記得,那次差點就把我弄死了。”
“切……切利貝吉爾大人,我當時不知情的,是嘉迪倫大人讓我這么做的,請大人饒命啊。”小鬼惶恐地跪下,聲音凄厲地求饒道。
“行了,我又沒怪你,主人,跟我來吧。”切利貝吉爾快速轉變著語氣,讓唐德森覺得越發地別扭。
“你到底怎么了?”唐德森問道。
“沒事。”
“你不是說,除了那個不能說的秘密,什么都會告訴我的嗎?”
“我……”切利貝吉爾眉頭輕皺,猶豫著到底說還是不說。
“主人,你知道預言嗎?”
“知道。”
“奧德瑞爾通過預言知道你會成為他的克星,而我們幾個也看到了一些未來。”
“所以……呢?是我在未來會遇到什么不幸嗎?才讓你這么……消沉?”
“……”
唐德森見切利貝吉爾沉默了,那肯定是自己說對了。
“沒關系的,我從很早之前,就不是為了自己活著的了,是人就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到時幫我照顧好若琳,奇魯還有唐小林就好了。”唐德森開朗地說道。
切利貝吉爾痛心不已,跪倒在唐德森面前,結實而粗壯的雙手緊緊抱著唐德森,流出了眼淚,身體不停地顫抖,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唐德森撫摸著切利貝吉爾的后背,任何有感情的生物,都會有一個不能觸碰的痛處,切利貝吉爾他們隱藏那么久的秘密,最終被唐德森猜到了,但究竟是什么樣的不幸,切利貝吉爾,還是不肯說。可能最讓人痛心的事,就是知道重要的人要遭遇不幸,卻無法阻止吧。
嘉迪倫在遠處默默地看著,當初切利貝吉爾讓位給自己,就是因為切利貝吉爾要等待一個值得他誓死追隨的人。惡魔最大的特點,就是絕對的忠誠,無論是主仆還是婚姻,一旦選擇,至死不變。
切利貝吉爾帶著唐德森認識了嘉迪倫,這個曾經在御林給他講的故事里出現的人物,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感覺很是奇妙。
“我早就聽說過你了,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是上虛神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撒尿和泥玩呢。”嘉迪倫口無遮攔,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然后拿著用尿和出來的泥,搓成球,當做禮物送給我,我不要你還哭。”切利貝吉爾說道。
唐德森一聽,不禁一笑,原來還有這種有意思的事,但想想又不對,便問道,“你們小時候就認識了?”
“昂……我比他大一萬多歲,當時我在混沌位面,他在惡魔位面,我外出執行任務,碰到過他,他那時跟他父母走丟了,我就照顧了他半天。”
“是啊,沒想到我們后來成了同僚,也算是緣分了。”
“喏,他的撒尿泥丸,我還留著呢。”切利貝吉爾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一個已經風干成石頭的泥球,拿給唐德森看。
唐德森不禁苦笑,這還真是一件值得收藏的紀念品啊。
唐德森后來收到了杰里奧米加特,塔羅斯烏齊佩爾,貝古德林,嘉迪倫,兩個小鬼,卡洛斯和斯洛卡的禮物,這些惡魔的禮物,自然不是凡品,唐德森都小心收藏了起來。
回到森提諾斯,樂在安吉和克萊因的治療下,完全康復了。唐德森把血魔的神格交給轤,轤毫不猶豫地就將其捏得粉碎,身在混沌位面的血魔立即身亡,虛無的靈魂飄出,這件事也就算了結了。
奈馬利安被血魔強制降臨,實力大大受損,如果想要恢復,需要很多寶物,唐德森自己是拿不出來的。
“梅達特林,把安德魯之塔還給奈馬利安吧,有了安德魯的魂火,他應該能恢復吧。”
“能是能,不過有點浪費,巫妖的魂火用途還挺多的,不過無所謂了,我拿來是沒什么用。”梅達特林說道。
“那就給他吧,我也用不到,算是獎勵他這一年多來足夠忠心吧。”
“嗯。”
奈馬利安重新得到安德魯之塔,自然是痛哭流涕,這可是他拼了命弄來的寶貝,現在終于回到自己手里了。
有了安德魯之塔幫助,奈馬利安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恢復實力了,這件事也算了結了。
還有一件事,讓唐德森極其無奈,在克萊因的斥責,艾倫多的指責下,轤要向唐德森表示歉意。
“呃……轤大人,你心意到了就行,我消受不起啊。”
“臭小子你是嫌棄我了,你以為我很愿意嗎?你走了之后,師父沒差點打死我。”
“克萊因,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動轤大人的嗎?”唐德森心中想道。
“我什么都沒做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克萊因無辜的聲音在唐德森腦海里響起。
“如果轤大人你堅持要用這種方式,那我也不好拒絕了。”
“哼?拒絕,當著我面說什么如果我追求的是你,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你都忘了?”
唐德森尷尬地笑了笑,那次被切利貝吉爾整了,讓轤和艾倫多聽到了他對切利貝吉爾說的悄悄話。
“轤大人,我尊敬你,請便吧。”
轤一點點扒掉唐德森的衣服,心中有著一點點不情愿,但自己有錯在先,自己不敢讓克萊因生氣,更不想讓艾倫多生氣,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照做。自己唯一不滿的就是,艾倫多是真的愿意把自己“共享”給唐德森,轤內心覺得有一點點委屈。
唐德森盡力配合著轤,這個半狼人,自己尊敬了那么多年,現在要用這種方式向自己表示歉意,唐德森內心五味陳雜,不知道是悲是喜,是榮幸還是委屈。
第二天一早,轤早早地離開了,克萊因一臉猥瑣地走進來,說道,“主人,我徒弟伺候得怎么樣,我是全感受到了,我覺得還不錯,不知道你覺得怎么樣?今晚要不要我這個師父來伺候你?”
“說實話,比你厲害多了,倒是你,不聽我的話,訓斥了轤大人,這個月你都別想了。”
“哦……不……”克萊因抱頭喊道,流露出懊悔的神色。
“然而今天已經是九月三十號了,明天就是下個月了,每個月最先的也該是我,最后才是你,你就憋著吧。”切利貝吉爾通過識海說道。
“我靠,你們不玩死我誓不罷休是吧。”
“主人,這是你答應我們的,按召喚順序,一個月一人至少一次,最多兩次的。”菲斯烈斯特意補充道。
“好好好,我又沒說我反悔了,哎,隨你們吧。話說,我是不是又可以召喚新的召喚生物了。”
“哇!主人,你還真是欲求不滿啊,我們十個,加上你大小老婆,還不夠啊?”菲斯烈斯叫道。
“哈?你們都這么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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