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具一脫下,那面具后神秘的面龐變得不再神秘,月白看到了一副他沒有看過的面龐,至少原是沒有的,金色卷發,波紋眼冒著藍光,閃爍著鷹一樣銳利的目光。 最重要的是一只鷹鉤鼻,如果是一般的少女一定會被他的鼻子所深深的吸引。 “怎么樣?我的公主,這樣的王子你還滿意嗎?請允許我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 說著便把臉湊過去,可剛要做自我介紹,月白揚起水直接沖著臉是一瓢,把蒙面王子澆了個濕透透。 蒙面王子被水澆了之后定了一下,嘴浮現一絲尷尬的笑容。 “有點意思。” 月白趁王子被水潑到一瞬間鉆進了后面的屏風,她總不能一直在浴池里和他交流吧。月白馬換好了一身的浴袍,清新脫俗的出現在了蒙面王子的眼前,蒙面王子可能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原的女子出浴的樣子吧,臉泛著紅暈,身還有些許的水滴,看起來真是迷人到骨頭也是酥的了。 “如此清新脫俗的女子,怕事你們原的詩詞里也難以覓到吧。有點意思。” 月白看著眼前這個金色卷發的男子,真是不敢相信他是那個前幾天夜里襲擊過自己的沙匪,無論看幾眼都覺得完全不可能,但是唯一能證明兩個人是一個人的是他腰間那塊白玉,依舊如同那夜的月亮一樣明朗。 ”你真的是王子?“ ”還不相信嗎?要不要我叫進來幾個仆人證實一下啊,我的公主。“王子邊咬著蘋果邊說道。 ”不要不要,我相信你便是了。“ 月白心里想,可不能讓他叫仆人進來,仆人進來看到這番景象,怕是要嚇壞的,公主和王子在新婚前私自相見是觸犯欺君之罪的,重則要殺頭的。 其實月白大可不必這么擔心,在子夜國是沒有這樣規矩的,只是她不知道罷了。再說眼前這個俊美男子想來定是這子夜國的王子了,否則什么樣膽大包天的沙匪敢闖進公主的沐浴室還悠閑悠閑的在吃蘋果。 ”你真的很美麗。“ 王子冷不丁一句把月白從推理推了出來,臉一下子紅了,說實話,月白雖然表面裝作對這王子沒有興趣,其實心里還是暗自慶幸的,他怕所嫁之人是那種大漠的壯漢,粗魯野蠻,這么看來現在是多慮了。 ”你那夜為什么要襲擊我的車隊?“ ”怎么了?嚇到我的小美人了嗎?哈“ ”我有白龍在,我才不害怕呢,白龍說過會保護我的。”月白趕緊說道。 王子聽后笑容消失了,臉好像有點嫉妒的味道,自己的新娘居然要別人來保護,臉的面子似乎掛不住嘍。 ”白龍,是那個白衣白發劍客的名字,那他不知道可曾聽過我漠鷹的名號,我可是子夜國的拓殺王子,下次再讓我遇到我非要把他的頭顱掛在我的彎刀。“ 說完,拓殺王子一拱手,居然行了一個原之禮,從窗戶一落而下。 拓殺王子,這個名字在月白心出現了三遍消失了,月白微笑了一下,這個大漠里的人看起來也是蠻有意思的。 離子夜國吳歌城外已經很遠很遠的地方了,白龍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遠了。 白龍一身白衣,一頭白發,一把白劍,后面用木板拖著一個死尸,和這凜然的大漠還真是一點都不協調,充滿了違和感。只是白龍真的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了,走到他自己都已經沒有氣力再走了,口干舌燥,索性直接坐下不走了。 ”對不起啊小兄弟,我白龍答應給你找一片綠洲做葬身之地,可我實在無能,走了這么遠也未見到一片綠色,只得把你葬在這茫茫黃沙之了,你莫要怪我啊。“ 白龍看著死去的年輕人,生的還是很俊俏的,納悶心思這大漠里的人怎么和原人都有幾分相似,甚至從口音來說也是完全能聽懂。 這死去的年輕人也不知犯了何罪被流放,然后慘死于門衛的彎刀之下,是死了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城里安葬,真是令人惋惜啊,白龍不禁哀嘆了一聲,生于大漠,死于大漠,邊民如草芥一樣,任人宰殺,和原的江湖是有幾分相似的。 白龍沒有闖過江湖,這趟旅行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走出君子殿,從那君子雪下來,他是終究有一天要入江湖的,他是龍,龍沒有只窩在山的道理,況且他還有心愿未了。 白龍手運足了氣力,拿劍向黃沙一砸,沙子竟像漩渦一樣,卷了下去,流出了一個小陷坑,剛好夠把年輕人放進去的,白龍又以劍斷木板,劈成一大塊,一小塊,大塊蓋住年輕人尸首,小塊做了塊墓碑。 ”忙活了半天,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白龍一時都不知道該在墓碑寫什么好,總不能寫年輕人之墓吧。 ”他叫達尼,是我的兒子。“ 一個老婦竟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嘴里清楚的說道。白龍趕忙起身。 ”老大娘,您是這死去年輕人的娘親嗎?“ ”是的,謝謝你了少俠,為我兒子尋覓如此一個葬身之地。“ ”大娘,你兒子所犯何事,為何要被流放呢,他被流放后還一直想回到吳歌城,他惦記著城里的您呢。沒想到慘死那門衛的,,,,,”白龍還沒說完,大娘連連擺手示意白龍不要再說下去了。 ”算了小伙子,我不想知道,我也老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這子夜國本來是一群被原流放的人來到人家的地盤,只能做些邊民,命那牛羊還賤,是死不足惜的,死不死的,還不是隨人家心情。“ 大娘說這話時,黯然神傷,讓人心疼,那滿頭的銀絲可不是為情愁白的,想必大娘她們的日子一定很艱辛。白龍手里的劍握的鐺鐺響。 大娘一步深一步淺的走了,白龍不知道該怎么幫助她,只能看著老人家晚年喪子,被這大漠一點一點吞噬掉余下的生命。 ”大漠是會吃人的,快走吧小伙子。“大娘臨走留下了這句話和一粒金子,白龍萬般推讓,大娘卻執意讓白龍收下,白龍也只好收下了。這粒金子的形狀也真是怪,看起來倒像誰的一顆牙。 白龍手里的劍變得不安分起來,只是他心里還惦記著月白,他答應月白一定會回去的,所以他現在必須處理好月白的事情,再去做他想做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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