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武葬 在薛萬山著急的要去幫助白龍的時候,一時間沒有注意的那個被怪猿打倒在地的神秘東瀛武士似乎是恢復了氣力,竟然一下子又跳了起來,握著手里的武士刀向和白龍纏斗的怪猿沖了過去。 速度飛快,快的雪地幾乎找不到他的腳印,這樣的輕功想必也不全是原流傳的武功底蘊,有一些步伐薛萬山沒有見過,想來應該是東瀛的。 前一瞬間,怪猿明顯找到了白龍劍法的一處疏漏破綻,全然沒有閃躲般的硬抗了白龍一劍,雖然白龍也沒有怎么樣的刺傷他,但是怪猿伸出兩截手指,指尖重重的點擊打穴了一下白龍胳膊與小臂的骨關節,瞬間白龍整只手都失去了知覺,像是麻痹了一樣,手握緊,還揮在空的劍,一下子順手扔了出去,插到了一旁的雪地里。 怪猿一看得手了,一下子用手抓住白龍的胳膊,另一手高舉到白龍面前,捏成一個拳頭,那拳頭看起來白龍的頭都要大一圈。怪猿還自顧的量一下,想是要完完全全,正正好好的全都砸在白龍的臉。 他一臉的怒色,似乎要將所有的火氣全聚集到拳頭,然后一瞬之間傾瀉到白龍的身,這一拳要是打下來,定然是腦漿迸濺,必死無疑啊。 “去…死…吧…” 怪猿居然口里面也會含糊不清的喊著人語,說著這拳頭向白龍的腦袋砸下來,白龍崩大了雙眼,這種時刻……….他反而輕松了許多,像是一下子看清楚了很多,很多,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想來…….. 也應該是這樣的……….. 死亡其實并沒有那么的可怕………. 只是面前的雪花卻都凝滯在了空,周圍也沒有什么風了嘛,搞不懂為什么剛剛還有一只雪兔子從雪洞里面鉆出來,它現在又跑到哪里去了?最對不起的,是白公子,剛剛見到白龍,馬又要分離了。自己算不得一個好主人吧。 不知道哪里來的時間讓白龍想這些,只不過最終白龍猜想的那些個疼痛感終究是沒有砸在他的臉,反而他卻摔在了地。 摔在了雪地里面,白龍周身都是冰涼的,唯獨臉卻有那么一絲的腥熱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 白龍用手指在臉腥熱處劃了一道,放到眼前,竟然是鮮紅色。是血 抬頭一看! 居然那個神秘的東瀛武士柳生斬月 而這些血……….. “撲通” 一聲過后,好像又有什么東西從空衰落在了雪地里面,白龍一看,居然是一只手,是怪猿的手,五只手指好像突然之間還不適應這種離體的感覺,還在拼命的動著,觸摸著一切。 只不過這里的寒冷,馬將怪猿離體的這只手馬的冰凍住,蓋一層薄薄的冰霜。 只是手指還偶爾頑強的掙扎一下。 “你……..救我…做什么?”白龍不解的問道。 柳生斬月根本沒有回頭看白龍一眼,這不得不讓白龍以為他只是順手想砍殺怪猿罷了。 “帶你的白馬和那個要死的人快點離開這里,凡是想要侵入和破壞這個月飲澗的人,無論是誰,殺無赦。” 柳生斬月說道。 雖然他這么說,可是白龍顯而易見的看出來,他的身形其實一直在晃動,甚至根本無法正常的直立站著,只是在硬撐著罷了。剛才他和怪猿肯定有一番激烈的戰斗,有紅色的鮮血從他武士服的衣襟里面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掉在雪地面。氣息微弱到根本感受不到他的突然出現。 白龍怎么可能放心這樣一個瀕死的人獨自與這個怪物戰斗呢? “我是不會走的”白龍站起來,站到柳生斬月的身邊,在一旁看著被砍掉一只手的怪猿,他似乎好像是很痛苦,另一只手拼命顫抖著握著那只已經被砍掉的手,血不時的從他的那只斷手里面噴涌出來,一片一片的噴在雪地面,然后滲進去。 怪猿嘴里面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胡亂說些什么,過了一會兒,白龍好像略微有些聽清楚,似乎全都是對他們的咒罵等等,加之剛才這個怪物那句想要殺了白龍,白龍才看的出來,這個怪物似乎真的是人。 那怪物騰的一下子瞬間站起來,眼睛瞪的什么時候都大,像兩個鵝蛋般大小的寶石,閃閃發亮,從里面能看出來,那將要噴射出來的火氣,抑制都抑制不住。咬牙的聲音嘎吱作響。你要說面前站著的是一只野獸絕對不會沒有人相信。他死死盯著白龍兩個人,張開大嘴,血盆大口。 “吼” 發出一聲雷霆之吼震的周圍地的積雪都迸濺了起來,白龍和柳生斬月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等到吼聲漸漸減小,直至最終消失。一切似乎都歸于平靜的樣子。 白龍睜開眼睛…… 面前的怪猿已經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能是跑了吧,白龍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估計是因為斷手之后的劇痛已經讓他無法繼續和白龍等人為敵吧。對了,還有身旁的武士呢? 柳生斬月已經無力再站到白龍的身邊了,順勢的栽倒在了雪地里面,白龍看過去他已經倒在那里,胸口處整片衣服都被血液給浸濕了,從嘴角陸陸續續流出了好多黑色的血液,白龍這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白龍看著倒在地的柳生斬月,竟然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該說“謝謝救了自己一命。”還是該說些什么,白龍竟然說不出口,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東瀛武士倒在自己的面前,白龍知道他的傷已經回天乏力了,不可能活下來了,這么看著他,算是對他的道謝了吧。 現在的白龍已經根本沒有興趣再去問這個東瀛武士,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些似乎像他說的似的,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白龍知道了他的名字。 柳生斬月。 知道名字已經足夠了,一會兒在刻墓碑的時候,總算是有一個名字可以掛去,也不虧。 月飲澗的不遠處………….. 這個算是月飲澗的入口吧,白龍和薛萬山把這個叫柳生斬月的東瀛武士埋在了這里,這個也是他的心愿。 最后的最后,這個叫柳生斬月的東瀛武士還是把自己的一切簡單明了的告訴了白龍,那么斷斷的幾句話。 “多年前,我從….東瀛…來到這里…..學劍法…漫雪劍法….答應白先生….他死后…..幫他守護這個叫月飲澗的….地方….這段日子…我很開心….對了…你的那匹白馬真是不錯的,他的伙伴都走了,只有他一直留在這里等你…….你的劍法很厲害…如果可以,把我葬到這里…..我要一直守護著這里…………” 這么一段不成,陸陸續續的話,是這個東瀛武士含著血說完的,說了好長時間。 白龍記住了他的話,在他臨死前,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樣子,卻被他顫抖的手給抓住,似乎是不想要拿下他的面具。白龍也只好最終他的選擇。直到最后也沒有拿下他的面具。 想來也是,人生在世,有一個名字夠了。樣貌什么的。真的沒有人能記住,也不重要了。 “走吧,白龍” 薛萬山叫著白龍,不要再看了,走吧。但是白龍一手扶著白馬是楞楞的站在那里。 “你認識這個叫柳生斬月的東瀛武士嗎?” “不認識…” 或許這個竊澀的回答在此時顯得這樣不合時宜,但是或許真的沒有人認識這個叫柳生斬月的東瀛武士。 但是白龍記得,他救了自己一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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