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七一驚。
她看著夜景闌,此刻的他逆光站著,看不清臉。
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問她的皮膚觸感,按理說她應(yīng)該要罵他不要臉的,但他問的,卻是她的右腰。
那里是一朵彼岸花。
曾經(jīng)他們孽緣開始的原因所在。
沐小七不動聲色的掩住了右腰,即便他看不見,她還是下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似乎自己掩住,他就發(fā)現(xiàn)不了了。
她解釋:“那里原來受過傷,有個傷疤。”
沐小七胡亂說了一個借口,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沐小七覺得今早起來的夜景闌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不行,不能再繼續(xù)聊下去了。
“那個——我要去洗漱了。”沐小七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穴:“我洗完澡就要去辦公室了,你——是回別院嗎?”
她開始下逐客令了……
夜景闌勾了勾唇:“我還沒吃早餐。”
這代表,他還不走,他還有話要說。
“……”沐小七頓了一下:“那等我洗完澡出來。”
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到了胸部以下就沒了的時候,沐小七確認(rèn)她與夜景闌昨晚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關(guān)系了,這讓她松了一口氣,但心還是有些疑慮。
她總覺得自己昨晚應(yīng)該是不小心說了什么,但任她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出來。
沐小七在洗澡的時候故意磨蹭了了許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反正出來的時候,自己的手都被水泡白了。
終于,洗了澡出來了,夜景闌依舊站在那里,不驕不躁的抽著煙。
沐小七的臉紅了紅,畢竟自己故意磨蹭那么久,讓對方一直餓著肚子,似乎有些不地道。
她裝作自然的走過去:“你想吃什么早餐?”
“都可以。”夜景闌也算是好伺候。
“那我就去煮個快餐面吧,估計這里冰箱里也沒什么東西了。”沐小七說著,找了找冰箱,果然是空的。
就是一些之前囤積的快餐面,以及火腿腸。
她麻利的煮了兩包快餐面,裝到兩個碗里,端了出去。
夜景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自己摸到了餐桌邊坐著,沐小七將筷子遞給他,引導(dǎo)他的手找到碗,同時提醒:“有些燙,小心點。”
看夜景闌吃面的動作還算正常之后,沐小七這才自己開始挑一筷子面放進(jìn)嘴里。
然而,她剛咀嚼兩口,就聽見夜景闌冷不丁的說:“我記得你煮的最好吃的,是一種西紅柿雞蛋做的食物,對嗎?”
沐小七差點被嘴里的面條嗆到,她驚恐地瞪著夜景闌,聲音微顫:“你怎么知道?”
難道他恢復(fù)記憶了?!
今早的他太怪了!怪的讓她心虛。
甚至,她有種自己馬上要逃跑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一動,她的腳就不自覺的對向了門外。
夜景闌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沐小七的這些小動作,他很自然的回答:“你煮過,忘了?而且悅悅也經(jīng)常提。”
沐小七想了想,似乎自己還真的是煮過一次,她微微松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嗯,忘了,怎么忽然想起來這個了?”
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夜景闌,只要他表現(xiàn)出一點恢復(fù)記憶的樣子,她馬上拔腿就跑。
不過,夜景闌的臉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不緊不慢的吃著面:“那晚上煮給我和悅悅,怎么樣?”
“再說吧。”沐小七心緒不寧的說:“我晚上不一定按時回來。”
夜景闌也沒有強(qiáng)迫,兩個人安靜的吃完了早餐。
沐小七出了門,夜景闌還久久的坐在餐桌前,過了許久,才打了個電話出去。
“少爺。”那端,一個聲音響起。
“你來一下。”夜景闌冷冷的說。
沒過多久,那個不修邊幅、其貌不揚的情報人員到了,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氣壓不對。
“少爺。”他低著頭。
“這份調(diào)查,是你給我的。”夜景闌丟了一份文件到桌上。
那人一看,是之前夜景闌要的伊蓮娜的調(diào)查報告。
他的臉色變了變,咬咬牙:“是。”
“我只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夜景闌冷聲問。
那人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答:“是。”
“很好。”夜景闌笑著點頭,忽然問:“你跟我多久了?”
那人的眼中忽然顯出了驚恐,猛地跪了下來:“少爺,你別趕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這件事是有隱情的,您聽我解釋!”
“你說。”夜景闌說。
“少爺,那個女人跟您在一起,只會給您帶來不幸,所以,所以我們才——”那人期期艾艾的說。
“我們?”夜景闌笑了笑:“看來,還有別人參與瞞我,是雷楊?”
“是。”那人絲毫不敢再有半分欺瞞。
“很好。”夜景闌又笑了。
但是笑容里,多少有些森然。
“解釋完了?”夜景闌慢條斯理的問。
“少爺……”那人看著夜景闌的笑,就有著強(qiáng)烈的不幸的預(yù)感。
“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給你的卡里打了一筆養(yǎng)老金,從今天開始,你,回去養(yǎng)老吧。”夜景闌淡淡的說。
“少爺,少爺,”那人跪著往前爬,哀求:“您可以打我可以罰我,怎么罰我都行,但請您千萬不要趕我走!我的命是您給的,我說過要報答您的,可現(xiàn)在,我什么都還沒來得及——”
“報答?”夜景闌冷笑一聲。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人的眼淚卻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少爺,我錯了!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瞞您任何事情了,只要您不趕我走,哪怕殺了我,我都心甘情愿!”
“你知道我的眼里不容沙子。”夜景闌淡淡的說:“既然瞞了我,就沒資格再留在我身邊了。”
聲音雖淡,但語氣卻不容置疑,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
那人愣了愣,知道此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是!少爺保重!”
夜景闌聽到那人出門后,嘴唇抿了抿,問:“雷楊回來了嗎?”
黑暗中,一個人影畢恭畢敬的閃了出來:“剛到機(jī)場。”
“讓他過來。”說完這句,夜景闌的唇,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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