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們繼續(xù),剛到哪了?哦,到阿甲自以為是得覺得自己是個不世的人才,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才驚覺自己這一生禪精竭慮、以整個家族為代價獲得的成功只是成全了別人,可已于事無補(bǔ),他一生肆意隨性,就算未成事時的疲于奔命也是心甘情愿、酣暢淋漓,為知己好友共同奮戰(zhàn),怎么呢,這阿甲啊,是個單純率真的性情中人,他雖害人無數(shù),可他認(rèn)為那些與他本人無關(guān),那只是通往成功路上必要的過程,可是真到了有一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付出只是別人通往成功路上的捷徑時,他才認(rèn)清這個世界的規(guī)律,他似乎懂了他這一輩子都不屑一顧的道理,這對阿甲來是致命的一擊,阿甲似乎從此一蹶不振,沒過幾年就抑郁而終,好在這幾年時間也足夠他給虧欠良多的家族一個交待了。” “當(dāng)初褚玉閣創(chuàng)建時,一直是阿甲一手籌建,那人為遮人耳目并沒有直接插手,因此就留下了個弊端,整個褚玉閣全部以阿甲馬首是瞻。后來啊,也不知道阿甲是怎么和那人談判的,反正家族換來了面上的安寧,只是一些生意被莫名得讓了出去,而褚玉閣卻留了下來,只是依然為那人無條件驅(qū)使。” “可是阿甲百密一疏,他以為他將褚玉閣留在家族手中可以為成為家族最后的倚仗,可是恰恰相反這卻成了家族的催命符。”邵士霆嘆了口氣,似乎是為了那阿甲嘆息。 “阿甲活著得時候還好,等阿甲沒了以后他的兒子接手了褚玉閣就比較艱難了,既要處心積慮得維持家族生計,又要完美的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務(wù),不在那人面前留下任何把柄,而且這一切還要瞞著族人,甚至連家人都不知,這樣的日子也沒過多久,那人就在阿甲之后也去了,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沒有將褚玉閣這股勢力傳給自己的長子,而是傳給了次子,這對于阿甲的兒子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禍,反正兩方勢力都想得到褚玉閣,卻一直都心翼翼,倒給阿甲的兒子留下了喘息的機(jī)會。” 看著自己已經(jīng)如墜霧里的女兒,邵士霆好笑的搖了搖頭“父親的故事講完了,你怎么看故事里的阿甲?” 實(shí)話,云舒是似懂非懂的狀態(tài),聽父親問她一時不知要如何回答,只好問出自己比較關(guān)心的:“那后來呢,阿甲的兒子最后怎么樣了?” “阿甲的兒子啊!阿甲的兒子在這種微妙的三角關(guān)系中,心驚膽戰(zhàn)得過了自己還算安穩(wěn)的大半生,可是他老了,他要給整個家族和褚玉閣尋找下一任繼承人,可是他一直下不了決心,因?yàn)樗蝗绦乃ㄒ坏呐畠阂簧歼^著和他一樣的日子,他想他的女兒可以像普通姑娘家一樣,慢慢長大,嫁個如意郎君,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到這里,邵云舒分明看到父親的眼睛里浮現(xiàn)了濕意。 云舒已經(jīng)到了瞠目結(jié)舌的地步,她驚駭?shù)每粗约旱母赣H,她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一定不會這樣,這怎么可能?可是邵士霆沒有給她逃避的機(jī)會。 “我想,你已經(jīng)猜到了吧,故事中的阿甲就是我的父親,你的祖父,而我就是阿甲的兒子。”邵士霆有些憐憫、有些悲哀得看著自己的女兒:“當(dāng)年你祖父將這些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不可置信,也更無措,因?yàn)槟菚r你祖父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異樣,他卻置之不理只是強(qiáng)迫我接手他給我的一切,然后撒手而去,我曾是那么恨他,留下這么一個難題給我。如今我卻重復(fù)了多年前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行為,將自己的骨肉置于人生中最水深火熱的境地。” “父親,你的身體?”云舒焦急的抓住父親的手臂。 “別擔(dān)心,父親還好好的,父親之所以猶豫了這么多年是因?yàn)橐粊砟闶俏椅ㄒ坏呐畠海也辉敢饽阒貜?fù)我走過的路,二來我也擔(dān)心你是否能接受這一切,我本來打算慢慢物色個合適的人選來替代你,或者我能找到辦法解開這個死局。” “那是出了什么意外嗎?”要不然昨日父親也不能如此大張旗鼓得宣布她為邵家繼承人。 “沒錯,最近他們動作頻頻,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最重要的是邵家這邊也不安分。我懷疑他們想從邵家的人入手來打開邵家的門” “你是母親?”云舒想到一直以來都不遺余力得想服父親旁支過繼的邵夫人。 “現(xiàn)在也未可知,沒有辦法我只好先下手為強(qiáng),這樣能打亂他們的安排也不無可能,最重要的是除了你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因?yàn)樽謇锬且粠烷L輩那里就不容易過。”邵士霆歉意的目光里滿含心疼。 “父親,雖然女兒不知自己是不是能在這一局亂棋里起到作用,但是為父親分憂卻是女兒的本分,父親不用再自己守住這個秘密,有什么事可以與女兒,也是好的。” “好孩子,難為你了,是父親沒用,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邵士霆拍了拍女兒的手欣慰道 “可是父親,那人又是誰呢?可以告訴女兒嗎?”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不能的呢?他就是先帝,成武帝,現(xiàn)在覬覦褚玉閣勢力的就是當(dāng)朝那位和恒安王,哦,昨日席上的沈公子記得吧?”云舒點(diǎn)頭 “那就是恒安王世子沈瑄,他初到蘄州城我卻摸不準(zhǔn)他的蹤跡,如今又借住在九華山莊不知他有什么圖謀,這些年那兩位爺可是明爭暗斗好不熱鬧。”邵士霆話中難掩譏諷。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從他的口中出,竟顯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云舒沒有應(yīng)聲,她在腦中梳理著今所有聽到看到的一切,這整件事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么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她連想想都覺得可怕,一日之間她自己,父親,邵家全部變了一個模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邵家突然和皇家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還有什么褚玉閣,這一聽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而昨日算是第二次見面的沈瑄竟是皇親國戚,她無法將那人溫和謙遜的形象和自己未來將要與之明爭暗斗,你死我活的對手聯(lián)系起來。一時間云舒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身在夢里,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她的黃粱一夢,等睡醒了她依然是邵府的大姐,而她的父親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沒有什么褚玉閣,什么阿甲,更沒有什么恒安王世子。 可是現(xiàn)實(shí)沒有給她自欺欺人的機(jī)會,不知道什么時候馬車緩緩得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吧!”楊老漢的聲音讓云舒的異想開跌回現(xiàn)實(shí)。 邵士霆拍了拍云舒的頭,一改方才的傷心黯然,面色平靜得率先下了馬車,只留下自己的女兒在一車的竹篾中苦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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