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沈瑄出了院,一時還真不知道可以去哪?這鎮子本就不大,只是倚仗著靠近官道,來往行人住店打尖才有幾分繁榮,要玩賞之處真是難尋。 好在鎮雖普通但風景還不錯。順著已有些破損的青石板路前行,此時正是人間四月,萬物草長鶯飛。春風拂面,隱有不知名的花香傳來倒也不覺無趣,隨意得逛著慢慢得心中的郁氣似乎也散了個七七八八,想想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好笑,他們如何與自己何干,他是堂堂恒安王世子,今次出府也不過是想將褚玉閣行事掌握清楚以便時機成熟了一擊必中。如今他們鬧得正歡,他只需坐觀上壁,控制局勢便可,何須操那莫須有的心,如此想著到底是心情好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困擾自己的奇怪感覺似乎也已經解決了。 隱在暗處的暗一則看得一臉不明所以,主子剛剛還面色不渝、隱有怒氣,這自己逛了逛也不知什么事取悅了他,心情甚好得欣賞一路上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默默的跟著主子,暗一覺得這趟出門名滿京城的恒安王府世子似乎有些變了。 此時已經服自己沈瑄并不知道成征在邵云舒面前黑了他,他覺得逛的差不多了就去尋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樓要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招牌菜,自斟自飲起來。就著樓下大堂里不知名的丫頭唱的鄉野曲,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這一日可以算是各自安好,相安無事。 如此眾人已在這院休整數日,期間邵云舒精神也已見好,雖在邵析的堅持下依然服用那日開的湯藥,不過已無大礙,畢竟年輕恢復快,那些看不見的虛癥也得靠慢慢調養,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根除的。 這氣晴好,院子里鋪滿陽光,一絲風也無,云舒在邵析放好的躺椅上懶懶的曬太陽:“邵析?” 在房里收拾屋子的邵析聽見主子出聲,忙應著出來:“主子?是要書嗎?”手中儼然捧著這幾日云舒無聊時看的雜書。 云舒好笑得看了看她,接過書冊放在一旁開口道:“今日無事,你去將那名喚召紅的姑娘給我找來,我有話問她。” 邵析聽了一愣,想了想才記起主子得是那日找到主子時,院里的一名侍女,當時場面混亂又加上她們初見主子整個注意力都放在主子身上,哪有心思注意什么姑娘,要不是此時云舒提起,她早忘了還有這么一號人:“是,奴婢這就去尋她。”著就轉身往外走。 “她應該在沈公子處,你去找流飛問問。”云舒出聲提醒道,免得她到處找。 “是,奴婢知道了!”復又行了禮去了。 院里剩下云舒一人她拿過一旁的書看了幾行,陽光實在是好,云舒忍不住將書擋在臉上,全身都曬得暖暖的,讓人想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只是一會,云舒聽見邵析聲得叫她,剛睜開眼有人順手拿走她臉上的書,陽光刺眼,云舒忍不住再次閉上眼,伸手擋在眼前,一個含笑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邵姑娘倒是偷的浮生半日閑。” 云舒忙將手放下,睜眼就看見一襲白衣,已有幾日不見的沈瑄逆光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不過倒是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不錯。邵析上前將她扶起,云舒整了整衣裙,淺淺得行了一禮:“沈公子怎么有空過來?云舒失禮了。” 沈瑄笑了笑,在一旁邵析搬過來圓凳上坐下:“本也無事,聽邵姑娘要見暫住在我那的召紅姑娘,想著也有幾日未見邵姑娘了,不知邵姑娘可大好了?就跟來看看。” “多謝沈公子掛念,云舒已無大礙。”轉頭見一旁立著一位比邵蘭年齡要大些的姑娘,正是那些日子日日見到的女子,也就是召紅。 看到云舒看向她,召紅忙雙膝跪地開口道:“姑娘恕罪,女子也是被他們強迫,不敢放了姑娘,還請姑娘念在召紅照顧姑娘還算盡心的份上就放召紅回家吧!”話音落就額頭觸地,卷曲的跪伏那里,讓人看了可憐異常。 “召紅姑娘言重了,云舒豈是是非不分,恩將仇報之人,邵析,還不快將召紅姑娘扶起來。”云舒慢慢坐回躺椅上,這是沈瑄第一次見到邵云舒這一面,只見她雙眼微挑,直視召紅,俏臉微凝,上身筆直得端坐在那里,一身氣勢立現。 沈瑄看著這樣的邵云舒,眼中不自覺滿含贊賞,這才是褚玉閣少主該有的樣子,邵云舒一貫的淺淡有禮都快讓他懷疑邵士霆那老狐貍的眼光了。 云舒皺了皺眉,忽略一旁不加掩飾目光,看著道了謝坐在下首的召紅:“召紅姑娘,能麻煩你跟我我是怎么被帶到這里的嗎?”因為沈瑄也在,有些懷疑她不便問,只好撿能問的問起。 “女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日有人將我擄來,威脅如若不按他的做就讓我再回不了家,后來半夜我被他們叫醒,就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前,我近前掀開簾子就看到您在里面躺著。”召紅抬眼看了看云舒,心里打鼓,她只是褚玉閣文閣里一名普通下屬,平日并沒有機會見過邵云舒,只是最近才聽閣里的人閣主將自己的獨女立為少閣主,此次成執事將她暗中安排照顧邵云舒,是她第一次見褚玉閣少主。 “嗯,然后呢?”云舒接著問道。 “后來他們就讓我照顧您,并且警告我少話多做事。那時門口都有人守著,我也和您一樣除了去廚房,其他時候不能出院子。”召紅慢慢著成征事先安排好的辭。 “那你還記得那些人的樣子嗎?”沈瑄突然出聲問道。 召紅聲音一頓,謹慎的回答道:“經常守在門口的都記得,只是領頭得那人每次都擋著臉,倒是不一定認得。” “嗯?倒是挺心,那能記得聲音嗎?”沈瑄繼續追問道? “這……女不敢肯定,畢竟他極少話。”召紅面現為難得樣子。 沈瑄與邵云舒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滿滿的不信,沈瑄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開口,云舒接著問道:“那他們尋來那日,你對我做了什么?” 召紅嚇得站起身來:“姑娘恕罪,是他們逼我做的,那日有人將一包安神香給我,吩咐我放進您旁邊的香爐里。只要做了就放我回去,我也是沒有辦法,然后未過多久這位公子就帶人闖進來了。” 云舒沒有出聲,只是沉思了一會,轉頭對沈瑄問道:“聽那日是邵京無意中得到的我的消息?” “沒錯,此事非常可疑,等找到你我再讓人去尋那帳房的叔叔,早已無了蹤跡,再問帳房,也只是推脫雖是本家,但早已出了五服,平日不常來往,這人無妻無室行蹤不定一時真不知在哪。”沈瑄自是知道這是成征讓人刻意為之,不過卻并沒破,就算了云舒也不會相信,畢竟沒有證據。 “召紅姑娘可曾留意到一位上了年紀的看門人。”云舒隨意得問到。 “女被擄來時驚慌的很,沒有十分留意,后來便沒有出過院內并不認識這人。”召紅回道,一時云舒也分不清她的話哪句真哪句假。于是對沈瑄道:“我打算讓召紅姑娘在這里住上幾日,略表謝意,再送她返家,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當然,住在你這才是正經,在我那總是不太方便。”沈瑄順著云舒的話點頭同意。 “多謝姑娘好意,只要您不怪罪,女就已知足,不敢麻煩你們,我這便回家去了。”聽了兩人的話,召紅忙拒絕道,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期,本來預計里云舒見過她后就會放她離開,他們早已在附近找好合適的人家,絕對查不出什么不妥,可是現在云舒竟不讓她離開,這讓她心里頗為不安,畢竟這幾日她都沒有見過成征。 “那怎么行,當日得你照拂我定要略盡心意,邵析,去好好安排召紅姑娘住下,一定好好替我招待。回頭有空我再與召紅姑娘細聊。”云舒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對邵析吩咐道。 召紅無法只好隨邵析下去。院里只剩下云舒和沈瑄。一時間兩人間的氣氛有點尷尬。 “你……” “沈……”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頓住,還是云舒先忍不住緊繃了半晌的臉慢慢從嘴角開始柔和,一抹輕笑在眼底定格,沈瑄靜靜得看著,似乎覺得對面這個人整個生動起來,不由得也跟著她笑起來,發自內心的歡喜。 云舒看著對面的沈瑄,她覺得兩人都有點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如此輕易得讓沈瑄靠近,她并不是好相處的人,可是在沈瑄身邊她總是忍不住放松,雖然知道他不懷好意,可是她總會有一種沈瑄不會害她的錯覺。 氣氛實在太好,云舒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不去想現在的沈瑄心里在想什么,她慢慢放松自己,第一次在有外人的情況下放任自己再次將身子靠在躺椅上看著頭頂上藍藍的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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