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瑄看出云舒此時已是強撐,不由溫聲問到:“怎么喝那么多?難受嗎?” “嗯!”云舒這次倒是沒有否認,沈瑄看著此時乖順得有點傻乎乎的云舒,心里不覺好笑,如果現在云舒清醒著,哪里會如此聽話,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將身子挨著云舒坐過去,雙手放在她的額邊,力道均勻得揉著。 云舒舒服得嘆息了聲,一直抽痛的兩鬢終于得到了舒緩,一時竟朦朧得有了睡意,心里想著似乎哪里不太對,可是酒的后勁上來讓她不得不放棄思考,隨即迷迷糊糊得閉上了眼睛。 沈瑄看著云舒慢慢倒向一旁的身子,忙一把扶住,猶豫了下終是心得將她攬進懷里,這是沈瑄第二次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上一次是她昏迷不醒,沈瑄還可以解釋為情勢所需,可是現在看著懷里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女子,沈瑄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生了情愫,至少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時候他開始動心了。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不知道這對于他們倆來是不是種孽緣,以他們兩人的身份、立場,他知道他不該,可是他有些不忍拒絕這種感覺,一只手撫上懷里人精致的睡臉,觸手柔滑如一塊上好的暖玉,云舒帶著酒香的呼吸就在他的頸邊,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軟玉溫香抱滿懷了吧?沈瑄此時腦中閃過的竟只剩這句話。 馬車慢慢行進,沈瑄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想辦法脫身,再待下去萬一讓成征察覺,總是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他心里卻極為不舍,因為他知道如果過了今,待云舒酒醒就絕不會如此安靜得倚在他的身邊,而他更知道以她的性格,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繼續走下去的機會。沈瑄嘆了口氣,視線在昏暗的馬車內掃了一眼,抬手將一旁的薄毯覆在云舒身上,再將她連人帶毯一同擁在懷里,緊緊的,似乎如此就能將自己想要的抓住,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懂得成征的心情了,或許他比成征更加無望。 在他這二十幾年的歲月里,他一直是恒安王府最尊貴的世子爺,就連皇上都對他另眼相看,他一直是聰明、沉穩、喜怒不形于色的讓所有人對他又敬又怕,年紀輕輕已經心思沉穩,運籌帷幄,這次蘄州之行乃至整個計劃都是他提出并親自推動的,不得不沈瑄這個人即使不是出身顯赫將來也必定非池中之物。更何況他是恒安王嫡長子,自出生起就被皇上下旨冊封為恒安王世子,因此一直以來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女人對他來可以分很多種,比如可以用的和沒有用的,再比如身體所需的和利益所需的,再比如虛情假意逢場作戲的,總之他身邊的女人除了他的母親,其他女人從不在他心上。 可是自從遇見了云舒,他覺得自己對她的定位自己都拿捏不準,有時覺得她是自己的對手,有時又覺得她可以成為自己的幫手,可有時候又忍不住想將她放在自己身邊,不讓她再承受這些本應該是男人間的殘忍廝殺和掠奪。第一次沈瑄覺得也許有一個女人只是單純得待在自己身邊或許也挺好。 沈瑄在安靜的馬車里考慮著他和云舒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可苦了遠遠的跟在馬車后面的流飛流亭兩人,他們見識過成征的身手,又沒有他們家爺那出神入化的隱蔽氣息的本事,只能遠遠的跟在后面,幸虧知道他們要去哪里,而且色已晚路上行人不多,要不然還真能跟丟了。 “你,爺還在馬車里嗎?”流亭不確定的聲問身邊一聲不吭的流飛。 “你幾時看見爺出來了?”流飛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流亭。 “是沒有,可是那邵姑娘已經上了馬車那么久,爺怎么還沒出來?”流亭覺得他們家世子爺的想法他真是難以理解,大晚上一個人在馬車里待了那么久,如今這一路也沒什么動靜,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你怎么那么多為什么?你這幾在府里是不是太清閑了?”流飛就納悶了,兩人算是一起長大,一起拜師習武,一起跟著世子爺那么些年,可這流亭除了武功其他的就從來沒有長進過,真不知自己是怎么忍耐他的。 “誰的?我現在十分用功,爺身邊的暗衛們想替代我們還早呢!”流亭忙道,就怕流飛又以此為借口,教他。 流飛:“……” 不遠處耳力甚好暗衛:“……” 路再長也總有到的時候,馬車慢慢停了下來,邵析在外面輕聲道:“主子,咱們到了。” 見云舒沒有應聲,邵析邊開口邊輕掀門簾:“主子,下車吧!”剛掀起簾子一角就嚇得又放了下去。因為她看見馬車里不知她家主子一人。而不久前她才念叨過的沈公子不知何時進的馬車,最要緊的是如果她沒有看花眼的話此時她家主子就睡在沈公子懷里。 成征見邵析愣在那里疑惑得問:“邵析姑娘?主子怎么了?” “沒事,主子好像睡著了……”邵析直覺此事不能讓成征知道,正急著想對策, 一直守在家里的邵京和邵文聽到聲音迎了出來:“成大哥你們回來了!”聽著邵文與成征打招呼,邵析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邵文謝過糧行里的車夫給了賞錢就打算將馬車趕進院里,一回頭見邵析和邵京還站在原地。 “怎么了?”邵文過來問到。 “沒事,主子可能睡著了。”邵析看了成征一眼,邵文會意雖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還是一邊將馬車心自不太寬的門口牽進去,一邊開口道:“哦!那我將馬車牽進去吧,免得主子在外面受了風,成大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主子這里交給我們幾個就好。”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心伺候著,有什么事去喚我就好。”成征應道,倒是不疑有他,以為邵析她們只是不想讓外人見到主子失態,因此將馬拴好,就回了前院。 見成征走遠邵析才將心放下了一半,一轉頭就見站在一旁不解的看著她的邵京邵文二人:“今日的事,誰都不許多嘴,聽到了嗎?”兩人的神色更加迷茫。 邵析嘆了口氣,這一過得,只能硬著頭皮將車簾掀開,馬車里聽到一切的沈瑄倒是對邵析幾人有所改觀,沒想到云舒身邊這幾人年紀不大倒是頗有幾分急智。 此時除了邵析已經有所準備,剩下邵京邵文瞠目結舌得看著馬車里里的沈瑄,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邵析見過沈公子,您看,這也到家了,是不是?……”邵析的意思是沈公子您是不是該高抬貴手將我們家主子還給我們了,可是沒等她完,沈瑄就躬身自馬車里將云舒心抱了出來。 “多謝沈公子了,邵京還不快……”邵析剛想讓邵京與她一起接過云舒。 “不用了,別把你家主子吵醒了。”沈瑄似乎知道她要什么:“在前面帶路,外面風大,我送她回房吧!”邵析覺得自己要收回幾個時辰前的想法,沈公子來了,二夫人的家法離她就更近了。 看著身旁還沒回過神來的邵文和邵京,只得開口道:“邵文你留下卸車,沈公子這邊請!請心腳下。” 隨后與邵京將沈瑄和云舒一前一后擋在中間往正房走去,一路上邵析心怕與成征撞個正著,那可真是亂了套了,好在上似乎看她今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可憐了,大發慈悲讓她們一路順利得回到了正房,進了內室邵析將床鋪鋪好,沈瑄才將云舒放在床上,此時她睡得很沉,似乎不滿離開了溫暖的地方,眉頭皺了皺,可終是沒有醒來,又接著睡了。 三人心出了內室,邵析對沈瑄道:“今日麻煩沈公子了,沈公子請稍坐,奴婢這就去沏茶。” “邵析姑娘不必麻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在下這就告辭了。”沈瑄拒絕道。 “那明日主子醒了,沈公子可有話讓奴婢轉告?”邵析忙問道。 “不必了,用不了多久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到時有什么話我自會親自與她。”話落毫不拖泥帶水,笑著對二人點了點頭,出了正房,不等兩人看清,一個縱身就消失在院子里。 “原來沈公子功夫也那么好啊!”邵京感嘆道。 “真的嗎?沈公子武功很好嗎?”剛自后院回來的邵文聽了一耳朵忙感興趣得問到。 “真的,剛剛沈公子他……”邵京興奮的回憶道。 “行了,你們兩個聲點,今日的事誰都不許再提,不然想想二夫人,還是仔細自己的皮要緊。”邵析滿意得看到邵京和邵文聽到二夫人三個字,明顯瑟縮的表情,接著提點道:“明日主子不問,誰也不許多嘴知道嗎?”邵析畢竟比他們兩人年長,如今邵蘭不在,兩人自然聽從邵析的安排,一時點頭保證將自己的嘴巴看牢,邵析才放他們二人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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