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瑄與老薛又玩笑了幾句才正色道:“邵姑娘想選件禮物送給她的母親,你幫著看看你這里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東西。” “哦!這樣啊?如果不急著現在就送,不妨考慮訂做一個,令慈平日里最喜歡什么?”老薛建議到。 “喜歡什么?”云舒皺眉想了想,她還真不知道連容平日里喜歡什么,是高貴的出身?能在邵夫人面前揚眉吐氣?還是女兒能一手掌控邵家?她突然覺得這件事十分可笑,本來想用一用這壽禮的由頭,沒想到想做的事沒有進展,倒被這壽禮難住了。 沈瑄注意到她的異樣,雖不知是怎么回事,不過依舊輕聲提醒道:“送些首飾,擺件的都可以,只要心意到了想必令慈就會十分開心。” “是嗎?”云舒看著沈瑄,眼里有明顯的嘲弄,娘會因為她的心意而高興嗎?其實她不用為連容準備任何禮物,她要做的是讓父親滿意并且能順利接管邵家,這就是最令她高興的了。此時她突然想到,如果連容知道褚玉閣的事會怎樣?云舒搖了搖頭,不讓自己想下去。 “一時想不到也是有的,沒關系,等想到了再告訴我也可以。要不咱們去三樓看看,或許會找到合適的也不定。”老薛見云舒神情不對,忙笑著打圓場。 云舒剛想拒絕不料沈瑄接口道:“走吧!這三樓平日里老薛不在可是連我也不能隨意進的,今日托了你的福,讓我也見識見識這奇巧閣有什么新作。” 云舒不好太過失禮只能跟著他上了三樓,一個不查落在后面的老薛,滿臉狐疑得看著兩人的背影,這是什么情況?這還是他認識的恒安王世子沈瑄嗎?剛剛那個溫文爾雅,體貼入微的男人真的是那個笑里藏刀,心機難測的沈瑄?當然沒人回答他的疑問,用手揉了揉臉,只能跟上。 進了三樓,就像進了另一個地,此處與底下兩層有壤之別,整個三樓就是一個型的作坊,里面的雕刻師傅每人一條長案,案上擺滿各種專業的刻刀,陀子,從到大擺的井井有條,屋子里大約有十幾名師傅,另外每個人配有幾名也不知是副手還是學徒的伙計在旁打下手,房里近二十人此時竟是靜悄悄的,除了陀子打磨各種玉石或刻刀刻在木料上發出的細微聲響,再無其他動靜。 此時上來的只有云舒,沈瑄和老薛三人,流飛他們就在二樓侯著,因為這畢竟是奇巧閣的重地,不好所有人都上來,此時云舒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心中感嘆,這奇巧閣當真名不虛傳,眼前種種,奇巧閣的生意豈會有不好的道理? 生意、生意!這才是做生意!細看師傅們手中的活計,材質林林總總,樣式更是千奇百怪。 “薛先生,你這里什么樣的東西都能雕嗎?”云舒壓低聲音問身邊的老薛。 “這可不敢夸口,單看客人選的什么了,如果不合適,就會勸他們找差不多的替代品,實在不行也沒辦法。”老薛實事求是的道。 云舒點了點頭,視線在一位位心無旁貸的師傅們身上掠過,不知道那位暗線是不是也在其中,那人應當也不認識她才對。想到此處云舒已不愿再待下去,今一無所獲還是回去再從長計議吧,于是客氣得開口道:“這些東西云舒也不懂,不如薛先生幫著選一個吧,畢竟您是行家,眼光總不會有錯。” “這……”老薛看了看沈瑄,見他沒有異議就應道:“那好吧,回頭我讓人做好了給您送去,不知府上是在?” “做好了就送我那吧!”沈瑄對老薛道:“她現在住的地方不太方便。” 她住的地方怎么不方便了?云舒不解得看著沈瑄:“那樣太麻煩沈公子了,不如到時我讓人來取就好了。” “沒事,反正你在京這些時日我們會經常見面。”沈瑄理所當然的回到。 云舒看了看沈瑄,不明白他為何堅持也就不再出聲,只對老薛道:“一會有什么要做的還得勞煩薛先生讓人帶我身邊的人跑一趟。” “這就沒什么要緊的了,剩下的事不用邵姑娘費心,我剛才過了,今日無論邵姑娘看中了什么都算作老薛給你的見面禮,這可不是玩笑話。”老薛認真的道。 “那怎么行?薛先生好意云舒心領了,可朋友歸朋友,生意是生意,這可不能混為一談,云舒雖不懂事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云舒拒絕道。 “邵姑娘這話就見外了,再,如果我真的想要什么到時候自會去找沈公子討,你放心,我可不是一個好吃虧的人?不信你問問沈公子?”老薛似真似假的道。 “這……”云舒不明白這與沈瑄有什么關系?他們得是同一件事吧?為什么她有點聽不懂。 “沒錯,老薛欠我的東西多了,偶爾讓他破費一次也沒什么要緊。”沈瑄倒是贊同老薛的決定。 云舒看著已經意見一致的兩人,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隨后三人下了樓,剛到二樓就見流飛幾人等在那里,這其中竟還有本應留在糧行的邵文,云舒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幾人也看到了他們迎了上來。 “主子!”邵文當先開口。 “可是家中有事?”云舒見邵文表情有異想是糧行出了什么事。 “家里來了客人,成大哥讓屬下過來接主子回去,不知主子這里可還有事?”看來成征事先囑咐了邵文,一番話得極為妥當,至少外人聽來沒有什么不妥。 “本來也要回去了,你們先出去等著吧!”云舒不知道什么人會在這個時候去糧行拜訪她,知道她在京城,還會登門拜訪的屈指可數,而能讓成征派人來接她回去想必不是什么閑雜人等,一時心里還真沒有底。 待邵文三人先下去了,云舒才開口道:“薛先生今日多有叨擾,云舒家中有事,不便多留,就先告辭了。” “邵姑娘不用客氣,既然有事老薛就不多挽留了,改日有空咱們再聚。”老薛善解人意得笑到。 “是,改日云舒親自做東,再謝過薛先生,云舒告辭!”云舒微斂身行禮,起身剛要跟沈瑄道別就聽他開口問道:“家里可是出了什么急事?我送你回去?” 云舒一愣,雖不知沈瑄此話是出于何種目的,心里卻很是受用,一時緩了語氣:“應該沒有什么事,不用擔心,邵文也來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留下忙你的事吧!” 沈瑄猶豫了下,才點頭囑咐道:“也好,不過如果有什么棘手的事就讓邵文來尋我,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云舒先告辭了,薛先生,回見!”言罷,對老薛點了點頭,云舒轉身下樓。待云舒的身形消失在褚玉閣,沈瑄開口道:“流飛,跟去看看,心別被發現了。”流飛行禮退下,順著云舒她們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怎么?不放心啊?”老薛在一旁打趣道。 沈瑄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見他如此,老薛也收起了笑臉:“請吧!,到我書房話。”著回身往三樓深處走去。 沈瑄打發了流亭先回府就跟在老薛后面進了老薛在奇巧閣的書房。這間書房在三樓最里面,平日里外人禁止入內。這地方老薛也不常來,就是沒事的時候過來看看,或者興致來時自己動手做些物件時,才來這里呆上幾。不過里面布置的倒是十分整齊。 進了門,老薛自己動手給兩人添了茶,沈瑄接過,茶還是熱的,想必他們來之前老薛就是待在這里。放下杯子沈瑄開口到:“最近情況怎么樣?” 老薛打量了一會沈瑄見實在看不出端倪,只好正色道:“目前還沒有動靜,自從上次獵物那邊不心泄露消息,這段日子倒是十分收斂,夜鶯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沈瑄搖了搖頭:“本來打算放點餌,誰知獵物不爭氣,只能先緩一緩,別打草驚蛇,不過如今朝中事多,你們把他盯得緊點,我覺得他不能一直那么老實,畢竟主人都來了,他這心里肯定不能沒有打算。” “放心吧,起他這主子,你這是怎么回事?”老薛終是忍不住問起。 “什么怎么回事?”沈瑄恢復一貫的云淡風輕。 “別裝傻,我都看到了,只是做戲沒有必要那么全套吧?”老薛最是知道沈瑄的本事,只要他不想,無論你怎么旁敲側擊都沒用,所以他一向開門見山。 “誰不是呢?這戲做著做著就當真了。”沈瑄不無感嘆的回到。 “怎么?真上心了?可剛剛這位邵姑娘可是褚玉閣少主,先不你們現在的身份、立場,就單單這位姑娘本身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就拿剛剛來,她真的是來買禮物的?這事你心里肯定比我清楚。”老薛作為沈瑄的朋友才這樣的話,更是因為不想今后的事情難做。 “你今日怎么如此啰嗦?”沈瑄抬眼看老薛,嘴里嗤笑一聲。 “還不是怕你日后難做?要知道無論結果如何,這蘄州邵家是不可能毫發無傷的,照現在來看,到時你真的忍心?就算你能?那這邵姑娘一旦知道事實真相可能接受?到時又會怎樣?依我看,還是趁早撂手的好,免得到時候兩敗俱傷。”老薛一邊著一邊在心里腹誹,他怎么覺得自己就是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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