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瑄不理會他的玩笑開口道: “好了,不這些了,上次云舒在你這定的東西你弄得怎么樣了?” 老薛好笑得看著他,感情這位爺不是裝傻,是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這位邵姑娘身上了:“好是好了,就是不知道這位邵姑娘能不能滿意?” “那你讓人送過來,我先瞧瞧,出自你手想來錯不了。”沈瑄對老薛的手藝倒是很有信心。 “多謝沈公子抬舉,剛剛我過來時已經吩咐了伙計,想必馬上就會送過來了。”老薛滿臉笑意的道,就算他對自己的看家本領十分自得,可是聽沈瑄如此自然的推崇,心里還是非常受用的。 “嗯,那我這謝禮就沒有白準備。”沈瑄著將一個黑色雕花的方盒推到老薛面前。 “沈公子真是太客氣了!好是送給邵姑娘的,怎么好收您的謝禮。”老薛嘴上客氣著,眼睛卻忍不住黏在盒子上,以他多年的經驗,這盒子的做工已然十分考究,那盒子里的物件也定不是凡品了,更何況是出自沈瑄之手。 沈瑄豈會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于是作勢將方盒收回:“既然薛老板如此豪爽,那在下就不跟你客套了,實話喬樸還巴巴得等著要呢。” “哎!別呀,沈公子盛情難卻,我還是收著為好!”老薛急忙伸手將方盒按下,他可是商人啊!哪有到嘴的肥肉往外推的道理? 沈瑄看著他那無賴樣,戲謔得道:“那真是難為薛老板了。” “不難為,應該的。”老薛將方盒捧在手里,慢慢端詳盒子上的雕紋,嘴里沒羞沒臊得回到。 沈瑄笑著搖了搖頭,有時候他覺得喬樸和老薛真是同一類人,大多時候圓滑世故,可是一旦與他們深交,你便會發現他們率真與執著的一面。 只見老薛將方盒一圈的花紋來來回回得研究透了才開始打開它,嘴里念念有詞得道:“這盒子的雕刻手藝不錯,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正著一方上好的端硯就敞開在他面前,他一臉驚喜得看向沈瑄:“哎呀,世子爺,這這這,這也太貴重了吧?這讓在下怎么好意思呢?”這一激動,連世子爺都叫出口了? “一個玩意兒罷了,你喜歡就好。”沈瑄能理解他的心情,當時他看到這方端硯的時候也是極為喜愛,要不然也不會讓喬樸垂涎那么久,如今給了老薛倒也算是給它找了個好的歸宿,畢竟老薛比他更懂這些。 “喜歡,當然喜歡,你看這身形,這模樣,嘖嘖!”老薛心翼翼得將這方端硯從盒中取出,仔細觀賞起來,嘴里不時發出各種溢美之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夸什么絕世佳人呢! 沈瑄愜意得倚在桌旁,聽他著魔般得嘟囔著,一時又有伙計送來沈瑄要的東西,也是暗色匣子所盛,可是要比沈瑄帶來的那個長了不少。 老薛心檢查了一遍才遞給沈瑄道:“打開看看。” 沈瑄依言接過,放在身前的圓桌上,仔細將盒身的兩道插銷撥開,掀起盒蓋,一柄乳白色的上好羊脂玉如意靜靜得躺在黃色的綢布里,沈瑄單手將如意取出,觸手溫潤,上面雕刻著祥云、松柏的圖案,而且如意的一端極為有心得拴了一只紅色的如意結,一眼望去便令人愛不釋手,沈瑄滿意的點了點頭,贊道:“不錯,看來你這奇巧閣生意興隆不是沒有緣由的。” 老薛一臉得意得謙虛道:“還不知合不合人家邵姑娘的心意呢?” 沈瑄笑著將如意放回長匣內才道:“放心吧,她一定會喜歡的。”然后他將蓋子蓋回:“行了,東西我也拿到了,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老薛笑著打趣道:“怎么?等不及給邵姑娘送過去?”見沈瑄作勢起身忙攔到:“別急著走嘛,還有樣東西給你。” 沈瑄見他不像玩笑話便又坐回去道:“還有什么好東西?” 老薛白了他一眼,才從懷里取出一個錦袋來,隨手遞給沈瑄,又狀似漫不經心得解釋道:“看看,喜不喜歡,算是補你上次給我的那塊。” 沈瑄聽到此處一愣,才明白過來老薛得是他上次從蘄州帶回的那塊佩玉:“還真給我又做個一個?”著解開錦袋,往手上一倒,隨即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哎呦,我的爺!你心點啊!別撞碎了給我。”老薛急得向前探了探身子。 “怎么會是兩塊?”沈瑄驚訝得看著躺在手心的兩塊佩玉。 “可不是兩塊嘛?還是一對呢!怎么?瞧不上?”老薛沒好氣得道。 “怎么會?只是沒想到而已,怎么會想起雕一對的?”沈瑄端詳著手里這兩塊佩玉,玉色為白中帶著淡青色,似白非白,似青非青,這玉?沈瑄又仔細看了看:“這玉你哪兒得的?” 老薛得意得回到:“看出來了?怎么樣?可對得起你這快端硯?” 沈瑄點了點頭,這佩玉的籽料屬于青白玉的一種,因其色恰如秋的塘水之色,故稱之為‘秋水白’。這種玉傳世量極少,像眼前這兩塊大,又有如此成色的可謂是極為罕見了,如果剛才沈瑄帶來的那方端硯已十分貴重,那么這對佩玉就可謂珍貴了。 沈瑄抬頭看向對面的老薛,認真得道:“這不合適,還是收起來吧。”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實話對你吧,這玉我也是偶然得到的,一直想不好雕個什么,自從上次的事后,我才有了靈感,這籽料正好夠兩塊佩玉的,做完其中一個,總覺得缺了點什么,我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將它們湊成一對的,這樣才算圓滿吧。”老薛看了看自己腰間那塊做工略顯稚嫩的佩玉,一語雙關得道:“世子爺讓我有了圓滿的心,自然受得起這圓滿的佩玉。” 沈瑄沒有出聲,只是撫摸著手中的佩玉,玉質溫潤,確實是一般玉石無法相提并論的。 見沈瑄沒有應聲老薛又故意打趣道:“再,我這也算是提前給你準備的新婚賀禮,句僭越的話,您如今也到了成親的年紀,雖然身份在那里,可是也應該用不了多久了,所以不管以后你何時何地與何人成親,我這賀禮可是提前送到了,咱可好啊,這佩玉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送人,只能給咱們未來的世子妃啊!” 沈瑄聽了忍不住笑到:“你這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好,這就把我打發了?” 老薛唱作俱佳得哭窮道:“哎呀,世子爺,鄙人可是門戶本生意,家中并無余糧,還望世子爺手下留情,讓的們過個安生年吧。” 沈瑄無奈的看著對面又開始耍寶的老薛:“行了行了,讓外人看到了你這奇巧閣還怎么做生意?” 老薛一臉不在意得揮了揮手:“這里就咱們倆,哪有什么外人?” 隱在暗處的暗衛們:“………” 沈瑄將兩塊佩玉分別拿在手上,只見其上的圖案分別刻的是傳中的鳳和凰,因玉質珍貴,花紋只是了了幾筆勾畫,倒意外顯得簡潔大氣,背面同樣的手法刻著如意祥云,越看越喜歡,沈瑄便將佩玉裝進錦袋:“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老薛笑著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好了,咱們今兒個也算是賓主盡歡了,沈公子如果有事,在下就不多耽擱了。” 沈瑄笑著起身:“嗯,我可是滿載而歸啊,對了,你師父的事目前還沒有什么消息,不過你放心,蘄州就那么大,咱們早晚會找到他們的。” “多謝,一切就有勞了。”老薛正正經經得作揖道謝。 “好了,再客氣就見外了,有什么事就派人通知我,我先回去了。”沈瑄告辭出了奇巧閣,此時街上早已是一片寂靜,他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街道上,遠遠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竟已是三更了。 看著手中的方匣,一時倒猶豫不決了,這個時辰想必云舒他們已經歇下了吧!夜晚的風微有涼意,沈瑄一人慢慢得走著,微弱的月光下一襲深衣,遠遠望去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只是順路,就過去看看,如果他們歇下了就不驚動他們。”沈瑄點了點頭,服了自己。 身后的暗一看著自家世子爺突然改了個方向,這應該不是回王府的路吧?這順路之是從何而來? 邵記糧行的后街,平日里就鮮少有人走動,更何況是這種半夜三更,沈瑄仗著自己熟門熟路,在一眾相仿的院落中,一個縱身就進了云舒他們的后院,也不管自己堂堂恒安王世子此舉是否過于輕浮。 悄無聲息得落地,沈瑄撣了撣衣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大搖大擺得就往前院走去,似乎他已經忘了自己只是悄悄過來看看的初衷。 進了前院,也是一片靜謐,不過正房倒是還有亮光,沈瑄心中一喜,慢慢走到房前,他凝神聽了聽,房內并無聲響,抬手輕敲了敲門,又等了一會才聽到云舒低聲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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