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里還有成大哥留給主子的一封信。”邵文著從袖中掏出一封簡信。 云舒接過信問到:“成先生怎么走得這么急?” “成大哥,他要趁熱打鐵,這件事越拖越不好解決。”邵文如實(shí)回到。 云舒沒有什么,將信紙展開,成征在信上詳細(xì)將青鳥傳信的方法記錄了一遍,并囑咐云舒照顧好自己,對欣雨兄妹也要有所防范,畢竟人心難測,一字一句難掩關(guān)心。云舒看得出成征的心意,心里越發(fā)覺得茫然,不過當(dāng)著邵文的面,她面色平靜的將信收好:“恩,既然如此咱們就在這等成先生的消息吧,這幾日無事,你多與欣風(fēng)相處一下,看看他這個人如何。” “主子放心,屬下明白。”邵文應(yīng)道,這事成征也囑咐過他。 如此安穩(wěn)得過了兩日,邵文邵析他們有意無意得與欣風(fēng)兄妹越走越近,很快就無話不談了。 聽著邵文和邵析的回稟,云舒略覺安慰,畢竟她更希望自己所救之人能夠單純一些。 幾人正著話,突然窗口傳來一陣不太明顯的低鳴聲,還是邵文反應(yīng)快,他畢竟是習(xí)武之人,一個箭步便走到窗前,剛打開窗子,就見一直青鳥飛了進(jìn)來,邵文忙按照成征教過的方法將懷里的牽機(jī)取出,好一陣手忙腳亂終于讓這只青鳥安分得落在邵文手背上,邵文舒了口氣,額上已經(jīng)急得冒汗,一旁的云舒也極為感興趣,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使用牽機(jī),還好,雖然過程不太順利,但總算沒有將事情搞砸。 邵文興致勃勃得取下青鳥腿上的暗色圓管,將信紙取出遞給云舒,云舒也難掩好奇,信紙極薄,她心展開,其上是父親熟悉的字跡,慢慢看下去云舒帶笑的嘴角微微抿起。 邵析和邵文對視了一眼,由邵析心開口道:“主子,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云舒將信看完,隨手放在桌上:“父親來信問一下京中的情況,不過信中稍微提了幾句邵元的事。” “邵元?他的事還沒有解決嗎?還是他又闖禍了?”邵文擔(dān)心得問到,對于邵元,他們幾個也覺得十分奇怪,明明一母同胞,邵蘭和邵元簡直是差地別。 “信中也沒有詳細(xì),父親只邵元的事牽扯甚大,如果奶娘來信求情的話要我不用插手。”云舒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按不過是傷人鬧事,父親完全可以將事情壓下去。 “也不知邵蘭姐怎么樣了?”邵析擔(dān)心得低語道。 蘄州邵府 邵蘭心中忐忑不安得等在世安苑的廳里,其實(shí)她真的不愿到這里來,因?yàn)榍皫兹账锞蛠砬筮^夫人了,可是不知為什么周氏指名非要叫她來,這些日子為了邵元,他們?nèi)夷芟氲降霓k法都用盡了,可是事情依舊毫無進(jìn)展,實(shí)在熬不過娘的苦苦哀求,她今只好硬著頭皮來了世安苑。 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近一刻鐘了,可是依舊沒能看到周氏的人影,想起往日周氏的種種行徑,邵蘭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又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才看到周氏在鄭姑姑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邵蘭見了急忙起身行禮道:“見過夫人。” “恩!邵蘭過來了,等了好一會兒吧?!”周氏和善得笑著問到。 “回夫人,也沒等多久。”邵蘭低頭應(yīng)道。 周氏在上首坐下,一抬頭就見邵蘭拘謹(jǐn)?shù)谜驹谀抢?“邵蘭,坐著吧!” “多謝夫人,奴婢站著回話就好!”不知為什么,周氏越是表現(xiàn)得慈眉善目,邵蘭心里就越不安。 “也罷!”周氏倒不勉強(qiáng):“吧!今兒過來是有什么事?” 邵蘭心里一緊,周氏明知故問,可是想想邵元,想想自己的老娘只能一狠心曲膝跪下:“邵蘭唐突,求夫人救我弟弟邵元一命。” 周氏轉(zhuǎn)頭看了眼鄭姑姑,隨即鄭姑姑上前扶起邵蘭道:“哎呀,蘭這是干什么?咱們夫人最是菩薩心腸,有什么事你就直就是,只要夫人能幫上忙,她定不會像有些人一樣見死不救的。” 邵蘭起身,她心中自是知道鄭姑姑這話是的是誰,可是對于二夫人她并不怨恨,因?yàn)榇_實(shí)是邵元自己不爭氣,怪不得旁人。 見邵蘭沒有預(yù)期的大吐苦水,周氏接著道:“按你是大姐房里的人,你的事我也不該過問。不好有些人還會怪我多管閑事。” 邵蘭聽出周氏話中有話,她謹(jǐn)慎得回到:“奴婢知道邵元這次闖的禍不好收拾,不過夫人神通廣大,定能為常人所不能為之事,還望夫人略施援手,邵蘭全家定感激不盡,奴婢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也要報(bào)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周氏聽了并不松口,她漫不經(jīng)心得看著邵蘭的眼睛道:“邵蘭,你在大姐身邊也算是個聰明的,你弟弟這件事有多么棘手想必你自己最清楚,這件事老爺?shù)膽B(tài)度你從你們家二夫人那里應(yīng)該也可以看出端倪,所以你我為什么要費(fèi)這九牛二虎之力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你們又能給我什么?” 見邵蘭張嘴欲言,周氏又搶先道:“別再和我什么感激不盡,結(jié)草銜環(huán)的空話,我可不愛聽那些虛無縹緲的場面話。” 邵蘭聽了,頓了頓才道:“奴婢駑鈍,還請夫人明示,但凡奴婢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奴婢決沒有一個不字。” 周氏滿意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想到邵蘭竟然如此直爽,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邵元的事難辦,但也不是真的無計(jì)可施,來也巧,正好我在衙門有些門路,邵元能不能逃此一劫就全看你這個做姐姐的如何選擇了。” 邵蘭驚喜得抬頭:“夫人此言可是當(dāng)真?” “當(dāng)然,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周氏言之鑿鑿得點(diǎn)頭道。 “那不知有什么事是邵蘭能夠?yàn)榉蛉诵诘模俊鄙厶m并沒有高興得忘乎所以,老話的好,世上是沒有上掉餡餅的好事的。 周氏并不急,她環(huán)視了廳里一圈才嘆了口氣道:“邵蘭,你在邵家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有些事想必你也清楚,如今邵家已經(jīng)算是連容的囊中之物了,句沒規(guī)矩的話,如果哪一日老爺突然不在了,這邵家還會有我的立足之地嗎?” “當(dāng)然你是大姐身邊的人,大姐得勢了,你們也會跟著沾光,可是現(xiàn)在怎么樣?她邵云舒遠(yuǎn)在上京城,就算想幫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連容更是不管你們的死活,所以如今能救你弟弟的只有我,我也不用你們做什么,只是希望以后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幫我一把,你看怎么樣?” 邵蘭沒有出聲,她不傻,她知道今日一旦答應(yīng)了周氏,來日她就會被周氏控制在手里,她倒是沒什么,可是周氏或許會讓她做出對不起主子的事,那到時她又該如何是好? 周氏也不催她,好整以暇得喝著手邊的茶水,整個廳里悄無聲息,邵蘭卻覺得如坐針毯,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當(dāng)然,這事我也不能勉強(qiáng)你,你可以回去再想想,想清楚了再給我答復(fù),不過你要知道,你弟弟他可等不了多久了。”周氏放下茶杯,云淡風(fēng)輕得道。 邵蘭聽了心中一震: “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這些她雖沒有打聽到邵元的任何消息,可是她卻往衙門里使了不少銀子,讓官差多照顧照顧邵元,此時聽到周氏的暗示,哪有不急的道理? 周氏故作驚訝得開口道:“怎么?你們還不知道呢?昨個兒我就聽,那順升典當(dāng)行的司理已經(jīng)放了話了,無論如何要讓邵元給他們家哥兒賠命。”當(dāng)然這話是周氏自己編的,不過她早已讓二姨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清楚了,她就不信提到這兒,邵蘭還沉得住氣。 邵蘭果然沒了主張,就算再沉穩(wěn),畢竟是個姑娘,又是至親的親弟弟,此時早已亂了分寸。 周氏看出時機(jī)已到,便趁熱打鐵道:“現(xiàn)在只要你點(diǎn)下頭,我就讓人去衙門替你探望邵元,至于邵元的官司我也會想辦法替你們解決的,反正無論如何肯定能保住邵元的一條命就是。” “夫人當(dāng)真不會騙我?”邵蘭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惶惶不安得問道。 “當(dāng)然,你要知道我們是各取所需,騙了你們對我有什么好處。反正現(xiàn)在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你只要答應(yīng)了就回家等消息就是,如果事成你再兌現(xiàn)你今日的承諾,如果事不成你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周氏循循善誘道。 “夫人就不怕奴婢到時候出爾反爾?”邵蘭在心里做最后的掙扎。 周氏卻不以為然:“我既然能有辦法留邵元一命,當(dāng)然也會有辦法將他的命取走,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邵蘭站在那里似乎腳下生了根,她不知道今日之事是不是上對她的考驗(yàn),一邊是跟她從一起長大的情同姐妹的主子,一邊是她至親的弟弟還有她那日夜愁眉不展的老子娘,為什么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在心里暗暗得呼喚:主子,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為難,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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