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有就是你回去后,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先給我全力以赴將恒安王府的事查清楚,明白嗎?”沈瑥沉聲道。 “是,草民遵命!敝苈肥侨嗽谖蓍芟虏坏貌坏皖^,此時他哪還敢多說一個不字。 沈瑥點了點頭:“恩!很好,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有時間試探試探那位成執事,看看能不能為我們所用,若是事成本皇子定不會虧待了你! “是!多謝殿下。” 周路這廂見了四皇子沈瑥,整個人似乎是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出了四皇子府,神情有些萎靡,哪里還有來時的志得意滿? 好不容易回到天香閣,進了書房周路癱坐在書桌后的太師椅上:“來人!” 門外守著的侍從忙應聲:“屬下在!” “去請茵茹姑娘過來!敝苈返穆曇袈犉饋硪膊惶芯瘛 侍從答應著去了,周路自己坐在那有些發怔,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并沒有等多久,就感覺到一雙柔荑落在他的肩上,暗香縈繞,力道適中,周路舒服得嘆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周路睜開眼,一只手拍了拍茵茹放在他肩上的手:“好了,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茵茹暗中皺了皺眉,她知道今日周路去見了四皇子,可是結果如何她并不知道,不過此時看周路的神情,事情想必不太順利,她聽話得將雙手放下,走到桌旁站定,一雙眼睛平靜得看著周路。 周路最喜歡的就是茵茹的雙眼,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平靜而善解人意,似乎所有的糟心事都能在這雙眼睛里得到撫慰。 周路是三年前認識茵茹的,那是個陰雨連綿的晚上,當時他還只是閣里一名管事,外出回來,路過一個小巷,無意間見到了當時還極為瘦小的茵茹,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別人的屋檐下,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而引起周路注意的并不是因為她處境可憐,這個世道比她凄慘百倍的人他都見過,惻隱之心這東西他早就沒有了,能讓他駐足的原因就是當時茵茹的神情,她雖然處境艱難但是眼中沒有絲毫怨恨,苦楚,有的只是默默地忍受,就連看到他時也沒有半分祈求之意。 或許是看上了她的堅忍,又或者是一時起意總之這一晚周路回到褚玉閣時身邊就多了一個茵茹,后來茵茹在天香閣安了身,為了能幫到周路,那幾年她吃了不少苦,在琴棋書畫,心計謀略上,可謂是下了極大的功夫,否則她也不能短短三年時間就成了天香樓的花魁。直到現在她能夠獨當一面,整個天香閣幾乎都是她在管理,很多事情她也能夠在周路面前說上話,慢慢得茵茹儼然成了周路的左膀右臂。 想到這一路走來茵茹的陪伴和扶持,周路忍不住軟了語氣道:“坐下說吧!” “茵茹不敢,執事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币鹑阋幘氐没氐。 周路聽了心里越發覺得憐惜,他難得如此溫和得道:“坐吧,我今日也有些事同你商量一下,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就不必和我客氣了! 茵茹猶豫了一下,終是在周路對面的太師椅上坐了。 “今日我去見了四皇子,四皇子吩咐要盡快對恒安王府進行徹查,這些日子蘄州那邊也沒有什么動靜,咱們要早做打算才行。”周路想到沈瑥的吩咐不免在心中算計,邵士霆雖然表面上接下了密旨,可是這些日子卻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安排,想來他還是想著明哲保身,最后來個敷衍了事。原本他可以坐山觀虎斗,最后再來個漁翁得利,可是如今自己是自身難保,這灘渾水他是不趟也得趟了。 “執事答應了?”茵茹小心翼翼得問到。 周路點了點頭,神情壓抑凝重。 “執事不打算再觀望一下了?畢竟恒安王府樹大根深,再說蘄州總閣也一直沒有下決斷,此時咱們貿然行動是不是太過倉促了?”茵茹心思急轉,周路在四皇子那肯定出了什么事,否則以他的行事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受人擺布。 聽了茵茹的話,周路心中更是焦灼,他怎會不知現在對恒安王府動手是做了出頭鳥,可是他此時儼然已是沈瑥手上的棋子,如果他不按沈瑥的意思辦,那么很可能他就成了一枚棄子,他還沒有自負到以為小小的褚玉閣分閣能跟四皇子作對,更甚至于沈瑥的背后是當朝天子。 見周路表情有異,茵茹試探得開口道:“茵茹逾越,今日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周路嘆了口氣:“你還記不記得那日咱們見過的那位兩位溫公子?”見茵茹點頭,他自嘲得笑到:“咱們有眼不識泰山,他們其中一位就是四皇子沈瑥! 茵茹心中一震,那日周路生辰宴上她見世子爺與那人兄弟相稱,她便猜測此人有可能是位皇子,沒想到那人就是四皇子沈瑥,她心中恍然面上卻故作驚訝得問到:“可是年長得那位??” “不錯!”周路點頭,是他自己太過大意,竟然連皇子混進褚玉閣都不曾覺察,他這次吃的虧只能算是自己太過托大了。 “那另一位公子的身份是?”茵茹心中有些擔憂得問到,如果此時世子爺的身份也被周路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今后的計劃。 “這我倒還不知道,不過應該也是位皇子吧。”周路倒是對這事不太上心。 茵茹松了一口氣就聽周路接著道:“今日我在四皇子那里還見了一份名單! “名單?”茵茹此時倒是真的有些不解得反問道。 “名單上竟列著這些年跟咱們有來往的所有人名,包括尚書大人!敝苈纺抗獬脸恋亩⒅鹑愕。 茵茹心中一突,不過面上依舊鎮定得道:“執事可知四皇子的名單從何處而來?” “四皇子動了怒,我哪還有心思去問名單的來歷?”而且他也沒那個膽量。 茵茹心下了然:“那四皇子可有怪罪于您?” 周路此時才表情才略微緩和:“四皇子還有用到我們的地方,一時半刻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不過從今往后一切都得按他的吩咐行事! “那就好,執事放心,咱們盡快查出恒安王府的罪證交給四皇子,到時四皇子滿意了,名單的事也能就此揭過了。”茵茹安慰道。 周路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今日不早了,明日我就去邵氏糧行再會一會邵云舒! 茵茹倒不意外:“執事想探一探邵家的底?” “恩!此事如果可以還是要將邵家牽扯進來才好,畢竟密旨是他們應下的,沒道理就咱們心急火燎,他們倒是一身輕松了。”周路這時免不了想到成征:“最近成征在閣里可還安分?” “執事放心,屬下派人盯著呢,他的一舉一動都脫不了咱們的掌控,至于欣氏兄妹,執事是怎么打算的?”就算周路不吩咐,她也會看好成征的,畢竟世子爺可是專門囑咐過她的。 想到欣風欣雨兩兄妹周路就氣得牙癢癢,要不是因為他們,他今日怎會落到如此窘迫的地步?又想到自己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一群女孩子現在全都無法排派上用場,心中又氣又恨:“吩咐幾個可靠的人將他們兩個給我除了,留著也是壞事! 茵茹此時已不敢再像過去一樣不當回事,只得為難的開口道:“可是他們此時跟在少主身邊,他們的家人這幾日也被人暗中保護起來,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一時還真不容易動手。” 周路聽了卻想到了別的:“少主此次進京還帶了別的人手?”看來他猜的沒錯,邵云舒此次進京察看商鋪是假,調查他才是真的,一時又后悔當時為何要聽成征的,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邵云舒也不會有今日的麻煩了。 茵茹不知周路此時已對邵云舒再次動了殺心,只是順著他的話回到:“很有可能,畢竟少主初次進京,又是個女子之身,想來閣主也不會放心她的安全,身邊另安排了人手也說不定! 周路深以為然:“不急,我就不信她邵云舒能將這姓欣的一家子永遠護在身邊。” 茵茹自是不再多言,見周路已無事便尋了個借口退了出去,將今日之事,事無巨細一一用密信回稟了沈瑄不提。 且說第二天一早,周路就獨身一人前往邵記糧行,當然,成征并不知曉。 進了門,周路留心看了看,并沒有見到欣風兄妹,壓下心中的疑惑他跟著邵文進了正廳。 抬頭就見邵云舒正端坐在主位上,周路松松的抱拳道:“屬下見過少主。” 云舒自是看得出他的輕慢,不過她依舊面色平靜得問到:“周執事不必多禮,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還是成執事那邊已經有了什么進展?” 周路握了握拳,聽到邵云舒提起此事他心里就氣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敢當面諷刺于他,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周路只能若無其事得回到:“回少主,成執事那邊的情況屬下并不知曉,今日過來是另有事請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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