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全是。”    蔣曉杰知道，像許婉這樣的女子自然有她自己的生存方式，是他不想知道的那些。    蔣曉杰帶著許婉去了藥店，買了些藥水、紗布、棉簽，然后找了個路邊的公園，讓許婉幫他清理傷口。    “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蔣曉杰看著路燈下許婉的臉，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一些。    “還行吧，還和以前一樣，不好不壞，就那么過著。”許婉的話里不帶任何感*彩。    然后就是一陣沉默。    “你怎么不問問我怎么樣？”蔣曉杰。    “這有什么好問的，你當然很好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愁。”    蔣曉杰想，大概是自己好久沒聯系許婉，她還在和自己賭氣才這樣的吧。    “對不起，前段時間忙著考試的事，才冷落了你。但我……經常會想起你。    好幾次想給你打電話的，但不知道什么。    你會不會還生氣？呵呵，如果生氣倒也好，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嗎？”    “什么？”    “我怕你對我你無所謂，”蔣曉杰回答：“我最怕的就是，不管我對你好還是對你壞，糾纏你或者不理你，你都無所謂。”    許婉：“我早告訴你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可曾見過老虎在意綿羊的喜怒哀樂呢？”    “那你告訴我，要怎么做，才能讓我們成為一個世界的人呢？    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做，但你只要，我該做什么，我絕對不會推辭的。”    出這些話，連蔣曉杰自己都覺得可怕，因為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事任何人這樣認真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別再問我了好不好？”    蔣曉杰把許婉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他。    “讓我們一起努力一次行嗎？我已經想好了，盡管我們不能一朝一夕之內做到，但只要我們向著彼此走去，總有一，能夠走到一起吧。”    “那你想怎么做？”許婉問。    “首先，我要帶你回歸正常的生活。我已經想好了，你愿不愿意學點什么，能讓自己在社會上立足的技能呢？”    “我……我沒什么學歷和文憑，能做什么呢？”許婉對此非常懷疑。    “那你就放心交給我好了。”蔣曉杰笑著。    原來，蔣曉杰已經預先瞞著許婉，給她報了個教師資質的培訓班，他知道許婉愛好美術，也算有基礎，如果能考個證，再結合自己的特長，以此謀生應該不是問題。    正好也放暑假了，蔣曉杰每都按時來接許婉上下課，儼然是個陪讀書童，正好他自己的功課也挺不錯的，于是順帶還能輔導下許婉。    就在那個暑假，許婉有了明顯的蛻變，她雖然對自己還是不太自信，但在蔣曉杰的鼓勵和幫助下，她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并且為之奮斗，因奮斗而活得更有尊嚴。    特別是臨近考試的時候，蔣曉杰每都陪著許婉溫書到深更半夜。    那或許也是蔣曉杰有生以來最好的一段時光，他不僅幫許婉校準了人生新的方向，自己也因此受益無窮。    總管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奇跡真的發生了。    許婉以相當不錯的筆試和面試成績通過了考試，順利獲得了證書。    蔣曉杰自然和許婉一樣高興，他們一起去吃了頓大餐慶祝，席間兩人暢談過去和未來，但沒高興多久，許婉就憂心忡忡地：    "好不容易考試通過了，但還是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    蔣曉杰笑了笑，：“沒事，我自然會幫你安排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原來，蔣曉杰早就未雨綢繆，幫許婉打算得足夠遠了。    這段時間，他整在爸爸面前念叨，有個好朋友的姐姐想找個當老師的工作，要求不高，代課老師也可以，讓爸爸幫忙安排到自己學校來。    “你子可真會給我找事兒。這老師也是隨便一個人，當就能當得？”蔣爸爸自然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管。    “你不是和我們張是發嗎？這點事都搞不定？    而且人家要求也不高，不用教文化課，當個美術老師就行了。    而且不要求什么編制，代課老師也可以啊。”    蔣爸爸雖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架不住兒子整軟磨硬泡，老婆也幫著兒子吹枕邊風，只好豁出老臉去像校長討得了這個人情。    事情進展得如此迅速，如此順利，讓許婉激動不已，也感動不已。    自己原本只是個一無是處，仗著有幾分姿色揮霍清楚的女人，如今有了正當的而且收人尊重的職業。真是翻地覆，脫胎換骨的改變。    那，當蔣曉杰把這個消息告訴許婉的時候，她激動得簡直不知道什么才好。    “我真的做夢也沒想到，你的是真的嗎？我該怎么謝你呢？”    蔣曉杰張開雙臂，抱住了許婉，下巴貼在她柔軟的頭發上。    “你想怎么謝我就怎么謝我，用你能做到的各種事情來謝我吧，我是不會拒絕的。”    他著痞痞壞壞地笑了，低頭想親吻許婉。    許婉趕緊躲開，嗔怪著：“蔣曉杰同學，從這一刻起，我們可就是師生關系了，你可不能輕薄你的老師啊。”    蔣曉杰捧著許婉的腦袋：“我才不管你是誰，你是我的老師也好，是我的后媽也好，你是九仙女，還是深山里成精的妖怪，你都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跑掉。”    不久后，許婉就正式入職，成了蔣曉杰所在學校的一名美術代課老師。    雖然教授的不是什么重要的科目，排的課程數量也不多，但因為許婉姣好的面容，溫柔可親的性格，很快就和師生們打成一片，成了大家交口稱贊的一位美女老師。    也是自從許婉入職，每周一節的美術課就自然成了蔣曉杰最期待和最喜歡的課。    上課認真聽講，布置的作業帶頭完成，還主動幫許婉維持課堂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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