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顧遠程像沒事一樣給許曉婉發來了消息，許曉婉心里一陣狂喜。    可她偏偏還裝得很生氣，質問顧遠程昨干嘛去了？    顧遠程回道：“昨是我的生日，一整都和家人在一起，晚上還有朋友來，忙忙碌碌到好晚……”    原來是和家人一起！    許曉婉心里所有的疑問都消解了，委屈也只能隨風化去，她知道自己無法和顧遠程身后的人比擬。    許曉婉在屏幕上打了個笑臉，大方地：“你怎么不一聲，那祝你生日快樂！”    顧遠程解釋道：“我每年的生日都和家人一起過的，所以也沒告訴你……”    許曉婉突然覺得自己過分了，越界了，她有什么道理去承受顧遠程的解釋呢。    于是她：“沒事兒，要不我補個禮物給你吧。”    許曉婉想著，這也算是對過去顧遠程一番照顧的答謝把。    顧遠程倒也不客氣，：“好呀，什么時候給？”    許曉婉一下慌了，自己也是隨口一嘛。    她趕緊在腦海中調整下自己的日程安排，：“今是不行了，要不明吧……明下午，我再聯系你。”    顧遠程：“那我等著。”    可許曉婉回家后想了一夜，也沒考慮好該買什么。    特別是對顧遠程這種什么都不缺的男人來，她幾乎沒有什么好選擇的。    給男人送禮真的好麻煩，自己一點經驗都沒有。    許曉婉還特意上搜索了一下，沒什么合意的東西。    第二，許曉婉去了自己從未涉足的江城最高檔的一家商場。    一走進大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賣香水的柜臺。    許曉婉當即就拿定了注意。    那可是許曉婉第一次買那么貴的東西，那個時候她自己用的化妝品頂多也就一百多就搞定了吧。    而買給顧遠程的香水，的50ml的瓶子，就花了許曉婉一千多大洋。    她甚至連牌子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在付賬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走出商場后，許曉婉心翼翼地捏著包裝盒上的提繩，生怕弄臟了。    她想，自己作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真是白活了。    有錢真好！    她給顧遠程打了電話，顧遠程問了她的位置，一會問就來接她。    但許曉婉聽到顧遠程那兒好像挺忙的樣子，就：“要是沒空就改好了。”    誰知顧遠程卻很無所謂，開玩笑：“沒什么事，自己在售樓處巡視一下。    況且，有人給自己送禮，怎么還能坐得住啊。”    許曉婉也笑了，調侃：“原來你這么**啊。”    過了一會兒，顧遠程自己開著車就到了。許曉婉一下還沒認出來，直到顧遠程降下車窗，對她揮手，她才朝那邊走去。    一上車，許曉婉就問：“你怎么換了輛車，我都沒認出來。”    顧遠程：“之前那輛太高調了，還是別那么招搖的好。”    許曉婉想，高調嗎？反正許曉婉那時還只認得寶馬、奔馳是好車，后來才知道，顧遠程原來開的是賓利。    許曉婉把東西遞給他，顧遠程象征性地道了謝就放到了后排位置，許曉婉心里其實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顧遠程問她想去哪兒的時候，她都有點情緒，：“這里我又不熟，隨便吧。”    顧遠程卻不在意，：“這好辦，我熟！你銀子帶足了沒？總該請我吃個飯吧。”    許曉婉：“帶是帶了，就是不知道夠不夠顧總吃的。”    顧遠程哈哈一笑，刮了一下許曉婉的鼻子，再次開動了汽車。    那他們一起去了顧遠程的酒莊，參觀那里種植葡萄的果園，還有從提煉到加工成品的車間。    顧遠程那穿著休閑的白色衛衣，黑色運動褲，帶著白色的棒球帽，還有他永遠隨身攜帶的黑色墨鏡。    每到一個地方，顧遠程都興致勃勃地比劃著，向許曉婉講解。    許曉婉其實根本聽不懂，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偷偷看顧遠程。    她只覺得顧遠程穿休閑的衣服比正裝更親切，正裝的樣子總像老大，讓人不太敢靠近。    晚上去吃飯，顧遠程：“既然請我，那我就揀我想吃的咯，西餐好了。”    那個時候許曉婉腦中最先想到的是，西餐應該很貴吧。    顧遠程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沒事，我看頂多把你賣掉也就夠吃了。反正不管，一年一次的生日，我可不想委屈自己的嘴。”    許曉婉心里想：大爺的，我好幾年都沒有過生日了，又能咋地，還越來越矯情起來了。    餐廳里地燈光昏暗得有些曖昧，每個客人話都輕輕的，空氣還有淡淡的咖啡味。    顧遠程和許曉婉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外面就是江城繁華的夜景，許曉婉一時心馳神往。    服務生走了過來，顧遠程沒看菜單就很隨意地了句英文，反正許曉婉是沒聽懂，心里慌亂得不行。    果然，服務生轉臉問許曉婉：“請問您需要什么？”    許曉婉看向顧遠程，：“要不你幫我點吧，我都愛吃，不挑食。”    顧遠程笑了，那笑似乎甜蜜得不行，他和服務生又用英文了兩句，服務生就轉身走了。    隨后，就只剩下顧遠程和許曉婉兩個人四目相對了，許曉婉覺得很緊張。    顧遠程身上還是那股香香的味道，之前許曉婉想多聞一會兒都沒機會，但這次，她卻沒地方躲。    一邊等飯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們兩人的手無意間碰到了一起，這算是許曉婉第一次接觸到顧遠程裸露的皮膚吧。    許曉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顧遠程卻用手背碰了下許曉婉的胳膊，：“你怎么那么涼啊？”    許曉婉：“大概因為我屬蛇的吧，一年四季身上都冰涼的，所以最怕冬了。”    顧遠程笑言：“你這什么歪理邪啊。”    完又壞壞的一笑，“那你老公可有福了，夏都不用買空調。”    許曉婉作嬌羞的女人樣子，伸手不輕不重打了顧遠程一下。    顧遠程并沒有躲，反而：“我就是太怕熱，冬里誰有我就享福了。”    許曉婉又打他，這次卻被他擋住了，顧遠程招手讓許曉婉靠近一點，許曉婉微微欠身，把耳朵湊了過去，只聽見顧遠程輕輕地：    “注意形象，咱別丟人。”    那聲音柔柔的，而顧遠程的氣息也是軟軟的，讓許曉婉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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