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過早飯，蘇月見大家各自繁忙，無人“理”她，微微一笑，借口給戚玲送露指手套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聽蘇月是給戚玲送露指手套，家里的人都會心的一笑，這樣暖和方便的手套他們都各有一副，加上不露指的，每人兩副呢。 連客人陳風白也有。 當然，陳風白除了手套，帽子、圍巾什么的，家里其他人有的他都有。 還是今早上新得的。 蘇月早餐前將這些交給陳風白的時候他有些不好意思，蘇月落落大方的告訴他，這個是他的好妹妹陳清臨走時給蘇月下的“死命令”，所以他安心收下就是。 聽是妹妹的意思，顏色和款式也是妹妹指定的，陳風白這才平靜——這的確是陳清的風格。 不過他無法忽略，蘇月最初將帽子、圍巾和手套交給他時，他心里的悸動。 雖然悸動只是一瞬間，雖然隨之而來的是已經變成習慣的自我封閉和退縮。 但這種悸動的感覺是他以往從未體驗過的，即使是與親愛的龍如煙在一起。 思及已經香消玉殞的龍如煙，陳風白心中黯然。 不過，他至今仍奇怪的是，自從他與陳清來到這里，想起龍如煙時的心痛感漸漸消失了。 這是他決定在這里多留一段時間的原因之一。 蘇月出門后沒有去戚玲家，她準備先去蒙山。 借助空間她很快來到蒙山深處的營地，發現這里已經人去樓空，連曾經的金屬柵欄也不見了。 當然，她放在這里的那些“神秘紙條”也不見了。 蘇月看著空蕩蕩的山洞，有些高興卻也有些失落，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失落個什么勁？ 就因為人家搬空了東西從此都不會來嗎？只要他們不會殞命于這個雪災，他們來不來的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蘇月好笑地在山洞里轉悠了一會，在山洞石壁上一些然凹槽里放上若干治療感冒和外傷的草藥；一些用袋子封好的干糧和一壇將要釀好的高粱酒就離開了。 知道自己留下這些東西的意義不大，但蘇月還是希望這樣可以幫到有需要的人。 反正這些對她來不值什么。 回來的途中，蘇月又將白狐放出來玩了一會。這次她沒有逗它，也沒有讓它幫著找藥材，只是放它出來透會子氣。 白狐出來后剛開始還是蠻高興的，不過出來蹦了沒幾下就弄了四腳泥，這讓它很不喜，扯著蘇月的褲腳求收回。 因為趕時間，也因為寒路滑，蘇月沒有多逗留，匆匆回轉。 來到戚玲家看過時間，知道自己來回耽擱了兩個多時，蘇月略略放心：穿幫的可能性了。 戚玲正在家里啃書本，若是旁人來，她肯定要收起書本避避嫌。知道是蘇月，她沒做任何偽裝，興高采烈地將蘇月拉進了自己與妹妹的臥房。 戚玲是家里的老大，手下還有一個妹妹兩個弟弟。妹妹最，今年才五歲，她一直和家里人其他在外屋圍著木炭盆烤火，余下戚玲一個在臥房披著被子看書。 將蘇月拉上床一起坐著再用被子捂住腿，顧不上看她特意送來的露指手套，戚玲輕輕捏住了蘇月的兩只胳膊，端莊美麗的大眼睛微微瞇了一瞇，惡聲惡氣的道：“先好好交代你男朋友的事。” 前夜戚玲因為要照顧妹，并沒有去土窯邊，但那夜蘇梅、劉雪嬌與蘇月的事早在村里傳的沸沸揚揚，她不出門也聽了。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唄，不過他沒來我家之前一切都不好，所以你不要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 “理解，理解，換我，他上門之前我也誰都不告訴。我知道你前出來也是逼于無奈。蘇梅和雪嬌這兩個人我真不知道該她們什么好……我知道人壞話不好，可是月月，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希望你能提防她們一點。”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慢慢和她們疏遠的。我可是要考大學的人。對了，你學習的事怎么樣？戚伯伯和宋伯娘支持嗎？” “支持啊……”戚玲想起父母當時的表情就想笑:“他們比我還激動，讓我以后少做家務多學習。”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真幸運能做他們的女兒，當然我也很幸運有那么好的親人。” 蘇月真心感恩。戚月點頭之余，想到蘇月或恐會思及她母親早亡的憾事，趕緊將話題轉到那雙美輪美奐的酒紅色露指手套上:“這雙手套怎可以這么漂亮？可不要告訴我是你織的呀？” “就是我織的，怎么樣？感動吧？” 戚玲拉過蘇月的一只胳膊抱了一下，學她的樣子壞笑著道：“嗯，感動，賊感動，謝謝月月！真可惜下雪了，否則我一定去鎮上買些毛線回來跟著你學手藝。” “想學手藝的話不用急著買毛線，我那里有多余的，足夠你學。” 蘇月想到陳金生昨送來的十幾斤毛線，底氣很足。 戚玲哪里知道蘇月是真富豪，以為她就是咬著牙齒重情重義，連連擺手:“那怎么行？毛線又貴還需要布票，不如我給你錢？布票就免啦？” “隨你，你不給我不要，你給我就要，再，你可以用我的毛線幫我織東西啊？這樣你就不算占我便宜了。”蘇月知道，戚玲一家都不喜歡占人便宜，她不想壞掉戚玲的好習慣。 “的有道理，可是我初學肯定織的不好，幫你織，你看得上眼嗎？” “織毛線沒有你想的那么難，你明試一下就知道了。算了，我們先不談這個，等你什么時候開始學了，我們再算細賬。” 蘇月完不等戚玲回答，拿起床頭的一本英語書亮了亮封面繼續道：“我來是想和你商量學習的事。你以后閑時帶著弟弟妹妹一起去我家吧。你知道的，我家有火炕暖和些，學習效率也高些。我和遠方哥商量過了，他會邀請錢長生及村里另外幾個人參加我們的學習組。大家在一起學習，互相取長補短，定會事半功倍。” “好！”戚玲一聽大喜：“這樣真是太好了，不過，我們是不是要低調點，以免有人借機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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