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想這些了,還是回去歇息吧!” “就此別過……”蕭晴伸出雙手,握住了趙嫣的手腕,手中使勁,指甲逐漸嵌進(jìn)了她的肌膚之中。 “喂,你給我輕點……”趙嫣嬌嗔一聲,抬頭看了看蕭晴的額頭,道: “等會,你去把徐姈她們都給我?guī)У綎|園來,我有話要問她們……” “知道了……”蕭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連頭也沒有回一下。趙嫣就這樣呆愣在原地,直到負(fù)責(zé)看守她的老宮女前來帶她走時,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跟著對方前去東園。 福寧殿里,趙昀正端坐在御座之上,一言不發(fā)地閉眼聽著史璟卿的奏報。而在正堂的中央,史璟卿則是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將自己的叔父史嵩之連同謝道清和趙嫣都給給好好地“慰問”了一番,到最后,他還不忘給這幾個“狗男女”扣了頂“謀逆”的帽子: “史嵩之包藏禍心,大權(quán)獨攬,殺人如麻,其用心昭然若揭!平日,其密謀為濟(jì)王翻案,勾結(jié)廢后趙嫣和謝氏圖謀不軌,若是如此,則朝廷危矣,大宋下必將不保!” “卿之所言,可有釣名沽譽(yù)之嫌?卿與嵩之,本是一家,究竟又有何深仇大恨?”聽了史璟卿的奏報,趙昀卻是搖頭冷笑……過了片刻,他就揮了揮手,示意史璟卿可以退下了……然而,此刻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趁著趙昀示意史璟卿離開之時,一個身著趕上裙的宮女迅速一個翻身翻過了窗臺,雙腳落在了后苑的石板路上,之后,她就將一張紙條交給了在此站崗的侍衛(wèi): “拿去,速速送給史丞相,就史璟卿密謀對丞相不利!” “請司宮令放心,在下定將送至!”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趙昀忽然走到門邊,自言自語道: “史璟卿啊史璟卿,你可真是膽大包啊,只怕,這回得罪史嵩之,你是無法全身而退了!” 對于史璟卿的所謂“意見”,在趙昀看來,這無非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與他所厭惡的王安石及其黨羽并無區(qū)別(注:新黨曾經(jīng)以王安石配祭孔子,而在建炎南渡之后,人們對于王安石的評價由褒獎迅速轉(zhuǎn)化為批判,隨著新黨勢力沒落,王安石的地位逐漸下降,到了趙昀在位時期,終于被宋人“請出”了孔廟。),因此,趙昀并不打算全部采納,更不會為此把史嵩之轟出朝堂……而對于那個“不守婦道”和因為的趙嫣,趙昀則還想利用她的才能,眼下,先帝趙構(gòu)利用孟太后的故事,正好就是個現(xiàn)成的例子。 當(dāng)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到來之時,趙昀下詔,仿昭慈孟皇后之故事,尊廢后趙嫣為“淳祐皇后”,并將她就地“安置”在東園居住,至于她在宮外的產(chǎn)業(yè),除了尚未完成組建、半死不活的大宋航空及她的質(zhì)庫錢莊被發(fā)還之外,其他產(chǎn)業(yè)則仍舊被朝廷牢牢控制,不少雇員(包括酒鋪伙計崔鑒在內(nèi))也因此失業(yè)……對于這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樣做無異于是安慰她趙嫣罷了,而她的身份,則仍舊是一介罪囚。 “趙嫣,你也別傷心了,快起來吧……”將旨意告知趙嫣過后,蕭晴也不禁黯然神傷,而趙嫣則早已經(jīng)長跪不起,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蕭晴……你替我這份奏疏,就,趙嫣愿意放棄一切,只求能夠在此,和自己的骨肉相依為命……便心滿意足了……” “你呀,就不能想得好些?”蕭晴苦笑一聲,端起茶壺往杯子里倒了些水,然后將茶杯遞到了趙嫣嘴邊。 “喝點水吧,你都跪了這么久了,就別糟蹋身體了……”著著,為了安慰一下趙嫣,蕭晴總算是出了一個對她們來還算不錯的消息: “官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徐姈她們來這里陪你了……至于飛機(jī),朝廷已經(jīng)答應(yīng)采買(*)四十架朱雀一轟炸機(jī)和六十架朱雀二艦載機(jī),并建造兩艘大型航空母艦、四艘重巡洋艦,至于其他軍艦飛機(jī),估計很快就將添造……” 聽聞此言,趙嫣幾乎像是一下子就變了個人一般,起身一把抓住了蕭晴的手,經(jīng)過一陣語無倫次,她才喃喃道: “太好了……若是如此,則我們可以替蕭媞報仇雪恨了……” 蕭晴輕笑一聲,伸手撩起趙嫣額頭上的亂發(fā),道: “嗯……我得走了,記得照顧好自己……”著,蕭晴伸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糕點,再次交代她道: “趙嫣,記得嘗嘗我的手藝,平日里別太傷心了……到時候我自會再來看你的……”正在這時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趙嫣猛然間問了蕭晴一個幾乎被她們遺忘的問題: “對了,壽春前線究竟咋樣了?” “這……”蕭晴也糊涂了,臉上不禁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你咋突然問這個啊?如今朝廷上下對你防不勝防,誰會吃飽撐著將前線之事告訴你我?” 而在此時,位于淮河沿岸的壽春卻已經(jīng)處在了棄守的邊緣。如今,由于來自廬州和揚州的援軍不濟(jì),再加之,史嵩之回家照顧病重的父親史彌忠因而時常不再朝中,而朝廷的袞袞諸公忙于內(nèi)斗和享受,因此,壽春的戰(zhàn)事早已是無人關(guān)心,城池放棄也被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了。 “諸位,朝廷上下已經(jīng)拋棄我等,如今,我等究竟是走是留,還望今日就做出決定……就我而言,我以為,再守下去,朝廷定將派兵增援,與我部里應(yīng)外合,到時候,自然可以打破僵局!” 這話的人正是壽春的守將呂文德。自打收復(fù)壽春之后,他就指揮著宋軍與塔察兒的蒙古軍展開了激烈的搏斗。而為了攻下壽春,塔察兒則絞盡腦汁,撞車、地道、拋石機(jī)……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經(jīng)過幾個月的激烈戰(zhàn)斗,壽春卻仍舊被宋軍所牢牢控制。 無計可施之下,塔察兒亦曾派人招降,只不過,呂文德每次都是以槍炮作為回應(yīng),甚至直接將蒙古軍使者推下城墻……在呂文德如此激烈的宣誓之下,塔察兒只得和剛剛被釋放的察罕一起,糾集大軍繼續(xù)攻城……經(jīng)過蒙古軍的幾次攻城戰(zhàn),宋軍死傷相藉,糧秣已盡,壽春危在旦夕。 “大人,不如就此撤軍!”呂文德話音剛落,他的弟弟、副將呂文煥就迫不及待地與他唱起了反調(diào): “如今我等已是彈盡糧絕,而朝廷卻增援不及,若是在此繼續(xù)死守,只怕,全軍覆滅的厄運近在眼前!” “就是……”面對逃跑的意見,在座的將領(lǐng)紛紛附和,眼看自己孤掌難鳴,呂文德也只好違心地附會眾人,道: “既然如此,今夜我等就從南門出發(fā),出城后立刻分散而去,之后,全軍在廬州以及揚州集結(jié),不得有誤!” “得令!” 夜里,城外的蒙古軍大營人喧馬嘶,火光亮如白晝。經(jīng)過了一個白的攻城戰(zhàn),蒙古軍無論是蒙古兵還是漢兵都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幾乎趴倒在地……為了鼓舞士氣,塔察兒不得不下令,全軍殺牛擺酒犒勞士卒,為明的最后一擊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報——呂大人,韃子已經(jīng)歡愉多時,想必是不會再威脅我等了……” “甚好,全軍聽令,撤!” 當(dāng)即,宋軍就分散成了幾路,向著廬州和揚州方向突圍而去。豈料,正當(dāng)幾十個宋兵沿著路撤退之時,只聽得“嘩啦”一聲,地面上突然裂開了一個大洞,這些宋兵幾乎全都跌入深坑之中,摔了個鼻青臉腫。 “這是……” 正當(dāng)這些宋兵全都疑惑不解的時候,只見,洞口忽然間恍如白晝,照得坑里的宋兵幾乎個個睜不開眼……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蒙古語的對話: “哈哈哈哈……這次竟然抓了這么多漢狗!” “就是就是!來人,將這幫人綁起來,押回去做牛做馬!” 與此同時,在城頭豎起稻草人之后,呂文德率領(lǐng)幾百人出壽春南門,向著廬州方向逃去……出城幾里路,宋軍都沒有受到蒙古軍的阻攔,相反,他們還看見了不少蒙古軍丟棄的盔甲和兵器,甚至還有銅錢。 “大人……這,此處草叢茂密,恐有埋伏……若是韃子在山丘之間截?fù)粑业龋瑒t無法脫逃……” 呂文德瞪大了雙眼,仔細(xì)地打量了一會周邊的草叢,而后,才不緊不慢地抖了抖眉毛,對著憂心忡忡的手下道: “既然如此,兵行神速,不如速速離去,讓韃子措手不及!” “好!”正話間,只聽得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到近,仿若千軍萬馬正在行進(jìn)一般。霎時,幾乎所有人的心頭都涌上了一股畏懼感,人人都知道,這次,他們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哈哈哈……蠻子呂文德,你也有今啊……” 轉(zhuǎn)瞬間,蒙古軍就殺到了陣前,借著月光,宋軍赫然發(fā)現(xiàn),蒙古軍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不是別人,正是與呂文德交戰(zhàn)已久的老對手塔察兒。 面對得意忘形的塔察兒,呂文德自然是一陣怒罵: “韃子!我呂文德就是死,也不會向汝等屈膝投降!”著他就舉起馬刀,拍馬上前,向著塔察兒就沖了過去……面對孤注一擲的對手,塔察兒的臉上卻不自主地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神色,然后,向著身后的弓弩手揮了揮手。 “嗖嗖嗖——” 沖向敵陣的呂文德只聽得一陣?yán)齽澠瓶諝獾穆曧懀o接著,他跨下的那匹黑馬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而后他就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幾個蒙古兵一哄而上,用鋒利的馬刀對準(zhǔn)了他的咽喉: “不許動!” 淳祐四年陰歷八月十六,子時,壽春守將呂文德在突圍時被蒙古軍捕獲。壽春爭奪戰(zhàn)以宋軍的失敗告終……此戰(zhàn),蒙古軍繳獲宋軍坦克兩輛,嘉熙四年制山炮三門,步槍五十支,子()彈五百發(fā),電報機(jī)兩臺,密碼本三本……一時之間,宋軍的單兵武器和電報,對于蒙古軍,幾乎是再無秘密可言。 “來人,將步槍等實物送往燕京行省,即刻將其交由工匠進(jìn)行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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