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此計若是被韃子識破,又該如何是好?” 正當李庭芝得意洋洋之時,他的部將卻拍馬而來,悄然對他稟報了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 “大人,方才有士卒來報,史澤已經準備渡河了,不一會,他們定會進入營地,將我等計策識破……” “那……就讓我等先到鈞州,與戰車部隊會合,而后,定可痛擊韃子,來個出其不意,不定,可以讓官家回心轉意,甚至是下詔北伐!”著,李庭芝忽然頓了頓,而后就是話鋒一轉: “若是這樣,想必,孟大帥也會贊譽有加吧……” 然而,此刻的李庭芝卻不知,被他視為恩師的孟珙這時候卻是重病纏身,似乎,朝廷放棄收復中原,再加之朝廷內部激烈的傾軋,已經讓這個曾經拼殺于疆場的勇將不堪重負,再也不能用肩膀挑起大宋江山了。 “來人,將奏疏送往行在……” 數日之后,通過京湖制置司的電臺,樞密院總算是接到了這封奏疏。當即,朝廷上下就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絕大多數朝臣都認為,眼下正是朝廷用兵之時,不能讓孟珙致仕離去,否則,京湖定將群龍無首,甚至被蒙古軍來個各個擊破。 “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若是京湖制置司后繼無人,則不當考慮讓孟璞玉致仕之事!” “甚好,那就再行商議吧……”趙昀點頭,而后就宣布暫且退朝,改由來日再議此事。 “陛下……” 看著趙昀離開大慶殿,趙嫣就迫不及待地從暗處走了出來,不顧禮節,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陛下,可否告訴妾身京湖所發生之事?” “此事與卿無關,卿勿言之……” 和過去一樣,趙昀依舊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沒有再些什么,不過,趙嫣卻并沒有放棄,她只是輕輕地松開了手,之后裝出了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道: “若非妾身一時沖動……只怕,陛下還用不著如此憂心如焚……倘若妾身能夠知曉此事,不定還可以為朝廷出謀劃策呢……” “汝知曉何事?” 聽聞此言,趙嫣只是眼珠一轉,嬌嗔道: “陛下,妾身若是懵懂無知,又豈敢問及此事?” 面對趙嫣的撒嬌,趙昀當然沒精力去理會她,此刻,除了將她趕走的念頭之外,他幾乎是沒有任何其他念頭。 “卿且去,容朕考慮……” 在趙昀那里沒套出什么言語,趙嫣只得失落地離開了。不過,對于她的所想,蕭晴卻早已經將其摸了個一清二楚,一等趙嫣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她一句: “想必,你是想知道李庭芝等人的動向了吧……” “要不然呢?” 看著趙嫣翻白眼的樣子,蕭晴卻并沒有感到生氣,相反,她還輕聲一笑,伸手抓了抓她的臉頰: “不服是嗎?……告訴你吧,現在孟珙病重,朝廷就快巨變了,你還是……還是給我省點心吧,別把自己的命都丟了……” 聽聞此言,趙嫣只是咬了咬嘴唇,片刻過后,她這才苦澀地笑了笑,回答道: “哎……只怕,到時候,收復中原,只能看我們了……若是能夠出去一趟,我只想去京湖,問問孟璞玉,大宋今后究竟該如何是好……” 對于趙嫣所言,蕭晴也只能是一聲嘆息,之后,才故作鎮定地自言自語道: “這……恐怕我們是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幾過后,李庭芝帶著宋軍且戰且走,總算是來到了鈞州和南陽一線……出于謹慎,蒙古軍并沒有即刻輕騎追擊龐大的宋軍,而是在身后悄悄跟蹤,卻不敢大舉發起進攻。 “李大人,朝廷有令!” “吧……” “皇上有旨,特令李庭芝即刻出發,回京湖制置司述職,軍權交由賈似道統領!” 得到這份電文,李庭芝當然不敢怠慢,當即就告別了部將,將軍權交由了賈似道,騎上快馬,帶著四個隨從徑直出了鈞州南門,向著江陵方向疾馳而去。 “大人,此次回去,不知朝廷又有何吩咐……” “此事,還等到了京湖,我等才能知曉……” 聽聞李庭芝南下,和張柔合兵一處的史澤當即是眉開眼笑,事不宜遲,史澤當場拍板,由張柔留守河南府,自己則率領著數千輕騎兵日夜兼程,向著鈞州奔去。 得知消息,賈似道當即打了份電報給正在渤海灣上游弋的大宋海軍,要求他們即刻出動,對蒙古軍的大本營進行襲擾,迫使史澤撤軍而去……然而,他卻不知,朝廷已經調離軍艦南下回到臨安府,準備休整之后再做打算。 “大人……韃子史澤部,已經……已經到達鈞州,即將逼近南陽……” 七月初八,當賈似道陸陸續續地將從鈞州轉移過至南陽的民眾遷往襄陽和隨州等地之時。卻收到了史澤大舉緊逼的消息。眼下,裝甲車已經撤走,炮兵也已離開,自己手頭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騎兵和步兵,若是開打,又如何能取得勝利? “來人,關閉城門,準備死守!” 三個時辰過去,蒙古騎兵騎著馬,三三兩兩地出現在了城外的田野和平原上。通過望遠鏡,賈似道早已經對此一清二楚: “來人,準備放槍!” 宋軍士卒拉開槍栓,將黑洞洞的槍口牢牢地對準了蒙古軍。一會的工夫,蒙古軍就浩浩蕩蕩地集結在一起,徑直殺到了南陽的城墻下。 “啟稟大人,城墻南邊尚有缺口,我等該如何是好?” 聽聞手下的稟報,賈似道不禁擰緊眉頭,看著遠處的浮云,他忽然有了個主意: “傳令,命人居高臨下,以火器襲擊韃子。不得有誤!” 城墻南邊的豁口,很快就被蒙古軍給盯上了,對于豁口究竟從何而來,史澤當然知道那是李庭芝攻城的時候留下的……而至于豁口處宋軍那些所謂的“防御”,蒙古軍則根本不屑一顧。 “殺!” 史澤狠狠地踢了踢馬腹,揮舞著寒光閃閃的馬刀沖向了南門附近的豁口。見此情景,蒙古軍士氣大振,紛紛拍馬上前,跟隨主帥撲向了缺口。 “準備……” 眼看蒙古軍作戰越來越近,即將沖入城市,宋軍卻是不緊不慢,準備開始用火器進行攻擊。豈料,就在此時,只見向南的官道上煙塵滾滾,旌旗獵獵,看著紅旗,那些宋軍就明白了,那是自己一方的援軍! “堅持住,制置司來增援我等了……” 正在沖鋒的蒙古騎兵聽聞異動,急忙勒馬回頭一看,只見,大隊宋軍正從南邊鋪蓋地地殺來,轉瞬間就沖到了自己的面前……瞅準時機,城頭上的宋軍當即舉起了擲彈筒,將一顆顆*撒向了蒙古軍。 “放!” “轟隆——”隨著幾聲巨響,彈片橫飛,火光四射,那些猝不及防的蒙古騎兵當即被炸得東倒西歪,甚至是跌落馬下,宋軍的援軍也不含糊,看著蒙古軍遭此重創,騎兵和步兵就大舉涌來,將那些狼狽不堪的蒙古軍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快撤……” 廝殺之中,眼看自己的部下傷亡慘重,史澤不得不丟下全軍獨自殺出,向著北方逃去。幸虧,宋軍只是奉命前來增援,因而,并沒有對蒙古軍的殘兵敗將進行追擊…… 淳祐四年八月,時任大宋浙東水師副都統的孟之縉正在自己的衙門里處理海軍的事務,然而,就在他忙碌不已之時,一個頭戴斗笠,用白紗遮住臉龐的女子卻輕輕地走了進來,站立良久,這才輕聲細語地道: “孟大人,妾身有一事要,還請大人切勿怪罪……” “吧……” 孟之縉不以為意,繼續埋頭處理著桌案之上堆積如山的公文。豈料,不經意間的抬頭一看,他這才呆若木雞,原來,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宋海軍真正的創始人趙嫣。 “臣不知皇后駕到,還望恕罪……” “沒事的……”趙嫣矜持地揮了揮手,絲毫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接著,她朱唇輕啟,出了自己的一個要求: “妾身在宮中聽聞,大人之父孟璞玉已是重病纏身,故,妾身想要出宮去看看他,不知,大人可否行行好,幫妾身在官家面前美言幾句?” “這,臣恐怕無能為力……” 聽聞此言,孟之縉卻是面露難色,根本不知該如何給趙嫣解釋。他也知道,此刻的趙嫣已經失去了趙昀的信任,若是其貿然出宮,只怕趙昀會為此大發雷霆,甚至是將這個不安分的趙嫣處死,以絕后患。 “為了此事,妾身夜不能寐,若是不成,只怕就再無機會了……” “圣人請回,倘若官家允許,臣又怎敢拒絕?” 一聽這話,趙嫣當即就張大了嘴,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色,良久過后,她才撩起面紗冷哼了兩聲,故作遺憾地抱怨道: “哎……要是朝廷聽我的,河南之地,豈會如此得而復失?” “孟之縉接旨……” 忽然間,在一個士卒的引導下,董宋臣得意洋洋地帶著手下進入了官衙,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封明黃色的詔書,待孟之縉跪下之后,他這才打開詔書,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 當此時,匆忙躲在屏風后邊的趙嫣則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直到,董宋臣念出“特許其回返京湖,侍奉父母”之后,她的心這才稍微輕松了些,認為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果不其然,等董宋臣一走,孟之縉就迫不及待地來到屏風后邊,一字一句地對著她道: “趙皇后,聽聞家父病重……還望圣人借飛機一用……” “沒有我等,你又如何能夠操縱飛機?”著,趙嫣就拂袖而去,將其當場給晾在了一邊。 “哎呀……趙嫣,臣就答應你,還不行嗎?” “嗯,一言為定!” 當,趙嫣就趕到了鹽官縣機場,對轟炸機進行了簡單的調試。為了以防萬一,她特地吩咐士卒,替她看好飛機,不得讓人隨意靠近……不過,她想要去京湖的請求,卻依舊被趙昀給一口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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