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后,高原、韓玉瑩等人,進入了靖州城。
這座城池宏大雄偉,但城內的老百姓,卻不是很多。
城內的主干道,由青磚鋪設而成。在不少青磚的表面,還殘留著尚未清理干凈的血跡。
“這次魔族破城,光是靖州城里的居民,就死了七八千。幸虧父親帶著護衛死守州衙,也幸虧我帶著師兄弟們及時趕到,然后我與父親里外夾擊,這才全滅了靖州城里的魔兵和魔奴。”
韓玉瑩一邊騎馬緩行,一邊自述著自己的戰績,街道兩邊的老百姓們,也把熱情的歡呼和夸贊,送給了她。
“韓姑娘,靖州的老百姓如此擁護你,你真是巾幗更勝須眉啊。”
“高原你過獎了。”韓玉瑩淺笑道:“我終究只是一個女子,這靖州,以后也還是要由我哥哥來守護。”
說完,韓玉瑩回過頭,看了身后的韓覺一眼。
“妹妹……你放心,我從未想過,要和你爭這個城主之位。”韓覺有些怯懦的說道:“而且,我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坐穩靖州知州的位子。”
明部的領土,有一千座縣城、兩百多個州城。明部的居民,也全是明朝移民的后裔。
這些移民,幾乎全是儒家弟子眼中的叛逆。
所以,儒家和禮教,在明部就是歪理邪說。
儒家的以文御武、男尊女卑、女子不可為將當官……這些破規矩,全被明部百姓,當成了一個屁。
不僅是明部,其他的漢晉隋唐宋五部,以及匈奴、鮮卑、突厥、遼金夏元等胡人部族,也對愚弄百姓、誤國弱民的儒家,深惡痛絕。
在玄界,如果一個女人擁有足夠強悍的實力,那么這個女人,不僅可以當一州之主,就連一部之王的寶座,她也是可以坐上去的。
見自己的大哥如此軟弱,韓玉瑩哼了一聲,回過頭,繼續策馬緩行。
當眾人行至中心廣場時,見到廣場上,果然有一塊散發著流光溢彩的虛擬巨石碑,懸浮于半空。
“這就是功勛碑了。只要是功勛值超過一千的人,都可以在功勛碑上,找到他的名字。”
“我的功勛值少得很,估計我的排名都在幾萬名以后了,不好找啊。”
“沒關系,只要將你的身份玉牌,放在功勛碑上刷一下,你在功勛碑上的排名,就會出現在你的身份玉牌上。兩分鐘后,排名自動從你的身份玉牌上消失。”
高原按照韓玉瑩的指點,掏出身份玉牌,在功勛碑前刷了一下。然后他盯著身份玉牌,果然在功勛值的下面,看到了自己在功勛碑上的排名。
“呵呵,你還真慘啊,第12408名。”梁毅伸長脖子,偷看了一眼高原的排名,譏笑道:“這還只是你在靖州功勛碑上的排名。若是放眼全明部,你這點功勛值,根本就排不上號。”
這話雖然很不好聽,但也是實話。
全明部有兩百多個州,每個州都有一個功勛碑。
另外,在明部的王庭——日月神州,也立有一座功勛碑,那個功勛碑上的排名,只有一千二百個,就算是靖州功勛榜上的第一名,也上不了日月神州的功勛碑。
因為,靖州功勛碑排名第一的柳長嘯,真實修為不過是地級一重中期,實際戰力也不過是和于鎮海,差不多罷了。
這樣的人,在別的州,恐怕要排到幾百名之后去了。
而能夠名列日月神州功勛碑的家伙,是全明部最強的一千二百人。而且他們的年齡,必須在四十歲以下。
至于明部各州的功勛碑,則沒有年齡限制。
畢竟,修士進步最快的階段,就是在四十歲之前。四十歲到五十歲,進步速度會變慢,五十歲以后,就難有寸進了。
除了明部之外,其他人族各部,也有功勛碑。
而人族整體戰力最強的一個部,就是漢部,第二是胡族的匈奴部。
至于明部,在人族的十幾個部族里面,整體戰力是墊底的。
見梁毅譏諷高原,韓玉瑩連忙幫高原解圍道:“高原才飛升過來不久,他現在能排到一萬多名,已經很不錯了。以后他只要多殺一些魔族,功勛值就會大漲,排名也會跟著大幅上升的。” 高原卻笑道:“我對什么排名,沒有興趣。我只想攢足了功勛值,然后抽獎。唉,那個神之輪盤太坑爹了,想要抽到高級一點的裝備,至少要消耗一百萬點功勛值。若是我抽中了空心禮包,那老子的一
百萬,就打水漂了。”
梁毅深有同感。所以他沒有再繼續譏諷高原。
眾人繼續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韓府的大門前。
大家下馬,進宅。高原等人跟著韓玉瑩行至前院,便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修,帶著兩個年輕男修,從正堂走了出來。
“爹,王師兄,我把我哥哥帶回來了。”
“做的不錯。”韓瓊先夸了女兒一句,然后他偏過頭,望向兒子,笑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曹縣了呢。沒想到你居然能活著逃回來,看來你逃命的本事還不錯。”
聞言,高原忍不住為韓覺感到悲哀。
“被自己的老子,當著眾人的面如此羞辱,這韓覺,真的是韓瓊的親兒子嗎?”
不過,韓覺不怒反笑,大聲道:“謝謝父親夸獎,兒子這次能活著回來,還多虧了這四位朋友的盡力保護。”
說完,韓覺便將高原四人,介紹給了韓瓊。
韓瓊的視線,一直在于鎮海、劉天佑二人的身上,來回游走。
他已經看出來了,于鎮海的修為和他差不多,都是地級一重初期。
那個劉天佑,是玄級九重中期,比他弱不了多少。
“這二位,都是值得讓我拉攏的高手啊。”
心里這么想,韓瓊豪爽的笑道:“于先生,劉先生,請隨我來,我馬上吩咐后廚,準備酒席,給你們接風洗塵。”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搭理,高原和柯珊珊這兩個小輩。
就在這時,韓瓊身邊的那個卷發青年,看到劉興的左臂十分僵硬,便道:“表弟,你的左臂怎么了?”
原來他就是劉興的表兄,王焱。
劉興哼了一聲,冷笑道:“表兄,小弟沒用,輸了高原那小子一招。”
“竟有這事?”
王焱扭過頭,第一次用正眼打量高原,淡笑道:“你很不錯,居然能越級擊傷我的表弟。”
韓瓊也扭過頭,凝視著高原,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韓玉瑩搶先把高原與劉興的切磋,如實的說了一遍。
“果然是英雄少年。”
韓瓊第一次,對高原露出了笑容:“請小友與諸位先去正堂喝茶,酒宴很快就能準備好,請請請。”
眾人跟著韓瓊,步入了正堂。
接下來,高原四人在韓家,小住了幾天。
今天晚上九點左右,韓玉瑩快步走到高原的房門前,正想敲門,不料高原突然推門而出,韓玉瑩的手指,差點碰到了高原的下巴。
“呃,抱歉。”韓玉瑩連忙縮手,臉蛋有些微紅。
“呵呵,韓姑娘,這么晚了你來找我,有何事?”
韓玉瑩正想說話,一個長相清秀的丫鬟,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大小姐,不好了。少爺的跟班阿昌,鼻青臉腫的跑回來報信。他說,大少爺被陳家的人給扣了!”
“什么!陳家的人竟敢扣押我哥?”韓玉瑩轉過身,質問丫鬟:“我哥,被扣在什么地方?”
“怡…怡香樓。”丫鬟說完,便把頭壓得很低。
“怡香樓?那不是妓院嗎!哼,我和父親忙著撫恤難民,他居然還有閑心,去逛窯子!”
韓玉瑩暴跳如雷,又問丫鬟:“這件事,我父親知道了嗎?”
“老爺昨日下午,便去劉家鎮安撫難民了,至今未歸。”
這時,隔壁幾間客房的門,也被打開了。寧鎮海、劉天佑和柯珊珊,從房內走了出來。
“小高,發生了什么事?”劉天佑打著哈欠,問道。
“呃,韓覺好像遇到了麻煩。”高原搔了搔后腦勺,苦笑道。
他對韓覺的印象還不錯,不想宣揚韓覺的丑事。
韓玉瑩明白了高原的好意。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
于是,她對丫鬟說道:“你去把阿昌,帶到我的小院里來。”
丫鬟領命而去,然后韓玉瑩也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劉天佑笑道:“高原,韓覺這人還不錯,你過去探探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他,解圍脫困。”
高原應了一聲是,便朝著韓玉瑩的小院走去。
當高原走進韓玉瑩的小跨院時,韓玉瑩正在審問韓覺的跟班阿昌。
原來,一個時辰之前,韓覺帶著阿昌,去怡香樓喝酒聽曲,那唱曲的女子是怡香樓的頭牌,在靖州頗有名氣。
韓覺聽得正爽,突然有一個喝多了的公子哥,強拉著那女子要去開房。
那女子身為怡香樓的頭牌,早就不做那種低檔的皮肉生意了,便嚴詞拒絕了那個公子哥。
沒想到那個公子哥,居然不依不饒。
韓覺看不下去,便替那女子出頭,豈料那個公子哥惱羞成怒,竟率先對韓覺動了手。
韓覺一怒之下,當然要還擊了,而那個公子哥的身邊,也有一群狐朋狗友,雙方一場混戰,最后那個公子哥,居然被韓覺捅了一刀,當場就死了。
韓覺在怡香樓殺了人,而那個被殺的公子哥,似乎有些來頭。所以怡香樓的老板陳駿,扣下了韓覺,卻讓韓覺的跟班阿昌,回來報信。
韓玉瑩擺了擺手,示意阿昌退下。然后她對高原說道:“高原,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怡香樓,把我哥哥撈出來。那種地方,我一個女人進去,很不方便。”
呵呵,一個女人去逛窯子,當然很不方便了。 所以,高原答應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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