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
“父親,今日國公府的大夫人進宮了,想必應是去見長公主了!”韓柏昭恭敬的說道。
韓丞相聞后揚唇一笑,并未言語。
韓柏昭有些擔憂的問道:“父親,這流言不過是陳年舊事,可會有用?”
韓丞相摸了摸胡子,笑的精明睿智,“流言本不會有用,可誰讓國公府做賊心虛呢?
依長公主那頭腦,想必此時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
“父親,既然是這般我們?yōu)槭裁床粋鞯母钊胍恍?”最近丞相府勢弱,韓柏昭也難免心急。
韓丞相看了一眼韓柏昭,告誡道:“柏昭,你可知什么叫做物極必反?有些時候,只要在人的心里埋上一顆懷疑的種子便好,其余的事情自然有人會慢慢去查。
而且這件事是陛下最大的忌諱,我們?nèi)羰侨鐢?shù)的傳了出去,陛下勢必會懷疑我們,那時可就得不償失了!”
韓柏昭受教,躬身道:“還是父親想的周到,是兒子心急了!”
韓丞相嘆了一口氣,他何曾想到堂堂丞相府竟是會落得如此境地,若是云曦與國公府生出嫌隙,他們也好有些喘息的機會。
質(zhì)子府中。
冷凌澈那纖長的食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玄宮與玄羽都安靜的站在屋內(nèi),便是連多話的玄羽都十分安靜。
“國公府的事情可有消息?”半晌,冷凌澈才開口問道。
玄宮一愣,主子不是被長公主拒絕了嗎,不是已經(jīng)準備回國了嗎,怎么還關注國公府的事情呢?
玄羽踢了玄宮一腳,玄宮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主子,屬下……屬下這便去查!”
玄羽掃了玄宮一眼,這個傻子,主子那不是放棄,而是要另辟蹊徑!
唉,想他這般聰明睿智的,卻是要與一個呆子為伍,還真是屈才。
玄羽正洋洋自得的想著,忽然只覺得雙腿一軟,抬頭望去,只見冷凌澈正眸光淡淡的看著自己。
那墨眸中雖是溫和如常,沒有殺意,可是玄羽卻知道主子殺人一向于無形。
“主子!屬下這就消失!”玄羽語落,便倏然翻窗而出,融進月色中。
冷凌澈輕嘆一聲,看著院中在月色下?lián)u曳的白芙蓉,喃喃自語道:“我總要在離開之前,讓你后顧無憂……”
……
這日沈靜歌進了宮,她收到了云曦的信,信上說若是無事,希望能夠見她一面。
云曦從沒有給沈靜歌傳過這樣的信,是以沈靜歌火急火燎的就進了宮,以為云曦是出了什么事情。
“靜姨,本應是云曦出宮找您,可是……”云曦與司辰已然退婚,若是此時去了司府,定會惹來不少的流言蜚語。
“沒事,你與靜姨客氣什么?不過,這次你讓我入宮,可是出了什么事?”沈靜歌一臉擔憂,先是上下打量了云曦一番,見她無事才放下心來。
云曦拉著沈靜歌的手走到了桌案旁,桌上還鋪著那幅美人圖。
沈靜歌看了一眼,便難掩驚喜,連連細細端詳起來,“像!真是像極了!這畫畫的真好,這與你母后年輕時的樣子一般無二!”
“你母后當年可是長安城中的第一美人,便是韓淑華也要遜色你母后幾分,有不少人都為你母親做過畫,可是卻沒有一幅能有這般的傳神!”
沈靜歌語落,眼睛微微濕潤,看著畫中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當年的長安第一美人,當年名動夏國的驚艷才女,卻是已然變成一具枯骨,再無聲息……
云曦一直在觀察沈靜歌的神色,她有驚喜有悲戚,卻是沒有一絲的震驚。
云曦遞上了一條帕子,輕聲安慰道:“靜姨,你還好吧?”
沈靜歌搖了搖頭,收起了眼中的悲傷,“云曦,你這畫是哪來的?天下竟有這般的畫師,竟是能將人物畫的這般靈動,真是堪稱大家!”
云曦輕撫了一下畫作,幽幽開口,“這畫是母后最愛的珍寶,母后還在時就時常一個人對著畫作發(fā)呆……”
沈靜歌的眸色閃了閃,云曦恍若未察,繼續(xù)開口說道:“這畫確實不錯,可若說是大家卻也有些夸張了。
這畫除了將母后畫的嬌俏靈動,清麗無雙,其他的景致并沒有驚人之處,可見作畫之人眼中無景,所見所念唯有母后一人罷了……”
沈靜歌嘴角的笑意落下,臉色僵硬的有些難看,看著云曦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探查。
云曦抬起頭,迎上了沈靜歌的眼睛,粉唇輕啟,眼神清亮的問道:“靜姨可知道疏寒是誰?”
沈靜歌的身子劇烈的抖了起來,她向后一退,身子撞到了身后的小桌,險些將上面擺放的琺瑯花瓶撞到。
沈靜歌一把扶住了琺瑯花瓶,氣息有些不勻,甚至不敢去看云曦的眼神。
“你……你在說什么……”
云曦指了一下畫作的右下方,沈靜歌順勢望去,半晌之后才瞳孔一縮,原來這畫是他的!
“靜姨可知道這疏寒是誰?”沈靜歌臉上的驚訝錯愕盡數(shù)落在了云曦的眼中,這里果然有隱情!
沈靜歌卻是垂下了眸子沒有說話,看樣子是根本就不想提及此事。
“靜姨不愿意說,云曦也不會勉強,當年的事情云曦會自己去查的!”
“不要查!”沈靜歌卻是突然握住了云曦的手,目光懇切,近乎哀求的說道。
“靜姨,你知道云曦的性子的,事關母后,云曦沒有辦法不查……”云曦神色堅毅,沒有一絲的松動,那雙眸子就像兩顆黑曜石一般,散發(fā)著冷冽的寒光。
沈靜歌怔怔的看著云曦,半晌才嘆息了一聲,她何嘗不知道云曦的性子,簡直與慕清一樣倔強!
“云曦,靜姨不會害你的,這件事對你和太子都十分的不利,你千萬不要聲張!”
看著云曦那倔強執(zhí)著的樣子,沈靜歌只好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來:“其實年少時,你母后的確是心有所屬!”
云曦的心里咯噔的響了一下,她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衣袖之下,以掩飾她此時緊張的心情。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事情不要像她所想的那般。
原來當年上官皇后心里并不喜歡當今夏帝,而是心儀一名將軍,兩人也是情投意合,是長安城中公認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而且當初兩家也是定下了婚事,就等著日子一到,便籌辦喜事,可是……
沈靜歌欲言又止,神色復雜的看著云曦,云曦神色淡淡,開口問道:“可是父皇橫刀奪愛,毀了母親的因緣,將母親娶進了宮里?”
沈靜歌沉默未語,云曦衣袖下的手指有些輕顫,“那國公府當年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賣女求榮?”
“云曦,你聽我說!當年國公府毀親,要將你母后嫁給陛下,的確是掀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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