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和玄商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皆是亟不可待,然而云曦兩人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急!”
玄商還是有些顧忌冷凌澈的,然而安華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只與云曦說道:“世子妃,奴婢知道您是新婦,一下子便奪權(quán)會落人口舌。
您和世子根基未穩(wěn),若是妄動,只會引來各方的猜忌和打壓,反是不妥……”
玄商有些詫異,沒想到安華一個小女子竟是如此心思透徹,只聽安華繼續(xù)說道:“這人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可是我們芙蓉閣的大權(quán)總歸要交由您來管吧!”
云曦見棋盤勝負(fù)已分,便轉(zhuǎn)移了視線,看著安華輕笑道:“你關(guān)心的是我那些的嫁妝和太后的賞賜吧?”
安華也不窘迫,只坦然道:“世子妃,不管什么時候銀子都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才最安全,就算是王府的庫房,也不及咱們芙蓉閣啊!”
安華說話自知失言,有些尷尬的看了冷凌澈一眼,她信不著王府的庫房,豈不是在打冷凌澈的臉面?
玄商清了清嗓子,撥動著手中的算盤說道:“世子,安華姑娘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有再多的錢,可是揣不進(jìn)自己的口袋也沒有用啊!
王府中每位公子的月銀是五百兩,其實(shí)每個府中都是如此,這月銀是給外人看的,在這金陵五百兩夠干什么的?
可您是世子,這月銀照理是要翻倍的,可是王府撥給寒竹院的月銀依然是五百兩,您咽的下這口氣嗎?”
玄商繼續(xù)撥動著自己手中的算盤,安華看著那翻飛的手指心里不由暗暗感嘆,她的算盤已經(jīng)打的很好了,卻是遠(yuǎn)不如這玄商。
“雖然各院的膳食都由王府提供,但是只要單開小灶便是要花錢,還有日常打點(diǎn),還有玄宮他們幾人的餉銀……”玄商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最后將那小巧的純金算盤一撥,面色頓時憂愁難看。
“若是依照如此來算,我們每個月不但沒有剩余,反而還要虧空銀子,難道世子您想用世子妃的嫁妝來填補(bǔ)嗎?更何況就連世子妃的嫁妝也拿不回來啊!”
聽玄商說了這么一通,冷凌澈淡淡挑眉,開口問道:“你管著那么多鋪?zhàn)樱y道還會讓本世子動世子妃的嫁妝?”
“一碼歸一碼啊,王府的生活怎么能用鋪?zhàn)永锏腻X呢?”玄商一聽冷凌澈惦記著他手里的鋪?zhàn)樱⒖虜[手說道。
冷凌澈搖頭苦笑,一臉無奈的看著云曦,云曦深有感觸,安華便是如此,將曦華宮的庫房看得就連一只小蟲都飛不進(jìn)去。
玄商和安華都一臉嚴(yán)肅的望著冷凌澈兩人,似乎兩人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們就不會離開。
云曦想了想,開口說道:“你手里的鋪?zhàn)舆是不要過早暴露的好,其實(shí)便是夏國也一樣,小姐公子都是需要母親補(bǔ)貼的。”
玄商感同身受的點(diǎn)點(diǎn)頭,安華卻是有些不滿的蹙起了眉,總不能真的動公主的嫁妝吧!
云曦看了冷凌澈一眼,試探著開口問道:“夫君,母妃當(dāng)年的嫁妝應(yīng)該有鋪?zhàn)忧f園一類的東西吧!”
冷凌澈輕輕揚(yáng)起了嘴角,明白云曦想做什么,“自是有的,可是當(dāng)年母妃逝去之后,這些東西就都被錦安王交給了秦側(cè)妃……”
這“錦安王”三字從冷凌澈的嘴里說出來是多么的淡漠涼薄,冷凌澈與她說了很多事,卻是唯獨(dú)對他們父子反目一時忌諱莫深,云曦也從來沒有詢問過。
云曦這般聽聞,便轉(zhuǎn)身對安華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不用急,嫁妝我會奪回來,這院中的大權(quán)我也會奪回來。
至于玄商所說的入不敷出的問題,若是王妃的鋪?zhàn)釉谖覀兪稚希@個問題是不是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玄商連忙點(diǎn)頭,只要不動他手里的鋪?zhàn)泳秃茫雷舆@幾年待在夏國,簡直都要將他掏空了,他手里這些王牌可不是作為日常開銷來用的!
“世子妃英明,那些鋪?zhàn)颖揪褪鞘雷雍湍模缇驮撐餁w原主了!”玄商立刻贊成道,安華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曦畢竟是夏國人,陪嫁的東西自然沒有店面地契一類的東西,嫁妝再多也是個死錢,手里總歸是要有些營生的。
兩人都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滿意的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冷凌澈握住了云曦的手,淺笑道:“曦兒覺得我們是幸還是不幸呢?”
云曦自是知道他在促狹什么,有這兩個人管家,他們雖是省心,卻也是束縛的很。
云曦看了冷凌澈一眼,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冷凌澈瞥了她一眼,接過后卻是未飲,反而含笑的望著云曦說道:“曦兒可是有事要求為夫?”
云曦被人看穿心事,只得尷尬的賠笑,笑著說道:“因為今日我本是與七公主、陸小姐和秦小姐在吃茶,卻是因為劉寶珠而鬧得不愉快。
她們是來拜會我,所以我想著應(yīng)該賠禮才好。”
“嗯,的確應(yīng)該!”冷凌澈抿了一口茶,點(diǎn)頭應(yīng)道。
“既然你要宴請好友,自是要擇一個清靜高雅之地,便去殷鈺的慕香閣吧,錢記在我賬上就好。”冷凌澈隨口說道,云曦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不好吧……”畢竟是她請人吃飯,卻是還要記在冷凌澈的賬上。
“沒事,你若是客氣,殷鈺才會傷心!”冷凌澈清淺一下笑,猶如疏影橫斜,仿有暗香浮動。
云曦點(diǎn)點(diǎn)頭,便頷首垂眸,只覺得冷凌澈容顏太盛,每次望去都會讓她不由得心跳加快。
冷凌澈嘴角揚(yáng)起,輕輕拉起云曦,將她環(huán)在懷里,輕聲道:“你明日又將我一人留下,今夜可該好好補(bǔ)償我?”
云曦微不可察的點(diǎn)點(diǎn)頭,冷凌澈舒朗一笑,眼中墜滿了柔光,云曦有些動容,她喜歡冷凌澈這樣的笑,沒有壓抑沒有掩飾,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什么,只靜靜的抱著彼此,享受著他們難得的安逸時光。
一夜無話,不是因為安靜,而是因為云曦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了,只能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任由冷凌澈環(huán)抱著她。
看著藏在被子里的云曦,冷凌澈只覺得無奈又好笑,心里也知她一實(shí)難以適應(yīng),便一直遷就,兩人雖是已經(jīng)成婚有些時日,冷凌澈還是一樣顧及著分寸,唯恐給她留下不好的陰影。
不過冷凌澈一向最有耐心,他可以等云曦十年,還有什么是等不得的?
云曦已經(jīng)落入了他的狼窩,如何吃掉她,還不是由他來掌控嗎?
冷凌澈想到此處,又想到自己心里醞釀已久的計劃,嘴角清清淺淺的勾起一抹笑意,他俯身輕吻了云曦的額頭,便抱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兩人用完早膳,云曦正準(zhǔn)備要出門,卻是只見冷凌澈也穿戴整齊,要與她一同出府。
看著云曦狐疑的目光,冷凌澈開口解釋道:“我剛想起來,今日殷鈺正好喚我去慕香閣……”
云曦聞后有些氣惱,“你不是說今日無事可做,只能在家里等我,所以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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