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夫人聞后眉頭一跳,支吾著想回避這個話題,霞夫人卻是不依不饒,非要刨根問底糾纏不止。
“娘親,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們本來就沒有做錯,有什么好遮掩的?”
一直走神的冷凌逸也被霞夫人那嘮叨的聲音吵得清醒了,便皺著眉冷聲說道。
“凌逸……”
錦夫人一臉緊張,那件事可是萬萬不能說的,一個弄不好便是欺君之罪啊!
霞夫人卻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冷凌逸,等著冷凌逸能夠說出什么勁爆的消息。
冷凌逸看了霞夫人一眼,兩條眉毛皺成了一個小山,“不過是有人失手打碎了二哥最喜歡的杯子,二哥發現了以后非說是我打破的!”
“不會吧!世子妃平日里對你不是很好嗎?都沒為你解釋?”霞夫人明顯不信,撇著嘴說道。
“二嫂都不知道那杯子是什么時候碎的?事先也不知道二哥會為了一個杯子為難我!
等鬧到了父王那才查出來,那杯子分明是被二嫂身邊的婢女打碎了,卻害怕被責罵反是藏了起來,若不是二嫂去查,這個黑鍋非要我來背了!”
冷凌逸仍是一臉憤恨的表情,看著不像作假,霞夫人一臉失望,嘟囔道:“就這點事啊……”
虧她還以為有什么有趣的大事呢,沒想到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那世子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因為一個杯子就大發雷霆呢?”
冷凌逸一張小臉全是怒氣,狠狠說道:“他是世子,說的自然就是道理,以后我才不要理他了!”
“凌逸!不得胡說!”錦夫人也配合道,語重心長的勸慰著,“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以后不得再提此事!”
霞夫人覺得很沒意思,便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還以為世子妃對七公子不同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清蓉,我們回去吧,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了!”
冷清蓉還沒吃夠,看著那黃橙橙的大柑橘,舔著嘴唇說道:“這些你們是不是不吃了?”
錦夫人見此連忙讓丫鬟給冷清蓉將剩下的柑桔都包了起來,冷清蓉見此開心的咧嘴大笑,抱著橘子就要和霞夫人離開。
霞夫人臨走前還頗為八卦的小聲問道:“你知不知道王爺他們去哪了?這次王爺為何會和世子他們一同出行?”
“我哪能知道啊,若不是因為昨日的誤會,我這都幾乎半年沒見過王爺了……”
錦夫人神色落寞的說道,霞夫人見此揮了揮手,嫌棄的說道:“問你也白問,真是沒用!”
送走了霞夫人母女兩人,錦夫人才松了一口氣,神色復雜的看著冷凌逸,“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說呢!”
“娘親,我才沒那么傻,我知道那件事關系重大,我怎么會和別人說的,更何況就連我自己一時都接受不了……”
冷凌逸不了解十年前的恩怨愛恨,他只知道他的母親是王府里的一位夫人,他們過著最平常不過的生活。
可現在突然告訴他,他的親生母親是所有人都以為已經去世了的王妃,他和那個他又畏懼又喜歡的二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就覺得很不現實。
“娘親,你把十年前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整日糊里糊涂的!”
冷凌逸拉著錦夫人的手臂苦苦央求,錦夫人卻是為難的看著他,“凌逸,十年前事情太過沉重,我不想讓你知道……”
“娘親,可這樣太不公平了,如果我真的是二哥的親弟弟,那為什么所有事都要讓他一個人承擔呢?”
冷凌逸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里面卻寫滿了執拗和認真,錦夫人有些怔愣,似是沒想到冷凌逸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里頓時又是欣慰又是酸澀。
她摸著冷凌逸圓潤的笑臉,眼中充滿了追憶,“你真是像你母妃呢,她平日里是最溫和不過的人,可一旦執拗起來卻比誰都倔強。”
當年錦安王鬧出了與秦欣霜的事情后,左相勃然大怒,不僅想打上門去,還要退了這樁婚事。
可王妃當年卻咬緊牙關不肯退親,左相愛女心切,最后也只好做了讓步。
她一直都覺得王妃的選擇是錯誤的,在她看來錦安王根本就不珍惜王妃,她看著王妃一日日神傷,她也心如刀絞。
可直到錦安王與她說了凌逸的事,她才發覺她們好像都誤會了他,只可惜他演的太好,就連王妃也被欺騙了……
錦夫人見冷凌逸如此執著,便拉著他坐下,將十年前的血淚過往一一道來……
……
云曦本以為錦安王將王妃藏在了某個莊子里,可沒想到他們一路駛出了金陵,走得都是崎嶇蜿蜒的山路。
冷凌澈擔心云曦的身子吃不消,云曦卻拒絕了休息,她知道冷凌澈現在一定十分急切,她的身孕正是最穩當的時候,吃點苦也沒什么。
一行人幾乎走到了傍晚才終于到了一座荒山的山頂,遠遠便可以看見上面坐落著的那個小小的院落。
云曦能感覺到冷凌澈的身子瞬間繃緊,她握緊了冷凌澈的手,默默的給予著他力量。
馬車停在院落門口,冷管家拉著馬車走向了后門,錦安王則是站在院落門前,抬手與冷凌澈說道:“她就在里面……”
冷凌澈并沒有迫不及待的沖進去,他抬步走上階梯,將手撐在門上,卻是不敢叩動。
良久,冷凌澈輕輕叩響了門,指尖在輕輕顫動,出賣了他那無法平靜的心。
里面傳來了腳步聲,云曦看見冷凌澈身子一緊,將手緊握成拳,就算是冷淡如他一樣的人,在面對母親的失而復得也是如此的惶恐。
可開門的是一個圓臉的老婦人,她警惕的看著冷凌澈,直到側頭看見了錦安王,才連忙笑著將門打開,躬身請幾人進去。
老夫人跟在錦安王身邊,雙手不停的比劃著,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云曦一愣,這老夫人是聾啞人?
云曦打量著院落,這院落不大不小,布置的很別致,只是現在是已經入冬,院內也難免有蕭條之景。
院內有打掃的丫鬟,還有處理雜草的小廝,每個人都對著錦安王笑著點頭,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他們都是……”
錦安王點點頭,眸色有些晦暗,“這院子里的奴仆都是聾啞人,這樣的人更可靠,也免得吵到了她……”
突然,一道身影映入眼簾,那是一個瘦弱的女子,她正坐在小湖旁邊的涼亭內,專注的看著快要結冰的湖面。
一直走在冷凌澈和云曦身邊的錦安王突然加快腳步邁進了涼亭,氣怒又心疼的說道:“我不是讓你冬日里少出來嗎?你身子本就弱,若是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你若是想出來散步,也要多穿些衣裳啊!湖邊寒涼,你在這坐著豈不是會凍壞了身體?”
一直寡言的錦安王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他抓住了女子的手,驚詫的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我們快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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