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羽想了想，心里細細盤算比較一番。

    雖然王掌柜一開始報出的，每一種靈材的單價，都有點偏高，但打了九折后，單價就下來了。

    比較起來，卻是比在安縣的靈材鋪還便宜一些，而且作為安定城內首屈一指的靈材鋪，品質也應該更有保證一些。

    “就按掌柜的辦，我付金票。”陸羽點頭同意道。

    得到陸羽肯定的答復，王掌柜頓時心頭一松。

    這一單大買賣做成，王掌柜個人的提成和獎金，自然是少不了的。

    而且，兩萬兩銀子的訂單，都差不多可以抵得上整個鋪子旺季一個月，淡季幾個月的業績了。

    “那么按照規定，您需要先支付一半的定金。”王掌柜心翼翼地道。

    “哦，是這樣。”

    陸羽也不怕對方這么大的店鋪賴賬，爽快地從懷里摸出了一張千兩金票。

    這張千兩金票，正是從黑麻子那得來的三張千兩金票之一，陸羽花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心痛。

    陸羽不知道的是，這三張千兩金票，歸根到底，還是從錢家錢曉曉手中流出來，是錢曉曉請黑麻子出手的預付款。

    也就是，陸羽其實是用錢家的錢，買他們錢家的靈材。

    到頭來，陸羽根本就沒花自己一分錢，就白得了這一批珍貴的靈材。

    王掌柜拿過金票，反復查驗了幾次，確信沒有任何問題后，當即更加殷勤地道：“客官既然下了定金，這許多的靈材，是送到您府上再驗貨，還是現在就驗貨，馬上提走，如果現在就驗貨提走的話，您大概需要等半個時辰左右，我讓伙計馬上去準備。”

    “嗯，半個時辰，不長，我正好有時間，現在便可驗貨提走，我等著便是。”陸羽回道。

    “那行，那客官您便在雅間稍等，我讓伙計馬上去準備，準備好了，再來叫您。”

    王掌柜見陸羽愿意當場驗貨提走，也就代表著，另外一萬兩銀子的尾款，馬上便要落到自己口袋里，自然樂見其成。

    隨后，王掌柜便告辭退出了雅間。

    雅間內，一時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中，陸羽閉目凝神，開始專心煉竅。

    與雅間內的寂靜無聲不同，陸羽體內真氣滾滾，雷聲陣陣，如潮汐，如海浪，一陣連著一陣，一波接著一波。

    體內還未煉通的竅穴，在陸羽先真氣的不斷沖擊中，被一點點煉開，最終的目標，便是突破那一層最終的隔膜，徹底與外界地貫通。

    與此同時，每隔一段時間，不管陸羽有沒有享用，都會有伙計進入雅間，為陸羽添置糕點、水果和茶水。

    而且糕點、水果，還都是換著花樣換，招待得極為周到。

    陸羽一開始，也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偶然間，聞到一股類似桂花般的香味，一時好奇下，才拿起一塊嘗嘗，這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實在是這些糕點，都不帶重樣的，各有各的特色，實在太美味了。

    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精神，陸羽也就一塊接著一塊吃起來，間或抿上一口茶水。

    沒過多久，陸羽便發現，自己已經吃了一輪，伙計已經開始上重復的糕點了，陸羽這才罷口，停了下來。

    陸羽不知道的是，這一會兒功夫，陸羽已是將安定城內，比較有名的糕點全都吃了個遍，這也算是作為錢家靈材鋪大客戶的隱形特殊待遇。

    糕點吃了一輪，被挑起了食欲，后面的陸羽也沒閑著，將目標轉向了糕點旁邊的水果。

    伙計上的水果，各式各樣的都有，也是輪番地來，不帶重樣的。

    有些水果，就連陸羽也沒見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吃法，該從何處下嘴，摸索中，陸羽還差點鬧出笑話。

    還好那時，雅間內，也就陸羽一人，即便出了笑話，也沒人能夠看見。

    此后幾分鐘，陸羽也就不再碰水果。

    因為陸羽心中有所顧慮，萬一留下些許痕跡，本來應該吃果核的，吃了皮，留下了果核，本來應該吃果肉的，吃了果核，留下了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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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頭來，把不能吃的吃了，把能吃的留下來，要是回頭被王掌柜或者伙計看見，那可真的要被笑話了。

    不過，沒過多久，陸羽就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能夠不留下絲毫痕跡，更加不會被人取笑，還能留著慢慢品嘗。

    這個辦法就是，陸羽一股腦將所有的水果，都扔進了自己的空間手環內，留著以后慢慢享用，也省了自己另外購買的功夫。

    收完水果后，陸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臺面上各種好吃的糕點也一并收了。

    好吧，不一會兒功夫，不吃白不吃，已經上升到不拿白不拿了。

    這也導致，伙計進來之后，狐疑地突然發現水果盤空空如也，糕點盤也是空空如也。

    既然兩個盤子都空了，為了不怠慢客人，伙計只好再次補滿。

    然而，等下一次伙計進來的時候，再次驚訝地發現，兩個盤子又空了。

    陸羽則仍舊一副閉目凝神，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好吧，伙計疑神疑鬼地再次補滿。

    第三次，又空了，真的是見鬼了。

    如此這般，四五次后，直到陸羽覺得，空間手環內的存貨，已經夠自己吃上一段時間了，這才罷手。

    陸羽不知道的是，王掌柜直到晚些時候，才由伙計稟報，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不免還稍微肉痛了一下。

    要知道，被陸羽順手牽羊的這些水果和糕點，可都是安定城內頂級的貨色。

    單單給陸羽一人增添的這些水果和糕點，就差不多值好幾百兩銀子，也怪不得王掌柜有些肉疼。

    不過，那時的王掌柜回頭一摸，已經被自己揣在懷里多時，熱乎乎的兩千兩金票，心中才好過許多。

    更奇妙的是，王掌柜那時揣在懷里的兩千兩金票，卻不是陸羽支付的，這其中的因果，容后慢慢再論。

    “就當再打了個折扣，少賺一點，不過，下次再碰到這位客官的時候，自己可得特意吩咐伙計一下，將添置水果和糕點的時間間隔，增加一倍，不，增加三倍才行。”王掌柜心中仍然有些肉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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