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來看一下手中的這一份尸檢報告。上面寫著死者死于二十之前。”
“這能明什么嗎?兩個法醫(yī)的鑒定結(jié)果就是這樣,難道出了差錯?”劉振遠問道,他總感覺蕭鷹只要提到某個地方,某個地方就一定有紕漏或者是疏忽的地方。
“尸檢報告沒有錯。兩個法醫(yī)的鑒定結(jié)果完全正確。”蕭鷹把當時拍攝的現(xiàn)場照片分發(fā)給所有的人,“你們看一下死者,通過尸體的腐爛程度判斷,確實如兩位法醫(yī)所言,死者是死于二十多之前。”
“你提起這個干什么,這都是板上釘釘?shù)模y不成你能從這雞蛋里挑出骨頭?”劉振遠繼續(xù)發(fā)問道。
“當時我也想過,死者死于二十左右之前是不是真的,后來我仔細想了一下,既然是謀殺,死者的死亡時間兇手會讓你輕易地得知嗎?警察多掌握一條線索,就多一分破案的希望,兇手也就多一分危險。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會讓警察覺得死者是剛剛死的,這樣,我就能擺脫嫌疑。”
“你是,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假的?”蘇晴晴聽明白了蕭鷹要表達的意思。
“既然你死者的死亡時間不符實,你總要找出證據(jù)來,不能聽你憑空捏造。”王子鳴盯著蕭鷹道。
“證據(jù)很簡單,就在你們的面前。”蕭鷹對案情胸有成竹,指了指他們身邊的玻璃桌。
“這一張桌子嗎?我也沒看出來他能給我們什么信息?”大勇圍著桌子轉(zhuǎn)了一圈,還俯身看了一眼桌子底下,還是沒看出來。
“是桌子上的灰塵嗎?”劉振遠用手指抹了一下上面的灰塵,端在眼前細細的看著。
“不錯。是上面的灰塵。”蕭鷹指著玻璃桌道:“收工打道回府,雙方?jīng)]有一點交流,哪怕是自己在表面上看到的東西。這層灰塵我看過,如果依照法醫(yī)的尸檢報告,死者死了二十多,那么這桌子上的灰塵該是二十多來積攢下來的。而事實是,這層灰塵,不是二十多落下的,能有這樣厚的灰塵,時間要更久一點,久一點點。”蕭鷹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中間留出了一道細縫,把這道細縫拿給其他人看。
“那該是多少?”蘇晴晴對蕭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看來這件案子要蕭鷹幫忙能事半功倍;感覺蕭鷹就是一個游戲里的bug,沒有問題能難道他,在困難也不可能讓他困惑。
“三十多,四十不到。”
一言既出,滿座嘩然。
幾位警察面面相覷,看著彼此只剩下了吃驚的表情,蕭鷹觀察的的確比他們仔細,想的也比他們深太多。
蕭鷹在上一件案子中展現(xiàn)除出了極強大的想象能力,通過他馬行空的想象,案子才會有突飛猛進的進展,他們在心底里佩服蕭鷹恐怖的頭腦;他好比一臺計算機,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別人想一步,他能通過這一步聯(lián)想出對方下幾步的動作,還能瞬間給出解決辦法。
毒品案是劉振遠一行人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案件,第一次處理跨國的案件,牽扯的人眾多,牽扯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身在其中的警員們被上海表面的平靜蒙蔽了雙眼,看不到在哪一個層面出了問題,可能多年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們對即將到來的危險顯得沒有警惕之心。
蕭鷹不一樣,上海對他來是一個全新的城市,任何的風吹草動在他的眼中都有可能是驚濤駭浪,所以他更能發(fā)現(xiàn)警員們發(fā)現(xiàn)不了的或者是早已麻木的波瀾,毒梟一直是平淡不經(jīng)警員還真的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不過這一切都逃不過蕭鷹暗中觀察的眼睛。
所以蕭鷹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出了自己的見解,通過自身強大的推理和想象。
這一件案子不同了。
若是蕭鷹再以一種強勢的氣概把這件案子分析透徹的話,無異于啪啪打臉,一個警察連最基本的勘察現(xiàn)場,分析案情都比不上一個毫無辦案經(jīng)驗的局外人的話,他們還用得著再穿上這一身制服嗎,可能每一上班之前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會有一種自卑感,他們到底配不配做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
蕭鷹給他們的壓力太過于強大,把所有的風頭都搶去了。
“你是案發(fā)時間要更早一點?可是尸檢的結(jié)果是這樣,那么少了的十幾到哪里去了?”蘇晴晴不解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們慢慢解決,你們來看,袋子里的菜葉。”蕭鷹舉起了剛剛封在袋子里的青菜葉,“這片菜葉是我在洗手間找到的,根據(jù)它在潮濕陰暗的地方腐爛的程度就能判斷出它是在一個月之前被人扔到那里面的。從另一個方面也就印證了死者死亡時間要比二十要早一點。”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片菜葉不是兇手故意扔到洗手間里的,來迷惑我們?”王子鳴聽出了蕭鷹分析中的漏洞,這是極為致命的一點。
王子鳴的話一出,其他人紛紛看向蕭鷹。
“這確實是解釋不通的一點,要是兇手故意這樣做的話,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可能會受到影響。而且,我們勘察過洗手間,里面只有一片菜葉,這片菜葉很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劉振遠對蕭鷹道。
“你們的猜測不無道理。”蕭鷹笑著道,“我等一會兒在解答你們的這個問題。我先一下我是怎么看待死者死亡地點的。”
“這也有疑問嗎?”蘇晴晴問道,“難道死者死亡的地點也能讓你懷疑嗎?”
“死者的死亡地點給了我斷定這是一場謀殺一個強有力的注解。這間房子里面有三個臥室,一間廚房,一個洗手間,一間客廳。兩間臥室窗戶朝南,如果死者死在這兩間臥室里面,對面的住戶會看的一清二楚。”
“那如果是拉上窗簾呢,這樣就不會被看到了。”劉振遠道。
“你會想到,兇手也會想到。況且,一間臥室平白無故在大白拉上了窗簾,對面的住戶也會多多少少有注意的,而且一連一個月窗簾不開,一定會起疑心的,我們調(diào)查的時候會更簡單一些。”蕭鷹道,“在這間臥室里面,有兇手最忌諱的地方。這才是兇手選擇在廚房殺人的原因。”
“哪里忌諱了,不就是一間普通的臥室嗎?我很難想象,如果兇手行兇的話,在這里還會有他顧及的地方嗎,一切都是案發(fā)現(xiàn)場。”劉振遠聽不懂蕭鷹要什么。
“剛剛我過,死者死在三十之前,而法醫(yī)鑒定的結(jié)果是死者死在二十多之前,兇手刻意制造了這一個時間差,來擾亂我們的視線。在這里,窗戶朝南的兩間臥室不適合制造這一點,或者不可能制造這一個時間差。”
“為什么?”
“我相信兇手行兇的時候充分考慮了時令,一個月之前的上海在正午陽光很強烈,直射的陽光一直會持續(xù)到下午六點,在這期間,陽光會灑滿整間臥室,陽光無論直射到死者身上,還是死者被遮蓋,都會引起房間溫度的局部升高,溫度一升高,尸體會加劇腐爛,兇手也不可能輕松的制造出這個時間差了。”
“如此來,是不是最后的一間臥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蘇晴晴一點就通,既然熾熱的陽光會持續(xù)到下午,那么最后一間臥室有一扇向西的窗戶,這樣的話尸體也會腐爛。
“不錯。雖然最后的一間臥室沒有人能夠看到,可是下午斜射進來的陽光也會加劇尸體的腐爛。”
“那洗手間呢,洗手間豈不是更好,有潮濕的環(huán)境,沒有陽光照射,這里難道不是最好的殺人地點嗎?”
“這一點就更簡單了。兇手是不會在這里殺人的,也不會殺人之后在這里藏尸的。”
“為什么?”
“因為兇手要在這里進行一項很重要的事情。”蕭鷹微笑著對眾人道。
“他在洗手間干什么?”劉振遠越發(fā)看不懂蕭鷹的分析了,雖然蕭鷹的分析合情合理,可是蕭鷹的思想跳躍實在太大,他有點跟不上蕭鷹的節(jié)奏。
“這里我先買一個關子,等一會兒再。”蕭鷹聳了聳肩膀,對著眾人道。
“切。”蘇晴晴吐了吐舌頭,你賣的關子還少嗎?
“接下來就要進入正題了,開始對死者進行研究。剛剛談了這么多,其實都是皮毛而已,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蕭鷹臉上凝重起來,多少就差最后的一點了,下面的才是重頭戲;蕭鷹事先做了一點猜想,現(xiàn)在還沒有驗證,接下來就能驗證了,不過要是錯誤的話整個案子都要從頭開始了。蕭鷹心中也是沒有底,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之后帶領眾人進入了廚房。
“這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以及死者留下的血跡,沒有打斗痕跡,沒有特殊的氣味,看似死者安靜的死亡,自殺。”蕭鷹拿出了幾張拍攝的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的照片,“你們看一下死者,你們能不能從上面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
眾人拿著照片看了又看,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你想什么?”蘇晴晴問道,蕭鷹確實到了點子上,可是面對這一件棘手的案子,他們還真的是束手無策。
“死者的身上,你們注意看死者的身上,死者身上暴露了太多的破綻了。兇手自以為殺了人做到了衣無縫,除非他不殺人,否則只要他一有動作,一定會留下痕跡,這一點痕跡就是他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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