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們要不要控制住陳夫人?” “派人監視吧,尤其是她的書信來往和通話,哪怕是絡上的信件傳遞,聊工具之間的聯系都要監控,我相信她一定會和真正的兇手在次聯系的。”蕭鷹對這件案子已經了然于胸,差不多快要結案了,兇手是誰已經明朗,就差最后一步確定他的身份了。 蕭鷹感慨良多,當年陳麟和孫洪齊聯手害死了許國豪,當初他們一定不會想到,在二十多年之后,會有人向他們尋仇。許家的人沒了許國豪,緊衣縮食還能過得下去,許家又不是只有一個許國豪,其他人一樣可以站出來,撐起許家的半邊。但是那一個人就不同了,名義上徐國豪是他的父親,實際上許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甚至還不想他活,這樣就少一個人分徐許國豪的家產了。但是他不一樣,這一起車禍,他失去了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兩個人,冷了給他衣服穿,餓了給他飯吃,帶給他什么才是家的溫暖,交給他怎樣才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在他的眼中,許國豪就是,許夫人就是地,在兩個人中間,他無懼風雨。一場車禍,他的黑了,他的地陷了,他要獨自的討生活了,沒有幫助,沒有問候,一切都要他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有萬丈深淵他也要想辦法過去,因為退后就是死,他不能想其他的孩子一樣,背后有支持,輸了還能跑回去,以求東山再起,但是他不一樣,這場車禍奪走的,不只是許國豪夫婦兩人的性命,還有他生活下去的希望。 以往的起義都印證了一個淺顯的道理:你不給我活路,我就要讓你死!只有逼到了絕境,人才會反抗,他失掉了所有,還會畏懼什么呢,有朝一日,帶我出人頭地,一定去你狗命,以祭奠我父母的在之靈。 蕭鷹相信他一定是眼含熱淚,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的出了這句話,這是一個男人最后的尊嚴,為他的父母,也為他這些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你把我的一切都剝奪了,但是我沒有死,反而在歷練中變得更加的強大,你等著吧,我回來之后會把你的一切都剝奪,還有你的性命。 實話,如果案件到此結束,蕭鷹得到了他的保證,從此遠走高飛,再也不會上海,蕭鷹一定會放了他。 為什么? 因為蕭鷹和他是同一類人,是同樣的被人逼到了絕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百煉成鋼之后,必要把當年所受屈辱百倍奉還,取其性命,挫骨揚灰。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犯了錯是一定要受到懲罰的,這一點蕭鷹懂;如果偏偏有人給你的身上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害得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此等大仇不是一句遲來的道歉就能彌補的。既然沒有人能給我正義,那我就自己給自己正義,大仲馬書中的基督山伯爵把上帝和死神的職責攬于一身,現在的他也一樣,他要用自己的辦法為自己伸張正義。 如果大仇得報,雖死而無憾。 這也是為什么蕭鷹會放過他。殺人殺的多了,會上癮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按照你的計劃慢慢地死去,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蕭鷹害怕他會收不了手,繼續殘害其他的有關人員,如果是從犯還情有可原,但是一旦殺紅了眼,當年的警察他也會看成幫兇,一樣設計殺了。 蕭鷹害怕一個殺人狂魔的出現。 時間不早了,該去參加宋子興的宴會了。蕭鷹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放棄了穿著正裝參加宴會。便裝不也挺好的嗎,舒適又合身,反正都沒人認識自己,用不著吧。 這個時間不堵車才怪,開車去大都會不一定到了那個猴年馬月。蕭鷹果斷的放棄了開車,騎了一輛自行車。 果不其然,路上的車快要堵成了大香腸,整條橫貫上海市中心的街道全部堵成了一片,只有等久盼的綠燈一亮,這才有幾輛車慢慢向前爬去。 蕭鷹在擁塞的交通流之間慢慢穿行,好不容易來到了大都會。 宋子興和沈若正在大廳里面迎著每一個受邀參加的客人,在蕭鷹前一秒鐘到達的是霍衍,他正在和宋子興開心的聊著什么,蕭鷹沒有直接過去,等著他們聊完在過去;突兀的出現在多日不見的霍衍身邊有些不好,這個人深不可測,還是不見面為好,蕭鷹確實不想和官宦子弟打交道,這些人有意無意的透漏出自己駕駛的煊赫,以為自己高人一頭。 蕭鷹在大廳里面胡亂的轉。 在二樓的樓梯上,刺客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蕭鷹,準確的,是蕭鷹的突然來臨讓他措手不及,然后他急匆匆的上了樓,七拐八拐去了不知道的地方。 宋子興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蕭鷹,沈若發現了,催促宋子興快速的結束和霍衍的談話之后,沈若朝著蕭鷹粘著的方向點了點頭。 宋子興慢慢的朝蕭鷹走過來。 “蕭鷹!”宋子興上下打量了蕭鷹,這個人還真的是不拘一格,來這種地方竟然是穿著一身的便裝,放眼望去,哪一個不是西裝革履衣著光鮮,像蕭鷹這樣寒酸的穿著還真的是一個例外,如果蕭鷹穿著西裝找不出來的話,穿著這一身,一定能一眼發現。 “我來了。” “借一步話。”宋子興打量了四周一下,然后低沉的道。 蕭鷹點了點頭,跟著宋子興來到了大廳里最里面的一根柱子旁邊。 “我剛剛和我的父親通過了電話,他讓人找了一下,確實找到了。你的宋氏福利院確實有,那是父親最早在上海創辦的,里面還有不少蕭先生的資助,父親對這家福利院的印象極為深刻。” “在哪里?”蕭鷹迫切地問。 “w區,龍興路七號。” “那么遠,快要到郊區了?” “確實,當時經濟實力有限,只能定址于此了。” 宋子興和蕭鷹面容嚴肅的談話,本以為沒有人能看到,可是在三樓有一雙眼睛正在死盯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兩個人結束之后就是一陣常規的寒暄,后面還有幾個人來了,蕭鷹致意之后慢慢上了樓。 這個人開始下樓,將要在二樓遇到蕭鷹。 “蕭先生怎么有雅興來到我這里?”這個人正是孫明山,在通往二路的路上攔住了蕭鷹。 “孫先生,好巧啊!”孫明山突兀的出現讓蕭鷹感覺到一絲意外,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孫明山是大都會的總經理,向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除非有大事,他不會輕易的出山的;蕭鷹剛剛一來,孫明山就出現了,這可不是巧合兩個字就能解釋的,孫明山一直在派人盯著他,只要蕭鷹在大都會一出現,他就能得知。 可是孫明山盯著自己做什么,他和龍爺的爭斗管他何事難道杜國慶早已經默許了自己的手下參與到這場爭斗里面,還是青幫不是蕭鷹所想的鐵板一塊? “蕭大公子能來我這種地方,我真的是倍感榮幸!” “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孫先生可不只認識我一個人吧?可是您身份高貴,平時不顯山不漏水,能見到您的真容者少之又少,如果您碰巧出來看一看卻碰到了我,你覺得這個解釋合理嗎?”蕭鷹不想跟這種人繞彎子,他就像是一條死不掉的泥鰍,你又挑不出他的把柄,偏偏他在你面前惡心至極。 孫明山顯然沒有想到蕭鷹會這樣話,愣了一秒鐘之后,笑了起來:“這是哪里話,蕭公子真的會笑。我哪里是自視清高,不想讓人看到,只是平時這里的事務繁忙,我多數時間都要坐在辦公室里,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出來看一看。今恰好宋少爺在我這里辦一場宴會,特意的租用了我的大都會,此等大事我自然要時刻不離,時刻候著宋少爺的傳喚。” 蕭鷹冷笑一聲。“不錯。大都會是個好地方,來這里租用一晚上的自然是豪門大紳,你孫經理自然要全程陪同。” 孫明山點了點頭。 “我記得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我身邊還有一個女孩你孫經理不會不記得吧?” “蕭家的大姐蕭慧雅,在上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是啊,蕭家的名號在上海是一張通行證,各個政府官員還要忌憚幾分,你這個大都會的經理也是一樣,對不對?” “那是自然。” “蕭慧雅來這里,按道理你也是不是也應該出現一下,以盡地主之誼?當時你卻全程失蹤。可是這一次是宋子興的宴會,你卻出來了,還要鞍前馬后的伺候,是蕭家在上海的威名不夠大呢,還是上海市宋家的?” 孫明山只能笑著緩解尷尬。 “還是你是受人指使,只要我一出現,你就要盯著我呢?”蕭鷹的雙眼射出銳利的光芒,孫明山不敢直視蕭鷹的眼睛,“你記住,我來這里只要不是點名到姓的找你,你就好好的待在辦公室就好了,下一次你要是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把你殺了。”蕭鷹把自己的右手伸出來,豎起了食指,上面是一枚閃亮的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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