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河怎么要去和蕭鷹談,又要和蕭鷹談什么,那都是后話了。
葉天正送走葉寒之后,獨自去見了葉家的老爺子葉國強,兩個人在書房中談到了深夜,連晚飯都沒有吃,至于談話的內(nèi)容更是無人知曉。
看在錢的面子上,當(dāng)?shù)卣茌p易的給了唐煙夢開發(fā)的許可,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根據(jù)計劃,兩個人可能要在這里打一場一個周的拉鋸戰(zhàn);拉鋸戰(zhàn)的對手不只是有當(dāng)?shù)卣有當(dāng)?shù)氐钠髽I(yè),與他們唇槍舌劍的辯論,盡量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中。話劇的每一幕是把所有的矛盾、沖突、情節(jié)在一個狹小的空間、短暫的時間爆發(fā)出來,談判桌和它很強,什么陰謀詭計都要用上,語調(diào)抑揚頓挫,姿態(tài)變化萬千,沒有籌碼也要裝出腰纏萬貫的樣子,場內(nèi)陰謀不斷,場外也不會消停。
這就是一場鴻門宴,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要開始了,就一定有一方落敗才會結(jié)束。
甚至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實在是出乎唐煙夢的意料。
促成這一切的最大功臣蕭鷹,沒有一絲絲的喜悅,也沒有一點點的焦躁,平靜的嚇人。從頭到尾,蕭鷹從開始的冒泡到現(xiàn)在的潛水;剛開始唐煙夢還能和蕭鷹聊聊天,說一說自己 的想法,到最后蕭鷹開始足不出戶,連吃飯都很少吃了。唐煙夢知道蕭鷹有心事,兩個人分屬不同的世界,實在是沒有必要和權(quán)力進入到別人的世界。
蕭鷹確實在發(fā)愁,葉寒和趙天星回到了燕京。蕭鷹挺意外的,更多的還是憂慮,自從朱元發(fā)過來兩個人最新的動向之后,再也沒有新的消息傳來。蕭鷹不會輕易的主動聯(lián)系朱元,任由朱元通過秘密的渠道往外傳送信息;沒有了下文之后,蕭鷹不免擔(dān)心起來,對于葉寒和趙天星二人,蕭鷹沒有任何的資料,聯(lián)同他們所屬的組織;朱元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個組織叫做什么,隸屬于哪個部門,到底由誰領(lǐng)導(dǎo)。朱元回國這么長的時間,和他們聯(lián)系都是對方主動來找自己,談?wù)摰膬?nèi)容也是對方需要的,即便朱元要問,對方也會用機密來推脫。
不過朱元猜測,他們一定是一支神秘部隊,專門用來處理棘手事件;蕭鷹和朱元都懷疑,當(dāng)年執(zhí)行上面命令的就是他們,蕭道森的小組屬于國家機密,知道的人一定少之又少;行政部門和專業(yè)部門知曉這個小組的存在,還有一個部門一定會知道的——安全部門。
葉寒和趙天星所處的組織極有可能當(dāng)年負(fù)責(zé)安保,所以他們才能在短時間里毀掉一群人的心血。
蕭鷹最擔(dān)心的不是兩個人對燕京方面過多的闡述關(guān)于自己的問題,最擔(dān)心的方面是自己的家人。五年前全家人分散開了,最近幾年蕭玉圣和蕭玉飛回國了,雖然沒有和蕭道森見面,他們一定都知道彼此的情況,都知道彼此在什么地方。當(dāng)然,他們一定會知道的。普通人的想法很簡單,隱姓埋名或者偷渡都能回國,但是在蕭鷹的眼里,想要輕松的瞞過這些人的眼睛是很難的,即便是自己也沒有成功,何況是他們呢?此刻他們一定知道了全家人的位置,蕭鷹最害怕他們會對家人動手。
當(dāng)年的研究成果蕭道森給了自己,其他人甚至蕭道森都沒有,預(yù)見了研究出來的東西會釀成大禍,蕭道森現(xiàn)在絕對不會再去研究了。恰恰相反,蕭鷹把當(dāng)年的成果進行了一次升級,比蕭道森預(yù)見的還要可怕。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是蕭鷹手中的東西,為了這項殺人武器,他們比北非海盜好不到哪里去。
沒等蕭鷹真正想清楚處理的辦法,唐煙夢那邊又有了新的要求。
合同洽談好了,也簽訂了,晚上有一個宴會,請兩個人務(wù)必要到席。
蕭鷹的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這種應(yīng)承的宴會實在是沒有意思,雙方無非是說一些心口不一的奉承話,十句話里面八句話狗屁不通,聽得到是津津有味,吃飯還好,一旦喝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醉酒之后,某些人的本性就出來了,蕭鷹最討厭的便是某些人醉酒之后,害人害己,醒來一句不知道。
唐煙夢非要去,蕭鷹擔(dān)心她的安全,只好跟著去了。
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這是蕭鷹對今天宴會的第一印象。如果說沒有梳妝打扮過,只穿著一身正裝的唐煙夢都能吸引在場所有男人隨意大量四周的目光,單靠一張精致的臉蛋都能讓男人們垂涎三尺,那么在上海大型宴會上出入的唐煙夢是不是該會讓當(dāng)場的男人瘋狂呢?
蕭鷹不敢確定,名義上是宴會,實際上各懷鬼胎,看向唐煙夢的眼神除了貪婪還有兇狠,貪婪是為了唐煙夢,希望能占有她,與她夜夜尋歡;這份兇狠是對蕭鷹,因為他們的目標(biāo)有一個護花使者,此人不能離開,他們必然沒有機會。
在場的賓客除了男人,自然還會有女人,蕭鷹一出來,在場女人的眼神開始直勾勾的盯著蕭鷹;和身邊或者是在場的男伴相比,蕭鷹簡直就是天上來的,英俊瀟灑,哪里像身邊的男人一般令人作嘔。不過女人看向唐煙夢的眼神就不太友善,自身眉毛不如唐煙夢,氣質(zhì)上也不能相提并論,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雖然在場的人交談甚歡,實際上各有心事,從兩個人入場到坐定,一直有人或明目張膽,或側(cè)目而視,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看今天,氣氛有些不對。我們要不要離開。”蕭鷹偷偷觀察在場的 每一個人,有的人和他們進行過眼神的交匯。
“來都來了,要是現(xiàn)在離開,不就是不給面子嘛。我們是客人,哪能隨隨便便就離開,本次宴會不過就是隨便聊聊。”唐煙夢沒有考慮太深,對宴會上詭異的氣氛沒能有所察覺。
“我看未必,今天有點鴻門宴的意思。還是要多加小心。”依照蕭鷹的脾氣,自己不喜歡了,直接起身就走,管你是誰,反正都沒有我來頭大。今天可不能任由自己胡來了,還有一個唐煙夢在身邊,畢竟要顧忌唐煙夢的感受。
“鴻門宴?你想多了吧,今天再普通不過了。如果真是鴻門宴,你說我們是刀俎還是魚肉?”唐煙夢輕快的說道,拍了拍蕭鷹的肩膀,“別胡思亂想了。”
“如果我半道離開,你絕對不能喝醉;非要喝醉的話,一定給我發(fā)條信息。”
“怎么,你害怕?你在害怕什么?”蕭鷹突然警告自己,這是為什么?
“男人的眼神。”蕭鷹低聲說道。
“男人的眼神怎么了?”
“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神不對勁嗎,尤其是看你的時候,用兩個字來形容最合適不過。”蕭鷹邊四處窺探,邊附在唐煙夢的耳朵上說道,“你看現(xiàn)在,我和你形影不離,他們的眼神是怎么樣的,見了我就是見了他們的殺父仇人,為什么,因為他們的目標(biāo)是你。”
“哪兩個字?”唐煙夢仔細(xì)一看,確實如蕭鷹所說,來自于宴會上四射的貪婪目光集中于自己身上。
“性與錢。”
“我懂了。”唐煙夢重重的點點頭,晴朗的臉色順便疑云密布,眼前的景色再也不是并可觥籌交錯共敘情誼,而是交頭接耳疑神疑鬼,時不時的還要偷偷看向這里,生怕被自己發(fā)現(xiàn)。“你剛剛說你要被趕出去,是什么意思?”
“事情很簡單了,我在你的身邊,他們哪有機會下手。我要你不離開,我一定會勸阻你醉酒的。用不了多久,他們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把我支開,這樣他們就能和你單獨相處了。你害怕嗎?”蕭鷹笑著說道,邊說邊給唐亞能整理頭發(fā),順帶著摸了摸是個男人都要瘋狂的臉蛋。
“別鬧了。”討厭夢嬌羞的說道,伸出纖纖玉手撥開蕭鷹伸過來的咸豬手,“你就不能給我添亂嗎,你看他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你,你就不害怕?”
“害怕什么?”蕭鷹不依不饒,繼續(xù)挑逗唐煙夢,輕輕撫摸柔滑的臉龐,“你都開始演戲了,我只好當(dāng)一個配角配合你的表演。難道你想讓他們看出來我們是在演戲嗎?”蕭鷹貫徹了他的原則,演戲一定要真實,一定要真刀實槍,否則怎么叫做演戲呢。所以蕭鷹借此機會,一定要好好地把唐煙夢折磨一番不可,讓她張張記性,不要動不動的就對自己發(fā)脾氣,溫馨都不敢隨意的對自己發(fā)脾氣。
“你給我等著就是了。”唐煙夢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笑靨如花,等貼近蕭鷹的耳朵之后,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外人看來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親親我我,實際上唐煙夢開始對蕭鷹使小動作了。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蕭鷹強顏歡笑,實際上痛得不行;臉前就是唐煙夢得意的笑容,她的一只手已經(jīng)伸向了蕭鷹的腰間。“沒必要這樣吧,唐大小姐,君子動口不動手。”蕭鷹疼的說話都吞吞吐吐,卻還要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咧開嘴笑。
蕭鷹痛苦的不行,就要疼的跪在地上了,表現(xiàn)的卻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如此表里不一,出乎唐煙夢的意料。
“演技真好。”唐煙夢低聲說道。
“還是唐大小姐厲害,在下佩服。”唐煙夢終于松開了自己的指甲,蕭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好像看到了新曙光。
“你不要忘了,我是女人,不是君子。”唐煙夢不懷好意的說道,剛剛縮回去的手重新放到了蕭鷹的腰間,另一只手爬上了蕭鷹的臉龐,手指輕的在臉上劃過。“你說對不對?”唐煙夢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不男不女的一個人。
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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