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說話,蕭鷹也不好揣測在李曦和唐煙夢之間有怎樣的嫌隙,是關于二人之間還是對自己。既然對方都保持了緘默,蕭鷹也出于禮儀詢問,二人不說一句話沒有了繼續詢問的意義,把李曦交給的任務很好的完成,下班走人,堅決不插手。
這兩個人還真沉得住氣,一個不說話另一個冷臉相對,整個辦公室里除了翻文件和寫字的生意,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兩個人保持相同的姿勢,翹著二郎腿,臉貼在手機上,保持這個姿勢幾個小時她們不覺得累嗎?
突然蕭鷹的手機來電話了,打破了尷尬的寂靜。
蕭鷹這邊一來電話,李曦和唐煙夢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機,開始盯著蕭鷹。被兩個人盯得有些發怵,蕭鷹都感覺桌子上的手機不是自己的,而是從二人手中偷來的。躡手躡腳的拿起手機,是毛健打過來的。
“喂,阿健,有事嗎?”蕭鷹一接通電話,二人的身子微微前傾,歪著頭盡可能的聽清楚到底電話那頭在說什么。這就不是正常的架勢,哪有偷聽電話內容的,蕭鷹連忙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當蕭鷹離開辦公室之后,二人同時看向對方,冷哼一聲,又繼續冷戰了。
“文松遠夫妻二人度蜜月回來了,我去湊什么熱鬧。二人應該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才是,我去有些不太合適吧?”毛健通知蕭鷹,文松遠從國外回來了,應該都見一見的,可是朋友太多了不好挨家挨戶的去感謝,只要把所有人邀請到一塊,共同感謝了。蕭鷹就是一大打醬油的,哪有別人感謝親朋好友還捎帶著婚車司機的,當初蕭鷹還差一點廢掉他,再次見面實在是不好說話。“有你帶去我的祝福就好了,除了你們我誰都不認識,去了也是干坐著。”蕭鷹連連推辭,去了實在是沒有話可說。
“不是我要你去,阿遠也知道你的脾氣,就是提了一句。誰知道我媽要你來,我沒辦法,只能打給你了。”毛健那邊也是頭疼,誰讓蕭鷹給母親留下了深刻印象呢,非要蕭鷹來一趟,不來都不行。
“為什么啊,她好像不認識我吧。”
“在婚禮上你可是大放異彩,多少人在當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快要把電話給我打爆了。”毛健想起一夜未眠就想哭,“就是想認識你。”
“認識我做什么?”
“年少多金的少爺,男人女人都想要認識你。這還不算,還要好事的人不嫌事情鬧大,直接把電話打到我媽哪里了,上來一句就是問你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女朋友。我媽一聽不就是來打聽消息的嘛,她就問我唄。”
“然后你就全告訴她了。”
“要不然呢。”
“你怎么說的,說我沒結婚,沒有女朋友?”蕭鷹感覺要壞事,毛健可能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坑自己一把。
“我當然不能說你沒有,可是我媽不信,說給別人別人也不信。你說這件事情怎么辦,別人不信我能怎么辦?”毛健想想就覺得一陣頭大,都把真實情況告訴你了,不行還能怎么著,“所以我媽就像趁這個機會,把你找來,和自己認定有可能和你能成一對的女孩都叫來,看一看。”
“還有這種事情的?”蕭鷹感覺一陣肺疼,果然一個人一個世界,我都不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竟然還有不相干的人比自己還要關心,張羅自己的婚事;蕭鷹想想覺得好笑和無奈,招誰惹誰了,“那我能不能不去,看著陣仗我都不一定能回來。你直接對他們說,我配不上她們,我要是真去了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不行啊。我媽下了死命令,必須讓你去。”毛健凄苦的說道。
“還有這樣的老太太。我很好奇有這樣的母親文松遠是怎樣自由戀愛結婚的,連外人的事情都要管,沒天理,沒王法了!”蕭鷹感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怎么不關心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對我上心做什么。我覺得還是挺奇怪的。”
“人老了不都這樣嗎?你還是來一趟吧,能把所有人的嘴堵上最好,最起碼讓我媽死了這條心。我都奇怪,你身邊都不缺女人,要關心也關心不到你的頭上,可不知老太太被誰蠱惑,就是不相信我的話,非要見見你,和你聊一聊。我都說了她好幾次,別相信街坊鄰里瞎扯的話,可是不管用。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問一問你的意見了。”家有一個折騰人的老太太,毛健也很無奈,母親要見蕭鷹,他總要辦成,要是簡單的聊聊天,毛健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頭大,誰讓她喜歡給蕭鷹找女朋友,人家身邊又不缺女人,自己偏要做熱心腸,何苦呢。要是蕭鷹能忍住不悅還差不多,自己也能事后安撫,可是萬一蕭鷹當堂發怒,誰能擋得住這尊殺神;現在毛健最擔心的是來的人里面有那么幾個不開眼的,自視清高,自以為在上海有那么一點事業,說起話來趾高氣昂,尤其是對那些看起來沒自己有錢有勢的,尖酸刻薄。
蕭鷹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不應該吧寬廣的心胸放在小人物的身上,他以為他是誰?
“行,你說時間吧。你要記住,因為你我才去的,其他人我根本看不上眼。”蕭鷹狂妄的叫囂。
“好。”
“我會盡量保持緘默的,能不發火就不發火,也沒有人能值得我發火,是吧。”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每個人的親朋好友里面都有幾個或者幾個人品不那么好的人,讓人著實頭疼,恨得咬牙切齒偏偏你還拿他沒有辦法。在自己人面前都被人恨得咬牙切齒,還要在外人的眼前丟人現眼,別人談起來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他的朋友。“他們還不配,他們還不配啊。我最近還沒有忙的不可開交,給你騰出時間。”
“謝謝你。”
“謝什么謝,我的大兄弟。當初我們在一塊,還用得著謝謝嗎?這才過了幾年,你就不認識我了?”
“當然沒有。永遠的兄弟,你是翱翔在九天的雄鷹,我只不過是墻頭的燕雀,一直仰望就好了,還能和你比肩嗎?”毛健自嘲道,他和蕭鷹的出身就沒辦法比,人家是書香門第,還是一個小海龜,自幼聰慧過人、鋒芒畢露,可是他呢,出身貧寒不說還是一個井底之蛙,要不是遇見蕭鷹,把他從高壓線上拉了回來,長大了還不是要做偷雞摸狗之事,**鳴狗盜之徒?
“得了吧,我還不是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還雄鷹,我要是雄鷹,天底下猛獸遍地走。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能偏安無事的回到上海,靠的是我自己身上最高貴。最特有的品質,我一直堅信,我是在世界上最特別的一個人,一定有我最特別的一點。”
“能控制自己**。”毛健緩緩說道,看他一路走來,還能保持最初的內心,難能可貴,“多少人死在了**這條路上,你是那一個活下來的。”
“告訴我時間吧,我會把時間留給你們的。”
“三天后,可以嗎?”
“你們想好了去哪里吃飯了嗎?主角不是我,是文松遠夫婦。宴請賓客總要有一個合適的地方,不能在家里吧。你們有好的去處嗎?”
“還沒有定,要不然去盛世皇城吧。”
“去大都會吧,用杜宇飛的名義。”
“啊?杜少爺,這不太好吧。”毛健愣住了,蕭鷹這家伙一說用杜宇飛的名義,就知道他肯定不會付錢的,明擺著吃霸王餐,可是他拍拍屁股走人人,一旦杜宇飛查起來,可是查到了文松遠的頭上,到頭來還是要付賬的。
“怎么,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
“哈哈哈哈,你放心,我去和孫明山說,你們直接去就好了。”蕭鷹一聽就明白了,毛健和自己不一樣,和杜宇飛不能稱兄道弟、平起平坐,自然要忌憚三分,背地里用人家的名義喝酒吃肉,白吃不給錢,傳出去讓人笑話;文松遠也沒有這個膽子敢挑戰杜宇飛的權威,名義上他們還是青幫的人,杜宇飛的下屬,犯上作亂可是要受幫規懲罰的。
“真的?”
“真的。我去和杜宇飛說,好長時間不見他了,該見一見了,留著一個包間,正和好他聊一聊。杜宇飛雖然是青幫的少主,可是人不算壞,最起碼說出去的話算數。我還記得文松遠婚禮上他給了什么賀禮,錢還是車來的,最后給了嗎?”蕭鷹剛開始話還算是正常,可是說著說著拐了個彎,開始數落杜宇飛的不是。
“給了,給了。”毛健笑著說道,蕭鷹損起人來那叫一個順其自然,剛說半句杜宇飛的好話,轉過來開始吐槽,“倒是某些人,說好的給房子,到現在都沒給。”
“開始數落我的不是了,你可真行。”蕭鷹當初說送給文松遠一套房子,到現在都沒給,說起來自己都覺得臉紅,“我說了給就一定會給,只要他要。他選好了我就給,哪怕是C區的別墅,不就是幾個億嗎,我要是連這點錢都沒有,我還來什么上海,大不了我兩年不亂花了。”蕭鷹朝著電話大吼道,對面的毛健猝不及防,急忙痛苦捂住耳朵。
“你就不能小點聲。行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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