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這個故事發生在我老叔、我二姑和我姑身上，真實度不容挑戰。那位你們家是不是太倒霉了，怎么總有人遇到這些個神神怪怪的事情？我還能什么，只能苦笑著回答一句：你以為我們愿意啊！

    那時候我爸他們兄弟姐妹還，他們一共五個子妹，我爸行三，故事發生那年我大姑才十一歲。

    那時候家里面普遍不舍得點電燈，晚上搞個蠟頭兒或者煤油燈，只作為孩子們起夜解手的一點點照明方便的臨時工具。

    那是一個盛夏的晚上，爺爺從生產隊回來，居然帶著半個大西瓜！這下平日里個個營養不良的叔叔姑姑們，全都按捺不住了，紛紛乖乖地洗手、正襟危坐，等著吃香甜的西瓜。

    大人們永遠是疼愛孩子的，我爺我奶基本都沒吃，全給孩子們打牙祭了，就這樣，孩子們還是意猶未盡，紛紛憧憬著下一次還能吃到這么美味的果實。我奶挑他們吃的不干凈的西瓜皮，挨個又啃了個干干凈凈，我估計她吃的西瓜應該不會比黃瓜甜多少。

    到這里我想起之前有個演話劇的演員過一段話，對我的人生很有啟發。有人采訪他是否記得母親的生日，他我不記得，我只記得我自己的生日。

    為什么呢？我娘生我那，我是六斤三兩，從我十八歲成人開始上班工作開始，我每次過生日都去買六斤三兩的肉給我母親燉上，她能吃多少吃多少！兒的生日是娘的苦日，他不記得母親的生日，只記得母親的難日！

    那時候家家戶戶都窮，也是沒辦法了。最近在上當我看到一個個嬌生慣養的大傻瓜不贍養父母、甚至欺凌虐到老人，我只能，投錯胎真可怕！

    那晚上，我老叔半夜就起來了，他想上廁所！可是我老叔是家里面膽子最的孩子，那年他三歲半了，別讓他晚上起夜，就是大白讓他自己在家呆半他都不敢！

    這也不怪他，我時候在我們祖屋呆著的時候，也總感覺屋里邊一陣陣發涼，不論冬夏都是如此！我老叔就跟我也：“爹，我要尿尿，你帶我去！”

    我爺在生產隊忙了一了，都快累散架子了，晚上一沾枕頭就希望痛痛快快睡上一覺，最煩孩子們打擾他休息。當然那時候也是因為家里孩子多，都不太嬌慣著，放到現在，家里面都是一個寶貝兒，含在嘴里面怕化了，舉在頭頂上怕嚇著，晚上陪著上廁所這么光榮的使命，家中還不樂呵呵地起身伺候著！

    我爺一句“滾犢子”，徹底澆滅了我老叔那原本抱有著的一點點希望！有心賭氣一直睡下去，無奈晚上就只有他吃的西瓜最多，偏趕上他的膀胱又受限于年齡，最，真是憋不住了！用《新少林五祖》里面李連杰兒子那句話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那位你老叔這是要尿炕啊？非也！要是敢尿床，非把屎打出來不可！那時候家里面這么多孩子，能解決每人一套鋪蓋都是十分難得了，這么大孩子還敢尿炕，這不是耗子給貓當三陪，掙錢兒不要命嘛！

    可我老叔也有辦法，他因為經常起夜，白就習慣性地在炕沿兒下邊放了一個罐頭瓶子！也可以稱之為簡易的夜壺吧。見我爺如此絕情，他索性起身抓過來自己處心積慮備下的夜壺，打開水龍頭，如長江流水滾滾不絕，滿滿地裝了一罐頭瓶子。

    人類社會學里面有個詞叫做群體效應，就是群體中的某一個個人坐起一件原本不具備共性的事情，則會引發其他個體不自覺地模仿！

    也就在我老叔一通暢快淋漓地稀里嘩啦之后，我爸、我二姑、我姑，全都坐不住了，都嚷著要上廁所！我老叔顯然是剛剛意猶未盡，也要去。我爺那是指望不上了，都紛紛求助我奶。

    我奶一在家里早起晚睡忙里忙外的，那也不清閑啊，見到三個孩子都要上廁所，反倒好辦了，讓年紀最大的我二姑帶著她幾個弟弟妹妹們去，大家一起去不就不害怕了嗎！就這樣，兄弟姐妹三人，點這一個蠟頭兒，戰戰兢兢地一個跟著一個，出了里屋門。蠟燭不比燈籠，剛一出門就被一陣風吹滅了，姐弟幾個一陣驚呼。

    我爺我奶睡了有半個鐘頭吧，畢竟孩子們還太，黑燈瞎火的出去解手，萬一磕著碰著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女人到底是比男人心更細一些，我奶披上衣服就想出去看看。

    還沒等下地穿鞋，就聽見堂屋傳過來幾個孩子的哭喊聲。堂屋就是進屋門之后與臥室連接的那個屋，也叫外屋，一般東北人家會把它當做廚房用，有灶臺、米面鍋碗瓢盆什么的。

    我姑姑叔叔們那個哭的聲音，就好像是非常壓抑的那種，想哭又不敢哭出來似的。我奶奶一聽這聲音，就著急了，心里面也有點兒害怕，畢竟在這個祖屋住了這么多年了，風言風語也聽過不少對于此屋鬧鬼的傳。她狠狠地踹了我爺幾腳，讓他趕緊起來去看看，到底是咋的了！

    我爺有點兒怕我奶，見她語氣頗為著急，也顧不得睡意濃濃了，披上衣裳也下了地，推門就出去了。只見夜色朦朧中，外屋里面黑咕隆咚的，僅有的一道星月之光從窗框上幽幽地投射進來。

    我爺揉了揉眼睛，就看見我叔叔姑姑們三個人，正一邊哭著，一邊圍著灶臺旁邊轉圈圈！他們好像十分恐懼，又不敢不往前走，似乎背后有人在不停地催促他們往前走！那個感覺就像是集體夢游一般！

    我爺就喊了一聲：“都他媽不回屋兒睡覺，在這瞎轉悠什么呢！趕緊回屋兒來！”就聽我二姑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對我爺大聲喊道：“爹，他不讓我們回屋兒，還掐我們！哇……”

    深更半夜得，這一句話讓我爺和屋里面炕上坐著的我奶都是那么一激靈！我也順手就把灶坑旁邊的燒火棍抄起來了，嘴里面不依不饒地問道：“誰？誰不讓你們回屋？”著話就朝著我叔叔姑姑們走了過去。

    只見幾個孩子，衣衫單薄地站在地當央，早就嚇得渾身栗抖，抽個不停。我爺看了看左右，哪有半個鬼影子啊！就拉著我幾個姑姑叔叔，回屋兒睡覺去了！

    后來亮了，大人問他們到底看見啥了，他們就大哭不止。只有我二姑年紀大一點兒，她她看見一個老太太，穿著嚴嚴實實的棉衣棉褲，堵在里屋門口不讓他們往里面走。走在最前面的二姑，還被那老太太掐了兩下！

    發燒了幾之后，幾個孩子就相繼好了，也就沒人再提這件事情了，就好像那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一樣。直到多年后我們家族在一起過年，我才聽我二姑給我又講了一次，我奶奶爺爺他們在旁邊做了補充。險些嚇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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